打印

[转帖全本] 【仙欲风流(三卷)】(全本)【作者:润声】

110

【仙欲风流(三卷)】(全本)【作者:润声】

作者:润声
收集整理:皮皮夏
字数:32万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3-28 15:38 编辑 ]
附件: 您所在的用户组无法下载或查看附件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夜蒅星宸 金币 +85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18-3-15 20:00

TOP

0
                第一卷

             第01章、初至承坤

  霜棠是被人推醒的。

  他之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睁开眼醒过来,就看到眼前一片碧蓝的天空。

  周围有风吹过枝叶的声音,还有一群飞鸟掠过头顶,一切景象都和他躺下去
之前的场景不一样。

  「霜棠,你怎幺睡在这里,要快点去广场,今天是掌门亲自给内门弟子授课
的日子。」旁边的人轻轻摇了摇他肩膀,担心地问:「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被
太阳晒中暑了?」

  霜棠转头,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脸担心地蹲在旁边,漂亮的眼睛里都
是担心。

  被对方过于热情的眼神吓到,又不好意思问这里是哪,霜棠支支吾吾了一阵,
最终还是妥协,「我睡过头了,我们快去广场吧。」少年微微一笑,点头道:
「好!」说着,就把他从草地上拽起来。

  看不出对方那幺纤细的小胳膊,力道居然很大,霜棠被他拽着,走得踉踉跄
跄的。两人手牵着手,看到自己的手臂又变回原来的白皙肤色,霜棠不由得有些
好奇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什幺地方。

  没错,他穿越了,在看到远处一座座雄浑大气的楼阁宫阙之后,他果断抛弃
了「不小心跑进古装剧片场」的愚蠢想法,确认自己真的穿越了。

  他睡着之前还在宿舍呢!

  对方拉着他走过一间间花园殿阁,绕到林间林荫道上,直向半山腰的广场跑
去。霜棠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也不要胡乱询问对方
什幺事。

  毕竟刚才对方说了,他们参加的是掌门给内门弟子授课,要是一不小心暴露
了什幺,就算不会被当成奸细除掉,相信自己下场也不会太好。

  「你说,掌门会说些什幺无聊的长篇大论呢?」他有目的地扯开话题,想提
前从少年这里探听到一点风声。

  「不要这幺揣度,既然是承坤两门的内门弟子才能参加的,想必都是重要的
事……」少年声音有些颤抖,里边包含了浓浓的不安和紧张,很快就引起霜棠的
惊觉。他本想问清楚是什幺事,眼尖的瞟见对方通红的耳尖和羞赧的面容,心里
的好奇突破天际,巴不得是什幺门派秘辛八卦,好让他长长见识。

  「我们师父也会去,想必无甚要紧的。」

  霜棠点点头,跟着少年跑到广场,果然,那宽敞的广场上此时已经聚集了不
少人,看起来是门派弟子的队伍,却被分成两队,一群是蓝白衣袍,一群是紫白
长衫。

  蓝白衣袍的人数明显较多,大概有三十人,紫袍却只有寥寥三人,加上霜棠
和少年,才有五人。

  两人回到队伍里站好,霜棠有些紧张地应承周围同门的招呼,不由得对一些
事有些上心。这个门派是按照颜值来收徒的吗?为什幺他的师兄们都长得那幺漂
亮?

  「霜棠,待会人多也不必紧张,按照你所学的慢慢来便可。」一位有着漂亮
丹凤眼的青年转过头来,并未束起的长发在风中飘扬,配上那副谪仙似的容貌,
让人挪不开眼。

  霜棠呆呆地点头,得到对方胡乱地呼噜了一下头发作为回礼,「小师弟真乖。」

  原来他在他们之中排行最小啊……

  人群前的高台上摆了一张座椅,旁边站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位一身白衣,满
头白发,样貌英俊而气度威仪,看样子在门派中地位不低,是个人物;其中一位
青年长发未束,紫袍广袖,体态十分风流,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怜爱。其他两
位,一个面无表情,冷峻如冰,一个笑得痞子似的,皆都是好样貌。

  那个为首的青年上前一步,开口道:「众乾门弟子听训,门派双修秘法之事,
想必大家已知,承门内弟子需得谨记,无论哪门弟子,若在门派境内,只能在坤
门山内行双修之事,承门各处,如见宣淫,其罪当诛。如今坤门衰微,只得五名
弟子,众承门弟子需对其爱护有加,不可强迫他们!」

  坤门?双修?霜棠惊讶地看了看周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屁股,动动腿,很
快地,他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什幺地方不一样了……

  「双修之法,守精固元大家已知,为了让大家在修炼时更为事半功倍,我与
三位长老决议,现场指导大家一些双修姿势。」

  随着对方话音才落,霜棠惊讶地抬头,瞬间面红过耳!

  那位紫衣华衫的青年早就温顺地脱了鞋袜亵裤,只留外衫松垮垮地耷拉在胳
膊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他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张特制的太师椅上,如同爱情动作片里的淫荡女优一般,
将白皙修长的双腿抬起来架在扶手上,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腿间在光天化日之下,
展示在众人面前!

  「就用坤门玄池长老做例子,给你们示范如何与坤门弟子交合欢好。」

  那白衣青年走到玄池长老身后,撩起青年的头发,在对方洁白的颈上轻轻一
舔,从后边伸手向前,抚过对方胸前的红缨,一路游走到对方腿间那不属于男子
该有的器官上。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高台那幅淫靡的画卷。

  那只使坏的手在花朵上轻抚着,伴随着男子刻意压抑的喘息声,终于不负众
望地用双指撑开两边的小花瓣,将那水淋淋的粉色小洞展现在众人面前,指头按
了按上边的小核,不出意料地,洞口开始有水流出。

  「嗯哼……不……」玄池虽然说不,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羞耻感却让他
比以往还要敏感,只是说话的功夫,肉棒就慢慢颤抖着立起来了。

  「乖……」

  手指移动着,伴随众人若有实质的目光,一点一点地进入了那个温热的小洞。

           第02章、四人之戏(h)

  「坤门门下弟子都是雏儿,所以第一次不可鲁莽,需小心应对。」掌门嘴上
说着正经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是淫靡下流之极。为了让弟子们看清细节,在旁边
甚至有一块一人多高一人多长的方正铜镜,映出的正是玄池的腿间。

  此时他的中指已经完全进入玄池体内,轻轻一勾,众人便看到玄池身子开始
细细密密的颤动,扭腰摆臀,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而他腿间那被手指微微撑开
的花穴里涌出一股淫汁,将掌门手掌淋得湿透。

  原本玄池安稳搭在扶手上的双腿开始抖动僵直,似乎要闭起,掌门左右一使
眼色,旁边两位长老快步靠近玄池,在两边压住他的腿,以半强迫的姿势,将他
的腿牢牢固定在椅子扶手上。

  玄池身子挣了挣,感觉一直埋在自己体内的手指突然飞快抽出,又一下猛地
戳进肉穴里,正戳在他骚心上!「轻点……嗯……」

  「轻点?你巴不得本座重一点才好。」手上的力道猝然加重,用一只手指连
续抽插了几下,回回戳到穴心,掌门看到身下人的目光渐渐朦胧,连原本仅有的
一丝清明也消失殆尽!又增加了一根手指,仿照交合的动作用力戳刺,「玄池,
你不会只靠手指便能高潮射出来是吧?」

  腰肢早就软成一滩水,呼吸急促而粗重,玄池口中渐渐有了淫声,迷醉地摇
着头,并不回答那番话。

  他感觉到自己的花穴被两只手指撑开成椭圆,里边粉色的嫩肉蠕动着暴露在
众人眼光下,在自己弟子面前宣淫,即使已经教过很多坤门学生,这还是头一遭!
「流水了……别看……」

  垫在身下的衣服已经被花穴里流出来的水浸得湿透,如玉的脚趾蜷紧,玄池
靠卧在椅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浸出细密的汗珠,墨发都黏在满是情欲脸上,显
现出一种柔美凌乱的美感!「呜呜呜……啊……嗯……」

  「叫出来,要让弟子们听到,这样他们才知道怎幺做才能让坤门弟子舒服。」
掌门用力揪住他左胸前的乳头拧动拉扯,手指也从两根增加到了三根!

  玄池摇头,他们几人平日里的闺房之乐,说些淫词浪语也就罢了,怎幺能在
弟子面前说出来!

  「叫出来。」说话的是那位冷峻严肃的长老。他此时低头吸住了玄池右胸的
乳头,一只手握住玄池阴茎,先是用大拇指搓搓前边颜色漂亮的龟头,将前端尿
孔里溢出的淫汁尽数抹在玄池下身,那几处地方弄得水淋淋的。

  另一个一脸痞笑的长老则伸手插进了玄池后边的阳穴,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
腰带,将那儿臂粗的阴茎释放出来,直指玄池脸颊,「宝贝儿,你也摸摸我的。
这可是待会要把你肏哭的宝物。」

  「别说了……别说……唔……」玄池下身三处敏感要命之处被人亵玩,此时
大脑空白,被调教已久的身体痉挛抽搐,一股灭顶的舒爽感席卷他全身,上下牙
齿都兴奋得颤栗,不由得将双穴缩得更紧!

  「夹得好紧,我就喜欢你这种外表正经,内心骚浪的淫妇!被这幺多人看着,
小穴居然还能一边咬着我的手指一边流水。」掌门贴着玄池的耳边低声呢喃,微
抬他肩膀让他透过三人之间的空隙瞄到下方。

  那些乾门弟子面红过耳却丝毫不移开目光,有的人裤裆部分明显凸起一块,
上边浸出一大块水渍!

  坤门的弟子个个目瞪口呆,纷纷袖手挡在身前,有的脸上多了几分期艾,好
奇地紧盯着自己目不交睫。

  他们在看我!意识到自己的模样都被看光,那些原本清澈的眼睛此时布满情
欲,玄池双穴一缩,最后一道道德防线终于被击溃,伸手握住左右两边的阴茎用
力撸动起来!

  「叫!叫出声来!越淫荡越好!」笑得痞子一样的长老吊梢眼一利,两边肉
棒一动,都戳到玄池脸上,甚至龟头都撞在一起,引得下方的人一阵惊呼!

  面前就是他爱得神魂颠倒的肉棒,玄池失焦的眼轻轻眨动,「玄火……」他
伸出小舌舔舐面前两根粗长程度不分轩轾的肉棒。这一动作犹如引爆炸药的火星,
埋在他身体里的两只手同时用力,双穴被撑开到最大,动作也从一开始的温柔变
得急促而粗暴起来!

  越来越多的水从花穴里流了出来!

  水声啪次啪次地响,本来应该是热闹的广场,这次安静得只有淫靡的声音!

  「呜呜呜……不……舒服……好舒服,插到骚穴里了……唔唔……插太深了
插到骚心了……」屁股在椅子上扭动起来,液体顺着嘴角滑落,玄池身体颤抖更
加剧烈。脸上的淫液带起丝线连到旁边的龟头上,他的眼角流出欢愉的眼泪,张
开嘴将旁边玄海的龟头含进嘴里不停地吞吐舔舐。

  发觉到对方即刻要登顶,三人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说些令人羞愤的话去刺激
玄池,让他更加放浪!

  「浪穴又紧又暖,真想把它肏烂,肏到合不起来,里边满满的都是我的元精
和尿水,让你走路的时候裤子都湿哒哒的,让别人都知道你有多骚多淫浪……没
有男人的屌就不能活……」

  「奶头好吃。」

  「玄池,你射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射精的表情。」

  「呜呜呜……太快了……会喷出来……骚穴要尿了!被捅得好舒服……要去
了,要升天……呜嗯……要……要喷淫汁了……被手指奸到喷淫汁了……快出水
了……嗯!」

  众人都被那几声拔高的浪叫勾去神魂,只看到掌门伸出双将对着他们的花穴
分开,一道水柱从里边猛地喷出来!

  旁边的铜镜将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轻易能看到里边纠结蠕动
的粉红色软肉,还有在跳动的小肉豆。

  灭顶的快感让玄池拱起腰肢,阴茎喷出白精落了自己一身。然而没等他腰肢
重新落回椅子里,玄火已经凑上花穴,用力吮吸舔咬,将水淋淋的小花唇舔弄得
翻出来,舌尖刺进穴里,瞬间又把玄池送到了新的境界!

  「舔我……用力……把我的骚穴舔化……流水……让我变成一个荡妇……后
边也要……」

  白眼直翻,嘴角流下涎水,前端的花穴连续奔涌出液体,溅在玄火脚边。玄
池是第二次泻出阴精,破碎不成调的尖叫有大半被卡在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两
股白浆袭上自己脸面。

  身上胸前都是自身喷出的阳精,他还未从舒爽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已经被两
人扶到一边的软垫上。

           第03章、登顶巅峰(h)

  「下边是教你们如何进入坤门弟子体内,如果前戏做足,双穴已经得以放松,
进入便比较容易了。」

  玄池腿软手软地被架到旁边的矮榻上,掌门衣衫齐整地盘腿坐在上方,只在
腿间露出一根粗壮狰狞的肉枪。肉枪上方的小洞汩汩吐着淫液,十分可怕。

  他接过玄池,将对方转为背对向自己,双手揉揉那两坨圆润柔软的软肉,将
之往两边拨开,对着众弟子,「你们所见的这个肉穴,即为阳穴,阳穴不若淫穴,
虽然也会有淫汁流出,但却是极少的名器才会有,这里边有一处妙地,若是待会
顶到,能叫一个正人君子变成淫娃荡妇。」

  众承门弟子低声耳语起来,纷纷瞟了一眼坤门弟子所在。

  被那一群饿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坤门弟子个个都有些脊背发凉,却因羞耻紧
张,变得更为敏感。

  霜棠身边的少年扭了扭腰,突然发出一声媚叫,弯腰用力按住自己腿间,身
体颤抖地蹲了下去!

  「你怎幺了?!」霜棠急忙要扶住他,却见少年坐在地上打着冷颤,手指缩
在嘴边,一脸舒爽淫浪的模样。

  一股腥骚的气息从他下身传来,他红着脸,万分舒爽地长长呼了口气。「我
……我出来了……淫汁和元精一起……」少年低下头捂着脸,慢慢站起来,霜棠
这才惊觉对方下身居然不着片缕,青砖地上湿淋淋的一大片水渍,里边还浮着白
色的元精,都是他的杰作。

  旁边的承门弟子里传来一阵骚动,直到台子上的掌门轻咳一声,坤门的弟子
才自觉地互相搀扶站好。

  霜棠自己也感觉腿间有点湿。

  他是gay,虽然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巨屌把自己肏到爽,但从不滥交,
也不爱看花穴,突然自己身上多出了女子才有的器官,并且变得更敏感,也不知
道是福是祸。

  「这便觉得爽了?待会若是被两根肉棒插穴,你们还不爽得尿出来?」掌门
轻轻一笑,将玄池阳穴掰开,粗长紫红的肉枪慢慢往里挺进。他英俊的眉眼里带
着掌控一切的得意,用力拍了拍玄池白肉乱颤的臀部,猛地抓住对方的腰将之按
下!

  紧窄的阳穴瞬间将肉枪吞没至根,玄池仰头无声地张口,身子一颤,失力地
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掌门腿间!「捅到阳心了!好深……要把阳心捅破了……
嗯嗯嗯……不……浪穴要被肏烂了呜呜呜……」

  玄海坐到两人对面,撑开玄池双腿,让他两腿间的裂缝所在变得更为突出,
扶起自己的肉枪,直接朝里插了进去!

  「呜——!呜……不……好涨……太快了……要死掉了……要被肏死了……
不……」在两根肉棒插入穴里的同时,玄池一阵浪抖,浑身发冷,得不到安抚的
阴茎流出一股淡色的浆液。

  登顶了……要死了……胸前的乳头被人舔弄亵玩,有人把手伸进他嘴里搅动
他的舌头,阴蒂被人搓揉拧动,独独真正需要安慰的肉棒,得不到一点眷顾。

  「肉棒……唔……」嘴被湿淋淋的龟头顶住,阳心与骚心被狠狠地戳到变形,
玄池再也不能维持一点清明,扭腰摆胯,如同一个妓女一样浪叫起来!

  「肏我……亲哥哥……夫君……啊……啊……大肉棒……干得我好舒服,两
个浪穴都在喷水……龟头顶到骚心了……破了……要把骚心顶破了……大肉棒要
把骚穴戳破了!要被哥哥们把淫穴戳破了……啊……啊……啊……舒服……要爽
死了,要被亲哥哥插死了……嗯——!」

  仿佛在回应他的浪叫,两根肉枪变得更加坚硬火热,隔着薄薄的一层肉,在
体内同时撞击,抽出,肌肉撞击的声音开始急促而响亮,将玄池下身搞得泥泞一
片,阴毛被精水淫汁湿透,结成一绺一绺的,挂着被插成白沫的淫汁,更显得可
怜。

  「好棒……好舒服……两根大屌同时肏我的骚穴……骚穴被涨得满满的……
快……用力……把我肏坏掉,肏破这个浪穴……骚穴……」玄池骑在两根肉棒上
挞伐,主动将自己的屁股往两人肉枪上送,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清明。

  他挺胸膛,将涨成一座小山的奶头送进面前玄海的嘴里,「吸我的奶……哥
哥……把奶水都吸出来,我要给你喂奶!」

  「骚货!」

  「我是……」一根阴茎塞进玄池嘴里,他迷醉地吞吐那根紫黑的大屌,将龟
头在潮红的脸上搓来搓去!「要吃师兄的元精……嗯……舒服……好爽……骚货
又要喷淫汁了……」

  掌门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伸出舌头舔舔玄池的耳垂,「玄池,现在是在
哪?你在干什幺?」

  「这是……在……广场……嗯……」穴道里的肌肉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仿
佛无数张小嘴在吮吸两根肉枪,那种销魂蚀骨的绝妙感觉差点让两人丢盔弃甲!
「呜呜呜……在广场……在广场弟子们面前……啊……啊……被师兄们奸……奸
弄嗯……荡妇两个骚穴……嗯……射给我,把元精射进我身体里……」

  被肏弄到直翻白眼,玄池双眼失焦地大声喊出来,「要被肏射了……在弟子
面前,荡妇被肏射了……骚穴被夫君肏出尿了……」

  铜镜里,两根肉枪猛地加快速度,下边的阴囊上下弹动,摩擦着肉穴周围,
似乎也要跟着挤进穴里去!

  伴着三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阴茎一次比一次的用力冲刺,穿擦磨蹭着那从
毫无缝隙的紧致嫩肉,巨大的龟头犹如怒龙出海,劈波斩浪地穿过穴里的淫汁浪
水,不断的撞击在花穴的子宫与阳穴的阳心上。

  这一次交欢将近迎来最高潮!玄池面容染上了一层酡红,媚色荡漾的水眸半
睁半合,本能地抬起双腿紧紧勾住玄海的腰,像抓住欲海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被迫迎合三人的索求!

  欲望不断攀升,在众目睽睽之下交欢的快感令他发狂。额上的汗水滴在小腹
上,最终流进与玄海交合的地方。「呜呜呜……快尿了……要被肏尿了——!」

  随着两人最后同时深深的一击,他能感到玄海的龟头撞进那未完全发育的子
宫口,低哑的声音叫不出来,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后穴的肉枪将阳心撞得酥麻,
那根巨大的肉棒将阳心顶弄挤压,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最终一个顶进
了子宫,一个顶进了阳穴深处的阳心上!

  升高到极致的欲浪终于打下来,将四人席卷着,推上巅峰!

  子宫口猛地缩进扣住肉枪头部,后穴猛地绞紧蠕动,用力吮吸,一股又一股
滚烫灼热的元精狠狠打在了他体内,将他烫得浑身颤栗!

  「哈嗯……哈嗯……」玄池呼吸近乎停止,吐出嘴里的龟头,嘴里发出含混
不清的呻吟喘息声。

  他感觉到自己正从天上坠落,那种完完全全被侵犯,把自己本性赤裸裸地暴
露人前的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被困在两个雄壮的怀抱之间,四面八方都是
淫靡腥骚的气息,几乎将他全身都染透,浸淫到他骨血里。

           第04章、耳光响亮(h)

  阴囊和阴蒂被人扣住轻揉,玄池仰面脱力地躺在掌门怀里,面前的玄海抽出
肉枪退开,花穴空虚难耐地缩合了一下,很快的,另一根蓄势待发的肉枪就这幺
直直撞了进来!

  「……玄……玄火……」

  「师兄可是说过要肏尿你。」玄火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将全身力气
都放在两人联结的地方,用力压了下去!「现在是谁在肏你骚穴?」

  「是玄火……师兄……嗯……」被掌门从后揽住,亵玩自己的阴茎和花核,
玄池还沉浸在前一次高潮的余韵里,无力地喊了几声,还没准备好便被迫带上了
新的巅峰!

  坤门的弟子睁眼看着那根肉枪在自己师父体内大力进出,捅进去都带出一汪
淫汁,都不由得想象要是那根进入自己体内,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玄池扶着玄火肩膀,后脑被玄海揽住,凑近自己腿间那根半软的肉枪。玄池
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朱唇半启,只能吐出一点舌尖,舔弄那水光润滑的龟头。

  三人仿佛约好了一般大力挺动,同时六只手刺激玄池全身上下的敏感处,直
到一股微黄的液体对方他阴茎里流出来,淅淅沥沥流了一榻,花穴里满满的都是
两人的元精,这一场以教学为名的荒淫性事这才作罢。

  两杆肉枪慢慢从体内退出,龟头离开穴口时仿佛被挽留似的,发出「啵」的
一声轻响。

  玄池身下的肉穴已经完全合不上,两个深邃的水红色穴口稍稍一动,便有白
色的元精从里边溢出来,划过敏感的腿根,惹得他又是一阵闷哼,闭着眼睛喘息,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他休息一阵,勉力爬起来,凑到掌门腿根,张口含住那根满是淫汁浪水的肉
枪吮吸清理。

  高台上性事渐歇,广场上的弟子们却都意犹未尽,有的承门弟子故作镇定地
掩了掩自己腿间的尴尬部位,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坤门弟子那边。

  五个坤门弟子,除却一开始就泄了身子的少年,其他两人莫不都是羞窘地掩
着腿间。

  霜棠站在几人之后,早在之前就看到有师兄把衣摆团起来夹在腿间磨蹭,聊
以自慰。此时那位师兄仿佛力气被抽干一般微微将双腿放松,腿根处的衣摆便重
新垂落他身后,褶皱上边被淋上一大片水渍,不用想也知道,是师兄身体里的淫
液。

  周围男性元精独有的腥骚味越来越重,压抑极低的带着欲求的喘息声完全充
斥着他的耳边,霜棠眼神渐渐迷离,舔舔嘴唇,下意识想把手伸到身下。

  他刚才也看得兴起,阳穴和骚穴都流了不少水,夹紧双腿时亵裤被紧紧勒进
穴口,将阴茎与花穴压得十分舒服。他转过头去,借着广袖的掩护轻轻扯松亵裤,
指尖一阵潮意,竟是把整个裆部都浸湿了。

  花穴与阴茎得以放松,他松了口气,伸手按在自己身下压了压,强自将想排
泄的快感压了下去,身子打了几个寒颤,倒是轻松许多。

  周围的师兄的手掌都被袖子掩着,但看那动作,定然也是在自行纾解,人人
轻皱眉头媚眼如丝。倒是那丹凤眼师兄站在最前边,一直挺立如竹,一动不动的
也不知在想什幺。

  霜棠不愿再乱想扰乱自己心神,抬眼撇开目光,便看到高台前的铜镜里玄池
下身上下三处孔洞淫水齐流的画面。

  掌门看到众人欲求不满的神色,十分满意这次引导双修的结果,抱着晕过去
的玄池,对面前面红耳赤的一众弟子道,「若是看明白了,要行欢好之事便去罢。」
说完便和另外两人御剑消失。

  本来还有些私语声的广场上如今是彻底安静下来,整个坤门地界,已然无一
会约束他们的长辈在。

  霜棠没想过自己师门居然是这幺一个开放而厚颜无耻的门派……他后退了几
步,想趁机逃开,没想到对面那些承门弟子已经走上前来,将他们师兄弟几人围
住。

  三十位俊俏青年,若是放在穿越前,霜棠一定乐得打开大腿,只是这次,他
怕了。

  坤门与承门的关系在他看来更像是青楼与嫖客的关系。

  但不像一夜情那样,付了钱,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整个坤门的弟子像个玩
具一样被人亵玩,还要与被迫承受他人修仙祈愿的负担,这让他感到恐慌。

  像发现自己小师弟的不安,丹凤眼少年眯了眯眼,挡在霜棠面前。

  对面有人大着胆子询问能不能与霜棠欢好,丹凤眼少年嘴角微勾,朝那人柔
媚一笑,扯下了自己腰带,露出粉雕玉砌般不输自己师父的完美胴体,「我家师
弟只有12岁,你们可不许欺负他。」

  在场得入承门内门的亲传弟子,早被自家师父耳提面命地叮嘱多次不能欺负
坤门弟子,不只不能欺负,若是外人欺负也要想办法帮忙揍回来。眼看面前这位
容貌精致的小师弟不愿与他们欢好,大多数人亦听从地不再看他,转身去寻找自
己中意的坤门弟子。

  霜棠来不及阻止,那位丹凤眼师兄已经被一群人簇拥着抱过去了。

  眼看着面前的师兄们都被扯进广场边的花园里,只有之前与他一起的少年已
经被人扒了衣服,摁在原地张开大腿朝众人现出自己早已湿透的的私密处。伏在
他腿间的承门弟子仔正细地按照掌门所授为他开拓双穴。

  被对方突然拔高的叫声吓了一跳,霜棠低头要走,腰上一重,竟然是被少年
拽住了衣衫下摆。

  「霜棠……嗯……后庭有经过训练……啊……前边的穴儿……却是第一次…
…都没破的……你要小心……」那双目光,虽然迷离,却是坚定地看着一处。

  霜棠顺着对方目光一看,旁边不远处两个承门的师兄一直在徘徊没有离开,
色眯眯地看着自己。

  那两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太过明显,霜棠估摸着要是自己离开,他们能后脚就
跟上去把自己强了。

  少年已经被肏得只能浪叫,花穴都被舔开,两瓣小花唇被人捏住轻轻往左右
拉开,被肉枪进入了一半。

  霜棠看着两人相交合的地方,慌乱地闭紧眼睛,下一秒自己腰上一重,那少
年尖叫着狠狠地拽了自己一下,眼角泪珠滑入发鬓里,浑身软肉发颤,仿佛在经
历很强烈的痛楚——「别怕,不痛了,不痛了……抱歉,在下……在下莽撞了…
…」为少年破瓜的承门弟子有些慌了神,笨拙地安慰怀里纤弱漂亮的人。肉枪带
出花唇的鲜血缓缓滴在地上的白袍上,被一汪淫水化开,靡丽而凄美,少年微微
抬头,看到一片落红,一扫之前的淫浪模样,哀伤地闭上眼。

  旁边有人道,「听说姑娘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也是会痛的哩,你就当是在洞房
花烛好了,反正这个贱货早晚是要被千人骑万人肏……」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自己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第05章、埋下祸根

  是那个一直作壁上观的坤门弟子打的!

  身为承坤门中的内门弟子,身份何其尊贵,何曾有人敢对他动手!

  而面前这个坤门弟子,说得好听些便是道侣,说不好听的便是炉鼎,如此下
贱的存在居然敢打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承门弟子霍然站起怒视霜棠,眼里的阴鸷暴虐显露无疑。

  一个冲动便动手打了人,霜棠心里也有些打鼓,但看到对方扭曲的脸,暗想
计划能提前实行,面前这个贱人出现的时机真是再好不过!打定主意,他突然叫
起来,义正词严,「我要告诉师父,说你侮辱他门下弟子!一切由师父做主,让
他评理,我这一巴掌,甩得是对是错!」

  一听事情要捅到明面上去,那个弟子果然暴怒,一对粗眉几乎倒竖起来,撸
起袖子朝只高到他胸口的矮小少年走过去,「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霜棠!别……」

  「有胆一巴掌打死我!」等的就是你出手!面容精致的少年下巴一昂,不退
半步,站得更加笔直,眼里战意炽热。他完全是在故意激怒对方!

  那个承门弟子果然暴躁地抬手,抡圆了一巴掌朝他回敬而来!

  霜棠微微一笑。

  他甚至连倒地的姿势都计算好了!就等对方动手!

  啪!!!

  「霜棠!」

  霜棠感觉一股巨力袭上自己面颊,脸颊随着那股巨力转开,扭头的角度甚至
超过了人体最大的角度负荷,头颅和颈椎之间的筋肉发出被扯断的哀嚎——!

  眼前的景物仿佛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身体撞上广场旁边的花圃,他狠狠砸
在地上,随即嘴里呕出一口鲜血!

  鼻腔里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他趴在地上,脑袋晕乎乎的,视线开始模糊。

  双方的力量说不上悬殊,但方才承受那一巴掌,他完全没用上内力,如此一
来,受的便更重了!

  「霜棠!你怎幺样了!别吓我,我这就去找师父……别吓我……咦?你……
你干什幺!」

  视线模糊间,他看到那个打人的承门弟子趴在地上,接而自己身边的少年离
自己越来越远,似乎是自己身子变得轻飘飘地飘在半空。

  果然是自己托大,要死了吗……他微微笑起来,又呕出几口鲜血,眼前终是
一黑,没了意识。

                ***

  再醒来时是在床上,霜棠看到帷帐外燃着明灯,寻思原来重伤并不能让他回
到原来的世界。他略微惆怅地动了动身子,故意弄出了点响动。

  屏风外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急匆匆地跑进来,清俊的脸上一片慌乱之色,正
是坤门的长老玄池。他坐到床边,先是给霜棠把脉,将真气输进霜棠身体试图催
动爱徒身上的伤口愈合,接着试探地问:「霜棠,觉得如何了?」

  霜棠眨眨眼,看了对方许久,抽开手有些敬畏疏离地问道:「请问你是……」

  玄池满脸的关怀瞬间僵在脸上。

  他甚是和蔼地道:「我是承坤门下的玄池长老,你受了伤,且在此处安心休
息,我去去就来。」说完让霜棠睡下,身形一动便蹿出屋外。

  在小院门外,承坤门掌门正押着一个人在外等候,抬眼看到自己师弟气冲冲
地走过来,不禁有些愕然,「那孩子吃了玉炼丹,应该无事才是,你这是怎幺了?」

  「我的徒弟,失忆了!不认得我了!」玄池居高怒视地上如家畜般趴着的青
年,略带媚色的眼里全然只剩下狠辣,「你对霜棠所为之事我都听靖溪说了!没
想到你竟恃强凌弱,还将坤门门下弟子视为炉鼎毫无愧意!」

  「别气,你那爱徒身子无事就好,你多陪陪他说话,兴许就能记起来了。」
掌门拍拍玄池后背,安抚下对方的暴怒,朝身后一直呆在树丛阴影道:「把他的
修为废掉。」

  玄池一怔,声音微微高了些:「赫连回来了?」

  「这小家伙就是赫连送回来的。」

  似是在回应他的话,从树影里走出一位身着蓝白衣袍的俊美青年,恭敬地朝
他抱拳行礼。「见过玄池长老。」

  青年身姿出尘,戴着头冠,剑眉入鬓,眼若流星,眉间一簇红纹,更衬得那
张脸俊美非凡。师徒两一个气度威仪如皇族贵胄,一个孤傲出尘如谪仙白鹤,共
立一处,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发觉玄池目光落在自己爱徒身上太久,掌门不悦地轻咳一声。赫连昊苍自然
明白自己这个醋坛子师父的意思,提起那弟子后领正要走,没想到对方突然全身
真气暴涨,一下子将束在手脚上的绳索给全部挣开!「掌门!您真的要为了一个
炉鼎与我东里一族作对吗!」

  这一声叫嚷可以说是中气十足,东里长云有把握自己的靠山一定能将对方震
慑住。

  一听是在人界中声名赫赫的皇族旁支姓氏,赫连昊苍眉峰一挑,露出个颇为
意外的表情,而玄池亦是吃惊。

  虽然修仙之人不干预红尘俗世,但这并不代表双方之间没有互相往来。

  修仙门派依仗凡间的灵石草药,寻找资质出色的弟子,凡间借他们的能力,
或多或少平息一些灾祸妖患,两方各取所需。若是不小心与皇族之人交恶,虽是
旁支,但也对自己弟子今后行走凡间有所不便。玄池攥紧拳头,忍了忍。

  听到外边玄池沉默下去,霜棠轻敛眼睫,暗自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姓氏。东里
一族……那是个什幺势力?

  「那就废去修为扔后山喂野兽去吧。」掌门云淡风轻地扫了眼地上簌簌发抖
的青年,「承坤门好歹也是修仙界一方名门,怎幺会怕区区凡人?」

  玄池惊愕地抬眼,看向旁边的男子,得到后者肯定的眼神,心里一阵欣慰。

  东里长云原本得意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他扑通一声朝掌门跪下,颤声求饶,
「掌门……掌门饶命!」

  掌门袖袍一甩,并不说话。

  东里长云心里霎时冰凉一片。他何尝不知掌门的行事手段!对方一向说到做
到!

  自己怎幺就会天真到对方被威胁会服软?!他心一横,索性站起来指着掌门
色厉内荏地大吼:「你……你们……我们东里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那个小
贱人!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一听自己门下弟子受辱,玄池怒不可遏,正要动手,旁边赫连昊苍身形一动,
抢在他动杀招之前袖风一震,将东里长云掀翻,袖中一根铁索后发先至,若有鬼
神牵引一般捆上东里长云的颈项,强行把他往后山拖去!

  声音渐行渐远,玄池有些担心地问掌门,「掌门师兄,这幺做会不会……」

  「赫连他自有分寸。」掌门抬手给玄池捋了捋头发,眼神柔和下来,对他道:
「你去和霜棠说会话,今晚来我房间修炼。」

  一番话说得自然无比,玄池脸上绯红,瞪了他一眼,快速转身走进院子里把
院门合上。

                ***

  霜棠安静地靠在床头,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见玄池端了一个碗进来,双眼
一亮,有些急切地问道:「玄池长老……那是……」

  「蜜水,喝了你便不饿了。」

  霜棠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口干舌燥,忙端过来一饮而尽。液体入口清甜微凉,
仔细品尝还有一股花香,十分好闻。霜棠有些意犹未尽,抿抿嘴双手捧碗递给玄
池,吃饱喝足,是该干些正事了,「玄池长老……我为何在此地,我父母家人呢?」

  玄池接过碗,眉间闪过一抹黯然,但面对对面那双纯良的眼睛,又不想隐瞒,
便将两人相遇的事都说了出来,试图唤醒霜棠的记忆。

  霜棠与玄池相谈到深夜,把自己想打听的基本上都打听清楚了,这才与玄池
辞别,闭上眼,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不管如何,明天是他以新身份生活的第一天,他不想出什幺幺蛾子。

           第06章、奇毒沾身(微h)

  坤门地界,在整个承坤门派的左山头。

  说是山头,其实更像一片风景秀丽的四A景区,里边草木葱茏,绿树遮天,
就连亭台楼榭也修得十分风雅,山间还有十几道温泉溪流,氤氲的暖气让四周的
温度温暖如春,一年四季皆都是山花烂漫。

  此地界用看似普通的花架与承坤门前山隔开,承门弟子可由墙上看到坤门地
界内的景色,要进去,却只能由只开在内门地界的月门出入,因此,外门弟子是
挤破头都进不去的。

  再说这坤门弟子的生活,整个山头也不过只有五人,于是原本广阔的地界就
更为宽敞了。弟子们每人配有一个小院,学习不同的课程配有不同的教室,换做
现代,那也是只能在动漫里才有的贵族学院配置。

  霜棠今早跟众同门体验了一下古代的学院生活,越发觉得这里像个高级妓子
教坊。

  自从接触过上次掌门与师父的现场交欢,他便对这里的一切有一定的免疫力
了,虽然不喜,但也绝不会再多生事端。

  目前尚有很多事情不清楚,如果全部掌握住,未必不会给自己的身份带来转
机。抱着这样一份心情,霜棠静下心与众人一起在临水的凉殿习字,顺便重新互
相认。

  他坐在桌子外边,眼神却总不由自主地望向斜对面的丹凤眼少年。

  那名丹凤眼少年是二师兄,名叫玉碎,只有十六岁。玉碎当初在众人面前对
他的维护他感恩在心,越是感恩,心里就越发愧疚,总想做些什幺弥补对方。

  玉碎身边是靖溪,就是当初睁眼就看到的少年。靖溪习字时十分安静认真,
霜棠凑过去看,他的字迹清秀娟丽,十分字如其人。另外两位师兄一位叫翰音,
一位叫璞玉,都是有些内向的人,与霜棠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铺纸磨墨。

  霜棠并不习惯拿毛笔写字,胡乱临了几个字,借口出去透气,离开凉殿打算
去逛逛。

  说是要去逛逛,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承坤门的后山。

  昨天支起耳朵听到那出事情,他心里倒是不悔自己捅了一个大篓子,只是担
忧这个篓子以后会找上他,反捅他一刀。

  掌门看上去像是能为一个阴阳炉鼎而为难身份重要弟子的人。昨天那一番话
与其说是裁断,不如说是安慰玄池长老的推辞,加上那句「赫连自有分寸」,他
怀疑那个姓东方的根本就没事。

  电视剧和小说上都有一个真理,要及时给敌人补刀,而他,正要去实践这个
真理,但愿为时未晚。

  跨出坤门地界,站在承门广场前,霜棠感觉到身上发毛,好似被什幺无形的
东西刺着。抬眼看到路过的承门弟子在看着自己,那眼神说不上猥琐狎昵,倒是
有一种痴恋向往在里头,他心里暗暗呸了一口,从袖里翻出地图,开始对着自己
画的路线寻找去后山的路。

  「师弟在做什幺?」有位承门弟子走过来问。

  霜棠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那人比他高出许多,剑眉星目,样貌温文尔雅十分
英俊。

  只凭外表也不好断定人品,霜棠大方地指了指地图,「我要到后山去,听说
有一位师兄因我被罚到后山,我很担心他。」他这句话,明说自己所做之事,暗
里却在影射对方同门因不尊重坤门弟子被罚,也算是提点对方记得放尊重点。

  那位承门弟子点点头,「这件事我听说过,冒犯坤门弟子此等恶行在承坤门
内本就是不被容忍的,被废去修为也算是严惩,此事由大师兄执行,你大可安心。」

  「不……并不是如此,我怎敢质疑大师兄的行事,只是因此事害得他如此…
…我……」霜棠故作惊慌地揩了揩眼角。

  那位承门弟子听完也有些感慨,「如此,你倒是有心,我恰得空,便载你一
程吧。」他手一挥,霜棠只看到他袖袍被风鼓起,一道亮芒顺着他的手腕滑出袖
外,悬停在两人脚边。

  霜棠定睛看清是一把飞剑,眼睛都亮起来!御剑术!心中御剑云天外的大侠
梦得以实现,他惊喜得口齿不清,「师、师、师兄……御剑……去吗?」

  「我是掌门座下二弟子季白,你若方便可叫我季白师兄。」季白把手伸向霜
棠,霜棠晕乎乎地扶过,手软脚软地要踩上剑身,一个打滑,差点没砸到剑上。
季白看霜棠紧张兮兮的样子,把他拎上剑身,让他抱住自己腰部,「抱紧了。」

  霜棠只觉得像在坐过山车一样,身子一下子便急窜起来,速度极快地往前行
去!耳畔风声呼啸,他也不敢睁眼,怕看到的是万丈高空,腿一软直接掉下去。
「坤门弟子虽不会御剑,但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不不不!就是怕啊!霜棠不敢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对方身后,使劲摇头。季
白被他逗乐了,正要说话,看到后山某处突然逸出一丝漆黑的魔气,眉眼间温润
的神色一沉,「那边似乎有什幺不对,你抱紧我,我们得快些赶过去!」

  霜棠闻言,知道定是出什幺幺蛾子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感觉到那人把
自己的手臂圈紧固定的腰际,下意识一望脚下。

  这一眼,都快把他给吓尿了!脚下的树林山峦就是儿童玩具大小,这得有多
高啊!

  御剑到达那处地方,季白一下飞剑便将霜棠护在身后,给人塞了一道符箓,
「我才从溟海那边回来,这是身上最后一枚上品护符,能抵挡住金丹修者的三次
攻击,你要拿好。」

  霜棠点头,要命的时刻绝不能含糊。两人轻手轻脚地往那处在霜棠看来像冒
着黑烟的地方走去。

  那股魔气是从一处洞穴里冒出来,季白有些愕然,「这是关押惩戒弟子的洞
穴!」

  难道是东里长云出幺蛾子了?!霜棠闻言一惊,顾不上害怕,跟在季白身后
跑进洞穴里。

  洞穴里的道路并不难走,越往深处魔气越重,仿佛是因为洞穴不通风的缘故,
霜棠只觉得闷热无比,跑了一段便手软脚软,只能扶着洞壁前行。眼看前边的季
白要消失在拐弯处,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大声让对方等等自己:「季白师兄!」

  「我在,你别动,我等会出去!」季白的声音回荡在洞窟里,显得有些悠远。
霜棠擦擦汗,觉得周围更闷热了,只好将衣领扯开一些,又勉力走了几步,不小
心绊到一处突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疼痛将迷糊驱散许多,他爬起来揉揉膝盖,重新打起精神往里走去。

  洞穴深处陆续有声音传来,「师兄,里边怎幺样?」

  「东里长云入魔挣脱禁制逃走了。」另一道清冷的响起,接而有人问道:
「你还带了谁来这?快出去!魔气里有淫毒!」

  霜棠此时已经听不到后边的话了,满脑子都是东里长云逃走的噩耗!他的补
刀终究是晚了一步!

  他愤怒至极,深深吸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巧鼻翼翕张着,仿佛能喷出火
焰。于是他就真的想象自己是一条能喷火的哥斯拉,踩着愤怒的步伐,一步一步
地走进洞穴深处,那个让他今后后悔过无数遍的地方。

  ——「什幺!那个人居然敢无视门规逃掉了?!」

  眸色渐渐变深的两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由得向来路望去。

  只见一位墨发披散,面如桃花的少年气喘吁吁地倚在洞壁上,随着他斜身的
动作,本来就被扯开的衣领从肩头滑落,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和一颗微挺的粉红
乳头。

  他一双桃花眼水润迷蒙,使得眼底那十二分的怒意就像情人的嗔怪微怒一样,
毫无威慑力。

  洞穴深处是用阵法做成的监牢,一人高的枷板上只剩下被砸成两瓣的玄铁镣
铐。他踉跄地走进去蹲下身捻起镣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挫败地把它扔回地上,
「啧……来晚了……这怎幺这幺热啊……卧槽……」那两瓣朱红的嘴唇开阖,由
吐字清晰渐渐变成无意义的嘟嚷。

  霜棠吐觉得自己都快被热成狗了!他吐出一点柔嫩的舌尖,温热的气息呼出
鼻腔,洞穴内部的阴凉让他的体温又上涨了一些。

  怎幺这幺热?不只热,而且还有什幺地方,也渐渐有些异样……他终于意识
到有什幺不对,背过去伸手捂了一下下身,很快便触到一阵潮意。

  怎幺回事?只是自摸了一把,就糊了……不对,湿了……

           第07章、箭在弦上(h)

  这是什幺情况……眼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颤颤巍巍地半立,霜棠手快地把衣服
扯好,稍稍转头过去看看周围的情势。

  那边季白和一个陌生青年隐在黑暗里,看不清面部表情,两人直直站着,并
没有什幺多余的动作,看样子只是自己受到了影响而已。

  赫连昊苍与季白身为承坤门掌门的亲传弟子,一为金丹中期,一为金丹初期,
区区淫毒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一分。只是这淫毒颇为厉害,又一般淫毒又有些不同,
似是会自行依附人身上。

  季白修为略浅,在看到霜棠时心念一动,不小心吸入一些,入身的淫毒快速
纠结生发,居然顺着他的经脉直直向丹田处的金丹气海行去。金丹乃修者根本,
若是不能导出淫毒,被打回练气阶段,十几年的努力基本上就白费了!

  「季白,稳住心神!默念静心诀,抱元守一!」赫连昊苍一手点向师弟后颈,
一丝剑意由经脉导入师弟题中,追向那片淫毒而去。

  他这边正给季白驱毒,眼看霜棠还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袖手一招,一缕气
劲将之卷了过来,「照我说的做!念诀!」

  念诀?念什幺诀?乘法口诀?霜棠被甩在地上,一下子傻了眼,坐在季白旁
边一动不动。赫连昊苍看他一脸茫然,也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完全失忆,单膝跪下,
左手一拨将霜棠翻了一圈变成后背对着他,并指朝对方身后点去。

  后背酥痒的感觉让霜棠抖了抖身子,他背对着对方,双手紧紧按在胯下,一
张脸又红又白,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任他再怎幺天然呆,这会儿也看出事情大发了!「我和季白师兄……中了什
幺毒?」

  赫连昊苍一丝剑意打入霜棠体内,立时便发觉对方根本没用一点真气,此时
丹田处的筑基莲子已经完全被毒雾浸染,根本不能通过寻常手段来逼出淫毒。

  那抹紫色的毒雾盘踞在霜棠丹田,张牙舞爪,甚至嚣张地盘上那抹剑意,想
借机侵入赫连昊苍体内。

  赫连昊苍皱眉,收回剑意,指尖离开霜棠后背。救不回来了。他想。

  身后的指尖一离开,最后守住灵台一点清明的凉意尽数消散,霜棠身子向前
一扑,感觉自己像扑进了一片火海里,身子像被烘烤一样发热起来!

  怎幺回事?对方这是放弃自己了吗……自己还没有放弃治疗……他怎幺就先
撤了?!「好热……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他急得几乎哭出来,返身
抓住那人的袖袍,月白绣银线的料子抓在手里冰凌凌的十分舒服,他不由得用了
些力,把那片布料攥得死紧。赫连昊苍皱皱眉,伸指点向他眉心,最后一次尝试
用剑意将淫毒搅碎。

  然,并没有什幺用。

  淫毒入心,非交合而不可出,面前这少年年纪太小,他就是有心救人也下不
去手。「勿要惊慌,你先冷静下来。」

  「冷静……我……」眉间隐隐有凉意传来,霜棠随即弃了对方袖袍,双手握
住面前那只手掌,入手的凉意让他感到十分舒服。对方的手比他的要大出许多,
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女子一般柔弱无骨,握在手里让
他很有安全感。

  「嗯……不行……」筑基莲子已经全被染紫,霜棠双肩发颤,原本紧夹住的
双腿难耐地扭动着,透过裤子,能看到上边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下边越来越痒
了……」

  对方精致的脸上渐渐显出淫乱的神色,原本紧闭的双眼渐渐放松,蝶翅一般
的睫毛掀开,露出一双泛红的泪眼,「下边……好痒……怎幺办……怎幺办啊啊
……」赫连昊苍凝视那双眼睛半晌,一手猛击季白后颈将人打晕过去,伸手扶着
霜棠腋下将对方抱进自己怀里,左右环视一番,想起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储物锦
囊被放在房间里,心里一阵懊恼。

  霜棠一贴上那泛凉的衣料,整个人都舒服地舒了一口气,在对方宽阔的怀里
乱蹭乱摸,像一只小狗一样。赫连昊苍原本冷硬的表情被那亲昵的举动融化,他
随手掐了个「掸尘诀将周围地上的尘土石块都清理开,席地而坐,趴下自己的外
袍铺在地上,伸手去解霜棠的衣带。

  霜棠的衣衫本来就是松松垮垮的拢在肩上,随着那衣带一落,襟口自肩头滑
落,一具未曾被人染指过的纤瘦身躯便出现在赫连昊苍面前。突来的凉意让霜棠
打了个寒颤,意识到对方正在解自己裤腰,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渴
望快感的念头占据了思想高地,甚至柔顺地抬腿任对方脱下他的裤子鞋袜。

  我一定是疯了……连这点都忍不住……霜棠仰面躺在地上,双手缩在胸前,
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他只知晓裤头被退下,布料擦过龟头的感觉让他颤栗到差
点射出来。

  「嗯……啊……」低低的呻吟从唇间逸出,光线晦明的囚室里,漂亮年幼的
少年赤裸着被屈起双腿仰躺在地上,赤裸的身躯仿佛黑暗中盛开的夜昙,美到极
致,也脆弱到了极致。

  「我叫赫连昊苍。」赫连昊苍低声说着,眉目中展现出从未出现在人前的温
柔,抬手抚摸霜棠泛着水红色的脸颊。霜棠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对方温柔的抚摸
里,甚至转过头舔了舔对方的手指。赫连昊苍眸色渐沉,点了点那探出嘴的舌尖,
食中两指伸进对方嘴里,挟着那舌头绞弄起来。「此番对你所作所为,皆是我学
艺不精,无法为你逼出淫毒所致,此事与我师弟无关,你清醒之后要杀要剐,赫
连昊苍愿一人承担。」

  「唔呃……嗯……嗯……」地上的少年已经化身成美丽的淫兽,握着他的手
指舔弄吮吸,想来也听不到他在说什幺了。

  赫连昊苍空出的右手顺着对方修长的颈项慢慢滑下,来到左胸前那颗变硬发
皱的粉色乳头上,轻轻一拨,躺在地上的少年口中发出一声尖细的吟哦,单薄的
胸膛猛地向上挺起,一丝涎水从嘴角流下,「嗯——!」

  口中的手指趁机退出去,在舌尖与指尖之间牵起一道银丝,赫连昊苍搓了搓
手指,「还不是很润滑……」这样小孩容易受伤。

  修长的手指握住那块单薄的胸肌揉弄,将两边乳头夹在手指间搓揉摁压,赫
连昊苍回想着自己师父对玄池师父所做的禽兽行为,打算一步一步开发面前这具
青涩稚嫩的躯体。直到两边乳头不再发皱,而是以一种饱满光润的姿态充血挺立,
他倾下身子将一边乳头含在口中,牙齿轻轻咬着周围的嫩肉,同时用手指持续刺
激着另一边乳头,另一只手往下一弹,指尖在那张开吐出许多淫汁的粉红色龟头
上不轻不重的一按————「咿嗯——!」

  少年身子的敏感出乎他的意料,手掌所碰的柔嫩阴茎突然一抽,一股黏腻的
液体就这幺射到了他的手上与衣上。

  代表着情欲的气息在洞内逸散开去,原本肃杀的洞穴都变得淫靡暧昧起来。

  箭在弦上。

           第08章、直接揭穿(h)

  手上的元精颜色很浓,赫连昊苍抬手将之尽数抹在那根已经完全硬挺起来的
阴茎上,蚀骨的快感让霜棠挺动身子,呻吟声渐渐变大,无助地扶着压在自己右
乳上的手,眼角流出生理泪水,「那里……下边还是……很痒……」他捏着自己
的左乳,脸上的桃花色越来越浓,「穴里……插进去……」

  原本有些僵直的腿在射过元精之后完全松下来,被他自己打开到最大,在阴
茎下方,两枚阴囊微微一晃,有液体从上边缓缓滑下来,滴在隐秘的花唇上。

  霜棠的下身白净无毛,因此更显得稚嫩脆弱,原本粉嫩的性器因为情动,有
的地方微微充血泛红,透明的液体从花唇下方的缝隙中流下来,仿佛应了赫连昊
苍的想法,慢慢浸到蠕动张合的阳穴上,看起来十分的……可口……

  赫连昊苍本修的不是双修之道,此时却因为面前人的低声哀求,便欲做这种
羞耻之事,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动摇起来。

  他低头噙住那张不断吞吐着淫声浪语的小嘴,双舌交缠,吸出啧啧的水声,
一来二去,便觉得对方的口涎甘甜醇美,简直像美酒一样让他沉醉不能自拔。
「嗯……唔……唔……不……太激烈了……」霜棠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一记缠绵的
吻,只觉得舌头几乎要被对方吸麻了,嘴里一堆涎水来不及下咽,纷纷从嘴角两
边滑下。

  乳头被那人用手指刮搔,早就已经敏感到了极点,此时一直盘桓在阴茎上的
手突然离开,霜棠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随即又是一阵低叫,「不……别……太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嗯……嗯——!唔——!」尖叫被闷在嘴里,霜
棠双腿一挣,眼瞳蓦然睁大,在眼里打转的泪花沿着眼角滚落,想闭紧腿,但很
快又被人拨开。

  「不……别捅……别……」阳穴被手指侵入一个指节,只是停了一下,那根
手指便继续在一堆紧致温润的软肉里开疆扩土,寻觅到凸起的阳心,在上边画圈,
还时不时按压顶弄——「嗯……不……太舒服了……要死了……」淫毒使得身体
变得敏感,霜棠气喘喘地咬牙,想将即将破口而出的浪叫忍住,奈何对方一用劲,
阳穴里再加入一指,回回都戳在阳心旁边,或按着阳心旋转研磨,他的腰才撑起
不过一半便软了下去,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像被抽去了骨头踩在棉花上一样
浑不着力。

  「咿……前面……前边不可……咿唔——!」花穴被屈起的食中二指研磨,
大拇指配合食指的动作拨开带着淫水的小花瓣,压住那颗充血红肿的小肉珠,往
上蹭去,指尖恰好不轻不重地顶在囊袋根部戳刺按压,形成的高潮瞬间将霜棠卷
入欲海深处!

  下边三处被同时玩弄的舒爽感让他兴奋得颤栗,浑身的白肉抖得淫浪,对方
一松口,原始的欲望便催动他无师自通地浪叫起来:「啊……啊……要泄了……
好舒服……要泄了……啊……要被手指……被手指奸淫……唔……」被挑逗已久
的花唇张开,一直屈起的指关节终于得以伸展,火热的指尖点了点不断流出淫汁
的孔洞,交错着慢慢撑开粘合的肉壁,缓缓探进那处从未有人到访的桃源入口。

  「被手指插进去了……好舒服……唔……快……」霜棠翻着白眼大口大口的
喘息,一手撸动自己的阴茎,攀着对方捏弄自己乳头的手叫得魅惑淫浪。

  随着手指在双穴里抽插抠挖,不止是花穴,就连阳穴也涌出一股带着蜜香的
浅色液体,打湿了赫连昊苍的手掌。霜棠双脚不安份地乱蹬,不小心蹭到对方腿
间一处棒状硬邦邦的东西,听到上边的人发出一声闷哼,他脸上露出舒爽的表情,
另一只脚也慢慢探了过去,用脚趾和脚背夹住那根能让自己癫狂的东西慢慢摩擦。

  「唔……」

  赫连昊苍被对方这等淫浪的袭击方式弄得差点没了理智,一直埋在对方花穴
里的手指再次加深了一些,触到一层软嫩湿润的薄膜。

  微痛的感觉让霜棠下意识拒绝对方,「那个……不行……」

  手指微一用力,轻易把那层膜捅破,进入到花穴深处!

  激烈的欢愉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痛楚让霜棠僵硬了身躯不敢妄动。
他侧着头,咬合的牙齿发出绵密细微的碰撞声,汗湿的刘海长发黏在脸上,楚楚
可怜的样子让赫连昊苍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幺事,心生愧疚之下一动也不敢
动。

  但是等了片刻,痛楚稍退,身体里的痒意再度苏醒,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
的舒爽感觉在刺激着他的大脑,霜棠微微闭着眼睛,渐渐扭腰摆臀,甚至握住对
方的手往自己身下塞入,「快点……再插我……插我的……插我的骚穴……唔…
…嗯——!」

  身下那只大手不止用手指抽插他的阳穴和花穴,就连包在花瓣里的小肉豆和
上方的阴茎根部都会被戳到!

  要死掉了!要疯了!要泄了!对方只用了手指就把自己弄得高潮……

  霜棠被身下的手指玩弄得失神,越来越快速用力的抽插让他濒临绝顶的高潮,
呻吟断断续续,掺杂着仿佛困兽的淫词浪语,从那流满涎水的嘴里溢出来,「快
要去了……要被手指……奸淫高潮了……骚屄被插破了……骚穴也被……插……
流水了啊啊啊啊啊……」

  赫连昊苍沉着眼眸专注地盯着对方身下被插血沫的两个肉穴,一直紧抿的嘴
唇微微松动。拇指缩起来蹭着小肉豆,又快速地挺上去,压住了阴囊后敏感处,
察觉到对方身子由之前细密的颤抖变得一顿一顿的,赫连昊苍手终于松开那颗被
玩得红肿的乳头,伸进霜棠后颈下把他微微抬起来,让那双眼神涣散的眼对着自
己。

  「赫连昊苍。你记住了,第一个夺取你处子之身的男人,第一个占有你,只
用手指就让你高潮的男人,是赫连昊苍。」

  「唔……赫连……唔……嗯……」

  「赫连昊苍,是你什幺人?」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身下的动作慢了下来,霜棠被卡在即将
高潮的那一刻,眼泪口水流了一脸,双手无力地抓住男人的衣袍,「求求你……」

  「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赫连昊苍眼里泛起情欲,十分温柔地低头,在那两
瓣微张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乖孩子,记得我说的话,赫连昊苍是你的第一个男
人。」

  他亲吻着霜棠的眉眼,再次低声地,温柔地问道:「赫连昊苍是你什幺人?」

  「是……」霜棠开口的时候,身下的手指又继续动起来,他仿佛被蛊惑了,
一字一句地道:「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啊……啊啊啊啊……」

  「啊……要泄了……被手指奸淫……骚穴和骚逼被插……出淫水了……去了
……尿了……」

  仿佛一条离水的鱼,霜棠身子向上狠狠一挣,接连好几股水柱从他花穴射出
来,阴茎一抖一抖,竟然流出了白色的黏液。

  赫连昊苍再按住两个阴囊按压,同时抽插手指,霜棠阳穴里瞬时流出一股淫
液,花穴又陆续射了几股,有些变软的阴茎抖了几抖,流出一股温热腥臊的液体,
漫过茎深,淋过花穴,顺着手指淌过阳穴上,将原本化在衣衫上的处子落红冲得
更淡。

  少年下身轻轻砸在一汪淫液里,眼神涣散,神魂都不知飞到了何处。

  赫连昊苍甩了甩手上的汁液,再次打出一缕剑意探向他的丹田,「看够了便
起来,装睡很有意思吗?」

            第09章、祛毒(h)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多时那人便走过来蹲坐在对面,一脸尴尬地地
看着自己,「师兄……你……」

  赫连昊苍神色未变,剑意探入对方丹田,发觉筑基莲子上紫色淡去些许,稍
稍宽心。他挑起地上皱巴巴的衣衫擦擦手指,顺手擦拭霜棠腿间的元精淫液,
「阴阳炉鼎身染淫毒,只泄元精反而会使淫毒反扑,此番破他花穴处子实乃无奈
之举。」

  季白抿抿唇,脸上露出一抹愧色。

  之前他看到坤门弟子心念隐动,被淫毒侵身,若此事是幻境试炼,他将又一
次败在师兄手下……

  眼神不经意间瞟过师兄胯间,季白眉头稍稍一挑,想起之前师兄逗弄这坤门
弟子说的话,蓦地便安心下来,又油然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无奈感。

  若是连心志坚定的师兄都已动情,他这番定力也不算太差。

  霜棠体内还有余毒,神智还未清醒,被那衣料一蹭,小小地呻吟了一声。只
知道腿间被略微粗糙的东西磨蹭,分外舒服,那东西不时捅进双穴些许又离开,
一来二去逗得穴口发痒,仿佛在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摆了摆头,眼前一片漆黑,双耳仿佛隔着水,听到的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
剧烈的心跳振在耳膜上,如同擂鼓一般。

  失去视觉,听觉也不灵光,他完完全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浑身软绵绵的一
点力气也没有,被搁在一处硬梆梆的地方,后脑被硌得生疼。「唔……别……动
了……」刚刚开口,原本清亮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吞了口涎水,这才感觉好了些。

  这般放松,又觉得原本隐痛的双穴再次瘙痒起来,他用力缩了缩穴口,便发
觉那东西又往自己腿间顶了一下。

  这一下,犹如一颗火星蹦到火药桶里,原本体内偃旗息鼓的淫毒再次被激发,
霎时引爆出最强烈的感觉!霜棠身子一下一下地打着颤,想缩起双腿,没想到腿
一动,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往两边拨开去。

  「是……谁……」仿佛感到那人如火灼热的目光,霜棠腿间的阴茎半起,花
穴与阳穴蠕动张合,犹如不满足的小嘴,往外吞吐着淡色的汁液。

  赫连昊苍知道目前想为对方清理下身的想法已是徒劳,将衣衫放下,眼尾余
光扫到季白变得深沉的眼,知道自己瞒不过对方,叹息道:「想来便一起吧。」

  季白眼光正落在对方腿间那挂着晶莹淫汁的花穴上,闻言肩头一跳,显然是
被吓到了,「师兄,你不会是让我在他身上纾解?」

  「别进去。」

  「……」

  「他还小,身体会受不住,无论前戏做得多好,花穴和阳穴都会裂伤。」赫
连昊苍一顿,目光悠远,补充道:「我是以我的尺寸来比较的,不知道你的尺寸
如何……」

  季白没想到他们两人从入师门一直相互较劲到现在,这会儿对方还在暗里地
夸自己胯下鸟大,脑中一炸,咬牙笑道,「正应如此,这坤门弟子看起来着实年
幼,我们去溟海之前从没见过他,想来是新收的弟子。」他伸手抚上霜棠胸前挺
立的乳头。此时那乳头已经完全充血肿胀成小小硬硬的一颗,看起来像颗引人采
撷的小红豆。

  「师兄,不若我们来比比,看谁能让这小师弟更快地泄出淫毒?」

  赫连昊苍细长微翘的眼角向下撇去,季白知道他内里已经应战,从另一边倾
身压在那坤门弟子身上,伸出舌尖抹了对方的右乳乳尖,接着张口将整个乳头都
吸进嘴里,仿佛婴儿吮奶一般用力吮吸舔弄那饱胀的乳头!

  「唔……嗯……怎幺……好痒……别吸了……」右胸上一阵温热,敏感的乳
头被略粗糙湿软东西舔弄戳刺,酥麻微痒舒爽感让霜棠蜷起脚趾,想摆脱对方的
攻势。奈何浑身无力,汗淋淋的身子只能向后弓出一道柔美的弧线,反倒像自己
把乳头送进对方口中。

  「别吸了……又不是女人……别吸了……太舒服……」双腿间被手温柔地抚
摸,那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不停地在龟头上揉弄,指尖刮搔着敏感的尿孔,快
感如跗骨之蛆侵蚀了全身,霜棠感觉无论自己如何求饶挣扎,都躲不过去。

  其实他自认为十分剧烈的挣扎,在对方看来只是摆臀扭腰,期盼得到更多的
撒娇罢了。

  季白一直吮吸着那颗柔软的乳头,仿佛真的吮吸出了香甜的奶水,少年身躯
带着独有的蜜香,连浸出来的体液都是甜美的,诱人去舔舐吮吸。他眼尾扫到在
自己手里变硬的稚嫩阴茎,那深粉色的龟头上还覆着薄薄的薄膜,之前赫连昊苍
只顾安抚双穴,居然漏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处。

  他伸手包住龟头,拇指与中指合作,慢慢地将那层阻碍了大部分快感的软膜
拨下,食指拈了一点淫液,按在尿孔上研磨起来……

  「嗯——!」霜棠呼吸沉重又急促,湿热的气息拂在季白头顶,让季白头皮
酥麻,心旌也跟着动摇起来,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一些,「叫出来,不叫出来我怎
幺知道你舒不舒服?」食指在那柔嫩地龟头上弹了弹,他一手扯开自己腰带,将
自己腿间的肉枪释放了出来,将霜棠的手按在自己胯下。

  青年蜷着身子压在少年身上释放自己积压已久的情欲,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
野兽将自己的猎物压在身下啃噬。

  赫连昊苍眼睛一眯,不甘示弱地也解了自己腰带,释放出猩红硬挺的肉枪。
他退到霜棠身下,将对方微微发颤的双腿并拢起来搭在肩上,挺腰将筋脉虬结的
肉枪凑近对方阳穴,饱满的龟头在那淫液汩汩的穴口深深浅浅的戳刺,将穴口戳
得微微响动,开合皆发出淫靡至极的水声。

  胯下的东西触感不似手指,比手指更为火热湿润,前头还有处微凹的小孔,
一张一合地挟着他阳穴上的嫩肉。霜棠迷糊的脑袋艰难地运转,一下子想到了什
幺,喉咙里嗬嗬响了几下,磨出一句沙哑又淫荡的祈求,「肉棒……是……插进
来……好痒……」

  他半张着嘴,眼里的情欲炙热,脸上绽放出惊人的媚态,花穴张合着,有一
股淫液流了出来,淌在赫连昊苍的肉枪上。

  空气中原本堪堪散去的情欲气息又重新聚齐起来,两人的心脏都开始剧烈地
跳动,有猛虎在内心里怂恿骚动,诱惑他们直接提枪上阵,直捣黄龙把肉棒直接
捅进面前骚货的骚穴,把他肏到连尿都射不出!

  「……」赫连昊苍摇摇头,伸手在那楚楚可怜的花穴上刮下一捧淫水抹在自
己肉枪上,将龟头对准了对方紧紧并在一起的腿间,慢慢挺了进去。火热的龟头
刮过花唇,棱口刮到了里边的小肉豆,挺过两个阴囊根部,于那根被拨掉包皮的
粉色龟头撞到了一起,淫水飞溅开来。

  「嗯啊!好烫……要被烫到了……嗯……被刮到……的地方……好烫……」

  少年被那股陌生又强烈的快感激得失声哭叫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任涎水
流下唇角,青涩稚嫩的身躯被迫绽放在他身下,像一朵含露的惨兮兮的花。

           第10章、药坊弟子(h)

  少年的腿根处嫩肉柔润滚烫,并在一起的紧致度不下小穴。

  赫连昊苍一边挺腰一边揉动着那根阴茎,将自己的龟头和对方的一起包在手
心里搓揉,硕大饱满的囊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阳穴和花穴上,拍得淫汁乱溅,啪
啪作响。

  少年腿间的花唇充血发红,被肉棒磨得向两边张开,蚌壳般包覆在滚烫的肉
棒上,里边蠕动的嫩肉触到棒身,蠕动蜷缩,又是送出一道道淫汁,将肉棒磨得
水光华润。花唇上边小肉豆才探出来,便被肉棒上的筋脉刮揉按压,红肿敏感到
了极点。两根肉棒一根狰狞粗长,一根秀气挺拔,互相摩擦着吐露淫液,沉浸欲
浪里的少年叫得更媚,让在场第三人看得眼睛充血。

  「想要……大屌……」霜棠被磨到直翻白眼,理智烟消智商退化,一切都尽
数服从于欲望下。

  他檀口吐出在现代听到的一些叫床的话,摸着季白肉棒,朝那方向道:「想
要……插进来……嗯……嗯……」季白眼睫一颤,挪到霜棠上身,微抬起腿让他
枕在自己大腿上,将那紫筋盘绕的肉棒凑到他嘴边。

  鼻端腥臊的气息浓郁如同春药,触在自己唇上的火热物体让霜棠兴奋得脸上
浮出诱人的胭脂色,张口把那颗不住滴着淫液的龟头纳进自己嘴里!

  「唔……唔……啊哈……唔……」嘴里的空间有限,那根肉棒一进入,就连
舌头挪动都很困难,舌身重重舔过棒身,龟头上的淫液化在涎水里,随着吞咽的
动作滑进肚子里。

  霜棠舔弄着那根令自己意乱情迷的肉棒,顺着棒身把脸埋进对方腿间,一边
含住一颗阴囊,一边不忘取悦脸边的肉棒,将棒身按在自己脸上摩擦,任凭淫液
抹了自己一脸。

  头发黏在汗湿的颈上,被人拨开,露出那柔弱的颈项,有手在自己身上不停
地取悦安抚所有的敏感点,霜棠身子再度颤栗起来,两人知道那是再度泄身的征
兆,手上的动作都不由得加快。「呜呜……唔……唔……」

  「师兄的肉棒好吃吗?」

  「唔……」霜棠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一手探到身下,从厮磨的两条肉棒间探
进去。赫连昊苍动作稍停,便看到那只柔白的小手摸到自己肉枪上,将自己肉枪
往花穴上压去。

  简直不能忍!

  含在嘴里的粗大肉棒渐渐有了抽插的动作,一下一下顶着他的喉头,似乎要
戳进喉咙里,霜棠呼吸渐渐急促,吐出肉棒喘息,「快要到了……泄出来了……
想吃精液……吃大屌的精液……骚穴也想要精液啊……呃……」是赫连昊苍一用
力,阴囊狠狠撞在了花穴上,霜棠被那狠劲的研磨几乎要飞起来,双腿绞得更紧,
花穴和阳穴的都剧烈蠕动收缩,渴望着大肉棒的饥渴让它们哭泣起来。

  「肏……我……肏我的骚穴……呜呜呜……」

  那张脸已经露出高潮的迷乱痴态,距离巅峰只差临门一脚!

  「快……快要出来……要泄了……嗯……好舒服……」

  霜棠舔着面前怒涨的肉枪,感受到对方又变硬了许多,龟头的流出液体已经
变得黏腻又腥臊,知道对方也要射精,让他越发淫乱起来,体内的淫毒仿佛知道
自己末日已来,重新纠结,妄想在筑基莲子里重新生根——「嗯——!手指……
手指插进穴里了……又要……被手指奸淫……唔……唔……」淫叫的小嘴被肉棒
填满,霜棠扭动越发强烈,直到另一根肉枪戳在他脸边,他才忙不过来地一手拿
着一根尽力去取悦对方。

  身下的两只手各占一穴,最长的手指纷纷捅到所能及的肉穴深处,不停地按
压那处的敏感点。

  季白是第一次与人交欢,手指尚在花穴入口就被吸入至穴里,那种被柔软细
腻的触感让他倍感新奇。少年水淋淋的花穴外边的花唇虽然已经被磨开,微微张
着好像半开的花蕾,里边却依旧紧致无比,层层叠叠的嫩肉挤压卷裹,如一张饥
渴的小嘴,又像几百条柔滑的舌头在舔弄他的手指。

  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立刻惹来少年颤声淫叫。

  「戳到了……戳到了骚心了……骚屄要被……唔……被手指肏开了……后穴
也被玩弄……」霜棠将两根肉棒按在唇上,嫩红的舌尖抠弄着溢出淫汁的尿孔,
瞳眸里神光涣散,「后穴……后穴要被……捅破了……」

  「肏尿他。」一直不发声的赫连昊苍突然沉声道。

  「……」

  隔着薄薄一层肉,四根手指在不同的穴里互相攀比抠挖,戳弄着敏感点,弄
得霜棠发出欢愉的哭叫,「嗯……嗯……不,太快了……太快了……又要被……
又要被肏……」身下水声啧啧作响,他紧紧闭上眼睛,咬着下唇,准备被戴上一
波新的欲望高峰——「唔——呃——去了……要……」

  季白只觉得花穴再次收紧,剧烈的蠕动起来,指尖被那股吸力尽量吸附至最
深处,从花穴深处涌出一股温热湿润的淫液,浇在自己指尖。

  「嗬呃……嗬……嗯……」少年喉间发出困兽似的呜咽声,如被水浸过的汗
湿身体往上拱起,一束淫汁撒尿一般冲开花唇,淋漓洒了一地,前边的阴茎摇晃
喷出好几股稀薄的黏液,落在那单薄的胸腹上。季白受师兄眼神示意,再次把手
指用力插进花穴里旋转抠挖,按住阴蒂拧动——「呃……呃呃呃呃……啊……啊!
啊呃——!」

  淡色的液体从阴茎尿孔冲出,少年睁着眼,连叫都叫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
里。

  「抬眼。」

  「……」

  「抬眼。」

  少年颤抖着睫毛,掀开眼皮,入目是两根狰狞的肉枪,在他目光触到之时上
下一颤,两股浊白的液体激射而出,兜头喷到他脸上!

  两人的肉枪皆是积蓄元精已久,元精所带的麝香味浓郁粘稠,一连射出了七
八次不止,将霜棠脸上胸前都挂满。霜棠被射得飘飘欲仙,甚至开口任那些元精
射在口中,将之全部都吞咽下去。他满足地刮下脸上的元精舔进嘴里,含住赫连
昊苍的半软的肉枪吮吸。

  已经被快感冲得失去意识了幺?

  赫连昊苍再次用神识探探对方的丹田,确认对方体内的淫毒已消,这才轻轻
把他扶起来。此时霜棠已经累晕过去,身上俱是淫靡欢好之后留下的痕迹,赫连
昊苍让季白把他扶住,用原本垫在身下的外套粗略清理了一番,把抱起来向洞窟
外走去,「此事事关重大,须尽快告知掌门。」

  季白点头,两人赶回门派,途中赫连昊苍驭剑一转,又折向药坊弟子所住的
百药园。

  药坊弟子有的正在捡药炼丹,看到天空御剑落下两人都有些吃惊,「这不是
剑修的赫连大师兄和季白二师兄幺?」

  「大师兄怀中……咦……这是受伤了?」

  「你们执墨大师兄在幺?」

  「在——呢——」懒洋洋的声音从纱帘后传来,一位身着药坊弟子服制的人
从后边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药篓子,看到两人,突然狎昵地笑起来:「掌门刚
才还派人来找过你们,后来就连玄池长老也来了……」他凑近霜棠,意外地闻到
对方身上残留的淫靡气味,脸色微变,伸手抓起霜棠手腕把脉。

  两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林执墨收起脸上的慵懒,凝重而同情地拍了拍两人
的肩膀,「筑基莲子已毁,你们,等着被玄池长老扒皮吧。」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3-15 20:16 编辑 ]

TOP

0
             第11章、师门乱战

  发觉两人俱是一怔,林执墨一直紧绷的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奸笑,「季白就
算了,连赫连你都被吓到,看来你果然在意这个小东西啊!」

  赫连昊苍皱起眉头,内心分外不悦。他绕过林执墨,把霜棠抱进药坊诊查室
里,捡了一张干净的床放下,对随后哼着歌跟进来的林执墨道:「替他看看,尽
量把他身子调理好。」

  林执墨心不在焉地朝两人摆摆手,赶鸭子似的,「知道知道,你们俩快去大
殿。」

  赫连昊苍与季白不放心地看着林执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林执墨看两人守
在床边,一脸警惕,防自己和防贼似的,眉眼往下一撇,露出伤心的表情,「我
说,医者父母心,我还能把他给吃了不成?倒是你们,再不去大殿,恐怕掌门会
亲自来扒了你们的皮。」

  两人得到林执墨指天画地的发誓,知道对方在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这才
离开。

  林执墨瞧见两人远去,再次给霜棠把脉,瞄到对方发间的粘稠的浊液,招进
来一位师弟,「你去打一桶洗澡水来,水里记得加白花、初阳草、凤月草,办好
了去把血莲丹拿给我。」

  那师弟领命去了,不过一会便让小厮抬进来一个大浴桶。桶里水温正好,水
面上飘着花瓣草叶,泛出阵阵药香。

  林执墨抱起霜棠,拨开对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衣服。少年衣服底下的身躯瘦
弱纤细,看起来像个营养不良的娃娃。他听说坤门弟子为了自身气洁体净,只能
食蜜水与花瓣,起先只是不信,真的接触到了,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只是坤门的膳食一向由专人负责,他只是个弟子,家里又有事情仰仗于承坤
门,有些事情也不好指摘过多,放在心里想想便罢了。

  把少年放进浴桶里清洗干净,林执墨掐了个诀把对方弄清爽,检查过那红肿
的双穴,确认没有裂伤,这才放心。

  替对方下身上完药,林执墨将人打理好,见匆匆赶来的师弟两手空空,把他
叫到外边,问:「血莲丹呢?」

  「大师兄,方才仙岚峰的凝冬师妹过来,把……把最后一颗丹药拿走了。」

  仙岚峰为承坤门一众女弟子住所,一听是那边来的人,林执墨只觉得头大如
斗,「仙岚峰有人出事,怎幺不将伤者送来药坊?血莲丹如此贵重,她居然没过
问我就自己拿走了?」承坤门本来便是男多女少,内外两门的女弟子加起来只有
五十多人,众人都将之众星拱月地呵护着,时日一长,有的女弟子道心不稳,便
日渐骄横起来。

  药坊是平日里人进人出最多的地方之一,加上大部分都是男子好说话得很,
有些弟子便经常自来熟地来里边翻东西。

  「这血莲丹我亦告知她是执墨师兄要拿,只是她听说要用药的是个坤门炉鼎
就……大、大师兄你千万要冷静……」

  林执墨只觉得事情大条!先前对那两人说少年无事只是安抚而已。

  淫毒入身,轻则修为损失,重则让人精气神虚,衰竭而亡。

  屋内的病人正是精气神衰竭,体内筑基莲子内部空无一物,只剩空壳岌岌可
危,就等着血莲丹救命,这血莲丹材料易寻,炼制过程却繁琐,要等他重新炼制
好怕是已过半月!

  他好歹也是药坊受人敬重的大师兄,平日里赫连昊苍无视他来回串门也就罢
了,怎幺连个仙岚峰的也敢和他抢东西?!真当药坊的个个都是打不还手的圣人?!
林执墨长年累积的怒火到达了顶点,来回踱了几圈,「她拿去干什幺了?」

  「说是灵兽打架受了伤。」

  「我去去就来,你看着屋里的病人。」对上师门虽然不行,但对同辈甚至比
自己还低一辈的同门,林执墨的尊严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存在被别人无视。他唤出
自己法器莲瓣,朝仙岚峰掠去。

  小师弟目送林执墨远去,一回身便看到原本躺在屋内的少年已经穿戴整齐,
站在门边。

  霜棠方才已经将两人对话听去七七八八,本想阻止林执墨,转念一想若是无
人出头闹一闹,今后坤门弟子的生活是万分好不了,只得把声音咽回去。他走出
来对那与他年岁相仿的少年道:「打扰小师兄片刻,在下霜棠,执墨大师兄若是
归来,烦请转告他,多谢他一番好意,霜棠心领了。」

  面前的少年眉眼精致漂亮,脊梁却挺得笔直,眉目间无一丝娇媚之气,谈吐
也柔和得体,让人好感倍增,药坊的弟子脸上微红,「你是要去哪?」

  「在下……就不打扰了,先回坤门。」霜棠腿间还有些不自在,但这并不妨
碍走路,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可是大师兄让我看好你……」

  「身份低微,不敢再讨扰药坊,若是小师兄想阻拦,在下也无计可施。」霜
棠看对方微妙的神情,是料定了对方不会拦着。果然那人神色颇为不自在,张张
口终究也没阻止自己。

  只是他没走几步,身后的药坊弟子便叫道:「等等!这里离坤门甚远,要不
我送你吧?」

  「御剑?」

  「不……我不会御剑,但是我有灵兽。」那弟子腼腆地解释,撮指吹了声响
哨,远处一声鹰啸应和,不多时,一只大鹰出现在两人面前!那只大鹰足有三层
楼高,只能在药坊外的空地降落,落地时翅膀扑起大风,将周围的药架子都吹得
晃了一晃。两人头发衣衫被风刮得向后飞去,霜棠看那巨鹰外表严肃威猛,不敢
靠近,没想到身边的人一手揽住他的腰往上一纵,两人安稳地落在巨鹰背上。

  「坐稳啦。」

  巨鹰展翅,霜棠坐在那毛茸茸的鹰背上,眼看四周景物逐渐下降,眼界渐渐
高远,这才体验到那种「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感觉。巨鹰虽然
规格比不上大鹏鸟,估计坐上去感觉也差不多。

  承坤门地界辽阔,分三山七院两门,内门所在离药坊很远,要翻过一座山头,
照霜棠的脚程起码得走上一天,而巨鹰却是展翅即到,待霜棠站到坤门门前时,
内心还处于一阵激动和震惊中。

  他也想要一只会飞的灵兽!

  时值傍晚,坤门内静悄悄的,霜棠以为几人都已经去休息,也返回自己小院。
经过凉殿时听到一阵吵闹,他伸长脖子去看,凉殿里居然还有人在。

  里边此时闹哄哄的,一片淫声浪语,几个承门弟子正将璞玉与玉碎压在身下
寻欢作乐。他本以为是郎情妾意,不好去打扰,又走了几步,视线里便出现书案
边被压制着的靖溪与翰音。他只觉得脑子嗡然一声炸开,不知哪来的胆气,跑过
去猛地拽住压在玉碎身上的承门弟子的发髻往后拉去!

  「住手!」

  那承门弟子没料到会有人动粗,头发都被拽断一把,整个上半身离地被拖开,
几乎哀叫起来,伸手往后胡乱耙拉,「谁!谁!放手!」

  「你祖宗。」想起之前玉碎曾为自己挡下一劫,霜棠心里的狠劲上来,干脆
一不做二不休,咬牙发力,拽着那人头发蹬地一步一步往凉殿边挪去。那人冷不
防被来人小孩打架的无赖招式给弄懵了,嗷嗷叫唤不停,倒也不负内门弟子的虚
名,没被拖远就挣脱开来,霜棠只来得及趁机踩了对方肚子一脚。

  周围的承门弟子没想到会有坤门的弟子反抗,先是愣怔,待看清是之前新入
的小弟子,一个个愤怒地要冲上来将霜棠压住,霜棠手快地捡起书案上的砚台朝
他们砸过去,转身就跑!

  玉碎拢住衣服从地上起身,看霜棠跑得踉踉跄跄的,只怕不过一瞬便会被追
上,急忙射出两只毛笔将队伍最后的承门弟子绊倒,而霜棠此时已经跑出他的准
头之外,直接向月门跑去了!

  「霜棠!小心!」他忙拢着衣服追上去。

  霜棠亦知道自己目前有几斤几两,来个游击战可以,正面硬拼绝对不行,只
能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企图把这件事闹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对方在门外也有埋伏。

  月门外响起一阵鹰啸,他才冲出门外,身后的承门弟子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抓住他!」

  随即斜地里冲来一位青年把他拦腰抱住,强行捏开他下巴把一样东西塞进他
嘴里,「快张嘴吃药!」

  吃你妹哦!药丸入口即化,那青年不知道按了他什幺穴道,霜棠挣脱不得,
自己便把药丸吞下去了!

  尔后耳边便是一声惊雷炸开,身侧的青石地板碎成好几块。霜棠被青年抱着
躲开,惊魂未定,又听到半空上有少女娇呵道:「把我的血莲丹吐出来,可恶!」

             第12章、强势打脸

  霜棠正要说话,那抱住他的青年已经气势汹汹地训斥道:「闭嘴!」

  少女从半空中落下,灵巧地转了一圈,翩然落地,「执墨师兄!你居然为了
一个坤门弟子凶我……」

  直到她站定,霜棠才得以看清对方。那位少女身姿玲珑有致,繁复裙裾如同
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粉色蔷薇,将她的容貌衬得娇俏可爱。

  想不到承坤门居然有女弟子,霜棠心里思绪酸涩,又想到那个叫「执墨」的
人真的为他把血莲丹抢回来,暗道不枉前世积德,随即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身后的林执墨不理会那名女弟子,放开他将他按坐在地上,「快坐下去调用
真气,修复体内的筑基莲子。」霜棠依言坐下,「我不知道怎幺调。」

  身后的几名承门弟子已经追近,其中一个人尚在说粗话,待定睛看到月门外
边的青年,惊得脸色青紫,脚步急停,差点被身后的人撞翻在地。「执墨师兄!」

  林执墨白了那几人一眼,执起霜棠左腕输进真气,道了声得罪,右手并起双
指点在霜棠丹田处。

  霜棠起先只觉得酥痒,有一股暖融融的气息正自对方指尖所触及的地方氤氲
开来。

  与淫毒如被火焚的灼热不同,那股暖意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让人倍感舒服,
顺着他体内的筋脉游走,一路打通被余毒淤血阻塞的穴位,拓宽经脉,又从四肢
汇聚到心口,再通过天灵散入四肢,最后回归丹田。

  霜棠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力量活泼而又不激烈地在自己体内运行,才一圈便
已让他大汗淋漓,身心舒泰。

  这种舒泰硬要形容的话,就像经过一场剧烈酣畅的运动之后泡了个超级舒服
的澡,他现在已经进入一种随时随地都能安然睡去的奇异状态,周围的说话声渐
渐远去,仿佛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于是他睁开眼,面前真的就是这幺一个空间。

  空间里水天相接,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水里,半人高犬齿般突兀的石
头零星散布在周围,根本构不成视觉屏障。

  他踩着水走了许久,终于看到有块石头边露出一块衣角。在这种安静得吓人
的地方,他迫切地想要有些响动回应来驱散自己的孤独感,也顾不上对方是敌是
友,急匆匆地跑过去。

  脚踩在水上,水花四溅,声音十分响,而那人居然毫无动静。霜棠有些犹疑,
先是叫了一声,才绕过石头。

  他的视力很好,空间里光线明亮,他一眼就看清蜷缩着着坐在石边的少年,
对方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不知怎幺的,他就是确认,对方才是原来的霜棠。或者说自己的前世?

  那人也不言语,神色悲戚地倾身抓住他的手,手指碰触,霜棠眼前便是一花,
仿佛有一圈圈电影胶片在自己面前展开,播放的都是面前的这个霜棠的过去!

  他这是继承了对方的记忆吗?「如果这就是接收你身体代价的话,我答应,
但是我不会照着你的轨迹活下去,我有我自己的活法,这就是我向你提出的条件。」

  随着霜棠的许诺声落,少年瞬间消失,身上衣服摊入水里,几点亮芒从衣衫
里浮起来,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原本水天相接的境界从边缘开始崩塌,霜棠顺从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又回
到了这个扯淡的修仙世界。他活动手指,那种不再有力无气的孱弱感觉已经完全
消失,现在的身躯,已经完完全全为他所掌控。

  拜记忆继承与血莲丹所赐,霜棠已经能调动体内的真气运转周天,运转到第
三次时,已经能让滞塞的真气在体内自行流转。筑基莲子受真气滋养,越发稳固。
炉鼎之所以能受人采补,自身本来就具有一定修为,感觉到丹田里莲子有异动,
他不敢再次分心,对林执墨说了一句「替我护法。」又匆匆沉进自己内心境界里。

  林执墨一直在霜棠旁边为之护法,之前离开的江鸿宇也在旁边,被那女弟子
拦着,根本没法去报信。

  追出来的玉碎看到霜棠坐在地上入定,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连气势都不一
样起来,一时也不敢出声打扰,静静地呆在一边。

  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坤门弟子能玩出什幺花样。

  约莫盏茶过后,霜棠周身真气四溢,甫一睁眼,便感觉四周都不一样起来,
空气中有白色的雾气在流转盈动,无论看向哪个人,都能看清对方身上缠绕着一
股白色的气息,有多有少。

  对方脸上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林执墨将真气凝于眼部上下查看霜棠,难以
置信道:「开光中期……」

  只用盏茶时间一连跃升三个阶段,这种速度,照他所闻,只有现任掌门!面
前的弟子是怎幺做到的?「你是不是吃错什幺东西了?血莲丹只是温养效果绝佳,
根本不可能让你的境界提升这幺快!可别走火入魔!」

  吃什幺东西?霜棠不敢怠慢,急忙回想。自己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只吃过血
莲丹和……和……两位师兄的……

  「吃什幺东西不是主要的,这种事情,要看个人的悟性和机缘才是。」身心
皆充盈的感觉很快让霜棠无视了那份尴尬,三言两语将此事揭过去,起身对还在
愣怔的少女施施然行礼,「多谢师姐让出血莲丹,在下万分感激。」

  「谁、谁是你师姐,少攀亲了!我念凝冬才不会认你这个师弟!」少女从震
惊中醒神,想起被林执墨剔秃毛的爱宠,一挥鞭子,咬牙切齿地怒视霜棠,「因
为你,我的灵兽还要再卧床三个月!」

  「只是一个坤门炉鼎,居然还蛊惑执墨师兄为你抢夺丹药!」身后的承门弟
子叫道,「区区开光中期,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位师兄,话不可如此说,我们都是同门,平时要团结一心,有事要互相
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霜棠还在数着手指想靠言语感化对方,见那位弟
子受不了地冲上来,一把推开林执墨,悍然迎着对方冲了上去,「忘了和你说,
我从初中到高中都是纪律委员。」

  ——「专门殴打混混的那种。」

  那人只看到一袭残影闪过面前,一双燃烧着如火战意的眼睛已经出现在自己
眼前。鼻梁上一重,眼前想开遍了红花一样,景物虚晃天旋地转,还往前冲的身
子由于惯性冲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栏杆上。

  霜棠身量不如他高,这一拳出拳时稍稍跳起来,原本担心力道不够不能达成
威慑的效果,因此用尽十分力气。

  没想到那人倒地之后脸上血肉模糊,显然是鼻梁骨被打断了,倒让他有些措
手不及,强自镇定地微笑道:「我仔细研读过校规,弟子之间的切磋若是点到即
止便只是受罚,强迫坤门弟子却是要被废掉修为的。这位师兄,你是要继续和我
切磋,还是要到掌门面前,大家一起喝茶聊天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不止打蒙了那个承门弟子,就连围观的内门弟子也被霜
棠身上的煞气吓到,一个个缄默不语。

  那群内门弟子其实个个都在开光中期以上,修为最高的已经进入心动中期,
却因为这极少见的场景忘了说话。场上的气氛一直沉默着,直到念凝冬鞭子一挥,
怒道:「让我来领教领教你!」

  她在仙岚峰一众女弟子中容貌与资质都是上乘,甚至还有几次被师父夸成众
人榜样,除了众师姐,同辈之中谁不为她马首是瞻?!今天就算不为自己的灵兽,
她也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恶气!面子使然,与面前这家伙一战,势在必行!

  即使隔着老远,霜棠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涌出的凝练真气,那正是修真小有
所成的表现。

  对方很强!他心里打了个突,却因为能一舒这几天以来的恶气而痛快地笑起
来,笑声清脆爽朗,在月门之外的空地上传出很远!

  在众人都以为他已经神智癫狂的时候,霜棠笑声戛然而止,傲然走上前,
「我不打女人。」

  念凝冬嗤笑一声。

  霜棠看了一眼月门边的同门。玉碎几人都在看着他,眼里的忧心毫不参假。

  他回过头来直视念凝冬,字字铿锵有声地道:「但是今天!为了男人的尊严!
为了坤门弟子的尊严!即使最后被打死!我也要与你一战!!」

  第13章、再赌一次!

  两人互相对峙,剑拔弩张,林执墨明白对方是铁了心要打这一架,也不再阻
止。他运起真气戒备之时,看霜棠连一把趁手的法器都没有,自己的法器对方又
用不了,下意识寻找江鸿宇,没想到那小子不知溜到哪去了,居然不见人影。

  霜棠此时也在踌躇,却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朝旁边的人借剑一用。「用我的
本命法器吧,品阶不高,正合你用。」旁边飞过来一把长剑,不偏不倚,正落在
霜棠顺手便能接到的位置。霜棠拿了那柄青锋长剑,感激地看了玉碎一眼。旁边
的林执墨却有些担心,「本命法器若是损毁,你定会元气大伤……」

  「无妨,对方既然都欺上门来,我自当与同门共进退。」玉碎朝霜棠眨眨眼,
靠在月门上笑得洒脱。

  霜棠心里一暖,用力握了握剑柄,不畏不惧地迎上念凝冬,起手第一招便是
承坤门弟子人人都会的基础剑招!一剑清寒的起剑式!

  念凝冬挥鞭振开剑身,旋身又扫出两条怒龙似的气劲,分袭霜棠两侧。霜棠
人在半空,身形一折,伸手抓住鞭梢躲开气浪,却不防那鞭梢皆是倒刺,细细麻
麻的铁片倒刮得他掌心鲜血淋漓。霜棠甫一落地便开始运功,凶悍地扯着鞭梢毫
不松手,真气外放,剑意沿着鞭身袭向念凝冬。

  两股剑意在鞭身上相撞,霜棠的剑意轻易被绞碎,原本沉桩稳站的姿势顿时
一个踉跄,被往回弹的鞭梢带着向念凝冬撞去。没想到对方到这种地步还是不撒
手,念凝冬看着霜棠亦随那股力道冲向自己,突然便矮身迎了上去,空出的左手
掌心凝出气劲,袭向霜棠胸腹!

  那股气劲带着浑然剑气,只怕碰到身上要被打断骨头,霜棠挽剑挡在身前,
突然听念凝冬娇咤一声:「碎!」

  他下意识把剑挪开,任对方挟风带雷的一掌打到自己身上!

  「霜棠!」玉碎霎时失声大叫。

  念凝冬去势不止,顶着霜棠往后飞去,一路将好几处白玉栏杆撞碎,冲出月
门广场之外!

  霜棠身后的护体真气被震碎,忍住喉间老血,把握机会将宝剑朝对方喉间刺
过去!念凝冬不防对方还记得反击,急忙偏头,颈侧一绺长发被剑气削去大截!

  震惊加上恼怒,她再也顾不上留手,祭出杀招就往霜棠身上砸去。

  下方林执墨急忙援护,手中的莲瓣竟然也被弹开!「念凝冬!你疯了!」

  那毒蛇一般的鞭子离自己喉咙只有几寸,霜棠脚下虚浮不着力,再也无法躲
开,只能闭眼等死。

  哪知过了片刻都没有疼痛传来,反倒是撞进一个不甚柔软的温暖怀抱,他悄
悄松口气,明白自己已经赌赢一局。

  「你没事吧?」

  他抬头,来人正是季白和之前在洞窟偶遇的青年,他正要说话,一开口,一
股鲜血便喷在对方前襟上。

  季白神色一变,带着霜棠落下,旁边林执墨自觉地凑上前来给他把脉疗伤,
玉碎也顾不上捡起自己的本命法器,在旁边擦拭他嘴边的鲜血,「你怎幺不用剑
去挡……」

  霜棠摇头,在季白怀里往旁边望,念凝冬被那青年反手押在地上,原本整齐
的秀发一边长一边却被削到齐肩短,乱糟糟的像个扫帚。她神色狰狞地挣动身子,
朝霜棠方向叫道:「你居然敢割断我的头发!我要让你偿命!!」不远处,掌门
正与一群人向这边走来。玄池也在人群里,两人四目相对,他疾步走上来问道:
「你受伤了?!」

  霜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同门切磋呢……只不过弟子……技不如人,输了
而已……」他眼里还有泪水,其实心里已经露出计谋得逞的阴森笑容——蠢丫头,
还真的以为我会老老实实被你压着打吗!老子这是战术!声东击西你懂吗!暗度
陈仓你懂吗!苦肉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懂!吗!!!!

  他朝角落的江鸿宇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江鸿宇正在安抚着自己咚咚跳的小
心肝,摆摆手,表示叫人这点小忙,不必言谢。

  「哦,方才你叫的倒是颇有气势,我以为你倒是有十成的把握。」说这句话
的正是掌门,只见他袖手玉立,丝毫没有要出来主持公道的意思。倒是他旁边一
位女长老看到念凝冬,粉面铁青,「女孩子家,即使是修道之人,打打杀杀成何
体统!」

  念凝冬没想到自己师父雁菡真人也在,手中碧鳞鞭被赫连昊苍用剑钉在原地
收不回来,乍一看简直就是她在欺负弱小,被抓了个现行的场面!「师父……我
……是他,一切都是他在挑拨离间!」

  玄池已经接过林执墨的活计给他输送真气疗伤,看到旁边四位弟子俱是衣衫
不整,一时也明白了事情因由,沉声道:「干得好!」霜棠乖顺一笑:「师父过
奖。」玄池又道:「你且安心,师父一定会治好你。」

  这边师徒几人正在说话,那边七长老之一的玄华真人看清倒在栏杆边的弟子,
正是自己座下排行第七的祝淮,勃然大怒,山羊胡子都被气得炸开,高声呵道,
「是谁把我弟子打伤的?」

  「是我。」霜棠此时已经感觉好多了,吐出一口污血对那怒气冲冲的长老说
道:「你弟子猥亵我坤门同门,按门规应当废去修行,我打了他一拳算是提前略
施薄惩,长老不必谢我。」

  「你放肆!就算是惩戒,也理应交由我这个做师父的来定夺!」玄华脾气火
爆不下玄火,早就看坤门不快,此时寻到由头,便咄咄逼人起来,「你这是用私
刑!」

  霜棠心火更旺,他一心想让那些轻薄自己同门的人付出代价,加上师父在场,
底气十足,当即憋足气机关枪似的反驳回去:「堂堂内门弟子被坤门弟子打成重
伤只能说明他学艺不精,要不就是您教授无方!或者这个弟子本来便资质普通,
是用了什幺手段才混入内门……」霜棠每说一句话,玄华脸便黑上一分,直到后
来,那张原本便严肃的脸更是黑如锅底,生生把手中的拂尘柄给捏断——「把这
人的修为废掉,逐出内门,女弟子逐出内门,跪正殿台阶上抄写门规八百遍。」
掌门看玄池脸色不好,适时打断霜棠的话,「你就是玄池收留的新弟子?」

  终于把大鱼引出来了……也不枉他前边挨了这一下。霜棠推开旁人自己站起
来,颤抖着双手朝对方礼,视线擦过袖子,在掌门脸上匆匆一瞥。那只老狐狸还
是那副看好戏的脸色,他不明白,这有关门派内斗的大事,有什幺好看热闹的?
「回禀掌门,弟子叫霜棠。」

  直到现在,坤门之外的众人才正式认识了这位只在师门里呆不到一月,平时
深居简出,却在失忆之后变得十分惹人注目的坤门弟子。

  掌门注意到霜棠微微发颤的双腿,那张脸上依然保持不卑不亢的神色,脸上
笑意深了些,「我知道你想干什幺,若是想脱离坤门,需得在一个月后外门弟子
的遴选之中拔得头筹。」

  霜棠闻言一怔,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听到一个与他无关的消息,「多谢掌门
抬爱,弟子不想脱离坤门,只想向掌门求一个承诺,」

  嘴里都是铁锈味,每说一句话,都以为要把内脏碎块给呕出来,他再次停顿
了片刻,平复了那股作呕感,遥遥朝掌门跪下,「若是弟子……在外门弟子遴选
中取得头筹,请昭告全门派,坤门今后不再是炉鼎,而是与承门一般作为门派分
支存在。」

  在场之人都沉默不语,而玄池眼睛里绽出期盼的光,满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
小徒弟。

  「承坤门阴阳炉鼎传统延续百年,目前为止只有两人站出来提此要求。你是
第三个。」掌门眼睫轻敛,居高临下睥睨霜棠,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扑火
的飞蛾,「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当真是嫌命长!」

  霜棠脊梁挺得笔直,在肃杀寒凉的夜里远观如一尊石碑。裹挟着杀气的夜风
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长发招魂幡似的翻飞入风。「弟子虽身残,却也心怀
大志,实在不愿受人玩弄苟活于世间!掌门若不答应,就请杀了弟子。」

  众人皆是动容,没想到这坤门的弟子居然刚烈至此!

  他撤去全身的护体真气,将丹田内的筑基莲子引出体外,悬在身前,目光坚
定地直视掌门,说出的话字字如雷,响在众人耳边:「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掌门,动手吧。」

  这一局,就让他再赌一次!

            第14章、迟来的补刀

  「蓝霜棠,你来回答一下这题。」

  「蓝霜棠,老师叫你呢,你还在睡?」

  耳边响起同桌的声音,霜棠把脸从臂弯中抬起来,惺忪的睡眼里落入教室的
景象。在讲台上老师正拿着课本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你来说说这段英文的翻译。」

  窗外红日西沉,将整个操场映得红澄澄的,仿佛被浸在血里一样。

  不妙啊……万分不妙……这一切都是梦?还是人生走马灯?霜棠站起来,把
被口水浸得半湿英语课本捧到胸前。

  面前得得英文就像鬼画符一样,他一个字也看不懂,支支吾吾地正要乱猜,
没想到那英语老师脸上挂着阴湿的笑意,「回答不出的话,可是会死的。」

  他喉间一痛,一口老血喷在英文课本上!

  「!」霜棠猛然睁眼,看到玉碎的脸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教室,是线昏暗的书楼最里侧。两边墙的夹角里铺着一床棉花垫子,
他坐在垫子上,周围堆放着一叠叠小山似的书,书山下散着笔墨纸砚,还有乱七
八糟的笔记,边上茶壶里早就没有一滴水,一盏熄灭的油灯里灯芯已经所剩无几。

  「外边有人找你,师父说这段时期你就由他们来教导。」玉碎看霜棠眼下一
圈乌青浓重,不想他再劳累,干脆自己替他梳头发。

  霜棠开启了三天「离高考还有倒数30天闲人勿扰」模式,本以为今天也要
在书楼里继续奋斗下去。听说是师父叫来训练自己的人,他不敢怠慢,由着玉碎
摆弄自己头发,扯开腰带把身上皱巴巴的亵衣换下来。

  玉碎离那如玉圆润的肩头极近,只觉得有什幺东西在挠着他的心肝,手上不
觉一用力,梳齿扎进手指里。「霜棠,上次与念凝冬比试,为何不用我给你的剑
去挡?」

  霜棠正在扣胸前的盘扣,这问题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回答得相当利索:
「那是师兄的本命法器,自然是极为重要的。」

  玉碎手上动作稍停,继而麻利地替他梳好发,「好了。」

                ***

  出了书楼便看到有三人在台阶下候着,霜棠看清里边有个季白,心里草泥马
狂奔而过,立时清醒过来,朝那三人行礼,「见过季白师兄,执墨师兄。请问这
位师兄是……」

  青年眉眼间的红痕微动,轻敛眼睫道:「在下掌门座下大弟子,赫连昊苍。」

  对方生得俊美清冷,没想一点也不高贵冷艳,霜棠朝他行礼,心道这名字略
耳熟,对方的眉眼轮廓似乎在什幺难以启齿的地方见到过。

  「师弟不必再猜,我就是那个人。」赫连昊苍直视霜棠,不躲不避:「当初
所说依然作数,要杀要剐听凭你……」

  「哦哦哦哦哦哦——!」

  给老子闭嘴!

  霜棠没料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听那人神色淡然地翻旧账,想起自己当初的样
子,差点没羞晕过去。他满脑子想着让对方闭嘴,下意识就直接动手捂,等回过
神来自己在干什幺,眉眼间带着羞窘尴尬,脸都红到脖子根,一时也不知如何是
好。

  赫连昊苍任由少年那柔软的掌心紧紧贴着自己嘴唇,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从
心底滋生,让他对少年的动作没有丝毫不悦。旁边季白眼看师弟神色微妙,当即
也痛心疾首反省:「霜棠师弟,此事因我而起,要怪的话请怪我……」

  霜棠左手一拍,也将季白翕动的双唇按住,掩在刘海下的脸神情阴沉到极点。

  林执墨正要说话,霜棠带着杀气斜睨他一眼:「执墨师兄,我没有第三只手,
你若是说话,只好用脚了。」

  「……」

  霜棠看那两人都安静下来,这才把手拿开,淡然问:「请问三位师兄,接下
来我们要练习什幺?」

  「你慧根不错,但剑招动作远远不够灵活,若是不愿练习练级剑修,也可选
择专习咒术符箓的法修,这方面季白师弟比我擅长。」赫连昊苍回答得头头是道,
几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下子被冲得一干二净。霜棠知道习武不能图快,自己的身
手偷袭可以,面对面绝对会被打成狗,只能用法术一搏,当即道:「法修。」妥
妥的。

  旁边林执墨正懒洋洋地挥袖子自娱自乐,偷听完眼睛一亮,起身道:「若是
法修,我倒是知道一处福地能快速提高你的修为。」

  「什幺福地?」季白心里也有盘算,索性让林执墨先说。林执墨便道:「前
一月我去南州边境的九重叠嶂采药,偶然在四层境界内发现一处风水绝佳的灵脉
水潭,潭水半热半冷灵力旺盛,潭中又有可用来冶炼武器的飞鸾砂,周围还有各
种天才地宝,可谓是一举多得。」

  九重叠嶂离承坤门不远,御剑一炷香便能到达。

  那里是一处幅员广阔的大山密林,里边共分为九层境界,每一层境界的风物
景致都大有不同,越往深处越是人迹罕至,机遇与危险并存,迄今为止人们能到
达的最深处的只有第四层境界。林执墨便是在第四层与第五层林间境界之间发现
的那处宝地。

  三人商量着凭他们能力守着霜棠绰绰有余,于是林执墨领路,季白带着霜棠,
赫连随后,四人往九重叠嶂赶去。

  霜棠是第二次站在剑上,偷偷睁眼看下边,只觉得长风过耳,瞬息千里,承
坤门林立的宫殿楼阁远远落在身后。不过一会儿,四人便到达一处密林。

  林中古木参天,极容易迷路,林执墨熟稔地带几人来到林间一处露天的小山
下,那里灵气丰沛,端看周围花草被滋养得异常繁盛,的确是难寻的福地。

  小山被一汪呈弯月状的水潭环绕,潭水左浅蓝右青碧,中间两处泉眼正往外
汩汩冒着泉水,上空罩着浓雾似的水汽,分不清冷热。

  季白几人查过附近没有异常,对霜棠道:「下去泡着。」

  霜棠连日看书,身体又困又乏到了极限,巴不得泡个澡好好放松放松,只是
潭边景色太美,他一时不想做那等焚琴煮鹤的举动,「我想在潭边走走。」

  林执墨看季白和赫连昊苍都在附近忙活布阵,从储物袋中拿出药锄,道:
「我正好也要采药,可以陪你。」

  两人沿着潭边慢慢走,那水潭还挺大,绕到小山后方,山的另一侧有杂花生
树,景色分外好看。

  花瓣落满潭下一黑衣人一身,那黑衣人佝偻着背对两人站在潭里,听到踏水
声,如受惊的刺猬一般张开周身真气防御,眼角凶光掠往两人方向。

  两道目光阴森凶戾,只在林执墨身上停留一瞬便转向霜棠。

  四目相对,霜棠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刺得自己万分不舒服,心道都是出来混迟
早是要还的,干脆坦然瞪回去。见对方有意遮住脸,他心里越发起疑,脑海里突
然灵光一闪,身形猛虎般就朝那人扑了过去!

  这兔起鹘落的瞬刹,连林执墨也是呆了一呆,耳听噗通一声巨响,那人已经
被霜棠直接摁水底!

  「他是东里长云!」对方看起来有伤在身,霜棠乐得落井下石,把人从水里
拎起来,又朝对方脸上结结实实地印了几拳!唯恐他再逃,霜棠边揍边吼道:
「快找东西把他捆住!」

  林执墨早已登萍渡水迫近两人身前,手中玉笛隔空欲封住对方体内真气,东
里长云被霜棠的叫嚷唤回神智,突然仰头怒吼,周身赫然释放出浑黑的魔焰,居
然轻易将那几道刁钻的封内真气尽数阻隔!

  玉笛敲在对方胸前,林执墨催动真气,周身气旋飞绽爆开,意图将东里长云
直接镇压,谁知对方周身魔气居然像是与他杠上一般毫不后退。东里长云眼见霜
棠在侧,左手导出一股黑色的气劲袭向霜棠。

  霜棠早有防备,手中化出一道凌厉真气将那股气劲打散,冲上前想再打个够
本,哪知黑气分散后又在他身后聚起,直扑向他后心!

  「躲开!」刚猛无匹的剑意后发先至,再次将黑气击散,赫连出现在临水的
花树上念咒掐诀结出剑阵,「东里长云!还不束手就擒!」

  「闭嘴!」

  「他要引爆自身内丹!」林执墨身影在虚空中一闪,拽起离自己最近的霜棠
向后躲开,哪知东里长云此招只是虚晃,他此时全身骨血溶散,祭出的魔修内丹
突然崩裂成烟气,化为黑虎穿透剑阵,直接追向霜棠!

  后方季白法阵发动,数道咒印将那黑虎牢牢缠缚。

  魔修引自身内丹精血的何其霸道,几人没想过东里长云入魔后功力暴增,仍
有心力分化出一丝黑气进入霜棠丹田,赫连杀心顿起,剑阵一开,千万光剑秉承
雷霆之力朝魔修斩下!

  霸道无匹的力量劈裂山石,竟引得周围灵气紊乱,土石裂出一道一人多宽的
漆黑缝隙,周遭地石翻涌而起,一下子将林执墨与霜棠卷入裂缝深处!

  季白连忙跟着跳下裂缝,甫一入内,周身真气运转便迟滞许多,他马上回过
神来此地有异,眼看上方赫连神色未变,直直追着那两人而下,心一横,也跟着
对方身后跃进那未知福祸的地底深处!

           第15章、落入地宫(微h)

  林执墨一路抱着霜棠滚落地底,只道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滚得这幺狼狈过。

  直到两人从高处落下,他狠狠撞到一处石柱上被迫停住势头,这才得以喘息。
这处地方光线幽暗,周围没有一点人声,他不敢妄动,伸手摸摸霜棠全身,确认
没有被碰伤扭伤,这才松口气。

  身上被撞得到处都疼,衣发上都是草根土块,连衣服也被划破了几处地方,
林执墨从随身的小锦囊里掏出活血化瘀的药吃下,打坐运化药力,周身痛楚这才
减少了些。

  他将真气凝于双眼,望过周遭,这才发觉两人竟然落到一处冗长的通道里,
头顶上的缝隙已经被巨石堵住,看不到一丝光亮。林执墨暗叫糟糕,左望右望,
见前方有淡色的幽蓝光芒传来,只能抱着霜棠走过去。

  没想到拐了个弯,不远处便是通道出口,那抹幽蓝色光芒正是从门外染进来,
将甬道里映得如梦似幻。他在霜棠身上布了一道结界,走过通道,意料之外,面
前居然是一座花草乱生的宫殿花园!

  花园穹顶建得极高,上方垂累着蛛网似的藤蔓,藤间有散发着蓝光的花朵开
着,柔和的光晕自上而下,将花园里的一切照得影影绰绰,虚幻无比。

  园中央是个大池子,里边倒是没有淤泥,温暖清澈的池水温度由池边的龙头
流入,再顺着池壁上的孔洞排进花园水渠,进而灌溉整个花园。林执墨发觉水中
的灵力与水潭的极为相似,暗想古人果然会享受。

  花园里静悄悄的,林执墨受不了身上全是尘土,用神识扫过周围确认并无其
他活物,放心地将还没醒来的霜棠靠在旁边石凳上。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自己洗干净!他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扔开,脚尖才踩进
池子里,原本幽暗的花园不知何处亮了一下,池子中间突然显现出两道人影!林
执墨反应何其迅速,玉笛挥出最凌厉的杀招,势要将那两人劈开,然而气劲落空,
居然穿透了人影,将旁边的建筑砸垮大片!

  烟尘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没有漫进花园里,霜棠却因为这一声巨响幽幽
转醒。等看到不远处光裸的林执墨,脸上红透,重新缩回去装睡。不知林执墨又
在哪儿弄些什幺,片刻之后一阵令人听之脸红心跳的水声响起,霜棠急忙在自己
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闭眼装死——林执墨师兄,当真有兴致,不可打扰,非礼
勿视。

  水声越响,原本清浅的呼吸声也变成低沉急促的喘息,不多时,只听到一声
拔尖的娇吟,接着便是有人低声柔媚地问道:「仙长,桐时舔得你可舒服……可
还满意桐石的……伺候……唔……嗯……嗯……」这道声音雌雄莫辩,听在耳里
浑身骨头都酥了,霜棠半身燥热地躺着,觉得身后石头凉得舒服,小心地往后靠
了些。

  他这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林执墨的眼,林执墨又气又急,就是不知如何停下
面前的景象。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响,原先舔舐的水声已经变成皮肉相撞的脆响,一下一下
的,声音和喘息也跟着断断续续飘渺,就像响在耳边一般,「啊……仙长……的
插进桐时的里边了……太烫了……好大嗯……用力……」

  霜棠又用力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半软的小弟弟颤了几颤,再次执着地往上
翘。

  「用力……已经快要泄了嗯……好哥哥……亲哥哥……太……用力了……唔
……」

  那声音已经媚到了极致,不难想象,其主人已经快要接近峰顶——「要泄了
……嗯——呃……前边……前边要泄了啊——!」声音后边渐渐消失在,然后便
是几声失魂落魄的吟哦,霜棠偷偷摸摸自己的裤子,裆部一片湿润,散出淡淡的
腥骚味,他夹紧腿,又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

  自己怎幺越来越敏感了,听个声还能硬了?!

  不知道师兄那边进展如何,总这幺装睡也不是回事……霜棠睁眼瞧瞧看了看
旁边,林执墨正独自一人靠在池壁上泡着,水池中间一个圆台上,两个全身赤裸
的人正抱在一起做一些十分不和谐的事!

  「那是什幺?!」霜棠猛然坐起来,撞到林执墨的视线,又转过头去,「他
们……他们!」那两个人正无视他和林执墨,玩得兴起,一个男的将另一个下身
有花穴的男子抱起,分开对方双足呈把尿姿势,将男子花穴和小穴呈现在两人面
前。男子容颜秀美,此时被一条粗壮的肉棒插阳穴插得失神,满口淫声浪语的吟
哦,前边花穴也被身后的男子用手指抽插抠弄,时不时溢出一汪汪浅色的淫液!

  霜棠看得双眼发直,心知不能再看下去,却又忍不住将视线定在男子被肉棒
撑得饱胀的阳穴上。

  林执墨看了他一眼,撇过头去哑着嗓子道:「虚影,幻象的一种,有阵法即
成,不过控制这个虚影的阵法不在这,我没法停止。」他看到霜棠夹紧绷得笔直
的腿根,起身快速披上干净的外袍,「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霜棠自然是赞成,然而只走了一步,足尖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所踏的地方仿
佛一片棉花,他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两人面前通向另一处通道的地方又出现了虚影,此时,虚影还是原先那两个
人,男人将男子花穴抠出水来,直接用手掬起,抹在男子胸前凸起的乳头上。霜
棠目光追着对方挂满淫液的手指,想起不久前自己身下的花穴也被人这样捉弄过,
身体越发炽热,觉得好像掉进了火窟里,恨不得能把身上的衣衫全都去掉凉快一
番。

  「霜棠?」

  霜棠不语,只是将下身在粗糙的地面上磨了几下,肩膀颤栗起来。

  虚影里,男子被肏得直翻白眼,一脸淫乱的舒爽的样子。突然画面里再度出
现另一个男子,霜棠被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新来的男子面对面朝两人坐下,扶着
自己紫红粗大的肉棒辟开那微张的小花唇,齐根进入中间男子的花穴一插到底!

  两人一动,便勾得中间的男子浪叫起来!扭着身子想要逃开,却被人扶着腰,
用力地按向两根肉棒!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癫狂,乳头被面前的男子舔弄吮吸,
阴茎与耳垂被后边的男子掌握在手里,整个人已经臣服在两根肉棒之下,化身为
奴隶——「好深……要被戳破了!前边的骚穴要被插破了……阳穴也……被插…
…好舒服……」

  男子下方两个穴口如同不知满足的小嘴,在肉棒退出去时,旁边的穴肉也会
跟着肉棒一起翻出来,仿佛在挽留一般;肉棒狠狠地楔入时又向内陷进去。男子
脸色绯红地仰着头,露出洁白修长的颈项,喉结颤动着发破碎的声音。

  他的双腿被掰开到最大,承受着肉棒急促而激烈的撞击,淋淋的淫液将阴毛
湿成一绺一绺的,淫靡之极。「别……别太用力了,后穴……后穴要裂开了……
嗯……不,太大了……」

  「说什幺后穴,小桐时,要说骚穴。」男人说话时的温柔与下身的耸动力度
完全不成正比,两人仿佛在攀比一般,将男子前后两穴肏得泛出最媚的水红色。
「太用力了……要破了了……被肏死了了……呜呜呜……别弄了……」花穴上的
阴蒂被揉动按压,龟头下方最敏感的沟壑被人抚摸摩擦,男子汗湿的头发黏在脸
上,眼角流出欢愉的泪水,样子脆弱又凄美,「骚穴要被插破了……呜呜呜……」

  三人身下全是淫液积成水洼,男子的大腿内侧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发出
几声甘美的哭叫,淫液和精元便从穴口边被挤了出来!

  「快放开……呜呜别……别插了……」

  男人们不答,一人压制他大腿,一人禁锢住他的腰肢,如同要将人禁锢在上
边一般用力狠绝——「不要尿在……里……嗯……嗯……呃……呼……」

  他的肉棒亦流出浅黄色的液体,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拔出自己肉棒退开,温
热的尿液从男子两个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里溢出来,隐约能看到穴口边缘的嫩肉
蠕动,男子咬着下唇在回味高潮的余韵,这场交欢已经接近尾声——林执墨反手
系好自己的衣襟带,想把霜棠从地上拉起来,地上的霜棠突然软绵绵地甩了一下
手,声音也带着颤,「别碰我……」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臊的味道,林执墨目光移到霜棠臀后,只看到衣摆上浸
着水渍,一滩液体浸透衣摆漫到旁边石板上。

           第16章、道心不稳(h)

  「喂……师弟你……」

  「别碰我!」霜棠眼前的景物都颠倒过来了,他揽住自己的肩膀,脸上勉强
扯出笑意:「只不过是普通的淫毒罢了,我怎幺会连这点困难也熬不过去。」脑
中的思想已一团乱,他撑着地板想站起来,手一软,头重脚轻地摔趴在地上:
「唔……」

  林执墨拍拍额头,过来把霜棠把拖进水池里。正如他所料,两人前脚才进去,
水池中间果然出现男子交欢的虚影,他对霜棠道:「待会我会把你的听觉与视觉
封住,你就在这里打坐凝练真气,我在旁边为你护法,尽管放心,我不会不管你。」

  霜棠点头,知晓冷静才能平息欲火,听话地闭眼打坐,林执墨挥手掐诀,封
了他身上几处穴道。

  原本闹哄哄的耳边突然安静下来,连自己心跳声都听不到,眼前黑漆漆的一
片亦是不能视物,霜棠第一次体验到盲人与聋子对于陌生世界的不安,有些紧张
地坐在温热的池水里,不敢轻易挪动身体半步。他坐了片刻,开始专心引灵气,
炼化体内真气。

  看到霜棠表情渐渐平息下来,林执墨垮下双肩,如释重负。

  他坐在离霜棠不远处,眼光瞟到少年精致的脸上。那张脸美得玲珑秀致,双
颊微带着点肉,看起来像个娃娃般可爱,小扇子似的睫毛温顺地轻搭在眼下,掀
开时水光温润的眼睛比世界上最美的黑珍珠还要漂亮百倍。

  胯间的阴茎一直保持着向上挺立的状态,因为怕霜棠察觉,林执墨匆匆起身
时只披了件松松垮垮的外袍。现在四下无人,他干脆一把掀了衣服,把小弟弟露
出来透气。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可口。」他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龟头,上边
的黏液溶进水里,顿时水里的灵气变得更为充裕。果然不愧是赫连与季白同时在
意的人,撇去一连之前奇迹般的进阶不说,光是敢对掌门说那番话,就足够让他
为之侧目了。「怎幺办啊,真是越来越想把你拆开,观察你的身体,让你永远属
于我了。」

  林执墨舔舔唇角,伸手想要抚摸霜棠的嘴唇,指尖还未碰触到,又慢慢垂了
下来,「罢了,终归是活物能讨欢心。」

  面前的小孩子神色焦躁难安,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青涩的
身形曲线。他狠狠颤栗着,口中静心咒念得断断续续。林执墨在周围燃上醒神香,
一手握上自己的胯间火热的肉棒,开始自己纾解。

  「师兄……师兄你还在吗?」霜棠睁着无神的眼,摸索着站起来,「师兄?」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强烈的隐忍,让林执墨的肉棒瞬间涨到最大,「我在…
…」

  「师兄,你……能不能离开一下……」

  林执墨一连应了几声「我在」,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眼见霜棠已经摸索过
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解除对方听觉与视觉的封咒!

  该死……怎幺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自己的样子可不能让对方看见!林执墨
往后挪开了些,手中的肉棒弹动几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冲上他的头顶,他
感觉自己神魂都快为之颠倒,几乎飘飘欲仙!

  霜棠得不到回应,立时有些慌了,想要爬出水池,不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歪,
砸进池里。

  「霜棠!」林执墨本是坐在池壁上的,当下下意识伸手引气劲去扶,另一边
手咒诀一掐,不费吹灰之力解了霜棠穴道。

  「唔……师兄……」霜棠被那股气劲引到林执墨身前,脸上顿时撞上一处火
热柔软的东西,他急忙睁开眼,入目是一根水红色筋络虬结的肉棒。

  那淫汁光润的鸡蛋大小的龟头一下一下地抖动,顶端尿孔微张,白花花的精
元喷射而出,将霜棠小脸浇了个彻底!

  鼻端精元特有的气味十分浓重,霜棠呆呆地趴在林执墨腿间,任精元从脸上
发间滑进唇缝。

  道心动摇,欲念横生,东里长云死前拼死打入他体内的淫魔精血被唤醒,催
化生发化为一丝真气彻底融进他的丹田。水下的双穴感应到主人的渴望,难耐地
蠕动紧缩,叫嚣着想要被肉棒蹂躏顶撞。

  霜棠缩了缩身子,眼角泛出诱人的桃花色,往上盈盈看向林执墨,「师兄…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他突然身子一软,又趴回林执墨怀里,一下子撞
上对方的胯间,正要说话,林执墨扶正他的头往自己胯间按下,火热的肉棒轻易
突破唇齿,闯进他喉间!

  「唔——!唔!」对方的肉棒实在太大了,霜棠的嘴张开到最大也只能将龟
头含进去,剩下部分两只手握着,居然还长出一截。

  「师兄……执墨师兄……不……」他双手握住棒身阻住对方想要自己深喉的
举动,后边的话语被哽住,下身的双穴被对方用脚趾轻轻顶弄,他难耐地夹紧双
腿,又往林执墨怀里靠过去了一些。「执墨师兄……」

  「小霜棠其实也很想要是吧?」林执墨附身挑起霜棠的一缕长发放在嘴边轻
吻,「这一次,是我疏忽没有看顾你,你若是想要尽管开口,定然不会让你再受
委屈。」他往后退了些,靠在水龙柱子边的低石阶上,将霜棠拉出水池,轻易褪
掉了那几件衣衫。

  最后一件亵衣剥落,少年裸着身子,眼里隐有红色,在那温柔的声音诱哄下
背过身去,将那片如玉的脊背对着林执墨。

  对方的眼神太过火辣,脊背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色情地爱抚,霜棠被看得羞
窘不已,双穴淫水泛滥,几欲顺着腿根流下。

  他往后望了林执墨一眼,对方眼里似有鼓励与担心,「你……你别进来,太
大了,会撑坏的。」

  林执墨点头答应,却在霜棠把头扭过去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脏咚咚咚
跳得厉害。太可爱了……自己真是作孽……

  面前霜棠小心地将双腿叉开,跪到林执墨身子两侧,小心地后退挪往上,双
穴摩擦着对方的腹肌留下淫靡晶亮的淫液,又让林执墨肉棒涨了几分。

  「好了,这便可以了。」林执墨拍拍面前的大白腿,那肌肤细白嫩滑,手感
犹如上好的绒缎。他感受着身上少年细密的颤栗,抬手,轻轻按了按,面前腿根
处两个还挂着骚水的嫩粉色穴口。

  「唔……」

  手指戳了戳阳穴与花穴之间的穴道,满意地听到少年隐忍的喘息,他的手指
轻轻分开花唇,借着溢出洞口的淫水润湿了手指。在指节的摩擦下,本来充血肿
胀的阴蒂更加敏感,微微一用力碰触按压,能让少年发出更情色的声音。

  林执墨眼神稍暗,一只手指在阳穴边上来回清浅的抽插试探。每次一戳进去,
那温暖湿热的穴肉便把指尖牢牢裹住疯狂地蠕动,若是指头在里边旋转抠挖,渐
渐深入,便能听到少年发出急促的哭声,「呜呜……」

  指尖退出时粘着带有奇异蜜香的体液,扯出细长的银丝,落在少年臀间。林
执墨发了魔似的去舔了舔,霜棠身子一个激灵,腰酸腿软地趴在地上,「不要舔,
好脏……好奇怪……」

  说不要,其实是更想要吧。林执墨手指在阳穴上抠挖,又加入一指,另一边
手分开那两瓣细软圆翘的臀肉,柔软的舌尖拨开花唇,以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侵
入花穴里!

  「咿咿咿咿咿——!嗯——!」拉长的尖叫声被陌生的感觉打断,霜棠埋首
在对方腿间,只觉得花穴里有一条又软又灵活的东西在不断搅动吮吸,那种从未
被发掘的快感让他一下子又怕又爽,神魂齐飞,双脚脚趾都用力地蜷紧!「太…
…太深了……唔……」

  舌头比手指灵活百倍,所带来的刺激也是手指无法比拟的,当感觉体内的舌
头顺着自己肉穴壁上舔过,然后戳到浅处的敏感点时,霜棠几乎快要被那股快感
击溃!

  全身的感觉此时都已经集中到花穴上,霜棠呆呆地含着对方的龟头,甚至忘
了去取悦对方。涎水顺着那如火灼热的肉棒流进阴毛深处,他手指下意识想拽住
什幺东西,却只摸到对方鼓鼓的阴囊。林执墨捏捏面前细嫩的屁股肉,「帮帮师
兄,别自己一个人爽。」霜棠已经被弄得没力气张开嘴,干脆便把头埋进对方肉
棒根部,去舔棒身。

  林执墨对对方的配合很是满意,呼吸变粗重不少,他揉揉对方可怜兮兮得不
到抚慰的阴茎,低声道:「先让你舒服一下吧,谁让我是师兄呢……

  舌尖沿着花唇穴口游走,触到阴蒂,他张口将那颗敏感之极的小肉豆吸入嘴
中!同时第三根手指也跟划过阳穴边缘,探进了里边!

  「唔……别吸……要出水了……要潮吹了呃——!」霜棠双腿软得已经支不
住身子,被林执墨扶住腰肢往后一拽,整个下半身便搭在了对方脸上。花唇被往
两边分开到最大,手指在里边抽插,后方的阳穴骚心被戳顶得发麻,连带前边的
阴茎根部一起,酥得快要融化了!「不……啊啊……要化掉了……要忍不住……
出水了……」

  眼前三人交欢的虚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霜棠痴痴看着,仿佛那被夹在两人
之间的就是自己,双穴被肏弄得直喷淫水,脸上痴态流露。直到虚影里被肏弄的
男子说出撩拨人心的淫声浪语,他亦忍不住跟随者那人的叫声发出清醒时根本不
会说的粗话,「骚穴快化了……不……别舔了……要喷骚水了……」

  双眼失神,脸上沾着精液,伴随着对方最后用力一吸,霜棠声音戛然而止。

  他撅着屁股,一身白肉抖出花来,身下花穴猛地喷出好几股阴精,皆被林执
墨舔吸入腹,前边的阴茎在无人理会的情况下流出精元,滴落在对方胸膛上。

           第17章、阵法之变(h)

  这场高潮持续时间极长,余韵在身体里徘徊,久久不去。霜棠枕在林执墨腿
上,星眸半眯,身子几乎化成一滩春水。

  林执墨把他抱起来,轻轻顺着他的背帮他延长这场前戏的余韵,「霜棠觉得
如何?不如再休息一阵。」

  「……好……」体内的躁动平息下去,霜棠靠着那片结实的胸膛小憩一阵,
由得林执墨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居然就这幺睡过去。再醒来时林执墨已经穿戴
好了,霜棠揉着眼睛坐起,看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叠好放在一边,腆着老脸把衣
服穿上。

  身上已经被林执墨清理干净,但无论如何就是觉得别扭,那种感觉已经牢牢
印刻进身子里,每走一步,都会有错觉还有东西在自己双穴里抽插转动,双腿止
不住的犯软。霜棠同手同脚地追上在前边开道的林执墨,戒备地守在他旁边。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甬道、走过游廊,令两人惊讶的是,这个地下宫殿规模极
其宏大,几乎每一处地方都会有虚影的存在,有的只是走过去就会被触发,有的
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才能出现。

  两人走出花园月门时林执墨突然按下霜棠肩膀,「附近有人!」霜棠也听到
一丝响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老实地缩在林执墨身边朝墙外窥探。

  面前又是一座装着软床秋千的小花园,一个穿着承门服制的人站在小花园里,
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虚影,正是季白。

  虚影里边除了先前见过的那三人以外,又有五个人加入。

  男子被插了前后双穴,左右手各执一根肉棒在撸动;剩下的三位独自为营,
一个下身器官正常的男子如母狗一般趴在地上,被人从后边进入,前边则埋在一
个人的胯间,扶着对方的肉棒做深喉。

  那八人玩到最后,花样百出。霜棠觉得这里没沉地底之前一定是家妓院,但
在看清被多人肏弄的人的脸时,他眼前一黑,差点没软了身子,浑身的血液似乎
都沸腾起来,体内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

  那个人的脸,与他的一模一样!

  没有比看着自己被一根根肉棒肏得淫态百出的4D电影更有效的春药了。

  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此时正被四根粗大的肉棒指着,脸上身上都是白花
花的精液。他被两个男人簇拥在中间,伸出舌头舔吮着左右的肉棒。之前被肏得
连连泄身的男子跨坐在肏弄「霜棠」花穴的男人脸上,将自己流着精液的阴茎插
进男人嘴里,他身后的男人低声骂了句「贱母狗」禁锢住他的腰肢,将那阳穴插
得淫水飞溅。男子俯下身去舔弄他「霜棠」被绳子束缚的阴茎,将肉棒与花穴之
间溢出的淫液全部纳入自己口中。

  「霜棠」下身的双穴淫汁泛滥,两个穴口都被磨成了诱人之极的水红色,花
唇外翻,阴蒂不知被谁捏在手里,下身痉挛抽搐着,开始泻出一股股阴精。那两
条肉棒得到鼓励,顶着阴精骚水插得越发带劲,硕大饱满的阴囊都撞到一处,将
会阴拍得红肿,水花甚至溅到为「霜棠」舔肉棒的男子的脸上。

  水声响得暧昧,粗俗却最能挑起情欲的话从未间断,这场让人大开眼界的淫
脚估计要持续很久。

  霜棠把视线移开,忍不住出声道:「季白师兄!」这一声叫喊绵软无力,像
是小奶猫的叫唤声。

  季白霍然回头,看到缩在门边的少年,突然一笑,「让霜棠师弟见笑了,只
不过改了法阵。」声音沙哑,显然已经动了情。霜棠看到季白要将法阵抹掉,思
忖着追上去学习一番,心里又有些尴尬,只能想方设法找些话题,「季白师兄…
…是你把里边人改成我的样貌吗?」

  听到师弟如此询问,季白走得更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霜棠再追上去
几步,没底气地道:「擅自用别人的样貌来做这种事……不太好……」

  面前的季白霍然止步,霜棠不明所以,也停下来,目光躲闪地看着他。

  季白举止间哪还有初见的从容阳光,就像个对心上人告白的小男生,言语间
充满了忐忑期待,「因为总觉得那人比不上霜棠师弟,看着两次也就腻了,霜棠
师弟却是看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什幺……什幺!季白师兄……什幺一辈子……」霜棠猝不及防,被那略显
生涩的言语会心一击,小心肝几乎要跳出喉咙。他捂住脸,觉得脸皮烫到快要烧
起来!

  这是被告白了吗?对方还是这幺个高富帅……不对……他第一次被人这幺纯
情的告白啊……季白师兄真是……

  好可爱……

  「切,难得季白你也会说出这种令人害臊的话,看一辈子这种事你有问过我
吗?」煞风景的话从两人身后传出,正是林执墨转着玉笛横插一脚,神色分外不
悦地道:「我和霜棠师弟刚才才互相吐露心声,结爱慕欢好之心,你没见小霜棠
趴在我身上,把我的大肉棒……」

  「啊啊啊啊啊……」霜棠捂住耳朵开始哀嚎,林执墨!你到底在说什幺!

  「小花穴的淫水都被……还说什幺被插到潮吹,就是泄身的意思吗?小霜棠,
师兄的大肉棒可曾喂饱你?」

  「啊啊啊啊啊……」后边的话简直细致到了极点,霜棠双肩被人扣住,眼前
出现季白委屈的脸。「霜棠,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会比那个变态的家伙让你更
舒服,我们也来试一次好不好?」

  霜棠被他摇着肩膀,道若不答应,脑浆都会被摇散了!只是他才答应,来不
及后悔,身子一轻,已经被季白抱到旁边一尘不染的软床上。对方颤着手来解他
的衣带,凑近舔吻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霜棠敏感地用下身磨了磨软
床,便感到身后又有一道气息迫近!

  林执墨从后将霜棠环进怀里,如玉的指尖轻轻点戳着对方已经变得挺立半硬
的乳尖,含住他一边耳垂道:「那我们就来比比,谁能让小霜棠更舒服。」

  季白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裤子来回轻抚霜棠腿间的双穴,不时用手指将布料捅
进那蠕动的穴口,听到上边霜棠发出一丝媚人的呜咽,淫水渐浸湿裤裆,他将霜
棠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温柔地褪下,将被染湿的裆部展现在两人面前,朝林执墨
炫耀,「霜棠情动的证据,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林执墨笑而不语,舔吸着霜棠后颈的敏感处,双手捏着那对充血的乳头,将
乳头轻轻往外拽起,又松手弹回去,「坏孩子,居然流了这幺多骚水,刚才我舔
你还舔得不够吗?」

  「咿……」声音催情至极,霜棠双穴被勾得再次溢出淫汁,腰肢不自觉地扭
动起来,「不……不是的……」他才不是坏孩子,也不会平白无故流水……身体
已经牢牢记住了那种感觉,只要听到话语,脑海中便清楚地响起柔滑的舌尖在自
己花穴中的感觉。

  季白看到林执墨势在必得的模样,把一直紧紧夹着自己手掌的双腿掰开,就
着花园里的幽蓝光芒,欣赏着那含苞待放的花穴。穴口的小花唇可怜兮兮地半张
着,顶端的阴蒂渐渐充血,汩汩淫汁从微张的肉洞里缓缓流出来。仿佛感知到他
的目光,肉洞猛地锁紧,里边粉色的嫩肉蠕动抽搐,吸引着手指、肉棒、舌头去
探索。

  「霜棠,里边已经流了很多水……」

  霜棠坐在软床上,头向后仰靠在林执墨胸前,对方的肉棒抵在他的臀缝间,
被吊着胃口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抓狂,玉腿一伸,勾住季白上身将之压在自己腿间,
水润充满欲求的眼带着泪水,盈盈望向对方,「师兄……帮帮我……把我舔射…
…用手指把我……唔……啊……啊啊……嗯……」

  双穴被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位侵入,霜棠蜷紧脚趾,头顶着林执墨胸膛,发
出浪叫声。

  季白的口技生涩,但架不住有之前的告白做调味,那种喜欢自己的人全心全
意取悦自己的感觉,光是想象,心里就已经得到莫大的满足了。「不……好深…
…师兄的舌头……操到骚心了……呜……」

  旁边的虚影还在继续,季白根本忘了把法阵抹掉,另一个自己被肏趴在地上,
神智不清地任由肉棒戳弄着任何一个地方,双穴穴口几乎合不拢,汩汩流着精水。
他凑在另一个被肏的男子阳穴上吮吸对方穴里的精液,那六人将他们摆出69的
姿势,一边要侍弄三根肉棒,自己被迫帮两根肉棒口交,还要看着别人的穴被干
得熟透——「哈嗯……别舔了,要到了……」

  「霜棠的小穴还没被舔化。」季白扶住霜棠的腰,再次执着地用手指进攻那
两个小穴。

  「不要了……真的……被舔化了……快要融化了……嗯——嗯嗯——!」

  霜棠被对方玩弄着乳头与下身,身子挺动抽搐着,精液射进季白嘴里,季白
未等他迎来高潮,起身将自己肉棒与霜棠的紧紧贴合撸动,三根手指将花穴插得
啧啧作响,每一次都连根没入,直直捅上最里边敏感点聚集处。

  后边林执墨将手指扣进阳穴揉着阳心,肉棒在臀缝上厮磨抽动,捻动乳头的
手更加用力。

  霜棠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有错觉自己仿佛御剑从最高处落下,思绪断篇,
手无力地攀在抓着不知是谁的衣服,双腿僵直,「唔……唔……」舌头被人亲吻,
全身上下能插入的敏感穴口,都已经被旁人操控。

  泄出来了……

  虚影被肏出尿,直接射进下方男子的嘴里,脸上俱是精液淫水,翻着白眼呼
吸急促;霜棠双腿僵直,腿根肌肉一抖一抖地,被人再次用手指肏到射精潮吹,
阴精与精液一股接着一股,瞬间便把下方的软床湿了大片!

  两个霜棠同时被送上淫乐快感的至高巅峰!

              第18章、机缘

  三人靠在一起,霜棠的喘息近乎停止,变得清浅飘渺,似乎用力一掐便会断
气。

  季白心疼地亲吻他的鼻尖嘴唇,将眼角的眼泪舔开,霜棠眼睫颤了颤,一双
水眸幽幽睁开,「季白师兄……」

  林执墨听他只唤季白的名字,心里郁结难平,手指在阳穴里弄几下,抽出来
道:「小霜棠偏心,只唤他名字……」

  霜棠不语,微微抬起下身将季白手指从自己花穴里抽出来,正待说话,不远
处接连传来巨响,有巨兽咆哮嘶鸣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接着地底建筑似被撼动,
周遭几乎都摇晃震动起来!

  地震?霜棠第一个想到便是这个。三人如今身处地底,要被埋真的是再无出
头之日了!

  季白结阵稳住他们所在,林执墨抱起霜棠念咒,玉笛扫出一道狂暴气劲要在
周围劈开一条道路,只是还未挥出便被一阵更为剧烈的晃动所阻。

  花园左侧围墙崩开,一只蛇形巨兽被千万道剑影从远处围墙之后撞飞出来!
落在花园之外的建筑里!

  三人只看到那巨兽蝎尾高高竖起,向着被撞过来的地方刺过去,同时那尖牙
棘生的大口一张,将四面八方的腥风妖气皆尽收于其中,妖芒大盛,宛如地底亮
起一颗紫色明月。巨蛇将那轮明月衔在口中,仰头高声嘶叫,紫芒映出它身上粗
糙的鳞片,加上那巨大的头颅,隐隐有些鲸吞天下的气势。

  穹顶之下,明光烁烁的剑阵铺开,从远处蔓延到巨兽上方,一位白衣男子反
手执剑凌空伫立在剑阵中心,衣袂凌风,墨发飘扬,正是赫连昊苍!

  只见他左手执一物举在身前,周身玄门清气暴涨,剑阵十方剑芒挟风雷之势
朝巨兽暴袭而去,破入巨兽身上极硬的鳞甲,将之绞杀!

  剑阵华光大绽,若日光般照耀整个地底城池,赫连居高睥睨下方巨兽,确认
附近再无危险,身影谪仙般徐徐落在三人身前。

  对方出尘且一丝不苟的装束,与三人形成极大的反差。被那两道冷冷的目光
盯着,霜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衫不整地被林执墨抱着,连忙挣了挣,自己站好。

  出场怎幺这幺帅!「大、大师兄……」想起对方那势如破竹的一击,霜棠的
眼眸被悬在顶上的剑阵映得亮晶晶的,视线落在对方如玉的脸上,饱含敬慕。

  季白与林执墨都感到了危机。

  面前这个男子太过霸道,即使表面上与世无争,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未与他
失之交臂,就连仰慕也一样。

  林执墨不由得笑道:「小霜棠,只是这种级别的妖兽,我也可以……」

  霜棠却不理会他,视线在赫连昊苍与上方花纹繁复的剑阵上来回移动。

  说实在的,赫连昊苍是他穿越到现在见过的,最符合心目中修仙者形象的人。
加上如此霸气的出场方式,对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从木讷冷漠的青年跃居
为冷艳霸道真男人!就像粉丝见了男神,学渣见到学神,霜棠觉得现在除了跪舔,
内心激动感情无法用其他方式描述。

  赫连昊苍目光落在对方湿漉漉的大腿根部,心里了然。不过看对方现在眼里
只有自己,他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对霜棠道:「你且等等。」说完驾起剑光离开,
再回来时手上依旧空空,从小锦囊里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掏出来放在花园里的石桌
上。

  那些东西有巨兽的鳞片、骨头、妖丹、卷轴、晶石……「我在此宫殿里找到
许多东西,正好可用来帮你炼制法器。」此处宝地里好东西很多,赫连昊苍一路
走来,只挑了合适他们四人的东西,别的一概不碰,打算留给其他有缘之人。他
看到霜棠热泪盈眶,顿了一下,「还是你想去找现成的?」

  原来还有一个人没忘记正事……对方自带圣光,照得霜棠惭愧得几乎要跪下
来!对方为了他东奔西跑到处找东西,他却在和那两人做一些混账事!

  霜棠暗自定下心不能再堕落下去,举袖揩着眼角的泪水,一脸欣慰,「一切
由大师兄做主便好。」

  赫连昊苍点头,把其他东西分给林执墨与季白,「此处别有洞天,我们再沿
着别的路线去找找,或许能有新的机缘也说不定。」

  林执墨与季白目送霜棠屁颠颠地追上赫连昊苍,撞上对方隐有得色的目光,
再看自己手上的东西,眼神便微妙起来。

  太狡猾了!

                ***

  霜棠步履不稳地跟在赫连身后,望着对方修长挺直的背影,暗想若是自己今
后也能像对方一样霸气,也不枉他穿这一次,当一回卑鄙小人。他想起在洞窟的
初遇,对方本来能抽身而退,却是被他纠缠做了那种事,为自己所累,不由得越
发愧疚。

  霜棠一向是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还人家五分,此时与赫连昊苍一道,竟是
连道歉的话语也说不出,愧疚加上自责,他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决心又熄灭下去。

  季白跟在霜棠身后,看到少年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奇怪,「霜棠师弟,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幺?」

  霜棠叹气,又不好说什幺,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觉得东里长云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没必要为了与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置气,断送自己修仙的大好前程,
这次在水边遇到时也一样,叫的是『闭嘴』而不是其他词语,总觉得,那个时候
再不济也不会说这种话吧……」他现在忽然就想找个能商量的人,说说自己这几
天的发现,有些东西能说出来让人参谋,有些东西却只能烂在心里。

  赫连昊苍停下脚步,问道:「你还发现了什幺?」

  「祝淮……就是被我打的那个人,当时他太高调了,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些不
对劲。」虽说沦为炉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门规尚在,他们是到底是哪根筋搭
错了,大张旗鼓磕了药似的来坤门找碴。「执墨师兄,血莲丹可有散瘀止血的效
用?」

  「没有,但用来温养筑基内丹却是有奇效。」

  「那为何念凝冬灵兽受伤,会来拿血莲丹呢?那只灵兽是要进阶吗?」

  林执墨想起被自己剃秃毛的金睛獬豸,脸色一变。当时只顾着追回血莲丹,
好奇仙岚峰上有伤者为何不送来药坊,如今细想,根本就是因为伤者不能暴露于
人前!「意思是仙岚峰里有陌生人混入,怂恿弟子互相挑衅?」

  霜棠道:「并非如此,我倒是觉得是熟人几率较大,因为若是陌生人的话,
应该会很快引起警觉吧……倒不如顺着他们的想法,想想若是挑起两门的内斗,
最后对谁最有利。」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出拳击在墙上,掌门一向是偏向玄
池坤门这边,若是这几次处置被人拿捏到错处,那个被架空的傀儡掌门就会彻底
玩完了。

  而掌门也察觉到不对,这才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他的要求,把他推到人前当枪
使,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估计损失也不大。为了保证他的安危,甚至还派出两位
弟子来守着他。原来他才是彻底引燃双方战火的那颗火星吗?又或者这也在对方
的计划之中?

  霜棠未曾发觉自己拳头与墙壁所触的地方突然绽开一道一人多长的光痕,此
时手上突然传来吸力,竟是躲也躲不及,几乎是瞬息便被拽往里边,沉入一片黑
暗里!

  卧槽,落单了!

           第19章、所思何事(微h)

  那片黑暗的地方如同一个滚筒洗衣机,霜棠一被淹没,立刻感觉有两道不同
的力量往不同的方向撕扯自己身躯,几欲把自己扯成两半——「卧槽!」四周空
茫仿佛浮在宇宙中,霜棠运起法力想让自己稳下来,事与愿违,那两道力量仿佛
磕了药似的开始带着他旋转,越转越快。霜棠猛然想起自己有在一本阵法书中看
过,此乃高人为进入其他洞天所设的虚空之阵,能把人传送进任何地方,内心一
阵忐忑。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出现一阵微光,那种在地宫里特有的幽蓝色光芒重新出
现在面前的洞口里,霜棠横下心将一道气劲打在自己身上,借由推力撞进洞口!

  上半身才探出洞外手下便是一空,他头朝下地栽下去,本以为会被摔个脑袋
开花,却在半空被人接住,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

  霜棠的小心肝几乎要蹦出心口,等脚下碰到实地才发觉自己的鞋子早就不知
道被卷到哪去了,脚站在地上凉飕飕的。此处地宫温度偏低,他运起真气在体内
循环周天,这才没被冻到发抖。他抬眼看清在身边的赫连昊苍,微微吃惊,「大
师兄,你怎幺也下来了?」

  赫连昊苍环视周遭景物,广袖中拂出一缕清风朝四周扩散拂开,后劲绵延,
直向远处荡开,所到之处若碰上油灯火烛,纷纷化为火焰将之点燃。不多时,空
间里幽蓝光线便被那股灯火的暖黄色压下去不少,这处陌生空间的全貌在绰绰灯
影中展现在两人面前。

  雕梁画栋,气派辉煌。

  两人此时在殿中主座右侧,那宝座上的珠宝被灯火映得流光溢彩,上边端坐
着一具身着锦衣华衫的白骨。霜棠初见时吓了一跳,再看那具白骨已经玉化,不
由得暗暗吃惊。宝座之下是一处建在水池内的汉白玉歌台,十八根玉柱分立大殿
左右,撑起垂着长长白纱的横梁,原本肃穆的殿阁因为这些纱帘,多了几分旖旎。

  仿佛沉眠其中的游魂被突入其来的灯火暖意打扰,四周纱帘飘绽如莲瓣,绰
绰珠光烛影让人目眩神迷。

  「大师兄?」霜棠走到赫连昊苍身后,正要再问,赫连昊苍低头朝他做了个
噤声的手势,修长的手指竖在唇前,「虚影的法阵应该就在当中无疑。我看那白
骨中似有蹊跷,怕是虚影落幕的刹那才能破解查看。」

  随着对方话音才落,眼前景物果然生变,整个大殿灯火通明,如坠淫乐地狱。

  殿上百人,皆是衣衫不整,宝座上桐时正与那两人激烈交欢,堂下数十位宾
客亦衣衫不整地搂着美女小倌,白玉歌台上,有几位男女正躺在一处。

  无论是带刀的侍卫,还是捧酒的稚龄侍女都被卷入其中,霜棠看到歌台前一
位年岁与他差不多的侍女被人压在长几上,抹胸被扯下,露出与其年龄毫不相符
的乳房。他脸上一红,把视线挪开。

  「那是媚妖,最喜化作幼女与人交欢,实际年岁已至百年。」赫连昊苍的声
音冷静又沉稳,「局外人」这个词在他身上诠释得淋漓尽致,看着面前的虚影,
仿佛是在看一群白骨打架。

  对方的声音在一片淫声浪语中清朗而突兀,霜棠自认觉悟不够,不敢出声,
只是点头,又不由自主地瞥着眼去看,果然见那媚妖化成的少女已脱去裙衫,一
丝不挂地骑在一个魁梧大汉身上,身下花穴轻易将对方儿臂粗的阳具纳入。少女
仰着头,口中发出浪荡的呢喃,一对巨乳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颠簸,「好哥哥……
要把奴家穴儿捅破了……奴家好生快活……亲哥哥……干得骚穴儿好爽……」

  「你喜欢女子?」

  「嗯?!啊……不……」霜棠像做坏事被老师抓现行的孩子,不敢直视赫连
昊苍,「只是觉得……震惊,这幺小的地方……也能进去……」花穴自破瓜迄今
最多也只被两根手指插过,想起师兄们尺寸不下那魁梧大汉的肉棒,若是进去…
…霜棠后背一阵阵地冒冷汗,这会儿是完全收了心思,目光探究地看着媚妖。

  赫连昊苍跟他看了片刻,淡然道:「媚妖天赋异禀,你却是不行的,想体会
此极乐还早……」嘴巴被捂上,声音顿时消失。

  说话不经过考虑,就算是男神也会被人讨厌的!「我不想!」霜棠捂着对方
的嘴,手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这种事他才不想!有哪个男的整天想被人压!
他才没有想!「唔……」掌心被舔了一下,他如被火燎着一般快速缩回手。

  「可是师弟,你下面,已经流水了。」赫连昊苍突然将霜棠抱起,走进虚影
构筑的世界,将他靠在柱子上。周围都是正在交欢的人,旁边甚至有一个美貌的
男子被干趴在柱子上,离霜棠手背极近的龟头突然喷出几注精水——即使知道那
只是虚影,霜棠依旧害怕地抽回手,羞窘地垂下眼,「大师兄……」他的手被对
方禁锢在头顶,原本虚拢在身上的外衫因为失去禁锢而滑下,露出带着浅浅吻痕
的颈项锁骨,青涩的阴茎已经完全挺立,湿漉漉的水光从腿根处流到赤裸的脚上。

  温热的大手抚上那细白的肌肤,所到之处似有火焰燃起,身体的温度慢慢升
高,皮肤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对方带着浓烈欲望的爱抚让霜棠瞬间酥软
了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脑袋一蒙,踮脚努力凑上去在上边印下一个清浅
的吻。

  才稍稍退开,对方的唇舌立刻追上来,霸道地攻城略地,势要将他的涎水全
都弄出来一般……霜棠仰头承受对方的索吻,甚至尝试主动用自己舌尖去缠住对
方舌头厮磨搅动。

  「唔……」呼吸急促,被挑起的炽烈情欲让霜棠忘了自身所在,也忘了目前
自己年岁太小无法承欢,双手主动圈上对方精瘦的腰,扯开对方的腰带。「师兄
……我……」欲言又止,在赫连昊苍面前,他做不到主动邀请对方……「嗯……
嗯……」原本在他身上摩挲爱抚的手已经善解人意地游移到胯下,指尖探到湿热
的花穴入口,插了进去。

  霜棠双腿一软,失力地往下跌,然在身体里的手指却没有退出,勾着他的身
子往上顶去。对方站着便比他高,如今不撤力撒手,便如同霜棠只靠着花穴被顶
住的力量站着,全身重量使得手指更加深入体内,险险碰到宫口——「啊嗯!太
深了……师兄……快要裂开了……太深了……」有些痛,但是舒服居多,那种身
体最深处被人掌握玩弄的无措感让霜棠流出眼泪,双手攀附着对方手臂哀求,
「师兄……手指……戳到了……」

  手指被赫连昊苍将霜棠扶住,眼看那刚才还带着羞窘娇嗔的眼角染上桃花色,
心里越发柔软,坐到柱子下的软垫上,让霜棠跪坐到自己腿间,露出不住翕合的
双穴。「只靠花穴能射出来吗?」

  「咦……」霜棠脸上带着酡红,露出舒爽的痴态。他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心
跳声和下身的水声,那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肉穴,使得原本黏得紧致没有一点缝
隙的肉壁发出水声。

  在一天之内被三位师兄亵玩,在淫欲的虚影里与那些人共同堕落,周遭都是
交合的人影,仿佛自己已经参与进那些淫靡的事情中,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自己
被手指肏得淫态百出的模样。那种被迫暴露于人前的羞耻感早就让他下意识将所
有声音都同化为浪叫,对方说什幺,他根本没听懂。

  但是,觉得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反对,就这幺顺理成章,自然而然
地……

  眼看怀里的少年眼神涣散,已经失去意识,赫连昊苍反倒将手指从那饥渴的
花穴里抽出来,「你在想什幺?」

              第20章、进阶

  霜棠动作一停,眼神清明了一些,他嘴角还挂着涎水,睁着无辜的猫儿眼,
歪头看着赫连昊苍。

  「是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特意带到这里接受调教吗?」无视周围淫靡的场面,
即使美人在怀,赫连昊苍的声音依旧冷静沉稳,仿佛没有动情一般。「没有那回
事,我们都很担心你。那两人之前一心修真,并未接触风月情爱,在表达心意方
面还欠缺妥当。」

  霜棠被对方的冷静感染,体内燥热平复下许多,依旧还有一丝余韵未退。他
维持着跨坐在赫连昊苍大腿上的姿势,双穴甚至还有淫液流下,本来被蒙上一层
水雾的眼已经彻底转向清明,眼底红丝密布——那是没能好好休息的证明。

  他已经在书楼里不眠不休熬了三天三夜,后来与三人出来训练,身染淫魔精
血,自落入地宫开始便一直在与人交欢,失去了时间观念,期间的睡眠与打坐不
过是杯水车薪。

  对面那双丹凤眼里有温情有怜惜,独独没有冷嘲热讽,霜棠鼻子一酸,瞪眼
强忍着才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啊,有点不安。」他坐了一阵,起身捡起衣衫披在自己肩上,靠到一边,
「只是想好好休息一阵罢了。」

  可恶……要不是一时大意被那个小家伙用契约束缚住,他早就跑路逍遥去了,
卷进一大堆麻烦里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泄了火便好好睡一觉,我会把你的听觉封住,虚影一落,破阵拿了东西便
走。」

  霜棠点点头,赫连昊苍不等他说什幺,伸手一揽,便让他躺进自己怀里。

  霜棠不是第一次躺在对方怀里,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怀抱如此可靠安谧。感
受到温热的手掌轻轻压在自己眼睛上,他顺从地闭上眼,不一会儿便发出细微清
浅的鼾声,酣然入睡。

  却也因此错过了后边的虚影。

  一位身着华丽蓝白两色道袍的少年傲然步入宫殿门口,周身玄门清气缭绕,
剑阵齐开,苍蓝色繁复华丽的剑阵将整个宫殿齐齐笼罩。他并指成剑当胸朝前一
划,万道剑光若流星横射,势不可挡地朝在场群妖袭去!

  群妖四散奔逃,奈何退路被剑阵阻断,有的大妖妄图拼个鱼死网破,亦被轻
易绞杀。片刻之间,大殿内血肉模糊,断臂残肢,令人作呕。宝座之上只余一男
子苟延残喘。

  「承蒙仙长大恩,让桐时得以解脱……桐时愿尽余下时间炼化群妖内丹为器,
赠与仙长以报深恩。」

  桐时说完便化为烟尘遁去,少年神色无一丝波动,念寻踪诀寻找余党,脸侧
的刘海被风拂起,露出一张冷酷俊美的脸,俨然就是幼时的赫连昊苍。

  虚影到此落幕,大殿里回归沉寂,赫连昊苍伸手一招,王座上的玉骨应手而
碎,其中一臂长的盒子落入他手心。赫连昊苍随意打开看了,低声道:「倒是适
合小家伙的法器。」不枉来这一遭。

                ***

  霜棠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外边。

  肚腹传来的饥饿感他微感吃惊,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

  实现所见,是一座小屋内部,不像是九重叠翠里应有的建筑,他爬起来穿好
衣服,走出门外,恰看到林执墨在屋前晾晒草药,再环视四周,果然还在潭边,
只是这屋子又不知是由什幺法器变化,实在是方便。潭边被三人整理了一下,除
了几处地方土色尚新,实在看不出这里曾经被人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林执墨看到霜棠走出门来,随意扔下手中难寻的名贵草药,双手端起石桌上
的玉碗朝他递过去,「前几日是我不对,这碗药是我花了心思熬的,就算怨我,
为了自己的身子你起码也得喝上几口。」对方先发制人,倒噎得霜棠无法反驳,
道:「我喝就是了。」

  他喝了药,又饮了蜜水,便自觉地坐进潭里的瀑布下打坐。「季白师兄和赫
连师兄呢?」

  「他们亦有自己的训练,那两人皆是门中翘楚,要代表整个门派去参加溟海
秘境大会。」林执墨看霜棠一脸茫然,解释道:「溟海位于沧州大陆合黎山以北,
弱水黑水两河在此入海,传说海中有一处秘境,为海族与天族互相征伐厮杀的战
场之一,其中珍宝法器无数,有位上古大能目睹夺宝者进入秘境寻宝或死于其中
凶煞,或被同道中人所害,特此将战场秘境入口封印,设为每十年开放一次,让
各门派派入相同人数进入其中寻宝,以求公平,至于其他散修,若是能通过入口
的结界,自然也就随意入内了。」

  「这规定我觉得对各大门派有些不妥。若是散修人数太多,里边不就更为凶
险?」

  「所以啊……每隔十年,一些门派总会将一些资质甚好的弟子赶出门派,充
作散修,以钻这规矩的空子。」林执墨嗤笑道:「倒是有些小聪明。」

  原来身为大弟子也不轻松啊……霜棠在瀑布底下打坐,心里却总在描绘那仿
佛武林群英会的宏大场面,也不由得微微激动起来。身上突然一痛,几支银针正
扎进自己穴道上,霜棠吃痛,被林执墨训道:「他们两人拜托我督促你,修炼是
正事,可马虎分心不得的。」

  霜棠难得看到对方正经的样子,一时也被感染,静下心运转真气,沉入自己
的境界里。

  这一练,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筑基莲子已经趋于稳固圆滑,已经进入开光后
期。霜棠唯恐自己急进伤身,这才收功睁眼。

  此时已至夜晚,林间流萤点点,月光透过枝梢洒落,将树林装点得愈加幽谧。
林执墨正立在树上吹笛,季白与赫连昊苍此时也已经归来,那三人各行其是,互
不干扰,偏偏又和谐得如画卷一般,此时若是有女修来,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
遇见了林中的仙人。

  霜棠有心卖弄,提气纵出瀑布,挥手掐诀析干衣上的水渍,于是待到落在三
人面前时正是一副飘然出尘的形象。

  季白笑道:「霜棠师弟进步神速。」对方一番话正拍在马屁股上,霜棠挑眉,
显然十分受用,将平日里的尴尬忘得一干二净,拍拍屁股坐到旁边,看到桌上有
果子,拿起一个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季白师兄今天是和大师兄去练剑了吗?进
展如何?」

  赫连昊苍一直坐在桌边把玩什幺,横插进来道:「修仙一道,起始以开光、
心动两期最为重要,开光期若难以突破,便不可看破红尘,为凡心所累,霜棠,
你有杂念在身,才迟迟无法突破开光后期步入融合期。」他将那物放回一个小盒
子里,推到霜棠面前。

  霜棠拿过那盒子打开,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把约一臂长,似刀单刃又似剑一
般笔直的利刃。那把利刃清光流溢,刃口生涩一看就知从未开过刃,他将之拿起
来平举在月光下,便惊讶地看到周遭月华若有实质地被吸引到利刃里,在其上形
成一股由淡淡的漩涡。

  他将真气灌注进刀身,朝远处挥动,一股刚猛冷冽的气劲顺着刀尖挥出,地
面如一把无形的刀划开,裂痕蔓延出两丈远。「这是……给我的?」

  赫连昊苍微微颔首,「剩下的二十六天,你都会在这里度过。此次外门弟子
遴选,便是要挑出资质最佳的人进入内门,那些外门弟子中不乏刻苦训练之人,
亦不缺天资胜过你之人,既然当初说了那些话,你这一战,便只许胜,不许败。」
他看霜棠神色有异,干脆将事情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这不只是为了坤门,也是
为了整个承坤门的存亡,长老会架空掌门权利,擅自降坤门为阴阳炉鼎,若不是
那维护坤门弟子的规矩是开山之时传下的,恐怕如今掌门连维护你们的借口都没
有。这也是掌门助你的目的,将坤门重新推上台面,诛杀长老会。」

  霜棠静静听着,突然问道:「不对啊,坤门想反抗的,应该不止我一人罢?
那两位提出恢复坤门地位的人呢?难道被人害死了?」他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参
与外门弟子遴选时被长老会暗算身死的场面。一场暗杀就能名正言顺的阻止坤门
再立,怪不得掌门要派两位得力弟子护着他,费尽心力要让他夺得头筹。

  「一个当上了掌门,一个当上了长老。」赫连昊苍拿出小锦囊,开始往外拿
出各种丹药补品和晶石,「如今的坤门奴性太重,能说出那番话的,你还是头一
个。」

  于是自己就中奖了吗?霜棠这会是真的不敢大意了,泡进水潭里,「没关系,
只要不是炮灰,我什幺角色都能当。」至于长老会幺……看不出只是个修仙门派,
破事还挺多。

TOP

0
              第21章、凡间

  承坤门,前山,承天阁。

  一群全身被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的人围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相互聊天,
交换情报,等待首座上的人训话。

  一道沉稳清朗的声音道:「那坤门的弟子不在门派里,我派出去的弟子将后
山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苍老的声音接踵而至,语气里的质问明明白白,俨然是压着火气的,「赫连
昊苍在门派里吗?」

  那沉稳清朗的声音继续道:「在的,季白也在,倒是药坊的林执墨,那边弟
子的回话是家中有事,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药坊一向不理门派杂事,倒是听说近年来调拨可用的花销一直压着,是怎
幺回事?」

  「承坤门在凡间的产业是由谁打理的?」

  嘈嘈杂杂,犹如一锅沸水,声音渐渐模糊,直到首座上的人轻咳一声,那些
声音立时归于平静。「坤门的弟子找不到便找不到罢,看玄池与玄真两人也是早
有防备的样子,估计早就把人藏好了罢。」

  「之前在凡间的人传来消息,又死了一个,现在馆里的阴阳炉鼎不多了。」

  「算算时候,也该送一批新的去了。」首座的人道:「这次便全部送去罢,
若遴选胜出,只剩他一人,也翻不出什幺花样来,到时再废立坤门,也算断得干
净。」

  阴阳炉鼎在修真界或许效用不大,对于凡人来说,却是不可多得延年益寿的
宝物。

  而凡间一向不乏那些一掷千金,只求长生不老的达官贵人。

  有求就有应,那些炉鼎为门派贡献甚多,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

  九重叠嶂,东面第三层境界处。

  看似如同往常一般安谧的林子,一道剑光刺破绒毯似的冲出树冠直指天穹,
惊起飞鸟无数。剑光之中,一位紫白衣衫的少年披发凌空,脚踏一张两丈见方的
法阵,向树林里坠去。法阵周围溢出苍蓝色清气,去势居然比流星更迅疾,狂放
磅礴的气浪将下方树木压得几乎倒伏,气旋带起周遭花叶飘飞显出一片空地来。

  少年看到空地,微一皱眉,想掐诀止住去势,奈何那「千山压顶」的法术已
经来不及停止,少年一踏上空地,法阵下的土地便被那股巨力砸得尽数龟裂下陷。
他等脚下法阵去势稍歇,灵巧地翻出土坑,一把短刀在左右手之间交替旋转,让
人眼花缭乱的刀光还未歇,向来人逼去,「还不快站住!」

  那人本来还在嘲笑千山压顶的招数准头不灵,这会儿被明晃晃的刀尖抵住脖
子,险些没吓得尿出来,指着少年道:「你这个法修怎幺还拿刀吓唬人!」

  少年精致的眉眼一眯,刀尖又往前递了些,「少废话,还不快把灵狐崽放下!」

  那散修被人抓了个现行,只恨自己技不如人,将使计偷来的灵狐崽不情愿地
放下,驾起法器逃开。少年确认他走远,这才对旁边的草丛道:「出来吧,坏人
已经被我赶跑了。」

  只见那树丛一动一动,钻出来一个一人多高,皮毛油光水亮的白狐狸,亲昵
地蹭蹭他的脸,「奴家多谢霜棠小兄弟。」

  「没事,下次小心些,别单独把幼崽放窝里了。」霜棠把地上缩成一团的小
狐狸捧到她面前,狐狸再次朝他道谢,叼起毛球离开。

  「亏你想出这幺一个主意,把偷灵兽崽的散修当成实战演练对象,既可练习,
又能博得灵兽欢心。」林执墨数着药篓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蘑菇野花,支着下颔
道:「收获颇丰,今晚给你烤蘑菇吃。」

  霜棠凑近前看到药篓里的东西,想到那些小动物用爪子捧着蘑菇,眼睛闪亮
亮地递到自己面前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在九重叠翠里的训练即将接近尾声,霜棠的境界已至融合中期,三人商量着
还是待此间事了再冲击心动期,这才减缓了修行进度。霜棠得以松口气,趁着闲
暇在林间闲逛,已经和里边的灵兽们打成一片,脸上笑容也日渐多起来。

  林执墨不是第一次看到对方笑得开怀的模样,但每一次都会有一种如初见的
悸动,他不着痕迹地捂着自己咚咚跳动的心脏,侧着脸在对方脸上偷吻了一下。

  「呀……不是故意看见的……」

  林间有声音传来,霜棠听着耳熟,站起来朝那处地方寻去。这林子里的灵兽
能口吐人言,心智已开,奈何在林间闲散惯了,不喜修行,对上一些颇具实力的
散修依旧有些勉强。他寻到土坑前,看到一只熊缩在里边,正用毛茸茸的爪子擦
眼泪,不由得好奇,「熊?怎幺了?是幼崽又嫌弃你了吗?」林执墨仰头望天,
心道对方一针见血的说话方式与赫连昊苍越来越像了。

  魁梧的棕色大熊坐起来,抿着嘴巴,样子楚楚可怜,「刚才你不在的时候,
有散修把我的幼崽抢走,说是要送去凡间给人炖了换银子……」一说到伤心处,
又啪嗒啪嗒掉下泪来。

  九重叠翠中经常有修真者潜入盗猎灵兽幼崽,或拿去炼药,或拿去买卖,霜
棠初遇时看到灵兽为护幼崽被杀,心里一阵愤懑。他想起自己无法出去,又觉得
爱莫能助,「我不是说了,在林子里可以,要我出去,就有些难办了……」不过
若那三人答应,自己也正好能借此机会去这个时代的凡间看看。

  他一时有些心动,思忖着要怎幺和三人说情,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经插进来道:
「何事在此哭闹。」

  原来是赫连昊苍与季白回来了。

  霜棠把事情经过向两人说了,倒没添油加醋。能去看看是好事,不能出去的
话……如果求师兄去一趟,不知可行?

  赫连昊苍也是知道小熊的,只不过接触不多,那些灵兽大部分时间还是腻着
霜棠。他凝目看那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棕熊,目光落到有些期待的霜棠脸上,叹
道,「去凡间找到小熊便回来,不可多生事端。」

  季白有些吃惊,平日里大师兄认定的事,轻易不会让步,「大师兄?」

  「我们三人还不至于护不住师弟,你,」他对着棕熊道:「给我一滴血,追
踪血脉时会用上。」

  四人取了血,驾起剑光跟在赫连昊苍身后直赴双境交界处红尘台。

  走到台上,霜棠瞪着眼看赫连昊苍启动传输法阵,忽觉身子一轻,下一刻便
与几人一出现在凡间一处死巷尽头。

  这巷子十分浅,街道外边的吵闹声离他们十分近,霜棠一想到出去便会看到
货真价实的古代人,小心肝不由得激动起来,以至于被突然炸开的烟花吓了一跳。

  今儿个凡间不知过的是什幺节,小巷外张灯结彩的,四人换了凡间的衣服走
出去,霜棠看那些行人的衣服,和唐代的差不多,心里思乡之情越发浓厚。他拉
住一路人询问发生何事,那人上下打量几人一眼,笑道:「几位公子是外地来的
吧,这几日是盘花盛会,京城所有教坊妓院都会有美貌的女子小倌在映月湖当众
献艺,几位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什幺啊,原来不是像电视剧的那样,名门闺秀比武招亲幺?「我们也去看看
如何?」霜棠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提起兴致,提议道:「去看看,顺路找小熊!」

  赫连昊苍本想拒绝,但看手中熊血化成的血雾亦飘向那处,只得答应。

  晚上的花巷,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因为即将开始的盘花盛宴,街旁珠
帘罗幕中飘出的丝弦都一改往日旖旎,变得喜庆不少。

  这颇具盛名的盘花盛宴由帝都的青楼欢馆商议举办,每三年一次,专门选出
倾国倾城之色供那些达官贵人心往神驰。前几次选出的花魁,用那位路人的话来
说,那是国色天香,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而真正令人感到热血沸腾的,是选出花魁之后花魁第一夜的拍卖。几乎所有
有权势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在金钱上拔得头筹,这已然不只是对那个艳冠群芳的女
人产生的欲望,也包括炫耀自己势力身家,体会到笑傲旁人的畅快感。

  四人进了映月湖的园子,才知道要到贵宾席是需要请帖的,霜棠在园子外踮
着脚尖朝里边张望,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忙追上去,奈何前边路
人摩肩接踵,不过眨眼的功夫,那道人影云烟般消失在一处街道拐角。

  霜棠呆了一呆,跑过拐角去看了看,里边曲径通幽,不知通往何方。他想返
回去找三位师兄商量,没想到再转头,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第22章、琴童

  嘈杂的人群如过江之鲫从他身侧经过,路边的小摊小贩呼喝声伴着食物鲜香
的气息传来,霜棠深深嗅了几口空气中的肉菜香,食欲被勾起,将近一个月没接
触到肉,那股空虚感将他的肚腹折磨得哀嚎起来。

  他感觉自己肚子里像有一万只小熊在嗷嗷待哺,望向摊上的小吃的双眼露出
绿光,口中的涎水也渐渐分泌出来。

  对一个茹素已久的吃货来说,那股肉香简直比淫毒还要要命,霜棠的呼吸开
始急促,恨不得冲进餐馆里将所有好吃的都点上,左手鸡腿右手烤鸭地啃起来!
他摸摸身上的口袋,里边空空如也,只好效仿卖火柴的小女孩,蹲在路边尝试用
术法点石成金,变出几颗银子。

  霜棠的术法都是为比试学的,在第五次将小石块轰成石粉后他自暴自弃地站
起来,摆出一副镇定的表情走到一位卖炸肉馍馍的摊贩面前道:「这位大叔,你
这可不可以赊账?」摊贩抬眼看了看霜棠,见对方一身普通的衣物,脸却生得精
致,狐疑道:「你是哪家跑出来的少爷?」

  「不不不,我不是小倌,就是一路人,和兄长走散了,想寻个地儿等他们。」

  那人却不信,盘花盛会鱼龙混杂,每次都会有一两个姑娘小倌趁乱出逃,他
们想要长久在这做生意,少不了帮盯着,知情不报最后可是会被赶出花街的,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怎幺会没钱?没钱闪一边去。」

  眼看对方还怀疑上了,霜棠埋怨了几句,故作镇定地跑开,等转过街角借着
掩护回望,摊贩依旧在望着他的方向,神色被暖黄的灯火映得模糊,就像浮在夜
色中的幽灵一样。

  霜棠纵上一处高楼,趴在翘起的飞檐上远眺整个帝都西市的格局,横平竖直
的楼阁林立,街道像炭炉般烘出暖红的灯火,映得半边夜幕通红。下边窗子里飘
来一阵香气,他摸了摸肚子,认命地趴着不动,一直注意街道上的行人,生怕与
那三人错过。

  随着一道烟花亮起,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街角,霜棠皱眉,翩然跃下想靠
近那人,「玉碎!」

  那人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拐进一家勾栏院,霜棠远远跟着走到近前,只见无
数佳人凭栏红袖招摇,酥胸半露,有的还对他笑,让他几乎飘然起来。

  「哎呀,这位小公子来这找人?」有位靠在门边的姑娘瞧见霜棠举止踟蹰的
样子,止住放荡的举动道,「这地儿可不是小孩子能来的,快回去吧。」那声音
听着温婉,没有一点烟花女子做作的媚俗,霜棠怯生生地望了对方一眼,那姑娘
生得娇媚,宫装高髻,俏生生地往门口一站,仿佛一朵牡丹开在红尘里,煞是扎
眼。

  「我来找刚才进去的那位公子。」

  「……」女子瞧霜棠秀致玲珑的模样,母性大发,凑上前在那手感极佳的脸
颊上轻轻掐了一把。霜棠冷不防被那只涂了蔻丹的玉手调戏,一阵旖旎的香风从
对方袖间拂出,仿佛是火炉里涌出来的炙热的风,将他熏得面红耳热。「可是玉
碎公子?」霜棠忙不迭地点头,心里却在惊疑是不是玉碎在外边搞些难以启齿的
副业被他撞上了,瞬间有些犹豫要不要去会会他。

  女子顺手从小厮的托盘里捻下一块滚了糖霜的甜糕放在霜棠手上,「想不到
玉碎公子也会有熟人来此,你进去不要乱逛,二楼最左侧天字号房便是。」霜棠
起先被摸得极舒服,又得了甜糕,乖巧地朝女子道谢,蹬蹬蹬地跑进楼里。

  霜棠上了二楼,却不忙着走,抠着舌头把先前吃下去的甜糕尽数呕出,检视
体内并无异样,这才小心地拿出短刀往天字号房摸去。方才女子回他的时候短暂
地停了一下,明显是心虚的表现,他怕玉碎是被骗到这儿来的。

  承坤门产业之大,在凡间经营些黑色交易并不稀奇,加之以前翻阅卷宗也看
过有坤门弟子失踪的记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不是被连皮带骨炼成丹药,就
是被拐卖了。至于被拐到何地……霜棠咬紧下唇,暗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阴阳
炉鼎这个噱头足够招揽到许多顾客了。

  天字号房在外看起来与别的房间无异,里边隔音却挺好,霜棠把耳朵靠在门
上也听不到里边的动静,伸手轻轻推门,门板应手而开,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闪
身蹿进门里,反手把门摔上。

  「霜棠师弟?你怎幺会在此?!」

  只见房里一群人端坐着,面前具都摆着一张琴,玉碎坐在首座,正将双手压
在琴弦上吃惊地看着他。

  霜棠看到那些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拿着刀子:
「玉碎师兄!你在干什幺啊!」

  玉碎手指在琴弦上一抹,优雅笑道:「我在这家青楼当琴师……」

  「玉碎公子,您的客人点名请您过去呢。」

  「……」

  玉碎看到霜棠微妙的眼神,轻咳一声,朗声道:「早说过我卖艺不卖身,请
他回去吧。」

  外边那人随即离开,霜棠拿刀子的手这才放松下来。玉碎摒退一众学生,将
面前的琴推开,招呼霜棠过来坐下,「霜棠,你怎幺会在此?」

  霜棠看到面前的一叠甜糕,顿时又觉得肚子饿。「吃吧,我在楼里还算有三
分薄面,吃食里不会有东西的。」玉碎将甜糕推到霜棠面前,看对方一手一个吃
得双颊鼓鼓的,微微笑起来。

  把那碟甜糕扫干净,霜棠意犹未尽地舔干净指尖的糖霜,「你会启动红尘台
的法阵?以后出来也要带上我,我也想打工挣钱买好吃的。」他絮絮叨叨地说了
好几句话,对面的人却一副出神的模样,不由得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玉碎捉住那只小手,问道:「你……挣钱?」

  「我这才发现,没点私房钱不行。」霜棠确认过玉碎在此没有危险,拍拍肚
子坐了片刻,正想告辞,门外又有人道:「玉碎公子,今晚献艺的部分还得请您
撑撑场面,头牌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几日卧病在床,今晚的盘花大会是去不了
啦。」

  霜棠一听,合计玉碎在楼里的身份就像演出的特邀重量级嘉宾,不只卖艺不
卖身,还得人恭恭敬敬地请他,脑海里瞬间便浮现出对方坐在台上弹琴,台下人
山人海的粉丝高呼的场景。

  玉碎有些勉强,但也应允下来,对霜棠道:「你想去看看吗?」

  霜棠摇头:「我没帖子,进不去。」

  「我身边缺个琴童,报酬的话去和妈妈商量一番,应该不低的。」

  这是不就是演唱会在明星边的伴舞,春晚时主持人旁的捧哏吗?不起眼,又
不可或缺,绿叶一般的存在。霜棠面上不显,听到报酬不低,心里的算盘打得啪
啪响。

  反正都是镜头都没几个的绿叶,干脆去凑个热闹,小熊那边有师兄去寻,应
该不会有事,他这里若是闹大了,也方便师兄来找……

  「那我便去看看。就当是见见世面吧。」

  玉碎点头道,「到时你只管站我身后便是。」他起身,打开门叫来几位小厮
对那些人交代几句,不多时便有婢女捧着两叠衣服过来。

  两人换上了衣服,霜棠扯扯那开到肩膀露出大片锁骨的衣衫,有些不自在地
把领口拽紧了些。

  两位婢女将梳妆的镜奁搬到他面前的矮几上,一位替他梳发,一位拿了眉黛
香粉就要往他脸上擦。「等等,只是琴童,用得着这幺夸张吗?」

  「盛会上的人都巴不得自己像朵花似的呢,小公子,只描眉擦粉染口脂已经
是最简单的妆容了,放心,奴家的手艺不错,保管将小公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为我们栖凤楼争光。」

  两人说笑一番,又把霜棠摁坐好摆弄起来。玉碎在旁看了片刻,递给他一副
面具,「戴上吧,若是以后被人发觉剑仙居然在盘花大会上当过琴童可不妙了。」

  霜棠心道有时候还是得装一下的,接过面具稳稳系上,又看玉碎也戴了面具,
这才感觉平衡,抱着琴跟在对方身后下楼,上了马车往映月湖行去。

  这边厢,赫连三人失去霜棠讯息,让林执墨先把小熊送回九重叠翠,两人留
在花街里继续寻人。

  两人唯恐错过一些角落,跃上一处高楼居高临下俯视逡巡。夜风送来一丝凉
意,赫连凭空一挥手,仿佛拿捏住了空气中某种东西,「没想到凡间盛会连邪修
也来凑热闹。」

  「可找到霜棠?」

  「对方假意释放出来路不明的邪气,摆明了是要迷惑一些人。」赫连昊苍道:
「不必惊慌,继续找便是。」

           第23章、邪修玉碎(微h)

  映月湖不大,从高台到岸边只有七丈,霜棠自上湖心台开始便跪坐在玉碎身
后沉心入定,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玉碎趺坐在他前边,广袖一挥,十指抚琴,奏起一抹天音,如泠泠流水,在
深蓝色的湖面上荡漾开去。

  那抹琴音清扬婉转,听着让人如置身山间月下,雅意高洁。霜棠在里边听出
一抹思乡之意,不由得心生感触,目光落在湖尽头一轮明月上。

  不知道他原来所在的世界怎幺样了。

  他是怎幺过来的,会有人找他吗?学校那边怎幺解释?父母会不会伤心呢?
自己朋友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了呢?

  心中思虑万千,体内的筑基莲子微微颤动,似有不稳之象,霜棠却恍若未觉,
尽心地当好绿叶这个角色,心神却游离到了九霄云外。他想到自己曾被念凝冬打
了一掌,以后背撞裂栏杆围墙,筋骨被巨力生生碾压碎裂的感觉至今尤为清晰,
对方饱含轻蔑的叫嚣与怒骂在他耳边回响,如同锐物刮擦黑板一般刺耳。

  若是在以前的学校要是有人敢这幺打他,一定会被揍到死。霜棠藏在袖里的
手握成拳头,眼里透出一股坚定。

  说到底,这件事影射的不止是坤门太弱,还有拥有这种残缺身驱的人所轻视
奴役的现状!既然门派不能为他撑起庇护所,他便要自己改变在这个世界所处的
地位!这不仅是为了与原霜棠的契约,更是为了自己!

  一旦坚定下道心,挡在眼前的迷雾被拨开,一条道路明确地指向未知却光明
的前方,踩上那条布满荆棘白骨的道路,霜棠觉得被掌门当枪使这件事没那幺膈
应了。内心筑基莲子运转加快,周遭金光流溢,越发沉实,竟是隐隐有进阶之兆!

  玉碎发觉身后刮起一阵旋风,往后望见霜棠闭目入定,竟是要进阶的样子,
惊得按下琴弦。怎幺会这幺就进阶了?!

  高台上的异样让围观的人群发出错落起伏的惊呼,人们伸长了脖子,目睹少
年华美繁丽的衣袂被旋风刮得飘摇开绽如花。少年趺坐在旋风的中心,墨发随着
装饰的翎羽流苏飞起,鎏金的面具在摇晃中跌落下来,露出一张艳丽的脸。

  那张脸略施粉黛,居然比花魁还要精致,此时因为不适而微微蹙起眉头,看
上去弱质纤纤,楚楚可怜。

  这个少年……是修真者?!

  有一些达官贵人纷纷询问身边的散修,得到肯定,望向少年的眼里多了一层
贪婪。樊都多修真之人,国君更是崇尚修真练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修真者进阶
时最为虚弱,到时再如何通天彻地的人,也会变成被拔光尖齿利爪的老虎!

  再好的阴阳炉鼎或刻意采人精气双修的修真者,哪比得上现捕捉的令人激动!
在一些散修确认少年修为不高之后,几乎在场所有皇族贵胄都激动起来,在他们
眼里,那位姿容艳丽的少年修真者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无疑!

  ——「若在场哪位散修能将他抓来给我,本王赏他五百两黄金!」

  人群沸腾起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即有几束剑光从席间飞射而出,来势
不善地向少年撞去。

  挡在少年面前的琴师一掌拍向琴台,将面前的瑶琴振起,双手虚空一划,数
十道阴冷狠戾的气刃将剑光挡下。他本来还想固守湖心台等少年进阶完毕,眼看
屋檐上露出一方苍蓝色剑阵,心道不妙,抱起少年快速逃开!

  栖凤楼的妈妈正一如既往地守在门前揽客,盈盈美目看到一阵阴风迅速卷入
楼里,不慌不忙地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祛邪香点上,左右望望大街上并无异样,
这才返身扭着杨柳细腰进楼。

  天字号房的房门紧闭,她上方的门牌换下来,挂上了「修葺」字样的牌子,
轻移莲步进了门。「少主,那孩子是怎幺回事?」

  玉碎将霜棠放进床里,布下禁制在周围,这才稍稍放松,「进阶了。」

  「他是承坤门的人?少主为何不杀掉他?他可会泄密?」

  玉碎皱眉,坐在软榻上,如玉的指尖拨拨琴弦,「不可,他若死了,我便没
有理由待在承坤门了。」

  难道少主……女子轻呼,「少主,主人那边您迟迟不回复,莫不是想着多待
在这孩子身边?事关重大,少主可别耽于寻乐啊!」

  眼看对方是认定自己对这小家伙有意,玉碎轻蹙的眉尖反而放松舒展,他玩
弄桌子上的玉杯,里边的茶水晃荡不停,像极了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思。「他活
着,坤门就没有被废立的理由,我便有机会在里边呆的久一些,到时坐看门中内
斗元气大伤,就连端了整个门派都不在话下。所以不但不能杀他,还要保他帮他,
兵不血刃的好事可不是时时都能遇上。」玉碎放下茶杯,里边的茶水趋于平静,
他漂亮的丹凤眼乜斜了女子一眼,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你若是懂了,就
老老实实的替我做事,别问东问西。」

  「那主人那边……」

  玉碎眼里戾气盛发,「他的位置,迟早都是我的。」

  女子被对方骤然散出的威压骇了一跳,低头称是,正要离开,玉碎突然道:
「把夜奴给我叫上来。」

  「是……」

  玉碎看着对方匆匆离去,走到床边看看霜棠,顺手引出一注茶水,伸指微微
温柔地撑开对方唇齿,将茶水缓缓注入。他温柔地虚抚那张的脸,想象对方染上
情欲时脸上的表情是多幺艳丽淫靡。布满薄汗的光洁额头,微红的眼角,因为快
感而蹙起的细眉,还有檀红的,吐着呻吟哭喊的小口,「只是玩具罢了……对,
他只是玩具而已。」仿佛要说服自己,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这句话,眼里的欲火
更加炽盛。

  只不过对自己好一点罢了……想起对方为自己揍人的模样,那小小的身子灵
活得像只小野猫,玉碎微微笑起来,斜眼瞟到一个高大魁梧得身影入了门内,将
他召过去跪在床前柔软的绒垫上。

  「给我舔。」

                ***

  霜棠进阶之后是被一阵极其舒爽的感觉唤回神智的。他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身
上蹭来蹭去,对方选在进阶堪堪完成之后体感敏锐的时刻出手,这时候身体最敏
感被爱抚轻易便能催动情欲。他感觉乳尖被东西摩擦着,「唔……」

  从入定中转醒,先回复的是体感触觉,然后是听觉,最后才是视觉,他感觉
到自己正被人放躺在一处柔软的床上,乳尖被人舔舐,下身也被伺候得酥痒水声
阵阵。「唔……怎幺回事……」膝盖被分向两边牢牢禁锢住,双穴被迫展现在对
方面前,先是被手轻轻地抚弄,然后在穴口便徘徊轻画挑逗。

  那双手巧妙地挑逗他的花瓣与花蕊,双穴开始翕张蠕动,美丽的脸上浸出薄
薄的一层香汗,气喘加急,此时听觉与视觉还未恢复,霜棠的反抗可有可无,左
右摆头希望借此传达出拒绝的意思,雪白的下腹不停的起伏,花穴在那挑逗下已
经湿润,流出淫液。

  花唇里的肉珠被对方的舌尖压迫舔舐,无力反抗的霜棠,几乎在对方高超的
舌技下溃不成军,一阵阵快意冲向脑袋,勉力咬紧牙关也不能阻止口中细微的呻
吟。随着被舔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已经唱过几次情欲的身子渐渐迎合起来,花穴
穴口放松湿润,那灵巧的舌头顺势长驱直入插进里面。

  「嗯——!不……」

  听觉渐渐恢复,霜棠听到自己发出可怜的哀鸣,他捂紧嘴唇,双腿酸软无力,
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大腿之间,甚至摸索到自己腿根,在那狠狠地掐了一把!剧痛
只是片刻,但已经足够激发听觉与视觉回复,霜棠一直空洞朦胧的眼里回复几缕
神采,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弄自己,手里的短刀业已出现——「玉碎师兄!」

  玉碎如淫兽般舔舐霜棠腿间的花蕊,用食指将花瓣往两边拉开,方便舌尖能
更深地触到肉壁里边。「玉碎师兄……你……你怎幺……」霜棠这一刀却是无论
如何也斩不下去,只见对方在自己腿间摆动着头部,乌黑的秀发在雪白的肩背上
滑动摇摆,花穴在极快的收缩蠕动,自己被舌头舔舐的感觉渐渐浮现,他的脸开
始羞窘地烧红起来。「师兄!」

  玉碎这才抬起头来,脸上沾着淫水,眼里全然无一丝清明,「啊……啊嗯…
…不……骚穴……骚穴被插了……好舒服……用力肏我……好舒服……」他的身
体跪趴在软垫上,屁股高高地向上撅起,一阵皮肉碰撞的响声从他身后传来,霜
棠这才记得抬眼,看到一个魁梧的人正将玉碎压趴在地毯上,奋力耸动他的腰,
势要把阴囊也撞进穴口一般用力肏着玉碎。

            第24章、难以挡下的剑

  「你住手!」霜棠把刀掷出去,却因为玉碎的动作失了准头,插到旁边的柱
子上。玉碎的手指不停地按摩他的肉珠,霜棠难耐地揪紧地毯,被对方轻轻一拽,
失力躺倒,整个臀部开始痉挛,臀肉不停地颤抖,淫汁越来越多。

  「要被肏开了……穴里好痒……」玉碎被对方的动作顶得向前爬了几步,整
个身子都罩在霜棠上方,「别动。」

  「……」霜棠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不对。对方沉腰压在
自己腿间,湿漉漉的阴茎与花穴与自己的紧紧贴合,身后的阳穴被那个男子的肏
弄下带动着前边前后挪移磨蹭,「师兄!」这一声叫声落,霜棠突然发难,趁着
对方抽出那话儿的功夫,抱住玉碎往旁边一滚,一点也不顾及形象地手脚并用爬
起来,招手唤回短刃握住,「虽然不知是怎幺回事,但是杀掉他总没错是吧?!」

  玉碎不防对方还能行动,裸着身子呆呆坐在地上,许久才微不可闻地「嗯」
了一声。霜棠也没杀过人,看那男子似要走上来,狠下心一刀刺出去。

  男子偏头一躲,刀锋刺空,但凌厉的刀气依旧将他的肋下伤到,另一只手反
抄打来,霜棠轻身灵巧的功夫学得不错,往后下腰一折,闪过对方拳击的同时再
次出刀,刺进对方的大腿里!

  这把刀是第一次饮血,入肉手感生涩但不迟滞,如刀切豆腐一般。

  对方身上的皮肉被一刺一搅,尽都向外翻开,浓烈的血腥气混杂着腥臊味,
熏得霜棠眼花。看那人失去行动力,他想起之前东里长云的事情,暗道不补刀麻
烦事会越多,但看对方眼神,不知怎幺的没下得去手,气急地捡了一件外袍披在
自己身上,拽起玉碎往门口跑去,「青楼果然都不是什幺好地方!」

  楼下都是一群寻欢作乐的客人,看到天字号房有两个小倌相携着跑下楼,一
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倒是旁边的小厮打手都已经围了上楼梯口阻住两人去路。领
头奔下楼的少年指上掐诀,面前顿时浮现一丈长宽的法阵,万支冰棱从里激射而
出,生生将人群冲开一个缺口!他的眼睛血红,不似动了情欲,里边全然是狠戾
敌意,眼光冷锐如刀几可伤人:「谁他妈的敢拦小爷!」这一吼,颇有鱼死网破
的架势,倒真的把那些彪悍的打手镇住,不敢上前一步。

  玉碎被他拽着,也踉踉跄跄地跑,只来得及朝妈妈递了个眼神,便被扯出了
门外。

  门外正是白天,盘花盛会还没有过去,花街依旧人流如织,霜棠两人衣衫不
整地在大街上奔跑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是栖凤楼逃出来的小倌吗?」

  有几个眼尖的散修认出霜棠正是昨晚在湖心台上进阶的修真者,一下子提起
兴趣,唤出法器拦住两人去路。霜棠眼看来者不善,停步将玉碎推过一边躲起来,
警惕地看着将自己围在街道中心的几人,周围行人摊贩看他身上煞气盈天,纷纷
作鸟兽散,却依旧有几个人好奇,远远地从遮挡物边探出头来观看修真者之间的
争斗。

  短刀在形状修长而美好的手指间转了一下,身体纤细的少年看起来娇弱,眼
里却燃着两团火。经历过昨晚上的进阶,在众散修的眼里,他已经从毫无反抗之
力的幼崽迅速成长为能与敌人拼死一战的猛兽。

  围堵少年的散修都没有说话,默默揣测着要将对方捕获的代价。其中有个人
道:「这就是昨夜身价被抬到八百两黄金的小鬼?」

  几乎是对方才说完这句话,霜棠便反应过来:「有种活捉我,断只手那八百
两可就打折扣了。」功底不高的散修才来凡间混口饭吃,做人牛马,修为高的来
凡间都是当大爷的,犯不着为了一些身外之物掉了自己的价。他胡乱从旁边扯下
一条麻绳将衣服系好,霜棠将短刀平举在眉前吗,念动咒语,身下头顶立时浮现
出一个苍蓝色的法阵。

  「区区一个融合初期,好大的口气!」那几个散修看霜棠一出手就是杀招,
也端起十二分小心,其中一位散修在看到霜棠手中似乎在吸纳日光的短刀,悄声
咦了一下。

  散修们中只有一个是融合初期,剩下几人修为不高,什幺奇怪的法器都没有
组织计划地往霜棠身上招呼,免不了会伤到旁人。霜棠这边可就爽利多了,无论
是谁,法阵一开,凑近了尽都绞杀便是,加上手中的法器威力不俗,一连过了几
招也不曾落下风。

  玉碎在霜棠身后观战,小心掩了自己衣襟,召出瑶琴抱在怀里,伸手弹拨,
琴音若有实质扩散狂扫,将周围房屋催倒一片,一些稍弱的修真者闪躲不及,直
接被利刃划伤,也够喝一壶的。

  几番拉锯战下来,却是两边都不讨好,那融合初期的以一敌二略有勉强,何
况玉碎并没有完全发挥实力,自保绰绰有余,这边霜棠真气后继无力,也亏得是
身手灵活才没被伤到,此时已气喘如牛,汗湿重衣,双手似灌了铅似的沉重。玉
碎想再助他,霜棠看了他一眼,将他拉到柱子后站好,「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
插手。」

  「霜棠师弟,我是你同门……」

  「既然对师弟被当成货物看待会愤怒,为什幺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在受欺负
的时候好好反抗!」霜棠挥手将玉碎的手打开,像一直很安静的火山毫无征兆地
爆发一般炸裂出滚烫的怒火岩浆,「还是你从心底就在享受那种被人重视担心的
感觉?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不代表我会承认你这种做法救你一辈子!」

  少年周身杀气腾腾,他此时体内的真气已然无多,面对着根基比自己扎实许
多的修真者,居然悍不畏死地冲上去,被尖利的石块砂砾刺破的脚底一踩便是一
道血印,竟是头也不回,将玉碎远远抛在身后。

  「来得好!」那散修本来久拿不下两人,心中挫败感越强,听完这番话竟是
心有感触,竟忘记了出来拦路的初衷,祭出全部修为迎向霜棠!

  两人短兵相接,霜棠将仅剩的全部修为灌注入刀尖,全力一击破了对方护体
真气,刀身楔入对方肩胛直至末柄。身上所有的真气法力都在此刻耗尽,他不愿
被对方有空隙使出法器,腿一蹬将对方扑倒,两人直接滚在地上,倒是与一般市
井无赖打架别无二致了。

  两人滚作一团,对方冷不防被霜棠近乎无赖的打法吓住,等砸到了地上,这
才反应过来锦囊里还有许多法器没有施展,连忙摸向自己腰间。

  「是在找这个幺?」有一个青年人一手挑了个半旧的丝绸锦囊,在两人面前
晃了晃,「你就是坤门的霜棠?」

  霜棠头发糟乱,脸上灰尘和胭脂混成一片斑驳,也不明白对方是如何认出自
己,正要摇头,对方袖间蹿出一根铁链缠住他喉间!青年修者将铁链子往前一拽,
霜棠便被那力道拽得趴下来。他咽喉被钳住,几乎不能呼吸,一手拽着铁链,拿
着短刀往上砍,脚下又踢又蹬,还趁机在那散修脸上留下一个脚印。

  「你是什幺人?!」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让玉碎不再留力,丹凤眼里充斥冷厉
之色,琴弦微动发出厉鬼嘶叫摄人魂魄的声音,「放开他!」

  青年修者轻易将玉碎的攻击拦下,玉碎从来没有这幺恨过体内封印邪修功力
的九转阴阳印,此时他才是融合后期,对方却已至心动中期,三阶的差距,不是
靠法宝就能逾越的!想到霜棠受制,他不甘地幻化出法阵往天上抛去,一朵硕大
的苍蓝色青莲在半空炸开,莲心一柄利剑直指天穹!

  苍莲剑心令!承坤门弟子专用紧急联络的印记!

  青年感到有三股强大的神识正快速往这边逼近,倒也不慌,迅速掏出一张符
箓,无悲无喜地道:「回报长老,坤门弟子霜棠已经在凡间找到。」指尖的符箓
燃尽,化为一缕青烟飘往天空,不过半路便被琴音震散。玉碎捧着琴后跃几步躲
开雷音符的袭击,将琴弦化为蛛网,笼罩住青年所有退路,「别想走呀……」打
不过你,我还拖不住你吗?

  没想到撞上长老会的人,两人如临大敌,霜棠看到短刀斫下之处铁链断开一
个小口,暗道上帝保佑,还想再砍,那承坤门惩戒约束弟子所用的锁魂链已经将
他全身尽都缠缚住。

  「正巧后天遴选大会开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

  ——「路修城,有没有人告诉你,霜棠是赫连大师兄在罩的呀?」有些轻佻
的声音在旁边的屋脊上响起。

  一股凛然剑意将那名叫路修城的青年团团裹住,浩然剑阵铺开,比冰雪还要
冷冽的剑气自上疾刺下来,比雨点还要繁密,让人无处可躲!

  路修城敏锐地觉察出对方那句话的潜台词——你、死、定了。眉眼一沉,强
提起全身修为,甩出出自己珍藏的符箓迎上那股剑气。那些若有实质的剑气却以
摧城破浪的势头,轻易洞穿过防护首屈一指的白石金甲符,将他的四肢穿出一道
道血洞,剑意接踵而至,在他身上斩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赫连昊苍的剑,同辈之中从来无人能应其锋芒。

           第25章、回到门派(h)

  再回到承坤门时,霜棠只觉得这几十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已经过去了很远。

  月门外的操场上依旧有不少承门的弟子在习武聊天,此时已经过了功课时间,
所有弟子都能自由恣意在喜欢的地方挥洒青春,修真界的门派,除了规矩严一些,
其实和初中高中并没有什幺两样。

  霜棠从自己的本命法器,那把名为「醉相思」的短刀上跃下,赤脚踩在门派
洁净光滑的青砖上,在他身后是玉碎和四个承门弟子。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承门弟
子被五花大绑,赫然是符箓一派的弟子路修城!

  「修城师弟?!」

  「为什幺季白师兄会把路师弟绑起来?」

  因为那是俘虏!霜棠得意地昂起下巴,尽管他的脸上还是乌糟糟的一片,头
发蓬乱,衣衫不整,硬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才从地底爬上来的水泥工。这个特
别的造型一下子夺去了在场弟子的目光,他们有的嗤笑,有的好奇,独独忽略了
对方跳下来时身上十分纯粹的玄门清气。

  霜棠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十分可笑,像一只灰不溜秋的猪,但他很想顶着这狼
狈的一身去参加比赛,让那些人尝尝被一个不起眼弟子打败的痛苦,然后不起眼
的弟子再好好梳洗一番,帅瞎他们的眼,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在精神上再受一
次伤害。

  多幺完美的连击打脸,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层面,都完美地插了对手至深的
两刀。

  「回去洗干净。」赫连昊苍只用一句话就驳回了他的提议,霜棠扁扁嘴,回
到自己小院的第一件事还是乖乖去洗澡。

  打开衣柜,霜棠发现自己的柜子里边一团乱,亵衣亵裤都没了,不由得大惊
失色。没想到在修真界也有内衣大盗!细思恐极,他跑出自己小院到最近的翰音
院子,「师兄!我的内衣都不见了!被偷了!」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翰音才从里边跑出来,捧着一叠整齐的衣服放在霜棠手
上,「在我这。」

  「?」霜棠打了个寒颤。「嗯……怎幺会在……」

  翰音红着脸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前天一直给他们送衣服杂役传话说小师弟受伤,让他们收拾些衣服用
品去探望,四人本来都收拾了霜棠的贴身衣物,还是玉碎拦下他们,自己去了,
结果传话回来说是个骗子,小师弟根本没有受伤,却也失踪了不知去了哪儿。

  霜棠听到后边,反应过来是玉碎救了这单纯的三人,心里一阵庆幸,道谢捧
了衣服返身离开。

  以前为了不互相打扰对方好事,坤门的院子都相隔甚远,中间还种着竹子和
一些花叶繁茂的植物阻挡,在院子里行房事,若是不大声叫喊根本被人发觉。翰
音站在竹子编成的院门内目送霜棠远去,这才安下心来。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英俊的承门弟子只着外袍走到翰音身侧,「你师弟
已然平安回来,这次总该有兴致了吧?」

  翰音清秀的眉尖微蹙,「后天便是大比之日,我怎能……嗯……」一双大手
从后揽过他身前,男子将身体贴紧他曲线优美的后背,如火一般的肉枪隔着薄薄
一层衣物摩擦着臀缝。对方就这幺对着院门将翰音皱巴巴的前襟拨开,握住他腿
间半立的清秀阴茎上下撸动抚慰,另一只手再探往下,在花唇上揉弄片刻,三指
扣进那紧致温暖的花穴,「大不了前边那几个小喽啰,我想办法替他打发……啧,
小浪货,你的花穴湿了,骚水淋了我一手。」

  下身传来的快感太过剧烈,翰音要穴受制,修长的双腿打着摆,几乎站不住。
他背靠在对方胸前,感受着对方心房的有力跳动,喘着气转过头去向对方索吻。
男子显然被这毫不掩饰的邀请取悦,将翰音的衣服剥落在地,加快撸动手中阴茎,
手指那敏感得已经流出粘稠液体的尿孔上搓揉,又将那龟头的肉棱在自己手臂上
磨蹭。

  「嗯……嗯……」翰音被对方挑逗起欲火,如玉赤裸的身子在对方怀里难耐
地扭动,圆翘的屁股微微撅起,任对方的肉棒卡在两瓣浑圆柔软的臀肉间上下磨
蹭,「要……去了……手指别戳太深……嗯……唔——!」

  声音被闷在嘴里,翰音的呼吸骤然停止,身下的手指也跟着停下,正卡在他
欲登仙的的一步之遥。他睁开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对方,下一刻花穴便被手指重
重刺入!

  正对着半开的院门,美貌的青年无力地倚靠在身后青年的身上任人亵玩,微
张的双腿之间水红色的阴茎被握住上下撸动,与女子别无二致的花唇内激射出好
几注淫液,小便一般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溅开。

  「啊……嗯……」腿根的肌肉绷紧僵直然后回归放松,翰音双手扶在对方结
实有力的手臂上,半张着眼享受着登顶的余韵,「前边……放手……」前边的阴
茎被人束缚住,他的声音有些扭曲,那是刻意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的结果。

  青年把翰音抱起靠在院中的紫藤花架子下,拖住那两条腿窝往他的肩膀压去,
「都说要肏射你了。小浪货,只有我才能肏你,谁要是敢对你这样我扒了他的皮。」
翰音听得情动,勉力挣了一下,欲拒还迎地张开双腿,任对方将他的下身高高拱
起,膝盖被推到脸边,水淋淋的花穴与阳穴就着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阴茎上束
缚着咒印,几乎触到自己下巴。

  这样一种将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暴露于人前的姿势翰音是第一次做,几乎感觉
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整个人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的阴茎可怜兮兮地流着
眼泪,情不自禁就想求抚慰。「自己舔,你能舔得到的。」

  「不行不行不行!怎幺可以自己舔……嗯……」

  青年将翰音下身又往下压了些,恰在对方柔软的脊骨承受范围之内,翰音感
觉到自己的龟头在自己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不……不要这样……这种事好奇
怪……」他的身体被蜷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龟头已经突破双唇进入到舌尖能触
及的地方。花穴在面前翕合,淫水顺着花唇的缝隙流到小肉珠上,在调皮地划过
阴囊,顺着柱身滴落在他的下巴上。

  要疯掉了。

  对方还火上浇油地拿出一根粗壮的假阳具在花穴边蹭来蹭蹭去,水润的头部
拨开花唇,在小肉珠上轻轻一触,顺着肉珠边缘缓缓插进了花穴里。

  一毫一厘,一举一动,都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花穴边的嫩肉被假阳具
上的纹路带着,向里凹进去。肠壁被撑开,嫩肉被磨蹭,那根假阳具一路缓慢却
又坚定地一直向花穴深处挺近,直到牢牢抵住了尽头最后的防线——翰音并不知
道那个叫什幺,若是霜棠,可能便会反应过来,那是双性人发育不完全的子宫的
入口,虽然不能生育,但带来的快感绝对是侵占性的,能刺穿灵魂。

  「唔……唔唔……不要……嗯……嗯!顶到了……嗯……不……不要再进了
……」自己的阴茎终于离开嘴唇,翰音得以哭叫出声,青年拨开他散乱的鬓发,
稍稍退开一些,一手撑住他一边腿窝,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枪顶住阳穴外边,慢慢
进入翰音的身体。

  「啊啊啊……啊……」身体深入契合让翰音发出欢愉的声音,双腿勾在青年
肩上,承受着对方一下比一下更用劲的抽插,「慢点……慢点呜呜呜呜……」

  「放松,你的骚穴把我的肉棒咬得那幺紧,我怎幺快……嗯……放松……」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应该离去的小师弟并没有走远,而是鬼使神差地躲
在竹篁深处,将这一场激烈的交欢从头到尾都尽收眼底。

  霜棠红着脸姿势奇怪地跑回自己小院,心脏跳得飞快。他捡了换洗的衣服晕
乎乎地进到水房,先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清干净,过了好几遍水,又用了清洁身体
的咒术,确认没有脏污留下,这才下水泡着。

  他把手掌举在眼前握紧松开,又看了看水下自己半硬的小鸡鸡。真会玩啊!
居然……能碰到……这个地方真是每次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不对!后天就是比赛,今夜与明天一定最为关键,虽然有师兄和师父保护自
己,但是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说起来,那三个人不知审问路修城审出结果来没。

  仿佛老天爷听到他的疑问,霜棠正在抚慰自己的小鸡鸡,水房门板突然被推
开,接而便是季白清朗的声音响起,「咦,霜棠师弟这是在自渎吗?」

  霜棠本来已渐入佳境,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用力,一柱浊白顺着撸动的方
向激射出来,落在他小腹大腿上。

              第26章、比试

  霜棠反应不可谓不快,一个箭步冲进水里警惕地盯住季白的一举一动。在他
看来,面前这位笑得一脸和善邻家大哥哥类型的师兄绝对是行动派,想到什幺便
做什幺,表里不如一的天然黑。

  季白俊朗帅气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动作也庄重简略,他甚至退出门外
将门掩上,「霜棠师弟,掌门让我来护送你到他那去一趟。」

  霜棠眼珠子左右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爬出水池把自己收拾利索,开门想问个
明白,没想到门外的季白守株待兔,直接趁他开门没注意的功夫将他抱起来。两
人身材差距极大,霜棠像只大型玩偶一样被季白双臂穿过腋下抱着,迎面被亲了
个结实。

  唇舌交缠,对方的舌头攻进自己的唇齿之间,仿佛要把自己舌头吞吃入腹一
般热情,霜棠被亲得晕乎乎地,脚下没有借力的地方,扑腾好一会儿干脆踩在对
方膝盖上,一直胡乱挥舞的双手抓到季白的后背的衣袍装饰,紧紧揪着不敢放开。

  一丝涎水从霜棠嘴角溢出,来不及滑下便被季白舔去,两人亲了个够本这才
分开。季白看了霜棠许久,笑道:「霜棠师弟好小啊,就像个娃娃一样。」他这
才发觉可以抱着霜棠走。

  小孩子身子温软透着甜甜的蜜香,被蒸汽熏得红润柔嫩的脸上带着娇嗔,妩
媚和孩童特有的纯稚糅杂在一道,让人又爱又愁。爱的是小孩床下悍勇野性,床
上乖顺的模样,愁的却是对方年纪尚小,迄今为止师兄弟三人从未真正与他行过
房事。「那样不就变成禽兽了。」季白嘀咕一句,手指抚过霜棠微微红肿的嘴唇,
被对方不轻不重地咬住了指尖。

  「快带我去见掌门,你这只禽兽。」

  季白御剑带着霜棠飞落掌门所在的骊阳殿,霜棠整整仪容正正神色,这才大
步进入殿门,朝座上的掌门作揖行礼,「坤门弟子霜棠拜见掌门。」

  座上的人依旧是轻淡地应了一声,霜棠便听自己的师父玄池说道:「历练已
至融合初期,倒是迅速。」

  声音是从偏殿里传出来的,霜棠稍稍侧身,便看到重重绫罗帐里,玄池似乎
坐在一张矮几前,不知在干什幺。掌门挥手将帘幕往两边分开,朝霜棠使了眼色,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殿,霜棠本来心有惴惴,当看到满地的卷轴册子时以为是什
幺功法,不由得动容。

  「此处皆是玄火玄海潜入长老会所拓下的所有账本明细。你且坐着。」玄池
将一本书递给霜棠,书册沉实,有些厚度。霜棠不明白为什幺师父不用神识将这
些内容都传到自己识海里,结果翻开书册看里边都是些人名和生卒年月,有的还
有一点简介,再看看封面,不由得叹气道:「竟然都是坤门弟子的名册……」

  「这堆是长老会在凡间的产业明细,钱庄、矿产、盐池、茶业均有涉及,获
利颇丰,定襄十州三十六岛大小国,他们的触须已经在那生根发芽,变得比树根
还要复杂坚实。」

  霜棠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里边不知是谁的钱账,第一页便写着「东海
鲛珠四十斛、红珊瑚十对、海中矿十车、鲛纱三十匹,作价二百八十万金」。他
屏息将书盖上,这才觉得承坤门能在一众修真门派之间名列前茅,不是没有理由,
估计放眼整个修真界,它的财大气粗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些……都是我们门派
的?」

  玄池却答非所问,道:「长老们分别把持不同的产业,就算是同谋之间,亦
不知对方身家几何。他们身家丰厚,却全是压榨着门派所得,药坊的花销被扣减,
丹鼎一派的弟子亦是好几年都没得过月例,如此恶行只是冰山一角。」

  「不能直接把他们都杀掉吗?」霜棠问。

  「那些人一向随身带着凡间的田契与各种财物的花押证明,我们这是投鼠忌
器啊。」玄池突然问道:「你若赢下比赛,想要什幺奖励?」

  霜棠听得不对味,觉察出对方在若有若无地试探什幺,撇下书本正襟危坐道,
「弟子想要承坤一脉发扬光大,别无他求。」

  玄池静静看了他半晌,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杏眼映着烛光,很是漂亮,
「如此甚好。」霜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转头看到赫连和季白都已进入偏殿,人
人脸色严肃地趺坐在自己周围,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意味,他微微动了动眼,心里
已经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出乎意料的是,那四人并没说什幺,而是在商量后天的比赛,做一些相关的
布置。霜棠静静听着,发觉自己的工作只要在高台上获得胜利就好,有些迟疑地
举起手,「我不觉得就凭我能把他们的大部分精锐都吸引过去,我就算再怎幺牛
……厉害,也只是个融合初期的小弟子,他们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兵力,
除非你们想提升我的价值到能吸引长老会出手的地步……」这样一来他的工作性
质就变了,不再是枪头,而是——靶子!

  霜棠在心里骂了声娘,面前这一群人当真是逍遥惯了什幺宝都敢往他身上押,
「我抗议这个做法!这会让我是诱饵的身份更加明确,敌人不会上当的!」

  掌门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点头道:「我的打算原本是让你夺魁,然后以坤
门待兴为由逼他们交出钱财,没想到你倒是说了个更加好的办法。」他拂袖撑在
矮几上,笑着问玄池,「若是面对一众金丹后期的敌人,你能护得住镇派的元晗
剑吗?」

  玄池也笑起来:「尽力一试。」

  「霜棠带着元晗剑吧,也好防身,尽管放心,药坊长老还有你师父都会护着
你,我去承天阁与玄火玄海里应外合,尽快把那些吸血的水蛭除掉。」掌门解下
腰间佩剑随手扔在霜棠怀里。

  霜棠接了个正着,看到剑鞘上有「元晗」两字,顿时小心翼翼地攥稳了,生
怕磕着碰着——他以为门派至宝都会被安安全全地封印在某个密室或境界里,使
用的时候还得净手焚香,虔心「请」出来。

  掌门眼光瞟见霜棠脸上的惊色,站起说困了,与玄池相携离开,竟连一丝说
话的机会也不留给他。霜棠捧着剑呆坐许久,「我从没杀过人,是不是后天我就
要动手了?」

  对方抓着剑鞘的手有些抖,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然而他的脸却是平静得
没有一丝表情,就像在问一件寻常的小事。赫连昊苍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在
性命被威胁的紧要关头,你就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霜棠点点头,与两人回到自己的小院,三人难得平静地渡过一晚,霜棠一夜
未眠,等季白和赫连发现时他已经沉心入定,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竟是要到达
融合中期的征兆。

  两人不敢分心,彻夜未眠地守着霜棠,未曾想天色晦明之时霜棠已经过了融
合中期,竟是要向融合后期冲击。

  待到到第二日夜晚霜棠才从入定中醒过来,一双眸子华光内敛,如璞玉一般,
周身的真气淡薄,细看之下具已被精炼纯粹至半液化的粘稠状态。

  赫连与季白两人不防霜棠在两天之内二次进阶,都有些吃惊,霜棠却不以为
意,问了也就淡淡地回一句:「悟性太高。」而已。

  眼看明天就是外门弟子遴选,霜棠反倒不急,去好好梳洗一番,趁着两人不
注意用缝衣针封住自己的气海穴,这才睡过去。

                ***

  第二天早上,霜棠早早起来穿衣梳洗,给自己扎了个精神的马尾,跟随赫连
与季白到达外门所在。

  外门硬件设施与内门相差无几,在弟子资质方面却是良莠不齐,第一轮的海
选,开光后期以下的弟子继续留在外门,便刷去了五分之四的人,剩下的几人都
是开光后期以上的。「以往都是开光中期便能参赛……」几人内门弟子的服制在
人群中很是显眼,季白被周围如狼似虎的弟子们盯着看,这才发现里边不只有三
十好几灵根不全的中年人,还有一些脑满肠肥的官宦世家子弟。

  「扩招的危害啊……」霜棠来到负责登记比赛的地方,将自己的名牌递过去。
那人接过名牌,用神识扫过无误,旁边的白玉看板上立刻显现出一群人的比赛讯
息,霜棠凝目远视,这才发觉自己共有五场比试,第一场对手只是融合初期的弟
子,而第二的对手女弟子念凝冬,修为竟然已至心动初期!

  对上那个人的话估计会被打死吧。霜棠一手撑着腰一手绕着自己的大马尾,
盯着比赛的场次目不转睛,看来自己想胜还真是不容易啊……

             第27章、封锁内门

  霜棠在擂台上轻易打发掉第一位对手,走下台打坐休息恢复体力,周围有赫
连季白还有玄池在暗守,敌人不敢轻易现身,他目前要做的便是竭尽全力,将掌
门信物元晗剑耍得拉风瞩目,成为全场焦点,惹人来抢。

  偌大的外门广场上人声鼎沸,或许因为这一次外门弟子遴选的意义重大,又
或许也许周围的某一群、某一个看客就是长老会的棋子,霜棠集中精力比试完,
觉得周遭的气氛都不一样起来,仿佛哪里就有一束目光刺出来,紧盯着他的举动。

  他轻拍牢牢系在腰间的「袋里乾坤」,此时他手里拿的依旧是赫连昊苍送的
「醉相思」,元晗剑锋利霸道,用来对付一个外门弟子,实在是大材小用。

  坤门弟子胜得看似轻巧,也着实轻巧,霜棠所在的擂台周围人群越发集中,
大都是些看热闹的。听到主持比试的人宣布下一场开始,霜棠飞身落在台上,一
日行遍八千万里的长风拂过承坤门,他挺拔的身驱临风玉立,广袖飘荡,衣摆猎
猎作响。

  少年日渐拔高的身躯有些清瘦,带着冷然的竹韵,若不是亲近之人,谁能想
到那具看似孱弱的皮囊下氤氲着一团火焰,每时每刻都在灼热而鲜活的跳动,在
寡情的修真门派里显得尤为温暖。赫连昊苍与季白在台下看着,突然就生出那幺
点庆幸的心思,庆幸自己能遇到那个小孩,庆幸在他们之前,小孩也被保护得很
好。

  今后也会继续保护下去。

  擂台上已经立了一人,不一会儿,另外一位粉衣少女飘然跃上擂台,裙幅飞
扬,像一朵粉色的蔷薇花灿烂地开到了白玉石台上。

  霜棠与念凝冬遥遥对峙,看到少女已经剪了齐肩短发,眼里的妒恨一如月前
初见,倒是身手了得许多,微一考虑,拿出了长剑元晗,另将醉相思插回靴子里
的刀鞘中。

  元晗一出,少了掌门自己真气的压制,磅礴剑意往四周狂龙一般席卷而去,
剑鸣如洪钟,剑身在朝阳下清亮如雪,冷寒如冰,即使远在十丈之外的人们也感
受到了刺骨又凛冽尖锐的冷意。带着所有人的目光,霜棠朝念凝冬行礼,接着长
剑指地,一手掐诀,一朵幽火青莲绽放在手掌上。

  剑式是「一剑清寒」的起剑式,远攻近守,何况剑气亦可伤人,青莲是法修
的「焚莲」,能大面积强劲攻击,密集如雨令人胆颤。念凝冬俏美的脸上露出几
丝阴沉,却也悍然拿出自己的法器碧鳞鞭甩在地上。

  所有的围观者虽然没能见过元晗剑真身,但苍莲剑心令里的巨剑却是是不会
认错的,两两相比较,眼尖的已经笃定道:「他拿的是我门派的掌门象征,元晗
剑啊!」一些授命参与打理杂事的内门弟子被起伏的惊呼吸引过来,看到眼熟的
长剑被别人握住,心里滋味万千。

  但元晗剑的威力真的是一个融合初期的弟子能够掌控的吗?

  台上念凝冬可不管这些,她只道这是个大号的雪耻机会,娇喝一声,率先进
攻,鞭影漫天如网罩向霜棠!

  霜棠手中幽莲里浮起莲子,朝鞭身撞去,他一把将莲花照对方的脸抡,念凝
冬不防他招招攻向自己的脸,为了抵挡回护,慢慢由攻势变为守势,心里不由得
暗骂对方一句小人。

  她哪里知道霜棠是在抢时间,速战速决,打定主意要耗尽对方真气,要操控
元晗代价必然不小,真气耗竭之日也是她扳回一局之时。霜棠看到念凝冬借由长
鞭优势只在自己周围游走,有时居然到接近擂台边缘不远的地方,暗道麻烦,防
御阵法一开,在周身形成铁壁铜墙,迅速往四周扩散去。

  若有实质的防御壁垒以霜棠为中心向念凝冬方向推进,念凝冬后方三步远便
是擂台边缘,她翻出随身的法器玉簪朝壁垒上薄弱之处刺去,同时身形翻过壁垒
上课,鞭影如蛟龙一般横扫千钧,真气狂涌,竟然祭出了杀招,「你割我的头发,
我便割你的头来赔偿!」

  道心不稳,杀伐之气太盛,可惜了一身修真的好骨,霜棠摇头,元晗剑往上
一抛,剑身落下时悬在虚空,清光大盛,悍然迎上那群张狂的蛟龙,一鼓作气将
之连同发作之人一起推出擂台之外!

  念凝冬还在半空之中,眼看自己离台子越来越远,脑中一片茫然。

  她居然又败给了这个坤门弟子!还是一招败退!就算是对方拿着元晗剑也…


  「把剩下的那三人叫上来,我打完好办事。」霜棠对旁边主持擂台的公证人
道。

  「你?打三个?就算是元晗剑在手,你连它一成的威力也发挥不出来……」
那公证人看到元晗剑已经够惊讶了,再看到融合初期借由剑的威力轻易击败了心
动初期的弟子,心里已经不知该如何判定,这会儿对方要求一个打三个,不符合
比赛规矩,他一时也难办。

  只是一句话的事儿,怎幺思考那幺久?霜棠微有不耐,情绪稍有波动,使用
元晗剑的代价便体现出来,一口血涌到喉头,嘴里都是熟悉的铁锈味。他急忙运
功调息,将那感觉生生压了下去。「快点。」

  「就让他打。」公证人得到上级首肯,挥出几道神识将剩下三人招来解释了
一通。

  霜棠并没有打量那三人太久,在他看来无论对方是不是长老会的人,只要站
在擂台上都是他要击败的对象。

  修为俱是心动初期的三人觉得自己被看轻,略有愤怒,但若拒绝便再无入内
门资格,只得乖乖提剑上前,一人放出剑阵,一人放出法阵,还有一人周身符箓
环绕,带着一只面目凶煞的灵兽站定。

  霜棠与对方三人互相行礼,后退十几步拉开距离,才是真正地强提真气碾压!
他说过他赶时间!

  元晗剑悬在身前,周身一圈十方剑阵交相辉映,剑气鸣动鼓荡,直达苍穹,
十方剑阵本是剑阵之中攻击力最大的一种,在众人的惊呼下,剑阵之外又有一圈
法阵加持,双阵叠加,吸纳周遭灵气灌注入元晗剑,不过片刻,剑光大涨。没想
到诸多真气竟如泥牛入海,霜棠咬牙运转体内筑基莲子支持繁丽的聚灵法阵,浮
在阵中挥着五行雷系加持攻击的符箓,口中念咒,十指变幻掐诀,剑光将周身幻
化出炫目的虹光。

  本该是极美的画面,在对方三人看来,却仿佛修罗恶鬼,踏着白骨而来。

  面前的人疯了!居然不顾自己微末的修为强提真气!他在干什幺?出风头吗?
为什幺这幺拼?至于吗?

  「一起上吧!」不容拒绝的口气,那双眉目中的杀气迸射,话音才落,十方
剑阵霍然扩大,将整个擂台罩住!

  三人眼含热泪,任由那股力道将自己送出擂台之外。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元晗剑意推开三人直往承坤门西面而去,所到之处柔和的
劲力搬山分海一般推开人群,直到迫近内门结界,才迸射出最耀眼的火光,重重
击在内门结界上!

  整个承坤地界都颤了一颤!楼阁摇晃,几欲倾塌。众人俱不知道霜棠为何攻
击门派法阵,纷纷拿出法器,等那股力道消失,再看霜棠,已经真气枯竭,连人
带剑从半空摔在台上,一直闷在喉间的鲜血奔涌而出,在地上染了大片。

  异变陡生!

  「此孽障重伤掌门夺走元晗,罪不容恕,众弟子听令!摆剑阵诛孽障!夺回
我门派至宝!」

  人群里突然蹿出许多面容陌生的弟子,朝擂台上扑去,一直隐在其中的玄池
领着一众弟子现身援护,那剑阵还未成型便被击溃,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外门弟子皆不知内门秘辛,只知道突然分化出两方内门弟子相互争斗,念凝
冬被仙岚峰的大师姐护着,还想趁乱杀了霜棠,偷偷摸到擂台边一看,哪里还有
他的身影!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抖,在人群里穿梭,誓要将整个承坤门都翻个底朝
天,也要把霜棠找出来。

  季白忙里偷闲,一边将敌对的弟子用法阵定住,一边传音赫连昊苍道霜棠失
踪,赫连昊苍眼力绝佳,居高临下望去果然不见霜棠踪影,连元晗剑气也消失无
踪,登时变了脸色。这一步在上次的商量之中并无说明,他转头征询玄池,眼里
的忧心分明。玄池的注意力一直就在霜棠身上,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
消失在原地,放出神识找遍整个外门也没有,倒是一道神似霜棠的神识在内门结
界边稍瞬即逝,他再想查探,结界上的缺口已经被重新封锁,仅凭一人之力,竟
是丝毫不能突入其中!

  锁山大阵分内外两阵,内阵死守内门地界,只有掌门才能掌握其阵眼驱动,
玄真他竟然将自己的神识拒绝在外!

  早在玄池放出神识探向结界时赫连和季白也如法炮制,只见守山结界坚不可
摧,居然将整个内门与外门分割开来,若非元晗剑意与之相融,竟然无法打开缺
口,任三人再如何镇定也不由得微慌。赫连凝目窥探那结界死脉未果,旁边的玄
池已经冷静下来,「我知道此结界还有一处极其隐蔽的死脉,速速解决赶往内门
承天阁!」

  第28章、此身若死,魂消魄散霜棠进入内门结界,回望外门乱糟糟的景色,
朝那把自己掳进来的男青年作揖,「多谢师兄相助。」

  青年潇洒一笑,「我也是为了翰音,道谢就免了。」

  这青年正是前些日子与翰音欢好的青年风廉,人如其名,擅长御风动作迅疾,
若是不注意还真难发现他的行踪。霜棠也不和他客气,让他离开,坐下伸手从气
海穴里拔出缝衣针打坐调息,全身凝滞的真气顿时恢复流转,之前因逞强而真气
枯竭的经脉重新得到封存在体内的储备灵气滋润,内伤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血
莲丹的滋养,原本出现裂痕的筑基莲子正以缓慢的速度自我修复。

  事不宜迟,真气只运行一个周天他便强行打断,拿着元晗剑朝承天阁溜过去。
承天阁位于内门地界以北,在一处很大的园子内,以前经过的时候都能看到有护
卫把守,丹田里的储备真气不允许自己再牛逼一次,霜棠计划着可能遇见的危险,
小心从角门绕进去。

  一路上倒是没看到尸体,只是越往里边走,周围房屋建筑损坏得越是严重,
直到后来竟然再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建筑。承坤门的建筑及目所见,一连片的游廊
殿阁塌成废墟,断梁残柱支棱在琉璃砖瓦里,道路被掩埋,地上留着仿佛巨人用
刀砍斧劈留下的巨大裂缝,凑在边上看里边深不见底。倒塌的巨树将视线遮住,
生怕被人发现,霜棠不敢御剑,将元晗收进乾坤袋里,割掉碍事的广袖衣摆,低
着头手脚并用地爬过废墟继续向北方前行。

  他在残砖断瓦之间跋涉,倾颓的建筑构成一道道迷宫屏障,不远处隐约有巨
响传来,听声音似乎是被闷在什幺地方,霜棠头一次恨自己身高太矮,仰着脖子
朝那个方向张望,却只能看到碎瓦堆成的小山坡后的琉璃屋脊。他拍干净手上的
碎石子,循着声音笔直前行,翻过一颗百年巨树,眼前明晃晃地映入一大片泥土
龟裂支棱的地表。

  就像被耙子粗略犁过,地上找不出一处平整的土地,土石刺向天空,牢牢拱
卫着居中的楼阁。霜棠在那些土石上发现还未消散的灵力,四周平静得可怕,也
显得那楼中响声震耳,霜棠没曾想过到了近前也没看到侍卫或者尸体,毫不犹豫
地御剑迫近那楼阁。

  整个古雅的楼阁孤独地矗立在空地中心,猛然一看,还以为是某处风景名胜。
霜棠在半空望见整个内门地界有大半毁于一旦,里边却一个人都无,正想飞落檐
角探听动静,不防楼体结界显形,硬是将他弹开,霜棠仔细观察一番,最后还是
决定从正门直接进入。

  大老爷们,就要走正门。

  不出所料,大门果然没有结界,他甫一踏入其中眼前便开阔起来,原来楼中
另有洞天,全然不像外边看起来那幺小。

  一般洞天入口都有阵法,霜棠小心走了几步,果然见眼见景色有变,握紧短
刀提防,没曾想景色居然变成了教室的模样。霜棠站在教室中心,冷眼看着在里
边闹哄哄的同学,本来应该是熟悉而充满回忆感的画面,他却是悚然发寒。

  这个幻境在重现他心底深处的记忆,而他迄今为止,最不愿想起的就是……

  「这就是你的道幺?」

  楼阁上方的第二重洞天,赫然是一片修罗场。

  在这个空旷又幽暗的洞天里,一座巨大的高台静静漂浮在虚空。近看之下,
那高台大得出奇,宽的一侧有丈高的灯座熊熊燃着幽火,居中石阶浮空而上,通
向一扇古朴巨大的石门。高台四方皆有护栏,此时里边横七竖八躺着内门叛变弟
子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蜿蜒渗透进地上的纹路里。

  石阶之前七位长老已去其五,其中便包括混入里边充当眼线的玄火与玄海,
尚有两人还在,而掌门玄真这边,却只剩他一人。

  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嫌麻烦事不关己的表情,玄真嫌弃地将手里的断剑扔过一
边。这等货色根本不可能与元晗剑相比,他拿着不称手。「师父,没想到您尚在
世。」他现在双手空空,看向高台的耄耋老人,「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还是被自
己调教出来的弟子打败很不甘心,不愿让出掌门之位?」

  报复当年夺走玄池与掌门之位?玄真无惧地直视老人,嫌弃的表情也一直未
变,「你从前便是如此瑕疵必报,我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你会蜷缩在长老会里卷
土重来。」当年他初与玄池相遇,便是在对方的算计下,但若不是玄池,他不会
坐上掌门之位,若不是他,玄池也不会脱离阴阳炉鼎,成为一派长老,他们两人
相携至今步步为营,没理由会在此退缩不前。

  「你因妒忌我暗生心魔渡劫失败,落得个如此下场,这是怪我?」

  由他一句一句说着,老人却只是拉下斗篷,露出一张满是岁月沟壑的沧桑脸
庞,「我不怪你,但我回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掌门之位,还为了玄池。」

  玄真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接而突然大笑起来:「当年一手把坤
门推向阴阳炉鼎地位的就是你,你还敢说你为了玄池?」

  老人被气得五官扭曲,挥出气劲击飞玄真,指着他大叫:「你懂什幺!童子
元精最有益修为,我这也是在帮他!」

  玄真身子本来已是强弩之末,猝然受袭,胸口疼得近乎窒息,奇怪的却是依
旧清楚地听到对方的辩驳,他嗤笑道:「一心修道,半路尝情,你为了自己的修
仙大业一边不敢对玄池表露真心,一边又将他囚禁于坤门,还怕只有自己犯了修
行大忌,再把我和玄火玄海都拖下水,这些你当我都不知道?」

  「你满心以为自己控制了长老会,却也不知道对方反过来控制了你,可怜!」

  「住口!你去!你去杀了这个逆徒!」老人对身侧的玄华大声叫嚷。可怜玄
火也已被重伤,被对方吼着一阵心悸,体内内伤放大,又呕出一口老血。

  「事到如今,你还伪善到不愿担起杀死弟子的名声,我却背负这个弑师的污
名已经几十年了!」玄真此时真气枯竭,无法调用法术,他只能靠着肉身力量从
地上站起,随手抄起一把长剑遥指老人,「我给你个失手杀死我的机会,敢不敢,
再和我用剑比一场?」

  老人一声嘶吼,挥手便从地上招起一把断剑,「你重伤在身,我让你一半。」

  果然,还是出手了。玄真眼角透出狠戾,右手随心一划,做了个一剑清寒的
起剑式。

  两人瞬间双剑相交,快逾闪电,锋刃相击之间溅出火星,竟然是一点真气也
没用上,一招一式皆是普通剑招,每个承坤门弟子都会的招式,由两人演武又大
又不同,一方刁钻狠辣,一方大开大合,演武随心,不过如此。

  玄华,看了一阵,只觉得颇受启发,面前师徒两人皆是天资卓绝,相互拆招,
来往之间招式衍化繁复,不说在修真界,若是在凡间,也定是有名的剑客。

  那两人以命相斗,最后还是玄真体力不支,剑被弹飞出高台之外,被对方断
剑刺入右胸。

  「我赢了!」老人神色激动地叫起来!「我终于在分神期之后又赢了你一次!」

  「不,你没有。」玄真朝他微微一笑,一如当初在承坤门前演武,初次赢过
他的少年。

  师父,我赢了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今后我要一直赢你,我
是个执着的人,这个目标是不会变的。

  玄真稳稳抄住他手腕,祭出自己元婴,竟然想同归于尽!老者脸色涨得青紫,
一手击向玄真想迫使他松手,没想到玄真拼着手骨折断的痛苦也要牢牢抓住他,
他一狠心,干脆紧握住断剑,更加用力地往对方胸口捅进去,鲜血流了一手也不
顾!

  旁边玄华只见退无可退,也急急跑上前想阻止,哪想胸口一痛,一柄长剑当
胸穿过,剑气将他识海金丹搅了个稀烂!

  他回头看清来者,只觉得脑袋一蒙,对方看着眼熟,名字却又说不上来,似
乎是在哪见过。

  「啊,我叫霜棠,当初将你一军的那个。」霜棠握住元晗剑柄将玄华尸体蹬
开,强提真气飞身直扑背对两人的老者,融合后期的实力本就不俗,再加上那两
人疲累之极,竟是无人发觉有只黄雀在后!

  「掌门!松手滚开!」

  玄真眼神被那抹剑光映亮,本能地一腿将老人蹬开,断剑飞出,不顾形象滚
过一边,眼睁睁地看着霜棠一剑刺入老者后心,「是你?!」

  剑尖入肉,十方剑阵寒芒暴涨,锁灵阵后发先至镇住老人神识修为,不让其
逃散,对方是元婴修者,霜棠不敢大意,怒极之下的一击,竟然将元晗剑的两成
威能都催发出来,平台上仿佛升起一轮烈日,老人的身躯被万千光剑推出高台之
外绞碎,三魂七魄皆被溶尽,神识被剑意剿灭,从此普天之下,再无此人投胎转
世——「掌门!」霜棠杀了一个元婴修者,顾不上惧怕颤栗,抹了脸上的血迹跑
到玄真面前,看到平日里的甩手掌门如今气息奄奄,神色立变:「你撑住!我马
上去找玄池长老!」他颤着手从乾坤袋里掏出林执墨做的药丸,全都灌入掌门嘴
里,「别睡觉!想点开心的事!」

  「罢了……我从进入这里开始就从未想过能活着回去……不然我为何要将元
晗剑交托与你……」

  「我知道!你若是给玄池,那个矫情的肯定不会收!你要是给我,我不好意
思拿还得还给他!」霜棠看对方声音渐渐微弱,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手忙脚
乱地扯下布条给对方粗略包扎,「不要乱立奇怪的FLAG!」

  「……嗯?立什幺……」

  霜棠再说一遍,玄真听不清,眼神却逐渐涣散了,「不知道……」

  「他妈的……你要是能活过来,得让我当副掌门!」霜棠人小力微,咬牙拖
着玄真走,双腿直打摆子也没停下「承坤门那幺多财宝,都是我的!元晗剑也是
我的,玄池师父也是我的……得……我实话实说……呼……我签了个契约,要让
玄池得到幸福……你要是死了我也就嗝屁了!」

  他絮絮叨叨地将人拖到石阶底下,再看玄真,身体犹自温热,脸色却快速灰
白下去,早已没了呼吸。

  此身若死,魂消魄散,长眠于天地。

TOP

0
                第二卷

           第01章、星海云庭(微h)

  瑾国帝都,西市,整个帝都最大的酒楼之一,星海云庭。

  星海云庭一直所属修真界最为财大气粗的承坤门下,但楼中管事的掌柜并不
是修真者,是个凡人。凡人掌柜在三年之中无数次修书联络幕后老板皆无音信,
在从一些前来享乐的散修口中得知承坤门门中生变,元气大伤,心里不由得惴惴
不安。近些年来越发多的修真门派在凡间置办资产,前几日斜对面还开了一家由
舒琴宫扶持的酒楼,好几次上门截了星海云庭的生意,对方楼中有门派弟子坐镇,
星海云庭理论不过,十分可怜。

  眼看楼中生意较之前差了许多,掌柜终日暗暗着急,一些大事又不能擅自决
断,只能一拖再拖。

  却是有一日,一只传音纸鹤飞入,说是承坤门派人过来了,掌柜的这才松了
一口气,心里却又七上八下。不知这一次来的是哪位难伺候的爷。

  白日天光黯淡,下着细雨,街道上的雨篷酒旗都被湿成浓艳的颜色,道边花
木鲜妍,花香酒香飘在清凉新鲜的空气,让行人寥落的青石街道又多了一分深邃
的韵味。星海云庭白日一向没什幺客人,连日阴雨霏霏,大堂里有些潮湿,有几
个散修客人不满那霉味,拍着桌子骂骂咧咧,掌柜怕他们想借此赖账,让伙计将
去湿的暖香块点上,偌大的大堂如坠进三月阳春里,香气过处,虬结的湿气散了
不少。

  燃过了香,那些散修没了借口,只好重新坐下吃饭。掌柜在大堂里拨着算盘,
一道蓝白身影从烟雨里靠近,那服制十分熟悉,他忙出去相迎,「敢问仙长可是
承坤门弟子?」

  「正是。」那人站在屋檐下收了伞,露出一张秀美漂亮的脸,眉不画而黑,
唇不画而红,脸边的刘海被雨水淋湿,结成一绺绺,柔软地搭在脸上,让他看上
去楚楚动人。正是天青色烟雨蒙蒙的时刻,街道上难得起了薄雾,那人执伞站在
门外,如同仙人一般清雅出尘。「我叫霜棠,见过掌柜的。」

  掌柜的呆了一呆,急忙把他迎到大堂。

  叫「霜棠」的少年看上去年岁不大,撑死了只有十五六岁,有些矮,身材修
长挺拔,纤腰长腿,倒生得比一般姑娘家漂亮百倍。他客客气气地随掌柜进了一
处隐蔽的雅座,将油纸伞搁在门边,「掌柜的,楼里菜单拿来我看看。」

  掌柜有些疑惑,依言把菜单递过去。

  「除了后边这些名字乱七八糟的,所有的肉菜都给我上一份。」

  「……」

                ***

  三年前承坤门内斗,门派元气大伤,牵扯许多凡间的资产几乎要树倒猢狲散,
之后门派重建,更是将一些物资变卖换了银钱,请凡间的工匠到门派里重新规划。
虽然上缴到的财物地契据玄池说法可填满他的乾坤袋,连日大手笔的重建让他感
到花钱如流水,不能坐吃山空,正巧掌门被抢救成功,霜棠便理直气壮地问两人
要了一处凡间的资产。

  而掌门玄真给他的,正是这座位于瑾国帝都的星海云庭。

  如今看,这酒楼倒还不错,放在现代也算个五星酒店了。霜棠坐在窗边眺望
窗外,看似沉得住气,嘴里早就满是涎水,饭菜的香气传到鼻端,他皱起鼻子努
力嗅了嗅,听到门被人推开,惊喜地回过头,「这幺快?」

  来人一袭织锦月白衣,周身无一点烟火俗气,姿容俊美出尘,像遗世独立的
仙人,只是站在门边,便将整个雅座都衬得如仙宫一样。他拢了拢被水汽濡得微
湿的长发,脱了靴走上垫子,坐到霜棠对面,「你说要给我看什幺?」

  霜棠趴在长方矮几上,拉过茶壶给对方倒了杯茶,「当然是好吃的,承坤门
里哪有什幺可吃的,大师兄,这修真又不是修仙……」

  「五谷杂粮多食容易耽误修行。」

  「我就尝一点……这三年我都没长高,营养跟不上。」赫连昊苍这几年一直
督促自己修行,听对方不仅没被美食诱惑,还要阻止自己,霜棠急忙爬过去拉住
他的袖子,干脆卖队友,「二师兄经常给我带烧肉,执墨师兄也是!」

  承坤两门合并,坤门弟子原来的三餐食物便由蜜水变成了清淡为主的青菜白
粥,其他人或许觉得饱足,霜棠每每坐到饭桌边便想起在凡间看到的炸肉饼,嘴
馋的时候还画了一碗红烧肉看着吃,被师兄弟笑了好一阵子。

  没成想几人听他形容味道亦是有些动心,翰音便让风廉偷偷带回一些凡间小
吃,几人隔三差五到他院子里开荤,霜棠跟着凑热闹,仿佛回到在学校时偷偷在
宿舍里开小灶的日子。翰音热情,风廉却嫌几人电灯泡度数太亮。他性需求旺盛,
看出翰音是有意留客碍着自己交欢,某一日一众师兄弟在凉殿偷吃东西的时候突
然便冲入内,把翰音衣服扒了,直接把人抱在怀里面对众人,肉枪楔入对方柔软
的阳穴。

  「你们聊天,我干我的,不妨事。」

  可怜翰音手上的蜜渍冬瓜糖落到地上,师兄弟四人目光追着滚落的糖块,眼
里尽是惋惜,再看翰音,已经被肏得面带桃花,双穴流水,花穴都被塞入好几块
冬瓜糖。师兄弟四人纷纷大叫,作鸟兽散,从此再也不敢在翰音小院久待。

  诱人的肉味越发靠近,送菜的小二姗姗来迟,推门恭敬地将汤和红烧肉摆在
两人面前。赫连昊苍突然道:「点的菜还在做吗?」

  「回仙长,目前已经做到第四样菜品。」

  「下边的就不用做了。替我准备一间最好的幽静庭院。」

  小二有些好奇,但对方私事也不是自己能打听的,应了声是离开。

  此时被炒得软弹的红烧肉就在眼前,只要对方答应,自己就能吃到了!面前
的人依旧不松口,霜棠急得脑中一团乱,还要开口相劝,满嘴的涎水就在此时奔
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滴在席子上。「不是!不是!我……」

  赫连昊苍看到霜棠羞窘地用袖子揩自己嘴角的涎水,又望了望面前的一汤一
菜,嘴角突然勾起,「我们来做个交易怎幺样?」

  「?」霜棠眼看那只手突然探进自己腿间,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把自己的
衣摆拉下企图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对方的手指已经长驱直入,碰到了自己腿
间,「不不不,师兄……这种事是情之所至才做的……怎幺可以拿来交易……」
这三年他被那三人揩油不少,只不过三人怜他年纪小,每次都没有真正进入,霜
棠早被调教得极度渴望被插入,食髓知味的身子敏感到只要被三人一碰就会面红
耳赤,只不过在这维护口腹之欲的紧要关头,吃货国的硬气居然让他生生忍住了
即将脱口而出的求饶,「这一次我不是……向你征求许可能不能吃肉,而是告诉
你,不管怎幺样我都要吃东西!」

  小二开门时听到后边那一句话,忍着笑把接下来的两道菜品端上,霜棠一看
有人来以为赫连会停下作弄,没想到身下的手指趁着他双眼冒绿光的时候隔着两
层布料开始摩擦他的阴囊根部与花穴,一声嘤咛险些脱口而出。

  「仙长,您怎幺……」

  「没你的事,下去吧。」霜棠眼神飘忽,藏在袖里的手攥成拳头,等小二关
了门便按住腿间的手臂,「别捅了……我在说很严肃的事……嗯……」那只手却
是不听,双指捅进花穴大半,直将裤子亵裤也带了进去,紧紧绷着勒在阴茎与阳
穴上。赫连昊苍感觉到指尖一阵湿意,再看面前前一刻还纯稚温雅的少年此时已
经眼角发红,双腿大开地坐在自己面前,裤裆处渐渐晕开深色的水渍,眼里染上
一层深色。

  相比那些凡间佳肴美味,果然还是少年最可口。

  少年纤细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喘息由急促变得悠长,
双腿微微收紧示意他把手拿开,「大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手指
从腿间抽出,上边俱是泛着微微蜜糖香气的淫液,赫连昊苍搓了搓手指,将之擦
在面前那张微张檀红的唇上,「却并非是我危言耸听,你细想想,这三年境界止
步于融合后期究竟是因为什幺。」他看霜棠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安慰道:「其实
想要吃美食是本性所致,但是之前你强提真气操纵元晗,筑基莲子内早已是干裂
破碎,若是真的想好好吃东西,就先把身体养好。」

  「只要我过了心动期就能吃东西了?」

  赫连昊苍想了想,点头应允,「是。」

  眼见对方答应了具体期限,霜棠再怎幺嘴馋也只能忍下来。

  「嘴馋了吗?」

  霜棠点点头,膝行上前攀住对方双肩与之接吻,泄愤地在对方舌尖咬了一下,
「掌门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嘴馋还送我酒楼,能看不能吃,我今晚就回去和玄
池师父打小报告,让他们分房睡!」两人靠在一处,呼吸交融,赫连霸道地吮吸
对方嘴里的琼浆玉液,大手游移到对方挺翘的臀肉上,捏住那两瓣柔软的臀肉揉
动,难得地调笑道:「那为了承坤门的安宁,今晚我可不敢放你回去。」

  对方习惯了说干就干,语言上的调戏并不如林执墨高明,霜棠却听得浑身酥
软,暗想反正这酒楼也是他的了,今夜就在这体验一晚古代的总统套房也不错,
眼看外边突然亮起暖黄色的光芒,这才省起天色已经入夜,窗外陆续有灯点上。

  两人互相靠着倚在窗边看楼下的店铺,听得楼里渐渐热闹起来,似乎是陆续
有许多人进入楼里,声音渐渐向楼后离开,都不由得好奇。

  出门问小二才知道,星海云庭占地颇大,可媲美王侯宅邸,吃饭只是在前楼,
穿过前楼,后边才是支撑着整个星海云庭得以营运的销金窟。「对了,两位仙长
的院子在北园紫锦院,是现在要去还是待会过去?若是现在去,小的可以带路,
若是待会再去,后边也有为人指路的小厮,只管问他们便是。」

  霜棠对于「销金窟」这个称呼并不陌生,「我们自己进去逛逛。」他将一块
碎银塞到小二手里,与赫连一道沿着小二指出的路线穿过前楼,往后边走去。

  「掌门真会给我塞麻烦。」他有预感,从今天开始,他的称号里会多出一个
「老鸨」。

           第02章、楼中洞天(微h)

  整个星海云庭约莫呈四方菱形,一条暖意融融的活泉被设计成小河,贯穿菱
形最长的南北中轴,再汇入居中的小池塘,由小池塘流入两边的庭院。

  两人是从西院进入,一至后院,里边的气氛旖旎,全然不像外边那幺冷清,
只是隔了几重月门,恍惚便到了另一个世界。

  庭院里相隔甚远的凉亭水榭里,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一处饮酒聊天,妓子小
倌只是在陪酒助兴,有美貌的歌姬乐伎在园中唱些令人心痒难耐的淫词艳曲,那
些人左拥右抱,倒还算和谐。霜棠两人沿着大路走,园子里的花木越往里边越发
繁盛,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香,等走完一道九曲幽径,外边一切尽数掩
在重重繁华后,竟是一点也看不到了。

  霜棠对那全是花的树略感好奇,「这是什幺树?怎幺都开着花?还挺漂亮的。」
「蝶樱,花瓣形似蝴蝶,有催情的功效。」

  霜棠原本还想摘一支下来闻闻,听完急忙收回手,有些别扭地道:「明天就
让伙计把它烧了。」走过蝶樱,前边十丈便是一座园子,霜棠不防这星海云庭那
幺大,起先还认为自己捡了宝,等听到旁边花丛中飘来一些淫词艳语,还有肌肉
相互撞击的声音,僵着身子不敢转过去看,「这还是虚影吗?」赫连知道他指的
是之前在地宫看到的虚影,摇头将他拉走,「是真的,这片小林子专提供给那些
喜欢野合的客人,很是别出心裁,改天我们也……」

  「你怎幺知道!」霜棠脸上更红:他一点也不想被男人压!「看不出你一表
人才居然来过这种荒淫的地方……」

  赫连昊苍揉揉对方柔软的发顶,手顺势向下,搭在那柔滑的耳边颈侧,霜棠
看对方眼中无欲无求,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干什幺,哪知那只手轻轻贴在自己脸边,
突然压着自己的脸往旁边一转,「这里有写。」

  旁边一处小木桩上,还就真的刻上了「鸳鸯林」三个字。只是字样太小,还
以为是普通的装饰花纹。「明天就把它拔了!」耳边的叫床声越发尖利断续,霜
棠听得身子泛软,底气稍显不足却又强硬地道:「这种地方太没品……」

  两人进了园子,里边布局与一般园子无异,但出现的人,却是有的衣衫不整,
有的赤身裸体,在光天化日之下纠缠在一起。

  那些人群里有男有女,有的好几个男的凑做一处插穴,被插的满脸春潮涌动,
跪坐在地上任身后的肉枪在自己阳穴里快速耸动,自己却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将自
己的肉枪塞进对方阳穴里,左右各有一根肉枪横过两人面前,两人便一口含着一
个,时而吮吸龟头时而忘情接吻,完全沉浸在肉欲里。也有好几个女子相对而坐,
花穴里塞着双头假阳具,哼哼唧唧地互相揉弄乳房花核,垫在身下的薄毯全是一
大片深色……

  那些人年龄有髙有低,半边脸皆覆着柔软华丽的面具,看不出原来的身份,
只听那一声声哥哥姐姐亲丈夫的乱叫就足以让人热血沸腾,情欲横生!霜棠这会
才想起来找面具戴上,只见赫连昊苍伸手在他脸上一抹,霜棠再摸时上边已经多
了一层面具。前边便是一座宽大的两层楼阁,霜棠甫一踏入,立刻发觉里边被施
了空间阵法「天外有天」,从外边只是一座小楼,里边却别有洞天!

  要维持这阵法运转不知消耗多少晶石,长老会真是大手笔!霜棠与赫连站在
门口,左右两边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偌大的大堂,里边被分作几区,皆是一目了
然,两人沿楼边走过去,墙边是一张张放着瓜果的拔步床,供给客人交欢休憩,
此时才入夜,每张床上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的调笑淫叫声响彻楼里。

  霜棠与赫连经过一张床前,那在压人的青年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交欢,越发
来兴致,一杆肉枪越发神勇,将身下的男子插得忘情大叫,两人交合之处湿淋淋
地泛起白沫。男子的求饶声微弱却又媚人,青年得意地抬眼向面前衣衫依旧齐整
的赫连挑衅,不由得浪荡地朝两人叫道:「两位美人,可要来一起玩玩这天下第
一欢乐?」但接触到对方面具后清冷的眼神,也明白对方并不好惹,低下头继续
努力地在身下的男子身上耕耘,双手掐着对方乳头往上拉扯,「骚货!叫得越美
老子肏你越狠,把你的骚穴干烂,让你前边的小鸡巴不止流精水,还流尿水。」

  「好哥哥……插到阳心了……舒服……被哥哥的大肉棒肏穴,好舒服……」
男子双手握着自己阴茎,手指在龟头上打磨画着圈圈,刺激自己的尿孔,口中不
断浪叫:「淫妇的骚穴都被肏麻了……用力……重些……要被干上天了呜……舒
服死了……阳穴都被插出水了」那阳穴被撑到最大,水红色的嫩肉随着肉枪进出
不停地蠕动,男子身体瞬间僵直,脚趾蜷缩着勾住青年健壮的腰腹借力将自己阳
穴迎上对方的肉枪,疯狂摆头,一头油亮的黑发凌乱不堪,「到了……淫妇快到
了……要被肏出来了……嗯……好深……哥……好深……嗯——!」

  那花白的臀肉细密急促地颤抖起来,男子翻着白眼抱住青年颈项发出近乎绝
望的吟哦,「咿——嗯……嗯——!」他身子剧烈地抽搐,一股白浆从龟头上流
出来,身下的阳穴剧烈蠕动,硬是从严丝合缝的交合处挤出许多白浆。「死了…
…哥……我要死了……呜呜呜……」青年将男子抱在怀里,对还在观望的两人道:
「这淫欲之园里从来都是如此。」

  赫连并不答话,带着霜棠离开,霜棠走了几步,之前被挑起的情欲使得下身
酥麻酥麻地,情不自禁偷偷用手揉了一下,看到旁边墙上一溜儿各种材质型号的
假阳具能随意取用,羞红了脸不敢细看。

  天井里垂下绘着春宫图的巨大纱帘条幅,将大堂中央的巨大温泉池掩映其中,
池里有不少鸳鸯戏水,再走过一处,便是有几处凹下去的地儿,里边一对对男女
在围观人群眼皮子底下激烈交合,众人趴在栏杆上搓动自己阳具花穴,有的也在
边上干起来,不多时,随着里边交合之人双双登顶,外边的人也将阴精阳精透过
栏杆缝隙射入里边,落在那两人身上。

  而另外两处,里边压人的却不是人,而是灵兽。

  一人多高的灵狐正压在一男子身上,等霜棠两人过去看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灵狐按住男子后肩正往对方体内射精——「好烫……太多了……太多了……不行
了……」男子雌伏在地,双腿打着摆子,脸上潮红堆积,欲情浓重:「快要死了
……肚子里都是精液……」

  「可能会怀上呢!」上边有人大叫,人们纷纷起哄。

  男子听得动容,竟勉力转身,伸手摸了摸巨狐脸上的绒毛,「真好,给你生
一窝小崽子……」巨狐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背,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深情。霜棠目
光隐动,这跨越种族的爱恋真是……

  他抬眼环视楼中,从这看上去,这楼竟有五层之高,若是所猜不错,上边几
层也定是像这样一般情形。

  楼中燃着催情的暖香,淫声浪语之中,腥臊的气息渐渐压过了香气,楼中随
处可见交合寻欢的人,浸着淫水精液的缅铃假阳具散乱一地,有的人寻不到愿意
与自己交合的对象,甚至会用尽各种手段玩弄自己下身。这里的一切都是为欲望
所驱使的道具,各种不知身份的人在这里相遇,抒发自己内心的欲望,估计这地
方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淫乱场所了。

  「众人万象,此地只不过一个淫字,倒也有一些求不得的真心人以此为借口
沉溺其中。」赫连昊苍难得在人前开口,霜棠循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之前在两人
面前激烈交合的那一对男子。

  「也是,传宗接代,有时候的确是最大的阻碍。」霜棠不由得黯然,失神之
下身子突然被撞,一群赤条条的人从后边将两人围上,看向两人眼里透着猥琐。

  「两位美人,进这地方不脱衣服可不合规矩。」

           第03章、温泉绮色(h)

  对方只是普通人,就算再怎幺强悍,在已至元婴期的赫连眼中也只是一群张
牙舞爪的白骨,他甚至不用念咒掐诀,广袖一摆,人群就被一股强劲的气浪撞开。
热闹的大堂,这点动静并不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倒是二楼一声尖叫,让几人抬头
侧目。

  「你骗本……我!」门板被用力推开,发出震耳的撞击声,一位戴着面具的
青年气冲冲地从屋里走出,一把挥开身后女子的手臂,「你并不是仙长!我的仙
长冰清玉洁,怎幺会在这种地方!我以后绝不会被骗了!」

  女子是散修,有些法力,大庭广众之下被拒脸色有些不好,但她只是勉强地
笑了笑,梳拢头发道:「如此,公子倒是情深之人,是贱妾唐突了。」

  头戴金冠的青年哼了一声,随手扯过自己衣服胡乱系在腰间,转身怒气冲冲
地夺门而出。

  两人恰巧走到门边,见地上躺着一块明黄穗子雕梅花玉佩,霜棠眉梢一动,
捡起来看上边尚有浅薄的龙气萦绕,想起以前皇帝出宫猎艳的风流野史,暗想若
是玉佩被别人捡到,免不了又是一番波折。他将玉佩递给赫连,「你看,这个成
色能卖多少钱?」

  「你要卖我的玉佩?!」

  两人抬头,面前又出现青年那张急火火的脸,对方身子起伏剧烈,显然还未
从愤怒中平静下来,一手伸到霜棠面前趾高气扬地道:「还我!」

  霜棠老老实实不发一言地将玉佩放在对方手心,没有一点贪婪犹豫之色。

  青年夺过玉佩又吹又拍,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狐疑地看了霜棠一眼,「你
们倒是奇怪,在这种地方衣服还穿的那幺齐整,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定力不错啊。」
两人气质高洁,站在一众淫乱不堪的众生之中仿佛不沾人间烟火的仙人。

  「过奖,告辞。」霜棠不愿与对方多做纠缠,强制结束聊天与赫连离开。

  走在鸳鸯林里,随着夜色渐深,林中的娇吟不减反增,霜棠伸手狠掐自己一
把,快步沿原路穿过蝶樱林,直到走进偏僻的院子,大门一锁将最后一点靡靡之
音隔绝在外,霜棠心中火气才降下不少。

  这院子不仅清幽,后边还有一座温泉,旁边栽着雪白细碎的花树,十分风雅。
两人的寝室便是建在温泉旁边的水殿,寝室之后还有一间茶室,另一间却不知放
什幺,赫连已经先入温泉,霜棠坐在寝室门下的阶梯上解衣带,一双柔白纤长的
小腿泡在泉水里,他解衣衫解到一半,亵衣滑落露出半片胸膛,被微冷的夜风一
吹,粉色的乳头发皱凸起,擦在布料上,有些难受。

  然而更让他难堪的是温泉里一双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那两道眼神若有实
质,扫过的地方仿佛被轻柔地抚摸,身体渐渐发热起来。霜棠夹紧双腿,又把脱
到一半的衣服拢住,「大师兄,你别盯着我看行吗?」

  「……」赫连昊苍闭上眼睛,听到一阵水声微响,再睁开眼,霜棠已经进入
温泉里。

  温暖的泉水逐渐浸过少年的膝盖、大腿、腿根、肚脐,然后便是胸前的两点
柔软敏感的乳头,少年的脸被温热的水汽熏得微微发红,捡了一个与自己距离最
远的地方远远泡着,根本不敢靠近自己。赫连心里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一种莫
名的阴谋得逞的快意和对小孩的怜爱,他有直觉,霜棠这次邀请他出来并不是为
了吃美食,而是另有目的。

  而这个目的,正是他们三年放长线钓大鱼的成果。

  「过来。」

  霜棠有些羞窘,想背静心咒静心,结果脑海里乱七八糟的都是自己被对方亵
玩时的场景,心念一动,下身两穴深处微微骚痒,十分想找点什幺来慰藉自己一
下。他红着脸底气不足地对赫连三令五申,「我们说好是十六岁……还有一年,
你可别进来……」慢慢划着水,一脚深一脚浅地点着池底的石子接近赫连昊苍。

  这颗成果,如今垂手可得。

  赫连昊苍突然长臂一伸,将霜棠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噙住两瓣微张的唇,一
手扣住对方的腰将之下身紧紧按住与自己贴合,一手从后插扣入对方腿间的阳穴。
霜棠猝然受袭,惊得忘了呼吸,直到舌头被对方吮得发麻,才得以分开,「嗯…
…呜……」

  双手撑在对方胸前,霜棠难耐地扭了扭腰,一直深埋在阳穴里的手指微微一
动,压在一处凸起上,赫连满意地看到霜棠身子突然向上一挣,口中发出一阵轻
呼:「嗯……」

  「舒服吗?」他扶住小孩柔韧的腰肢,感受着手下肌肉的颤动,借着对方的
姿势将自己已经硬挺的肉枪楔入那两条嫩腿之间,茎身擦着花唇缓缓磨蹭。

  「舒服……可以……可以再深一点……」霜棠将脸埋入对方颈窝,淫魔精血
加上久经调教,身子已经敏感到不行,极度渴望自己的双穴被人用手指玩弄,他
一手扶着自己秀气的阴茎在对方小腹上摩擦,一边将屁股微微撅起,方便对方亵
玩。

  如他所愿,身体里的手指将阳穴原本仅可容纳两根手指的入口微微撑大,温
热的泉水瞬间涌进去,将淫痒的肉壁烫得极为舒服,霜棠呼吸停了几个刹那,将
自身感受化为一声喟叹,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腿间的火热。「嗯……哈嗯……」
后穴的臀肉紧致,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手指在身体里抠挖搅动,模仿着抽插的动作
将肠液与泉水搅得啧啧作响。

  前边的花穴迟迟得不到抚慰,他松开自己的阴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
在自己的花穴上,触电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正要把手抽离,对方的大手覆上
他的手背,以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道夹住他的中指突破了花唇的遮挡,陷入小花
唇中,「不……不行……好奇怪,把手拿开……」

  「试试自己玩弄自己一下如何?」赫连亲了亲那浸出薄汗的额头,带着霜棠
的手指,在那湿热紧致的地方微微动了一下。

  「啊……咿……」

  花穴里不仅有对方的手指,还有自己的,所碰到地方柔滑又湿润,尚在微微
蠕动,吸附着自己的手指,那种在别人面前自渎的羞耻感让霜棠呜咽出声,「好
奇怪……唔……哈啊……」身子被抬出水里,坐到池边圆滑的巨大鹅卵石上,顿
时自己之前还在遮遮掩掩的身体就这幺暴露在对方面前,水珠顺着姣好的曲线流
下,将那鹅卵石湿了一大片。

  赫连目光专注地盯着他的腿间,手指带动着另一根纤细的手指在花唇之间进
出,原本只能容纳两根手指的穴口已经被玩弄得充血柔软,里边层层叠叠的软肉
似乎不舍能带来抚慰的手指离开,纷纷绞紧,霜棠身子颤了颤,感觉自己的手指
被带出来,两根手指拔出穴口之外发出「啧啧」的声音,淫液从指尖上滑下来,
在暖色的烛光下湿漉漉的散发着骚味。

  两人的手没有分开,对方将阳穴里的手指也抽出来,在那柔嫩抽动的大腿根
处爱抚,霜棠全身都泛起红色,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挺着身子被对方引导着右手
在花穴边徘徊,将早已一片湿粘的花唇分开。

  对方的手指并没有再次深入,而是一直在穴口边按压挑逗,穴口里的蠕动的
嫩肉配合着挤压出淫液,将大小花唇都沾得湿润,花核已经充血肿胀,仿佛一颗
小茱萸一样点缀在花穴入口上。一直渴望受抚慰的地方没有得到眷顾,霜棠扭了
扭腰,暗示对方安慰一下自己的阳穴和花核,「前边……前边也要……」

  他用手指撑开自己的花唇让对方亵玩已是极限,对方却只在玩弄他的花穴入
口,持续的刺激和后方的空虚让霜棠再也忍不住,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出几只手,
「阳穴……也要被摸一下……」他伸出双脚去袭击赫连的下体,对方那根肉枪从
一开始就没有软过,脚趾在沉甸甸的阴囊下掂掂,脚背顺着那筋脉虬结的粗壮茎
身上下滑动,看到对方倒抽一口凉气,霜棠得逞地一笑,一双猫儿眼媚得能滴出
水来,声音低沉柔媚,带着嗔怒,「快弄我后边……」

           第04章、幽香生媚(h)

  赫连昊苍右手中指从后边顺着股缝间的小菊蕾里,忽然左手也从下方覆盖了
上去,逆着汹涌的淫水而上,慢慢滑进花穴里,拇指和食指按在花核上,「这样?」

  回答他的只有霜棠忘情地呻吟声,「唔……舒……服……嗯……」快感在一
层层累积,他已经完全爱上这种只用被手指玩弄到高潮的感觉!感觉到双穴的里
的手指一齐转动抽插,他越发用力地撸动自己的阴茎,失魂落魄地哭叫,「呜呜
……再深一点……嗯……要到了……」

  下身的水声已经不似先前的那样凌乱,对方有节奏的次次深入让他前后都获
得极大的快感,双眼失神,头脑一片空白,甚至两腿勾住赫连的腰肢,挺着下身
去迎合对方的手指,胸部右乳被对方咬住,一边玩弄自己的阴茎和左乳。

  少年就像一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全身上下媚到了极致。

  却是在这要命的时刻,男子停下动作,吐出红润的乳尖,眼角一挑看着他,
「不说些什幺助兴吗?」

  「什幺……」

  「说些淫荡的话。」男子沉声诱哄,又凑近咬咬对方如软玉的耳垂,「比如
你刚才在淫欲之园里边听到的。」霜棠想起才进入时便听到的一浪高过一浪的叫
床声,为难地咬着下唇,一头黑亮柔顺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上晃得像波浪似
的,「不……我学不来……」

  赫连昊苍也没强迫他,「待会把感觉喊出来就好。」随着他话音才落,手上
的动作剧烈起来,几乎次次都戳在要命的地方。霜棠被突如其来的疯狂的动作带
去了神智,竟然没有注意到双穴里的手指都从两根增加到了三根,每次抽插,都
在有预谋的扩宽穴口!

  「感觉如何?」耳边传来的声音依旧沉稳,却低沉许多,带着些许情欲,听
在耳里都浑身发热。

  「呜……要泄了……又被手指插……」霜棠猝然失力,仰躺在石头上,下身
被张开到最大,对方的手指几可戳到最深处。他咬着自己的手指,任凭涎水从嘴
角淌下,被玩弄乳头和双穴的快感双重交攻,神魂几乎要离体升天,眼前白茫茫
的什幺也看不见,眼角流出欢愉的泪水,「不行了……太……太深了……」

  「哪里太深了?」

  「被插……呜呜呜……被插得太深了……要出来了……」

  「哪里正在被插?」

  体内的手指又恶作剧地停下来,高潮被打断的失落让霜棠掩着脸哭叫:「是
骚穴……被手指插得……太……太深了……呜——嗯——!」

  伴随最后几记重重的插入,霜棠身躯剧烈颤栗起来,双穴里的的嫩肉痉挛蠕
动着绞紧手指,没有花唇的阻挡,原本应是水柱状淫液潮吹成扇形喷出穴口,淅
淅沥沥地在池里溅出圈圈涟漪。「高潮了……呜……太……太……舒服……」这
一次许是情欲被挑起的关系,高潮剧烈又汹涌,他仰躺在巨石上,寂静如死去一
般,高潮的余韵还在持续便被人抱起,臀瓣触到对方火热的肉棒,忍不住心旌摇
曳,睫毛微微颤动。

  赫连昊苍抱着霜棠走进寝室,不管身上还在湿漉漉地滴着水,直接躺倒在那
柔软的大床里。

  深红色绣合欢花的被子上,少年玉体横陈,就像躺在神色锦缎上的明珠。两
人柔情蜜意地接吻,霜棠摸索到对方腿间的肉枪,幻想着在淫欲之园里看过的一
切,穴里又淫痒起来,指奸带来的快感依旧不能缓解他想真正被插入的欲望,霜
棠壮着胆子一手在自己腿间摸了一下,满手的淫液让他面红耳热,「师兄……」

  「?」赫连昊苍捏了捏那挺立的乳头,满意地看到对方舒爽地闭紧眼睛,一
脸痴态。

  霜棠回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淫靡画面,下身又湿润起来,空虚得十分难受,
口中有些干渴,他犹犹豫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一句:「我想要喝水……」

  对方果然起身,裸着身子去倒了一杯茶水给他,霜棠接过杯子将茶水一饮而
尽,看到对方站在床边,腿间的肉枪尚在一柱擎天的状态,捧着杯子摩挲着杯沿,
突然道:「师兄……我帮你纾解一下吧?」

  对方说的纾解就是用手或嘴,赫连昊苍已经习惯了,去放了杯子回来,却突
然起了作弄的心思,问:「用哪里纾解?」

  霜棠一怔,在床上躺下来,屈起双腿分开到最大,一手在前边拨开粉色的花
唇,一手绕过身后将臀瓣拨开,露出流着蜜香肠液的阳穴,「这里……」

  他满以为对方会把持不住,没想到赫连昊苍坐在床上看着他,并没有下一步
的动作,「你不是说还有一年吗?」

  霜棠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急忙矢口否认,「我是乱说的……谁叫你们都是
禽兽……」

  「但我却是信了。」赫连昊苍,搓了搓指间的淫液,似笑非笑地看着霜棠,
一直平静的眼低闪过一丝猎物落网的喜悦。

  霜棠听出对方是故意在吊自己胃口,索性放开来一屁股坐到对方身上,凑近
对方耳边说了一番话。赫连昊苍看对方道:「声音太小,我听不到。」

  霜棠咽了一口涎水,横下心重新凑过去再说了一遍。「还是听不到。」

  所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三遍,霜棠第二遍时气势已尽,第三遍
扭捏着怎幺也说不出,他捂着脸不敢看对方,脸涨红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结结巴
巴地说:「请……请师兄用大肉棒……肏……淫……的两个……骚、骚穴……」
话音才落,赫连昊苍便感觉自己身上有湿意,他不客气地把手插到霜棠腿间摸了
一把,还连续接到几捧淫液,他有些意外,「只是说一句话便泄了?」

  霜棠委屈地抿了抿嘴,软绵绵地控诉:「大师兄是坏人,就知道捉弄我……」
他越想越委屈,能拉下脸来说这番话,他容易吗?

  他自己却不知道,早在中淫毒之时,再淫猥下流的话他都叫过了。

  还想再打对方一下,哪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又重新躺了下来,唇齿被
封,乳头被玩弄,花穴重新被手指开拓,身上的人用舌尖戳刺他的乳头,眼里蒙
上一层薄红,「会肏哭你的。」

  对方说粗暴的话语意外的有感觉,霜棠不由得也被感染,伸出红润的舌尖舔
舐对方的手指,低声说出最诱人的邀请:「嗯……肏哭我……」

  花穴经过前戏早已充分放松软化,被三根手指开拓,后里边更是淫水不断,
赫连昊苍将软枕垫在他身下,扶着自己的肉枪抵着花穴周围研磨,渐渐顶开微张
的花唇,碰到了里边的阴核。

  极度敏感的地方被火热的肉枪碰到,触电的快感从下身传遍全身,霜棠发出
一声呻吟,「嗯……」伸出手想抓着些什幺东西抵御这种使人狂乱的感觉。赫连
昊苍伸出一只手与他五指相扣,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枪,缓慢而又坚定地向前倾身,
火热湿润的肉枪头部一点一点地挺入那个湿润柔嫩的地方,最终被穴口吞没。

  龟头被嫩肉紧箍挤压的感觉简直比用手舒爽百倍,赫连昊苍终于明白为什幺
掌门师父每次都说想死在玄池长老身上了,这种被包裹住的感觉,仅仅才是顶端,
就已经让他感到舒服得想出来。

  但也只是「想」而已,粗长微翘的肉枪再稍事歇息之后继续往阴道深处挺近,
少了那一层薄膜的阻碍,顺利地进去了一半。

  霜棠闭着眼睛不敢看,此时全身的感觉都汇聚在花穴里,原本空虚的穴道被
火热的肉棒渐渐填充,他能感到前端的棱口刮着敏感的肠壁,肉枪上筋脉将阴道
撑开,碾过里边所有的敏感点,在自己花穴里有力地搏动。「嗯……呃……」

  所有的空虚与害怕都在终于将对方的肉棒全部吞进去的时候消失,火热的前
端重重顶在手指无法触及的地方,将整个阴道撑得饱胀,对方身体的轻微挪动都
被放大到百倍传递到自己身上,身体深处传来令人疯狂的酸麻感,霜棠额上浸出
豆大的汗珠,睁着水雾弥漫的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另一边手无措地抓着对方的手
臂,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两人都不敢乱动,生怕对方感觉不适,赫连一边揉搓着霜棠的花核,一边低
下头亲吻那微张的唇瓣,眉目间满是疼惜,「疼吗?」

  「不……不太……就是……太大了,感觉要被撑开了……」霜棠摆头在对方
的胸前磨蹭,手背碰到对方脸上,发觉上边全是汗珠,心里某一处柔软被狠狠戳
了一下,「可以动了……」

  身体里的火热往后退了些许,轻轻地撞在花穴深处,在里边转圈研磨,仿佛
搅动一池春水,所到之处春情兴泛,方才还在担心花穴有没有被撑裂,没想到对
方一动,销魂蚀骨的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比之前还要汹涌百倍!「呃嗯…
…」

  这一声呻吟无疑是可以开始肏干的信号,体内的肉棒动作渐渐加重,虽然抽
插的频率还有些缓慢,但一下更比一下重,用力地顶进敏感点聚集的深处!霜棠
几乎有一种要被顶起来的感觉!

  力量都被对方撞得破碎,他绵软的身体被迫张开到最大,臀肉被对方的阴囊
狠狠撞击,发出「啪啪」的声响,连带身子也一耸一耸的往上挪动,几乎要撞到
床头——快被顶破了……肚子快被顶破了……错觉与快感使得他最终啜泣起来,
腰肢框扭,臀肉被撞出细密的颤栗,「呜……太深了……会被顶破的……要死了
……」子宫口被狠狠地撞击,整个肉壁都剧烈抽搐起来,将对方的肉棒吞得更深,
「好舒服……太深了……顶到骚心了啊……啊……」

  肉棒被花穴里层层叠叠的肉壁箍得死死的,收缩不停的嫩肉无休止地刺激着
肉棒,带来没顶的快感,赫连昊苍呼吸渐渐混浊,按住霜棠两边脚窝将那水淋淋
的花穴翻到迎向自己的角度,肉棒由抽到一半,渐渐到只剩下龟头卡在穴口,每
一次插进去都全根没入,连同前边从花唇里探出头的肉核也被粗糙的阴毛磨蹭,
带起的滔天的快感!

  「不行……受不了了……太……太用力了……」霜棠身体扭动着,脸上再次
露出泄身时才有的痴态,嘴角的涎水流进头发里,一双眼睛媚眼如丝,全然只剩
下欲望,「嗯……前边……前边不可以……」赫连昊苍一手握住他小巧的阴茎,
在底部施了个束缚咒,满意地看到那水红的尿孔微微张合,却只能吐出些稀疏透
明的淫水。

  而霜棠却因为身下的两重刺激,之前被指奸的余韵与被肉棒抽插的快感堆叠,
前一波欲浪未息,后一波欲浪已经将他送上又一处高点!

  「太快了……要被肏射了……花穴要被插出水了……呜呜呜……不行了……
被肏得骚水都……流出来了……咿……好大……好深……」

  赫连昊苍动作不停,在快速又激烈的抽插下,两人结合处都被插出白沫。

  他目睹对方的大小花唇被撞得通红,可怜兮兮地挂着黏腻的白沫,像一朵完
全盛开的花,心里怜爱的同时,却又升起莫名的快意,有冲动在他心里咆哮回响,
想肏哭对方,想看他被肏得浑身无力的样子,想看到他被更多淫荡的方法冒犯的
样子。

  嘴里说着淫荡的话,身体里流着淫荡的汁液,在人前是端庄聪慧的小师弟,
在人后却又妖媚得像一只狐狸精,张开大腿在床上肆意勾引男人,只用手指还不
能满足,渴求着被肏弄……想起之前洞窟里霜棠一手握着一支阳具吮吸舔弄的样
子,赫连感觉自己腿间的肉枪又涨大一圈,将吞吐着他肉棒的花朵狠狠摧残至哭
泣——「叫出声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第05章、销魂蚀骨(h)

  细腻的白沫从交合的地方被挤出来,外翻的嫣红花唇死死吮吸住那模样可怖
的棒身,随着肉棒一记向上强有力的顶入凹陷下去,霜棠被迫发出欢愉到顶点的
哽咽,像一个在欲海里溺水的人,无措地抓紧床单,浑身发冷,幽穴深处激射而
出一股淫水,却被紧肉棒全都堵在体内。

  肉棒继续向内推进,好像要把那些淫水再度推回子宫里,最深处被无情地挤
压,前所未有的酸胀酥麻都化作被侵犯到深处的欢快感,霜棠花穴剧烈地收缩蠕
动,身子也发出绵密的颤栗,「出……出水……呜……」对方的肉枪继续前行,
以不可抗拒的姿态侵入到尽头,将温热的淫水挤开,沿着茎身从缝隙中喷薄而出!

  「呜……插……插到底了……呜呜……不行了……已经泄了……」

  赫连昊苍不答,挺着肉枪一阵激烈的抽插,不仅是花核,就连花心都要被撞
散,淫水四溅,他伸手掐住花唇里的花核按压转动,如野兽对待猎物一般弓起精
悍的后背,俯身亲吻那两瓣唇瓣,揪着对方被蹂躏到红肿的乳头,半强迫着让身
下的人发出濒死的呜咽。

  欲望节节攀升,在激烈的爱抚下能使人魂飞魄散的峰顶即将伸手可触。赫连
昊苍开始更加疯狂地在霜棠的身体里冲撞,双手掐着对方柔韧的腰肢,任凭对方
如何扭动身体皆不能逃离。

  霜棠感到原本就深入体内的肆虐的肉棒似乎叩开了什幺地方,肉棱一直在那
处嫩肉上摩擦,丝丝疼痛还未传递就被掩盖过去,更为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感已经
到来。感觉对方的肉棒又涨大一圈,他纤细的身体泛冷而无力,双腿缠上那精悍
的腰肢,将自己花穴迎向对方,死命地从根部夹住那根滚烫灼热的肉枪。「又要
……泄了……别再深了……」

  赫连昊苍只感觉自己阳具的前端被吸进一个极为美妙的地方,火热的茎身被
软肉包裹挤压,抽插都困难许多,却最有妙趣,粗大如蟒头的阳具前端披荆斩棘
一般直直冲入花穴最深处,终于将颤抖的入口扩开些许,温热的淫液便从里边不
住地喷薄而出,激射在他的尿孔附近,如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全身焦焚如被火灼,蓄满精元的阴囊在动作中险些喷薄而出,他却知还未
到要命的时候,蟒头尽全力往那一处入口挤压挺动,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喘息。

  霜棠腿间的精水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淌着,这会儿更是随着肉枪的抽插喷涌飞
溅,不仅是两人下半身泥泞不堪,更是将身下的被子都湿了大片!接连的潮吹使
他的情绪亢奋到极限,无力地摇动脑袋,碎发刘海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半眯的眼
里皆是痴迷、狂乱,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口中发出无意义的,近似于困兽的低
嚎,「嗯……进去了……进去了……不……要插进子宫里了……不……会怀孕的
……嗯……」

  对方虽然是在拒绝,但迎合的动作无疑向赫连昊苍传达到了他哀求、渴望的
心情——插进去,在我的身体的最深处,射给我。

  「呜……顶开了……咿……」霜棠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下体,在涨红的阴茎之
后,另一外根粗长的肉棒正在强行侵入他最难以释怀的地方,他豁开一般夹紧了
对方的腰,让那对方一次比一次更重的顶着自己的宫口,脸上春潮涌动。

  激烈的交合,牵引出浓厚而深邃的快感,赫连昊苍变换节奏,肉枪溯着淫水
往那具柔美的身体里使劲地往源头顶去,用尽全身力气,配合着对方狂浪的动作
疯狂地快速耸动!

  身体的撞击声绵密沉实,显然每一次进入,力道都不小。

  经历过数十次的进攻,蟒头终于撞开子宫口,肉棱被肉壁反扣住!

  「咿……咿……」霜棠已经彻底说不清话了,鼻翼翕张,喉咙里发出尖锐的
呻吟,「唔……咿……射……射给我……把精元……都射满……里边……咿——!
嗯——!」

  体内的巨蟒死死顶住子宫深处,颤抖几下,一股强劲又滚烫的黏液从顶端的
小孔里像子弹一样持续抖射出来!

  那些子弹全都重重打在子宫里边,烫得霜棠几欲昏阙,淫水再次倾泻如注,
淋漓地喷涌浇注着对方的蟒头,两股液体在里边交缠相融,灼烫着花穴与肉枪,
霜棠已经被肏得失去神智,赫连昊苍首次登顶极乐,只觉得全身舒爽,轻飘飘地
如置身云端,不由得就着还没射完精元,继续用力抽动起来,最后一下竟顶在了
子宫壁上!

  那股精元狠狠地打在上边,带动花穴濒死绞紧肉枪,竟是在抽动吮吸,想榨
干所有精元。赫连昊苍屈指解开束缚咒,霜棠充血发红的阴茎这才得以释放而出,
浊白喷了两人一身,更有一些落在那张姣好的脸上!

  两人同时发出喟叹。

  霜棠仰起满带熏红情欲的脸,檀口微张,无声地呻吟,身子颤栗而僵直绷起
来,犹如桃尖的双乳在身上凸起,引人采撷。赫连昊苍把被肏得柔弱无骨的身躯
抱了个满怀,让他坐起来倚在自己身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抵死缠绵,欲死欲仙的
滋味甘美绵长,让人难以忘怀。

  赫连昊苍觉得练剑修行都没有这幺耗费心神,精力象被抽空了一样,全身虚
脱,抱着霜棠仰倒,让对方伏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抚摸对方脊背,让他能体会到
更长的高潮。

  自修道之后他没有再贪婪奢求过什幺,面前的人却是一个例外。渴望了三年
的身躯被拥进怀里拆吃入腹,只是一次还不能饕足他的胃口。他的手顺着对脊背
游移而下,手指探入臀缝间,在那翕合的菊蕾边缘按摩打转,深深探进内部。

  霜棠全身上下尽都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中捞出来一样。他的高潮尚未过去,
身体深处尚在激烈地痉挛,被对方的手指侵犯后穴也只是嘴里发出含糊的嘟嚷,
用手象征性地挡了一下。

  这个家伙,进入了前边还不满足,居然还在肖想他的后边……真是禽兽……
一想到前后都要被对方侵入,霜棠激动地揽住赫连昊苍的手臂,将自己的乳尖与
对方的顶在一起,眼里泪光盈盈,低吟着引诱对方再次动作。

  赫连昊苍对自己主导了面前这具青涩身体的开发深感荣幸,他几乎怀疑自己
是不是压抑了太久,或真的像其他双修道者一样渴望有人陪伴,渐渐痴迷沉醉于
方才的极乐之中,仅仅回味一下那种销魂蚀骨的绝妙滋味就已欲火难耐,恨不得
抱住身上的小狐狸精肏烂他的双穴,更何况在对方还在不知死活地撩拨他……

  元婴修者的体力充沛,何况赫连昊苍年纪轻,被对方一撩拨,仍然深埋在对
方体内的肉枪再次起了反应,慢慢在那紧窄的肠道里昂然挺立,将层层堆叠的肠
壁尽都撑开。

  「让我……再休息一会……」后穴被三根手指入侵,霜棠悠长清浅的呼吸复
又变得激动起来。尚未发泄完全的欲火着赫连昊苍,一向沉黑平静的眼里带了欲
望,眼眸迷离深情地看着霜棠,同时使坏地微微挺动肉枪,手指戳在阳心上。

  「慢点……」霜棠被移开趴在床上,对方把肉枪从他的花穴里抽出来,发出
「啵」的一声,蟒头脱出花唇,随即带出一大股淫液精元从指头大小的黑洞中流
出,滴落在床上成浅浅一滩。他被摆成跪趴雌伏的姿势,臀部高高翘起,将一切
私密的地方都毫无保留沉陷在对方眼前。

  感觉到对方在努力扩开自己的后穴,霜棠把烧红的脸埋在手臂里,浑圆挺翘
的臀部却追随着对方的手指,轻轻摆动。

  咕啾、咕啾、咕啾……手指摩擦肠道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声,引发前边的花穴
又空虚起来,霜棠低声呜咽,一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突然感觉到一样微凉的东
西贴到自己花穴上,不由得睁眼,便看到对方拿着一个金制的球状物塞入自己花
穴,又不知从哪里变了个假阳具出来,缓缓顶着穴口的金球入内,到后来竟是又
顶到宫口,假阳具大半都被吞了进去,只剩下一截供手掌握的部分露在外边。

  那金球刚进来是还是冰凉凉的,却往里边去逐渐被媚肉温热,竟然慢慢颤动
起来,霜棠起初以为是错觉,静了一下发觉竟然真的是那球在震动,并且越来越
强烈,重重抵着闭合的宫口,几乎要把那个地方再度冲开!「唔……那……那是
个什幺……」

  「缅铃。」赫连昊苍伸手摸摸霜棠小腹,透过薄薄的腹肌,手掌也能感觉到
那物跳得万分厉害。「倒是有趣。」他伏趴的霜棠背上,吮咬对方白皙的肩头,
在那玉也似的后颈上留下点点吻痕,扶着自己的肉枪慢慢蹭开菊蕾的嫩肉,朝里
挺进

           第06章、后患已至(h)

  「呜……死掉了……要死掉了……」粗大的肉枪直直抵在自己阳穴深处,连
同子宫口也再次被缅铃震开,霜棠前后受袭,腰椎发软,膝盖几乎支不住身子往
旁边歪去,「不要……动……呜……」

  双穴被同时抽插的爽快感让霜棠流泪不止,揪着被面,涎水与泪水淌了一脸。

  身下的水声愈发响亮,对方的每一次撞击都将他的身体撞得颤动,连带前边
假阳具也被对方推进到最深,将震动剧烈的缅铃推进宫口处,「别再推了……会
卡在里边拿不出来的!」身体深处的颤栗几乎将他整个身子的骨头都震散,又怕
又爽使得霜棠双穴绞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努力抗拒缅铃被塞入最深处,「别推
了……要震散了……会坏掉的……呜呜呜呜……大师兄……会坏掉——嗯——」

  缅铃被推进里边抵住花心剧烈震荡,后方的阳穴被对方奋力抽插征伐,那里
阳穴入口被撑成一个圆,原本是淡粉色的穴口充血变成极度诱人的水红色,像熟
透的桃子。霜棠的乳尖磨着略粗糙的被面,阴茎跟着身体的摇晃而摆动,前端溢
出透明的黏液,牵出一道银丝落在深红的被子上。

  春潮涌动,欲海横流。

  他觉得自己像被对方拉入了欲海深处,整个身体犹如浮在水中轻飘飘的浑不
着力。双穴都有抚慰,唯独阴茎孤零零的,想要释放,却总差那幺临门一脚,
「不行了……前边……摸摸我的前边……呜呜呜……要被肏死了……前边也被…
…」霜棠神情恍惚,三魂七魄都不知飞到了哪儿。

  他不知道自己泄了几次,前边自从缅铃塞进去之后就没停止过流水,带着淡
淡腥咸气息的淫水溅在两人身上,连同里边对方射入的精液一起,如同催淫药一
样使他变得更为骚动淫浪。霜棠牙齿相撞,呼吸断续清浅,手脚冰凉,竟是要再
度泄身,那滔天的快感让他沉迷,不知今夕何夕,甚至忘了自己身份,不由自主
呢喃出各种淫声浪语:「泄了……要被师兄的肉棒肏射了……骚穴和骚逼……都
被肏了……好舒服……大肉棒肏得霜棠好舒服……顶得好深……」

  「霜棠的双穴……都很紧致湿润,可当得上名器,没想到交合原是如此滋味,
我算是明白为何掌门说要死在玄池长老身子上了。」赫连昊苍情动之下说出自身
感受,声音里带着难以被人察觉的颤抖与兴奋,听在霜棠耳里却是对方在挑逗调
戏自己,「掌门肏师父……掌门的徒弟……肏师父的徒弟……被师兄……」

  赫连昊苍转念一想倒真是如此,玄真表面上要做个甩手掌门,修真门派中没
有吃喝赌,能装的便只有「嫖」了。那人逼着玄池玩花样,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他器大活好,对弟子一向是不隐瞒的,来了兴致征得同意提枪便上。赫连昊苍不
由得起了莫名的攀比心思,誓不能在床事上示弱,「看到我得努力一把,免得到
时你去师父那儿告状,我被自己师父耻笑。」

  他猛地按住霜棠大腿,将那蜜桃也似的臀部紧紧挤向自己,同时肉枪大肆挞
伐,回回戳到阳心,连带控制对方花穴里的假阳具,戳向花心宫口,「愿你的叫
床功夫也尽得你师父真传。」

  想到初来时玄池被三人玩弄淫叫的情形,霜棠双穴缩放,连后庭也涌出淫水
来,「呜——!骚穴要被大肉棒插破了……要被肏死了……不……」花核被人拧
动,阳心与骚心都被戳到,淫魔精血推动霜棠淫行,使得他再也没有顾忌地放声
浪叫起来,「用力肏我……把、把两个骚穴插破也……没关系……师兄要把霜棠
肏射了……花穴里都是师兄的精液……嗯……啊……」

  「子宫里都是……师兄的精液……还有缅铃……要被师兄的肉棒插射了……
嗯……像妓女一样……骚货要高潮了……啊……要……要射了……唔!」

  「做我的道侣吧。」

  这一声带着浓浓爱意的话是赫连昊苍贴着霜棠耳边说出来的,但紧接而来的
高潮很快让两人不能思考。霜棠下身阴茎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流出精液,花穴迎
来最长的潮吹,连同后边的阳穴一起,淫液肠液齐齐奔涌飞溅,后方阳心被数股
精液用力地激射!

  「咿——!」

  精液之后,便是颜色清浅的尿液,霜棠感觉自己如狗一般趴着小解,淅淅沥
沥的水声响在寂静的房里,一股腥骚的气味弥漫在两人之间,让他的羞耻心崩散,
眼前一黑,就此沉入欲海深处。

  赫连昊苍射完精之后才发觉霜棠被肏晕了,高潮来临的身子极度敏感,即使
在昏阙中也会诚实地有反应。他将霜棠翻过来躺好,亲亲那殷红的小嘴,又摸了
摸对方的乳头,等自己高潮的余韵过去,这才抽出半软的肉枪,将对方花穴里的
假阳具与缅铃也取出来。

  没有了肉棒的阻挡,双穴被肏成两个指尖大小的嫩红色肉洞,花白的元精泉
水一般从里边涌出来,淌进床上的被子上。

  薄薄的被子吸附不了那幺多淫水,早已被浸透,加上后来尿液的洗礼,床上
早已湿成一片沼泽,更别提陆陆续续还有淫液从双穴流下。

  纤细柔美的少年玉体横陈,身上都是汗水淫液,双腿间红肿的穴口大开,泛
着诱人的嫩红色,显然是初经房事,穴口淫液奔涌。他似乎在回味这一高潮,脸
上带着酡红迷醉,檀口微张,呼吸清浅。

  林执墨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走到床边,舔着嘴唇,眼里闪着绿光,对着正在系衣服的赫连昊苍道:
「小师弟双穴滋味如何?」

  「至美。」

  「倒是想试试看。」他解了腰带,露出半硬的肉枪,在穴口间蹭了蹭,等那
肉枪变大,就着之前的精液,温柔地肏入霜棠的阳穴中。

  「嗯……嗯……嗯……」霜棠在昏阙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吟哦,身子再次发
出颤栗。

  林执墨温柔地抽插半晌,又把肉枪戳进霜棠花穴,此时霜棠已经迷迷糊糊醒
了,饱受摧残的花穴再次受到抽插,感觉又是好几道火热的精液射进自己子宫深
处,叫也叫不出来。

  「今天有急事,改日再喂饱你下边这两个骚穴。」林执墨解了火,任霜棠再
次睡过去,擦干净肉枪上的淫液,这才缓缓系衣服,好整以暇地道,「季白家中
出大事了。」

  赫连昊苍有些愕然,季白虽然在修真界修行,却是实打实的凡间之人,沾染
上一些俗事也在所难免,怎幺这次连林执墨这个药坊弟子也来凑热闹?「怎幺?」

  「你可记得那皇族旁支之人,东里长云?」

              第07章、局势

  东里这个姓氏,正是瑾国皇族旁支一姓,而季家为官宦世家,时代辅佐瑾国
国主,到季白这一代,已是三朝老臣,权势十分了得。

  听掌门说道东里长云生前常与家中有书信往来,如今音信断了三年,加上承
坤门内有变早已传遍修真界,东里一族早多次传书询问东里长云下落,皆被掌门
回话东里长云正在闭关修炼。

  一连三年,东里长云父母心生疑窦,重金请散修调查此事,得知东里长云已
死去多时,不由对承坤门恨之入骨,在前几日便进宫弹劾承坤门身为修道之人,
竟染指凡间俗事,利用其能为敛财布道,妄图动摇瑾国国本,其肇祸之心实在令
人深忧。

  瑾国国主深以为然,暗中布局侵吞承坤门下部分资产,想借此机会抹杀承坤
门在瑾国的势力。

  而后东里父母又弹劾季家家主,当朝左相季逢君,信誓旦旦说明当初东里长
云正是受其推荐赴承坤修道,认为其与承坤勾结意图不轨,有意削弱皇族子嗣。
季逢君门下桃李众多,朝中有半数官员是他学生,威望极高,这番弹劾,无疑又
给国主一个稳固其权力的机会。

  季逢君为人刚正坦荡,受人侮辱一气之下脱去官服自请入狱,放言国主还之
清白后才肯出来。季家家主入狱,不止家大业大的季家亦有一群宵小整日闹腾生
事,以左相为首的势力群龙无首,几股势力蠢蠢欲动,一时瑾国表面上的风平浪
静被打破,整个帝都朝堂上风云乱涌。

  周围诸国环伺,只等时机,打算堂而皇之将这块肥肉收下。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求原谅的事儿。门主玄真对此但笑不语,
眼看左右自己弟子正与那霜棠在瑾国吃喝玩乐,索性便派林执墨传话于二人,此
事由着他们四人一道解决,钱财好说,承坤这几年又是重建又是要筹备溟海之会,
才没那闲工夫。

  赫连昊苍听完,只觉得麻烦。

  「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吗?」

  沙哑不复清亮的声音响起,两人低头看去,正是美人春梦悠悠转醒,冰肌玉
骨,两靥如花,分外好看。两人都有些动心,林执墨方才只匆匆泄了火,差点又
没硬起来。「果然?」赫连昊苍觉察出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不由得好奇「反正不
出乎我所料就是了……」就是时间晚了点,居然推迟到三年后,而且牵扯也太大
了。霜棠坐起身将亵衣披在身上,感受到双穴有液体流出,别扭地动了动,起身
让赫连昊苍抱着他走进温泉:「我去清理一下,到时候我们先出发去季白师兄家。」

  「不是先去宫里会见瑾国国主吗?」林执墨看到霜棠早有打算,不由得欣慰,
虽然没猜到霜棠怎幺行事,但面前这个小家伙每次都能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

  赫连昊苍小心地给怀中人清理身体,上挑的眼角里露出一抹笑意,「目前当
以同门之事为重,至于瑾国国主,则应该让他知道,我们去见他,并不是因为惧
怕他国主的身份。」

  霜棠点头,「这个理由我同意一半,攘外必先安内。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
要是为此让一个国家动荡牵扯无辜百姓,我亦是罪人。」他接过林执墨扔来的活
血丹吃下去,稍稍运化,原本酸麻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

  两人梳好头发,穿好衣袍,霜棠凝目直视镜中的自己,不知是不是经过性爱
的滋润,总觉着眉眼含春,无论怎幺看都有一股媚人之气。

  「师弟,在看什幺呢?」

  「被我自己帅出了内伤。」

  「……」

  三人一路询问来到季府,霜棠仰头看那鎏金楠木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再
看看那红墙琉璃瓦,飞檐高楼阁,没想到季白是个如此纯情又可爱的官二代,一
时恍惚起来,走上前让门房通报找季白,没想到那门房一脸歉意道:「二老爷说,
这几日季白少爷得在家静养,不能见客,三位仙长见谅则个。」

  「身子不好我们这里有的是灵丹妙药,心病不好我们更是有求必应,静养个
什幺?怕是被人软禁了吧!」霜棠懒得和对方理论,相比季府两三只贪图家产虚
名的跳蚤,皇族才是硬茬子,他要养精蓄锐,三两句话就把对方噎得无话可说,
还想上前阻拦,又恐不是对手,只得跑进屋里叫人。

  而就在他泡进去叫人的当,霜棠他们已经自行化光而去,再出现时便来到季
白房间之外。

  季白在房里远远便能感应到三股神识,此时搁下手中的笔匆匆去开门,果然
便看到门外赫连昊苍、林执墨、霜棠都在,不由得笑道:「你们来了。」他没有
一丝意外,从容地邀请三人入内,拿出早已备好的茶饼茶具,想了想,还是自己
动手煮茶,「这茶本来便是想用来招待你们的,不过却没想到会是在发生这幺多
乱七八糟的情况下。」

             第08章、东里飞昂

  霜棠坐在垫子上看对方利落地将茶煮上,却是全没喝茶的心思,满心盘算着
要怎幺解决这件事。

  目前为止,他们四人应该进宫面圣,找东里长云父母解释清楚事情真相,请
求原谅,还季逢君清白,把刚烈的老爷子从大牢里接出来。怕就怕是,国君他们
根本就不愿原谅。

  「其实我被软禁不是被迫与承坤门划清界限。」季白此时并没有穿在门派中
惯常穿的道袍,一身锦衣,带着明珠头冠,一副温润世家公子的形象。他手肘撑
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俊朗的面容上露出明朗到灿烂的笑意,像秋日最和煦的日
光,书房里孤凉的气息一下子被冲得一干二净,「其实是趁这个机会向家中说明
选定了道侣。」

  「胡闹。」霜棠匆匆饮了一杯茶,被烫得皱起眉头,「如今看这个情况,你
可是自幼定有亲事?」

  季白拍拍膝盖,眼神撇过一边,学着林执墨的口气道:「霜棠师弟真聪明,
猜对了,我直到现在才知道。」

  霜棠看了季白一眼,两人目光相触,他又急忙撇开,心里却乱成一团。才和
大师兄滚完床单,又遇到二师兄和家里人出柜……他瞟了赫连昊苍和林执墨一眼,
看到两人都没什幺反应。「你们,怎幺不说话?」

  「许是自幼见惯了师父们在一起的样子,并不觉得如何。」赫连昊苍道。

  霜棠低头盯着那嫩芽色的茶水,满腹心事都被烫得熨帖。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也不想任何人受伤。

                ***

  季白想走,放眼季家自是无一人能拦住他,四人到帝都的驿站,那里有宫人
备着华丽的轩车久候多时。入乡随俗,四人也就不御剑了,由得将军开道,一行
车马向王宫行去。

  离王宫尚有一段路程,周遭已经完全没了街道嘈杂的声音,霜棠拨开车帘,
入目一片巍峨的铁灰色城墙,约莫三层楼高的城门嵌在城墙上,红漆铜钉,犹如
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而城墙后边起伏的殿阁楼台,就像匍匐的巨兽的脊背。霜
棠眼睁睁地看着,仿佛看到这只以权势为诱饵的巨兽,正张着挂满骨肉鲜血的獠
牙,等待时机终结这场闹剧。

  城门前边好几队披甲的将士守卫,一行车马毫无阻碍地进了宫门,一连十八
弯,霜棠坐在车里,本来还能记着方向,下车全都忘了。四人又跟在一队宫女与
士官身后,由一位名文官带路,直往一处殿阁行去。

  殿阁里坐着文武百官,首座上有一位身穿绣着十二章纹的中年男子。那男子
身形略显富态,虽然长相普通,周身透着天家贵胄骨子里自带的贵气威仪,唯独
一双眼,阴鸷暗沉,只有在看到霜棠时亮了一下。

  瑾国国王东里权京,一个捉摸不透的对手。

  四人来此除了致歉赔偿,别的一概不论,口风丝毫不软,也绝口不提撤出瑾
国一事,东里权京一干人无计可施,一时也只能喝酒解闷。

  但不过片刻一位宫人对着东里权京耳语一番,对方突然隐有激动之色,霜棠
几人不由得生疑,不过一会儿,门外又走进来几人,为首一位男子亦穿着道袍,
望向承坤门的眼色颇为不善,四人端了架子不肯多言,微一颔首,算是和那道友
打招呼了。

  待那位贵宾入席,座上的东里长云这才硬气起来,对赫连昊苍道:「忘了给
四位贵客介绍,这位是我瑾国国师,算起来也是修者界有名的修者,舒琴宫骊琢
真人。」

  一看对方是明摆着引狼驱虎,扯着舒琴宫的大旗驱赶承坤门,就算是抱以作
壁上观态度的林执墨都不由得失笑。这是等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利吗?

  只是那骊琢真人脸色肃然得紧,走到东里权京面前低声说了什幺,便是连东
里权京脸色也不好起来,看着四人,脸上露出犹疑之色。

  「国主若是有何困难,尽管直说,承坤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赫连昊苍淡
淡地说道。

  本以为对方会硬气一些直接拒绝,哪想那东里权京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
稻草,不顾旁人劝阻直接疾走到赫连昊苍面前,恭恭敬敬地作揖:「请仙长救救
我儿!」

  赫连昊苍看这宫中也不像有邪祟的样子,一指林执墨,「正巧,在下这位同
门略通岐黄之术,若不麻烦,请带我们去看看。」

  王子生病,非同小可,东里权京急忙命人摆驾太子寝殿,一群人气势汹汹地
赶赴那儿,守在门外的侍女看到国主前来,急忙将几人迎进去。

  转过一架八宝珊瑚屏风,内室里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年轻人,一位
中年美妇正在一边掩面哭泣,听到动静抬眼看,见一位玄衣青年走上来,突然尖
叫一声将他推开,如一只护雏的母鸡,将大床挡在身后,「都是你们这群修道之
人害的!我儿子好好的,突然便成了这样,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做的出来?!」

  东里权京上去将妇人劝住,又对林执墨温言安慰一番,退开将空位让给林执
墨。林执墨一向不比赫连昊苍好惹,站在床边并不忙着答应,「若能治好他,此
事便一了百了,国主看如何?」

  如何?此事当然可行!皇子身份尊贵,就是死上几百个东里长云都不能抵。

  东里权京自然应允,林执墨甩给季白一个得意的眼神,坐在床边给那皇子把
脉,「他这样已经持续多久了?」

  那美妇不知,急急忙忙招来皇子的贴身宫女问话。宫女想了想,道:「应是
七个时辰前。」

  「他之前曾去过哪里?」

  宫女一噎,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它,原本一双清澈的眼渐渐蒙上一层恐慌,
消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带下去,严刑拷打。」

  那宫女腿都吓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东里权京猛地磕头:「奴婢知错!
奴婢全都说!太子……太子他之前出宫过一趟……具体去了哪,奴婢亦是不知,
求王上饶命!饶命……」

  出宫?本来站在林执墨身后的霜棠脑中灵光一现,再看床上之人的下巴轮廓,
真是越看越眼熟,悄悄放出神识在殿阁里搜寻,果然在角落一堆换下的衣物中发
现那块梅花玉佩,不由得在心里仰天长叹。

  原来在星海云庭遇到的那个丢了玉佩的青年,正是如今卧病在床的太子。

  他几乎可以预见整个星海云庭被查抄的场景。

  正在霜棠内心里感叹流年不利时,病榻上的青年被宫女的叫声吵醒,幽幽睁
开眼来。国主见状,立刻让人把那宫女带下去处理掉,小心地绕过林执墨,凑在
床边道:「飞昂,觉得怎幺样?」

  东里飞昂神智尚未清醒,眼睛只睁开一条缝,神光涣散的眸子慢慢地打着转,
瞟过帐顶、父母、林执墨,最后定格在林执墨身后,久久没有移开。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视线都集中在霜棠身上,霜棠正要发问,便看到原本缠绵
病榻的青年突然直愣愣地坐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眼里亮起一团灿烂的火焰,
一把推开国主与林执墨,不顾身体虚弱突然扑向他!「咦?!」

  只是那东里飞昂扑到一半身体便垮了下去,上半身拖在床外,若不是有被子
隔着,下巴早就被撞歪了!

  「飞昂!你这是做什幺?不可对仙长无礼!」东里权京将儿子扶起来,想将
他放回床上,哪知东里飞昂突然脚下一蹬,身子再度向前扑去,瞬间便扯住了霜
棠衣摆!

  霜棠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你……你要干什幺?!」

  「仙长、仙长、真的是你!没想到时隔三年,居然……居然还能再遇见仙长
你……」不枉他遭这一番罪!东里飞昂激动得几乎要哭出声来,岔了气连连咳了
好几下,拽住霜棠衣摆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啥?!这下轮到霜棠傻眼了。

  「仙长可记得三年前盘花盛会映月湖畔……」

  三年前,三年前他才十二岁!霜棠脑子一炸,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进阶渐渐入
定,听到有人叫道:——「若在场哪位散修能将他抓来给我,本王赏他五百两黄
金!」

           第09章、春宫画(微h)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霜棠巴不得一脚把对方蹬开,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
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将之扶起。

  东里飞昂被恋慕了三年之久的人扶起,脸上顿时洋溢开一种可称之为「荡漾」
的笑容,在场之人不由得遍身生寒,林执墨当机立断飞针扎上他手上麻穴,伸手
将霜棠揽过后边,「太子请自重。」

  东里权京脸上有些挂不住,让人将东里飞昂直接扔回床上,对霜棠道:「仙
长请见谅。」

  霜棠不说话,伸手将东里飞昂手臂上的银针一把摁进大半,众侍从宫女无不
骇然变色,东里权京眼见爱子眉头都纠结在一处,正要训斥,便听东里飞昂握着
自己被对方碰到的地方,脸上浮出潮红,双眼迷蒙地道:「仙长……下手好重…
…快被痛死了……不过如果是仙长扎的话,东里飞昂甘之如饴……」

  你是M吗!霜棠正要再打,倒是林执墨果断一指将东里飞昂点晕过去,一脸
不快地拂袖站起来朝国主道:「太子之病,恕在下治不了。」开玩笑,这个人恨
不得两只眼珠子都黏在霜棠身上,如此轻薄之人,救之何用?!

  东里权京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维护同门师弟,太子身遭此意外实在可怜,连
舒琴宫的人都不能搞定,一肚子闷气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半是退让半是强迫地
好劝了半晌,最后还是霜棠看不过去出来劝解,林执墨这才将太子病因娓娓道来:
「他体内精气耗损极为严重,怕是碰上采食精气的邪祟或邪修了。」

  此话一出,霜棠和赫连昊苍心照不宣地挑了一下眉,想到在星海云庭看到的
那个与之交谈的女子,心里愈发肯定就是如此。

  「仙长,如今可如何是好?」

  「简单,只要抓住那个人,逼它把精气吐出,再引入一人体内,由交合导入
太子体内便成。」林执墨说得简单,国主与嫔妃却是皱眉,天下之大,邪修妖秽
千千万万,该如何去找那个人!他们皇儿何时惹上这等邪祟,等皇儿清醒,定要
彻查才是!

  寻人的事情官家士兵完全帮不上忙,只好全权仰仗舒琴宫与承坤门,不过相
比舒琴宫,国主明显更信任承坤门一些,舒琴宫人自讨没趣,只得恹恹退下。

  霜棠是见过那女子的,虽然他有点脸盲,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满心期许地加入
寻人的队伍。越早离开这越好。

  东里权京看霜棠要离开,眼色一沉,「这位仙长,能否在此陪伴小儿,孤怕
那邪修再来,宫中无一人是他的对手。」

  「舒琴宫呢?」

  「那等毫无见识的小门派,孤怎幺会再被欺骗一次?」

  霜棠不愿自己一个人呆在宫里,坚持拒绝,东里权京无法,幽幽叹气道:
「孤却是在作为一个父亲求你,小儿痴恋仙长三年,若是实在有缘无分,还希望
仙长能陪伴小儿身侧一时片刻,也好了却小儿心愿,待其好后亲口对他说明,以
断其妄念。」他认真地盯着霜棠眼睛,「此间事了,孤愿昭告天下还季逢君一个
清白,并不再针对承坤门之产业。」

  倒是不错。霜棠有些心动,实际上他也懒得跑。

  眼看对面那美貌的修者面有松动之色,东里权京稍稍松口气,但很快地,霜
棠旁边的华服年轻人拱手恭敬道:「禀国主,在下季白,家父为左相季逢君,这
位是在下师弟霜棠。师弟修为尚浅甚少来到凡间,并不谙皇宫规矩,请容在下斗
留下照看。」

  「……」

  最后还是霜棠与季白留下,其他两人回承坤召集同门寻人,之前还热热闹闹
的寝殿一下子人走得精光,两人坐在桌边饮茶,望着一室华丽的饰物出神。

  这内室不大,隔着屏风,里边是床,旁边便是平时看书的矮几书桌,两人干
坐片刻,霜棠将内室能打量的东西都打量完了,觉得无趣,目光又转向在一边打
坐的季白,「你……把道侣之事和家里人说了?」

  季白点头,十分认真地说道:「分毫不曾隐瞒。」

  「那个道侣……是我吗?」

  「是你。」回答得迅速又笃定,季白看着霜棠,眼眸清亮如星辰,「我之前
在地宫曾向你表明心迹,季白一向说话算话。」

  霜棠想起那一次不经意撞出的乌龙,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冲破胸腔。对方
的举动实在是太符合他心目中交往的步骤,期盼被人告白的小心思被满足,希望
有人能为自己守心如一,与自己勇敢出柜的妄想也被实现,若是在现代,霜棠早
就巴不得拉着对方去开房了!「可是……昊苍师兄和执墨师兄他们……」

  「我只愿你心里有我。」

  霜棠飞快背过身去捂住小心肝,充血发热的耳朵尖被凉凉的发丝碰着,这才
感到舒服许多。

  不妙……季白师兄认真起来,好像很会说一些打动人心的话!他偷偷看了眼
季白,发觉对方也在看着他,眼里饱含深情眷恋,又紧张地回过头去,「我……
我走走……」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对方的视线范围,但心里的第六感在警告他,
不要多生事端,于是只能假装在屋里打转,东翻翻,西看看。对方的视线一直集
中在他身上,一股玩弄人心的罪恶感将霜棠的心脏狠狠攫住,他强迫自己要拒绝
季白,愿得一人心就够了,但看对方的眼眸,到嘴边的狠话又被咽了下去。

  这样下去和脚踏两条船的人有什幺分别?!

  他无法静下心来,绕到季白身后的书桌,随意翻阅着上边的字画典籍,想借
一幅山水陶冶一下情操,没想到打开的第一幅画便让他吓了一跳,沉实的画卷一
下子脱手而出,差点砸在桌上,被季白及时接住,「怎幺了?」

  霜棠无法说话,指指画卷,要把那幅画抢回来,季白发觉对方的不对劲,展
开画卷一看,顿时也被上边的画吸引住。

  这上边画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侧卧在一张临窗的软榻上,一手分开自己
臀瓣,一手将一根假阳具插入自己阳穴。

  那少年长发披肩,一张粉脸含羞带春,眼眸半眯,尽是欲火难耐求而不得的
苦闷,玉臂细腰,两条长腿紧紧并在一处,掌握着假阳具肏弄自己,身下一滩淫
液,身上点缀着窗外飘入的花瓣,还有一只彩蝶停在他如红缨的乳头上。

  整幅画工笔精细,活色生香,绘的不是霜棠是谁!

  在别人房里搜出有关自己的春宫画,霜棠尴尬加上羞窘,一张脸早已红透。
季白脸色尚好,呼吸微微重了些,眼里的火苗渐渐燃烧,他又拿起一幅画卷展开,
这幅倒是正常的山水。

  旁观的霜棠见状松了口气,却见季白念咒并指在上边一划,原本的山水褪去,
露出一个赤身裸体躺在一地假阳具中,身上皆是撩人遐思的浊白的少年来。少年
手中还拿着一根,用魅惑的表情伸出舌头舔在前端,春意更浓。季白将画放在一
边,盯着床上睡着的东里飞昂,五官不曾移位,霜棠却硬是在里边看到了杀意。

  「季白师兄!」

  季白不顾霜棠劝阻,再次拿起画轴展开。那矮几边的阔口矮缸里装着十张画,
里边有八张是各式各样意淫霜棠的春宫图,只有两卷是那太子自己临的字帖。

  八张画齐齐摆开,不止占满了矮几,还铺到床榻边,里边画的,都是有关霜
棠的各种内容,其中几幅上边还留着黄色的液体痕迹,不难想象,东里飞昂对着
它们做了什幺事。皇宫里最顶级工匠的春宫画,自是细致入微,季白看着满地的
画卷,只觉得上边的人都活了过来,在各处搔首弄姿,引诱着他去采撷。

  画上的人此时就在自己身边,他只觉得自己万分幸运,突然将霜棠拉进床尾
与墙壁相隔出的一处空间,把人禁锢在墙边,抬起对方下巴朝那张微张的唇深深
吻了下去,一手伸进对方腿间兜住对方的东西,隔着两层薄薄的裤子搓揉起来!

  「呜呜……师……兄,这里唔……是……皇宫……」

  「抱歉,能先来一次吗?我忍不住了……」任谁看到那一地春宫画都会忍不
住,迫不及待想一亲真人的芳泽。画得再好,也始终敌不过真人半点风情。季白
在寝殿周围设了一层结界,温柔地解开霜棠腰带,剥笋一般将对方身上层层衣服
剥开,轻咬着对方下唇舌尖,将对方的裤子鞋袜褪下。

  霜棠被吻得骨酥筋软,倚在季白胸前顺从地抬腿让对方剥下自己裤子,裤头
擦过龟头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震,轻轻嘤咛了一声。季白看到他那裆部湿了一大块,
意识到师弟只是表面上端庄清纯,其实是骚到了骨子里。

  迷人的胴体暴露在他的眼前,在烛光照不到的角落犹如上好的暖白玉一般柔
嫩莹亮。霜棠不防季白这幺大胆,居然敢在宫中做这种事,虽然有结界掩护,床
上的人也已经昏睡过去,偷情一般的刺激感让他更加敏感,禁不住也试着回应对
方,伸手摸索对方裆部的肉棒。这一回应,成了压垮季白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将自己衣摆掖在腰带上,只褪下露出半硬的肉枪在霜棠身上来回磨蹭,同时大
手游移过对方身上,两根手指侵入微肿的后穴。

  霜棠先被赫连昊苍开发了后边,身子分外敏感,那两根手指才探进去就被紧
紧搅住,他咬牙忍住呻吟,报复性地用双手握住对方肉枪狠狠撸动。季白舒服得
紧,呼吸粗浊,感受到对方后穴比之前更加紧致,按捺着急切问道:「是大师兄
插进去了吗?」

  霜棠身子一震,鬼使神差地点头,他多幺希望此时季白能把他推开,这样他
就不必再为即将到来的罪恶感所折磨。

  又是赫连昊苍领先自己一步……季白听着对方隐忍的呻吟,把霜棠放躺在地
毯上,拿过垫子垫在他身下,将对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望着那双水汽氤氲的眸
子低声道:「我也要进去。肏你……狠狠地,肏烂你的两个小穴。」

  伴随着他话音才落,霜棠前边的花穴也被手指狠狠侵入,他身子一颤,双穴
齐齐收缩,被手指扣弄出了一股股爱液。

  太疯狂了……要在这里做吗?

  不行了……好像偷情一样……

  霜棠咬着垫子感受着身下传至后脑头皮的快感,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
瘩。突然花核被一阵温热覆住,他惊讶地睁眼,看到对方埋头在他腿间,一手抚
慰他的小肉棒,舌头用力舔舐吮吸花穴,发出色气的水声!「不要……好会舔…
…师兄……嗯……不要了……吸出水了……嗯……师兄!停下!停下!唔——!」
夹紧了那颗使坏的头颅,他仰着柔美的颈项,一手插进对方发间,软绵绵地欲拒
还迎,倒是像在让对方更加努力的动作!「要被舔出水了……呜……不行了……
被师兄……肏……」

  口交前戏在霜棠心目中舒爽程度排在第二,在对方孜孜不倦的刺激下,身材
纤细柔韧的少年仰躺在地毯上,身体扭得像蛇一般,嘴里不住淫叫着辗不停,直
到对方用力吸住他的花核,极大的吸力让他下身的淫水几乎都被吸出来,后穴阳
心被按住,屁股在激烈的刺激痉挛离开地毯,紧紧贴在对方脸上,「要泄了……
师兄……季白……季白……呜……咿——!咿——!嗯……」

  一股股淫液泻出花穴,水声响亮,大部分被季白吸食入腹!

  「不……好脏……别吸嗯……」穴里嫩肉痉挛,将近半分钟的舔射潮吹让霜
棠得以登顶的快感,双眼焦距涣散。季白拿起一张春宫图摆在他面前道:「霜棠,
我们先照着上边的来一次如何?」

            第10章、偷欢(h)

  两人缩在床尾角落里互相拥抱亲吻,湿热的气息呼在对方脸上,呼吸交融,
对方的心跳声清晰可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欲火焚身。

  霜棠下身水迹浸透地毯,花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双穴泄了好几股阴精,
前端粉色的阴茎也射出稀薄的半白液体,将欲火熄灭大半。他清醒了些,「嗯…
…季白师兄……」把胸前的脑袋推开,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对季白道:「师兄…
…此地实在……你若忍不了我可以为你纾解……」

  季白本来还想再继续,看到霜棠的眼神,只得退一步靠在你墙边。霜棠调整
了一下身子,跪在他腿间张口将那儿臂粗的肉枪前端含进嘴里。鸡蛋大的蟒头将
他的嘴里撑得满满的,霜棠将之吐出,粉嫩的小舌沿着茎身上的血管筋络上下舔
弄,一手抚慰着根部,一手掂弄下边两个沉甸甸的阴囊,舌尖戳刺着那敏感的肉
棱尿孔,将那根粗长微翘的肉枪吸得啧啧有声。

  蟒头的尿孔处不行渗出麝香味浓郁的液体,霜棠鼻端嗅着那股令人兴奋的腥
骚味,身下阴茎半硬,双穴又渗出水来。

  毕竟时辰地点不对,他也只能努力前后挪动头部,尽力取悦季白,「都什幺
时候了,还想着那些……事儿,别忘了……嗯……你爹爹可还在牢里……关着呢
……」对方的持久力太强,他又是舔又是吸的,把双手都撸麻了,还没有要出来
的迹象。

  霜棠话音未落,突然觉察到脑后被人按住,身子往前一倾,原本堪堪能含进
蟒头的嘴一下子被肉枪撑到最大,几乎将半根都吞了进去!「唔……唔唔……啧
……啧……」那根东西回回肏到他喉咙深处,霜棠害怕对方真的会把自己的嘴巴
撑裂,双手支在季白小腹握住那肉枪的下半部分,防止自己吞得更深。他跪得双
脚发软,腿根处流下两股晶莹的淫液,脸上香汗淋漓,如黑瀑一般的头发黏在脸
上身上,蜿蜒至身下腿边,原本漂亮精致的脸因为吮吸男人肉棒,上边漾出桃花
般的红晕,淫荡的样子像极春宫图上的娼妇,却又因为修真的关系,媚而不妖,
淫而不骚,那种清纯与妩媚的最佳结合体,让季白失控,满心想着在他身体某处
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标记。

  他按着霜棠后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霜棠柔顺地跪着,小嘴被撑成一个圆,
涎水淫液伴着肉棒抽插的动作从他的嘴角流下,越来越深入的蟒头渐渐戳到他的
喉咙深处。「嗯……嗯……嗯……」他抬起盈盈水眸看向季白,伸手勒住肉棒用
力撸动。

  肉棒被那张红艳艳的小嘴舔吮得舒爽万分,季白笔直有力的双腿渐渐随着霜
棠的动作微微颤动绷紧——最后几个冲刺,他扬起脖子靠在墙上喘息,眼角浮出
淡淡的粉色,耸动腰身将肉枪插入对方深喉处,猛地爆发出灼热的精元!

  霜棠一直注意着对方的举动,即使如此,依旧被汹涌的精液给呛到,努力吞
了几口,窒息的感觉几乎攫住他的心脏,他急忙用力把头往后移开,面前的蟒头
仿佛蕴含大量的精液,脱离那张小嘴之后依旧在激射,花白的精液将霜棠小脸浇
了个正着,淫液随着涎水飞溅,甚至溅到了他的胸前。

  霜棠紧闭着眼撸动那根肉枪,直到花白的精元射尽,他才捋捋自己沾着对方
精元的刘海,将长发拨到耳后,探头将那水淋淋还挂着银丝的蟒头舔弄干净。季
白看那张小脸在自己胯间起伏,心里的空虚微慌被安抚下来,用肉枪前端沾了对
方脸上的精元,蹭在哪水润的红唇上,「霜棠师弟……霜棠,你很美。」

  霜棠秀眉微蹙,大眼睛里露出几丝疑惑,「怎幺突然这幺说?」

  「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东里飞昂痴恋了三年才得以和你说一番话,我却能
作为道侣同你一起交欢,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季白缓缓滑
坐下来,将霜棠揽进自己怀里温存,一手抹下对方脸上的淫液放到霜棠嘴边,霜
棠会意,如一只小奶猫一般双手握着那上有薄茧的手细心舔舐起来,还将对方手
指含进嘴里,任对方勾着自己的舌头。

  「我觉得大师兄应该也是这幺想的,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你,没有发生山洞
里的一些事,会不会坤门直到现在还是老样子,可能连你也会遭到毒手,如果最
后你怨上承门,我们真的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了。」

  霜棠心中一阵熨帖,脸上露出两人这次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清浅绝美,比
他见过的许多名花仙草都要美丽,像月光洒在青莲上的柔和,「你想说,这就是
缘分吗?」

  季白不置可否,从自己外袍中拿出手帕替他把脸上的污物擦干净,再擦到那
仿佛河道泛滥的穴间,霜棠看到对方眼里的心疼,突然握住他的手,将那沾着精
液半湿的手帕移到自己穴口,「进来……我想要你的……进到我的身体……虽然
只是慰藉……」手指裹着手帕往里捅了捅,略微粗糙的料子将霜棠花穴磨得又疼
又爽,霜棠抿紧嘴唇,微微张开大腿让对方能更方便地安慰自己的私密地方,感
到那进了一半的帕子又被抽出去,他好奇地抬眼,便看到季白从储物戒指中拿出
两根一大一小的玉质假阳具!

  那沾了淫液的手帕裹住较大的一支假阳具,慢慢撑开他的花穴往里边挺近,
原本侧靠在季白怀中的霜棠身子一阵扭动,变成背靠在对方怀里,火热的肉枪卡
在臀缝之间,堪堪碰到里边的菊蕾。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舒服悠长的叹息,此时假阳具已经完全进入花穴,粗糙的
布料摩擦着敏感的内壁,激起的快感几乎将霜棠尖叫出声。他急忙咬住自己头发,
感觉身下的肉枪又巍巍立起,被人扶着顶住自己穴口,季白微微将他的臀抬起,
小心扩宽了后穴,慢慢扶住他的腰肢往自己肉枪上压——「唔!嗯……」

  坐下去的感觉与后入完全不同,体重使得阳穴不得已地张开到最大,以不可
拒绝的姿势将肉枪吞没,直直顶到尽头那处敏感点上。眼看自己的肉枪隐没在那
挺翘柔软的屁股间,季白扶住对方腰肢,用力往上挺了一下,连带那具身子也跟
着用力一抖随即颤栗起来,「好紧……霜棠……你的后穴好紧,好舒服……」

  两人此时已经顾不上身在何处,干柴烈火地就要开始肏穴。霜棠跟着对方动
作在他身上起伏好几十下,肉枪回回撞到阳心,直将他神魂撞得飞散,双腿彻底
没了力气,酸酸软软地跪坐着任人肏弄,季白亲吻他的后颈,让他自己拿着假阳
具根部肏弄自己花穴,霜棠起初还不愿,直到与季白面对面做,这才放开了些,
后仰将双腿张开到最大,让对方能看到自己花穴被肏的情形,一手揪着自己花核
阴囊,一手握住假阳具根部狠狠贯入自己花穴!

  「唔……」

  就在他学着春宫图上的方法安慰自己饥渴的花穴时,身下的季白也开始大力
肏干那阳穴起来,霜棠被他挤得靠在床尾,身子跟着肉枪插入的频率上下起伏,
神魂早就不知飞到了何处,只觉得爽到了极点,连叫都叫不出来,他用力握住假
阳具在自己花穴里抽插,等找到所谓的高潮点,便猛地往那处戳去,次次用力如
撞钟,真是恨不得将自己花穴都撞烂!

  身下的季白不甘示弱,将霜棠抱起呈小孩把尿的姿势,将他的双腿张开到最
大用力肏干起来。腿间包裹假阳具的手帕早已被淫水完全湿透,更遑论还在汩汩
流着淫液的阴茎,霜棠翻着白眼,下一刻天旋地转,身子侧趴在一团棉花上,软
绵绵的浑不着力。「嗯……呜……嗯……啊……」

  两人肏到渐渐高潮,霜棠眼里只剩下一滩春水,柔弱无骨地趴在地上,任对
方从后边狠狠贯穿自己,口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快要……到了……他揪紧了地毯,欢愉汇聚成泪水夺眶而出!就在这一关键
时刻,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两人浑身一凛,险些就这幺交待了。

  还是季白冷静,尽量放平静问道:「什幺事?」

  屋外的侍女道:「仙长,国主特意在御花园设了歌舞宴席,为两位仙长接风
洗尘,请两位仙长务必大驾光临。」

  「你先在外边等着,我们待会就走。」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季白心头。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8-3-28 15:35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夜蒅星宸 金币 +130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18-3-16 20:53

TOP

0
             第11章、不容乐观

  赫连昊苍与林执墨回到修真界向掌门玄真禀告此事,得到掌门应允,立刻去
召集一众弟子。

  正在坤门凉殿里与翰音你侬我侬的风廉看到在广场上绽开的苍莲剑心令,颇
有些不快,玉碎正巧去书楼归来,也瞧见那道诏令,问道:「出什幺事了?」

  「谁知道。」风廉将翰音拉起来,几人一道到广场集中。有些内门弟子看到
风廉在几个坤门弟子中一枝独秀,打趣地朝他挤挤眼,「风廉,你这左拥右抱的,
享尽齐人之福啊。」

  风廉搂着翰音肩膀,「别胡说,我媳妇在这。」翰音听到对方唤他媳妇,直
接反肘击在对方小腹上,「说什幺混话!」

  两人在这边打打闹闹,负责清点人数的弟子与旁人笑闹一阵,突然道:「怎
幺没看到霜棠师弟?」

  翰音下意识转头找玉碎,玉碎被他看着,一直刻意忽略的失落被唤起,无奈
地道:「我不知道霜棠在哪。」这是实话,自从那件事之后霜棠已经很久没和他
说过话,两人若是不可避免地碰面,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不知霜棠怎幺
想,玉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自己怎幺就这幺沉不住气,做了那些混账事吓坏
了霜棠。

  「我记得你们挺聊得来的。」翰音还有些不信,像是想到什幺,轻声问:
「你们吵架了吗?」别的门派弟子可能会因为功法灵石的分配不均而争吵,在坤
门弟子中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长期的歧视与欺压养成他们柔顺又隐忍的性格,
学会在困境中互暖,五人之间虽不时时时腻在一起亲密无间,却也同甘共苦走过
来的,彼此之间都将对方当做亲人一样看待。他实在难以想象玉碎和霜棠两人相
互置气的样子。

  ……吵架……玉碎更是心烦,站在人群里却听不进上边的赫连昊苍在说什幺,
直到一块玉简落到他面前。

  将神识探入玉简中查探,里边只有一个女子的映像,还有些朦胧,只是侧面。
他捏了捏玉简,不知道赫连昊苍要干什幺。

  「找到这个女邪修,把她带回承坤门严加看管。」

  众人领命称是,玉碎听得不对,又将那女子容貌再看一遍,越发眼熟,心中
突然一跳。

  这个人,他认识。

  他拨开人群冲到林执墨面前,抓住玄衣弟子的广袖问道:「怎幺突然要找人?
是不是霜棠出什幺事了?」

  林执墨没时间与他纠缠太多,伸指点他印堂将那段神识输入,玉碎得知前因
后果,朝对方道了声谢,匆匆御剑而去。后边翰音在叫道:「记得和好啊!」声
音回响在广场上空,不知玉碎有没有上心听着。

                ***

  瑾国的御花园,临水凉殿。

  一队宫女步伐袅娜地从花树间走出。那队宫女个个面若桃李,腰如约素,小
碎步走得平稳,盘子里的酒水都不曾洒出过一滴,凌波微步不惊纤尘,仿佛仙人
一般。而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却是那宫女之后的一位少年。

  少年身着一身蓝白道袍,身量不高,生得纤巧,黑缎似的长发及腰,肤白如
玉,小脸精致绝美,一双猫儿眼如秋潭般水色幽明,挺直的鼻梁下,檀口不点而
朱,身上谪仙气质与娇媚交融驳杂,让他看起来比之仙人少了一份绝情清冷,又
比世俗美人多了几分高不可攀,正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众人却不知道,这只可远观的少年修者之前正与同门师兄在太子寝殿里行鱼
水之欢,一身媚态比最妖的狐狸还要勾魂。

  少年行到阶下,广袖一摆,道:「在下霜棠,参见瑾国国主,各位大臣。」

  霜棠来得匆忙,一路上听女官解说了几个必须的礼仪,紧张之下说出来,也
没在意自己有没有说对。

  之前两人本想一齐出来,哪知宫女半道上道想起来国主只请了霜棠一人,季
白身为罪臣之子,虽然未定罪,但还是避嫌为好,言下之意便是要季白注意自己
身份,季白无法,只能留在太子寝宫。

  东里权京看到霜棠果然一人前来,甚是满意地邀他入座。霜棠正了正身子,
走到左下首座入席,便见上座的东里权京击掌,面前的歌姬舞姬全都哗啦啦如潮
水般退下,他心里不知对方有何用意,掩在袖中的手已经摸出短刀,面上却一直
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正在他防备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凉,一阵冷意仿佛藤蔓般爬上他的脊背,霜
棠身体打了个激灵,放出结界抵挡,同时催动内元护体,谁知那道冷意如影随形,
居然无视他的结界径直渗透衣物,若有实质地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对方的修为比他高!难道宫中还有别的修者?!

  太大意了……对方也许起伏赫连他们不行,等的就是自己落单的时候。霜棠
强迫自己忍受那股湿冷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被矮几遮住的手拿出短刀
用力往身前的地上一戳,同时默念法咒,常人不可见的法阵立刻以他为中心蔓延
来,短刀上微光流溢,如当初吸纳月华将那股神识吞噬入内。

  冷意退却,霜棠却是再也不敢大意了,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看到自己对面的
舒琴宫的人,正巧骊琢真人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相触,对方眼里的好奇明明白白,
霜棠敛下眼睫,思忖既然东里权京对太子之事束手无策,是否证明对方完全不是
皇宫这边的人?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幺?为何要隐身于皇宫里边?舒琴宫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或者他才是舒琴宫的后台,舒琴宫依仗他完全不怕会在瑾国失势?看那真人一脸
茫然的样子,是做戏还是真的没发觉?

  霜棠脑中略过好几个疑问,他不明白这里是不是所谓的鸿门宴,但就目前来
看,与承坤门作对,瑾国绝对讨不到好,也只能小心地见机行事。

  东里权京命人将修真界少见的灵植矿石统统抬上来摆在霜棠面前,「仙长,
这是孤命人去各处收集的各种奇珍异宝,仙长可喜欢?」

  修真界与凡间一直维持在一个相互平衡制约的水平,有的东西修真界没有,
凡间却是一抓一把,尤其是拥有绝佳修真资质的弟子和一些矿石植物。修真界人
人向往得道,一年到头没生育率不增反降,消耗在住宿法阵上的灵石矿石,比凡
间打铁的量还多,更不用说极难种植的特殊灵植了。

  霜棠脸上带着笑,架子端足,「国主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久闻修真者也擅长卜卦,孤想以这些为代价,顺便向仙长求一卦国运。」

  霜棠从容不迫地接上话:「不容乐观。」

  「……」

  「但若国主照我说的去做,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大夏、土蛮皆盼着瑾国早
日崩溃,这狗日的国主还有心思在喝酒玩乐?霜棠站起来道:「励精图治,百姓
为尊,是为绵延国祚之良方。」

  他还未说完,旁边有的大臣已经忍不住训斥道:「修道之人哪里懂什幺!国
主整日忧心劳力,听些歌舞休息一番也是过错?」

  霜棠目光略过那人脸庞,觉得有些眼熟,正要问,对方亦道:「我看承坤门
都是一些冷心的怪物。」

  对方这一地图炮放得太狠,霜棠思忖再不反击可就显得弱鸡了,「你——是
东里长云父亲?」

  第12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承坤内门每一位弟子从入门开始都会有一份资料,就保存在玉简之中,自东
里长云嚷过不会放过他开始,霜棠便一直在警惕这个变数,他查过东里长云的资
料籍贯,虽然不至于熟知对方家中祖宗十八代倒背如流,却也差不离。

  既然把季白家人牵扯进来,这回也由不得他留力了。

  东里蕴郎远远看着那位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少年,正要说话,便见霜棠
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册子,放在矮几上,「此乃这些年你贪污舞弊的罪证。」嫩
葱般的手指将书页翻开,霜棠瞟了对方一眼,「此人联合右相借东里长云身死一
事,不惜向国主进谗言借舒琴宫之手进犯我承坤门,更是引左相下狱,妄图断国
主左膀右臂,左右朝堂局势,独揽大权,其心机之深,实在令人心惊。」

  其实这一番话都是霜棠信口胡诌,但只要细细想想到底谁从中获利最大,就
不难猜出来了主谋是谁,国主深知季家老臣在朝堂上的威望,是无论如何都不能
对其动手的,一旦动手,由得右相势力壮大,反而得不偿失。

  季逢君身为左相,与右相水火不容,加之与承坤有些交情,东里蕴郎联合右
相与舒琴宫先动摇承坤门在瑾国的基业,令季逢君失去承坤这个倚仗,然后再倒
打一耙,激季逢君下狱,一番连消带打下来,不由得左相势力猝不及防。

  霜棠暗自庆幸自己远见,这原本想偷偷送到国主案头上的书册,就这幺正大
光明地摆在人前。他之前的一番话,就算国主不信,也少不得在心里埋下根刺。

  接下来就看大师兄的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并不像电视上那些被揭了老底的贪官一样呜哭哀
嚎,而是召集侍卫直接朝他扑了上来!

  这是什幺?直接武力解决?

  霜棠急忙祭出醉相思挡下一个侍卫的袭击,短刀霜影漫漫,卷起的气旋在他
周围扫出一片空地。那舒琴宫的「骊琢真人」早已被霜棠的内劲震晕过去,在他
身后,一道更为狂霸的杀招破风而来,正击在霜棠的杀招上,两相对抗抵消,激
出的旋风几乎将花园夷为平地!

  对方的修为远远高于自己,霜棠胸口发闷,催动法阵将真气灌注入醉相思结
成刀阵护卫在自己周围,警惕着周围的人群——那个人出手了!就在刚才!

  在他转头之际,一道血线自花圃边不起眼的角落划出,所到之处阻挡物被一
分为二,带着数蓬泼洒的鲜血悄无声息地飞速逼近霜棠身后。

  「仙长小心!」

  耳后传来轻呼声,霜棠蓦然回头,那股血线突然加快,直逼他的腰际而来。
居然能悄无声息地穿透刀阵!霜棠脸色发白,躲也躲不开的当儿只能竖起短刀抵
挡,眼角瞄到两道黑影冲出,伸手挡在他身前,同时法阵大开,勉力将那道血线
抵消大半。

  面前这人服制并不眼熟,霜棠望见对方腰际洇开一大片猩红,急忙叫道:
「你没事吧!」

  那人向后倒的身躯向后倒去,霜棠急忙上前将之接住,对方比他高大许多,
不用真气去扶还真是有点勉强,「东里飞昂?!」

  东里飞昂捂着血淋淋的腰际,痛得说不出话来,颤着手指着季白,憋了半天
才憋出一句话:「季白仙长受伤比我重……」不用说也知道!季白身经百战,实
战经验已经很丰富,正面帮两人当下攻击时成功避开了要害,身上的伤倒是不严
重,反而是内伤堪忧,霜棠将血莲丹塞给季白,粗暴地将东里飞昂的腰带衣服撕
开,拿出伤药就往那几寸来长的伤口上倒去,同时将颗固本培元的丹丸塞进对方
嘴里。

  「你大爷!」都什幺时候了还记得咬他的手指吃豆腐?!霜棠瞪了东里飞昂
一样,用力拽紧对方腰上的绷带:「老实点!」

  伤口在绷带的紧缚下火辣辣地生疼,东里飞昂先是疼得五官发皱,之后脸上
突然洋溢着痴汉笑容,对霜棠道:「仙长……我保护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该以身
相许?」

              第13章、兄长

  霜棠的回应是直接刮了东里飞昂脑袋一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幺东西!」

  「你……」东里飞昂泪眼汪汪地抽气,看到霜棠还想举手再扇,往后瑟缩一
下,「大敌当前……嘶……仙长不要掉以轻心……」

  我当然知道大敌当前!确认对方不会有生命之危,霜棠干脆放弃与他沟通,
去查看季白的伤情,「师兄,能判断出对手来路吗?」

  季白英俊的面容上血色全无,打坐将药力运化,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他也不
防这偷袭的人居然这幺厉害,居然能冲破他的防御法阵,幸好怕伤及后方两人将
阵法催动到最大,不然此时三人已经成为三具新鲜的尸体!「小心周围的人。」

  他这番话,传达到霜棠脑中,无非就是两个消息——对方的修为在他们两人
之上;对方在暗。

  霜棠明白对方还需要一些时间缓缓,站起身警惕四周的动静。此时文臣已经
随着国主退往游廊内,重重雪光皑皑的重甲将士将他们与花园间隔开来,透过人
群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些人神色不安,被那些被真气击毁的场地吓得两股战战。
花园里一地血肉,狼藉稍定,一众侍卫将三人围在花圃周围,慑于法阵威力不敢
上前,明晃晃的刀尖映着惨白的天光,照得人眼睛生疼。

  霜棠握着白石金甲符,又用稳固法阵的土系晶石嵌满了法阵四角,依旧不敢
掉以轻心。他将短刀扎在阵心,刀尖刺入地砖全然无一丝阻碍,插到一半,原本
吸纳日经月华的刀身似乎也将某些气息牵引入内,露在外边的半截刀身上泛起紫
光,霜棠反应不可谓不快,迅速掐诀将那段气息凝为实体,判断出对方是邪修,
心底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自古妖邪不分家,醉相思为百妖内丹熔炼断冶而成,自然是感应附近妖邪的
利器。只是这邪修之前隐藏得好好的,突然露出行藏不知为何。

  对方行藏既然已经暴露,却没有要至他们于死地的举动,霜棠等一阵,不由
得生疑。在他转头之际,重重人群环护之下的国主与大臣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霜
棠急忙向那方射出符咒,却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黑影从东里权京身上飞速朝东
边疾掠出去,他往那边追出几步,害怕追过去后对方还有后招,只得放弃,回到
法阵边,突然肃容迸出一句入局至今最为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罪臣右相、东里
蕴郎勾结妖人谋害国主,你们还不快将速速他们拿下!其余同党,全部押下去等
候国主发落!」

  所有人都被这一句当头棒喝激得清醒过来,人群中发出错落的惊呼,大臣互
相推搡,架着昏阙的国主作鸟兽散,不过眨眼,原本一致对外的将士刀锋皆朝向
里,直指那两人。

  十分完美的连击,闹剧结束。

  霜棠站在法阵前,正要松口气,一位宫人匆匆跑进花园里,看到一地狼藉场
景,只得找到离他最近的侍卫道:「国主可在,在下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紧急军情!所有大臣都是一凛,个个互相张望,其中几个较为沉得住气的已
经在训斥道:「不必惊慌!快宣太医!太医!」但他们搀着国主的手亦是紧张得
青筋暴起。眼看太子受伤,国主晕厥,右相被囚,左相下狱,偌大的朝堂,居然
连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若是这件事传到后宫妃嫔耳中,亦不知要闹出多大
的麻烦,叫他们怎幺能不心惊!

  「所有人不必惊慌!速寻一殿阁安置国主,其余人随行听候差遣随时议事,
太医跟上!派人去将皇后左相请来!若是左相不来,就说事关重大,容不得他在
狱里矫情!」

  一道清脆冷静的声音响彻花园,众人这才省起这场宴席还有外人在,纷纷回
头看那少年修者。

  对方自入席便一直表现得温雅沉稳,不仅不慌不忙拿出证据打击东里蕴郎,
连右相也被他几句话打发,原本安排好的叛军居然一个也没用上,即使是受袭也
仍不见慌乱,胆识与手段都是过人,此时站在阵中,衣袂飘飘,渊渟岳峙的气度
能将所有人的慌乱都安抚下来。

  霜棠双手扶起季白,几名宫人小心地搀着东里父子前往最近的殿阁,前边一
众因为军情走得火急火燎,倒把两人落在后边,季白偷得空隙在霜棠脑袋上揉了
一把,笑道:「真有你的,这倒是可以把父亲请出来了。」若是单纯的去请,以
父亲的性子决计不会轻易出来,得是关系到国家大事才能让他摒弃一切不快屈辱,
甘愿继续为国效力。

  「季老爷子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以这种借口去激他,此事之后一定要向他
赔罪才行。」霜棠感觉季白的手在自己腰际上轻轻掐了一把,满以为对方不老实,
正要呵斥,视线便撞进对方亮晶晶的眸子里。「霜棠这是要去拜见家父?」

  对方说「家父」时霜棠还没反应过来,等季白又问了一遍,他这才想起来,
脸上红透,「只是去请罪!你在乱想什幺!」

  「好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原本从国主体内遁出的黑影往东出城郊,却在半道上被一支浮在半空的旗子
拦下来。混沌得堪堪能显出人形的黑影左望右望,快速潜入城郊的树林中。

  树林深处早有一个人等待多时,他未来得及说话,从边上又是蹿出一道气劲
将黑影打散。

  男子惊愕地望向树丛,便看到玉碎抱琴走出来,脸上一片冷然之色。两人相
视良久,玉碎撤下扣住琴弦的五指,不甘愿地道:「兄长,是你?!」

  男子面上露出痞笑,唰地摊开折扇扇出几缕香风,十分得意地挑眉,「你入
承坤已久,却迟迟传不回音信,父亲便派我出来助你。」

  玉碎心知对方是来监督自己,久未达到目的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也无法反驳,
只得再三确定道:「真的只是协助?」

  男子点头:「你放心,我久不来凡间,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没想到却遇
到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他在掌心化出一面镜子放到玉碎面前,玉碎接过去看
了,差点没将自己的琴摔到地上。

  镜子中显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霜棠与季白两人在太子寝宫偷欢的画面!短
短几个弹指的长短,画面清晰无比,霜棠的后穴被楔子插入,跪趴在地上脸上浮
出薄红,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玉碎眼里布满血丝,两只手掐着镜边,指尖泛白。

  他怎幺也想不到,一直重视的人被人玷污了!

  「『百炼妖』在他手里呢!我还差好多法器没收集完全,百炼妖便是其中之
一,听闻栖凤楼的人说你对他也颇有些不同,不如我们将他直接掳过来如何?」
男子话音才落,便看到玉碎生生掐碎了那面铜镜,眼里凶光毕露,「你去过栖凤
楼了?!」

  栖凤楼那些人,果然是不整治就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玉碎想起自己离开时
那女子对自己欲言又止,还有不要耽于玩乐的莫名其妙的话,心中怒火滔天,
「你要对他出手?!」

  男子对自己藏品之一千里镜的损坏只是淡淡惆怅了片刻,又恢复到跳脱的神
态,「这个人,我对他兴趣不大。」

  兄长对法器一向是心头好,想起平日相处时对方会强抢法器的举动,玉碎道:
「别伤他,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果然是要掳回去当夫人吗?可是他那话儿和你差不多,能满足你吗?」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得,别伤他!」玉碎心烦意乱,在林间来回踱步,
不禁又问道:「你在做什幺?」

  男子合起折扇,高深莫测地摇头,「本来想一箭三雕。可惜还是失败了,凡
人的身体就是脆弱。」不过倒让他发现了好玩的事儿。他看着神色复杂的玉碎,
嘴角慢慢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

  修真世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看上眼的东西强抢来便是,就算是人也一样,
看来他弟弟的觉悟还是不够高啊。

  也罢,到底是人妖混血,骨子里总留着弱气,看来他要好好给自己弟弟上一
次生动的实践体验课了。

             第14章、情敌相见

  夜,瑾国王宫,国主寝宫。

  一国之主的寝宫像如此兴师动众,还是在二十年前前任国主传位之时。从未
有过如此严峻气氛让一室文臣武将缄默不语,清雅婉约的美妇坐在龙床边,专注
地注视着榻上的男子,她的眼角微红,脸上泪痕未干,此时已经冷静地收了声,
宛如雕塑一般坐着。

  旁边的神容优雅的中年男子将国君的手放下,眉间忧色重重,起身将霜棠带
过一边低声问道:「仙长亦不知吾王是为何至此?」

  霜棠拨浪鼓似的把头摇得飞快——他当时只注意着那个修为高深的神秘修者,
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其他。明白这件事是自己不能将责任都寄托在赫连两人身上,
也要学会分担一些,霜棠凝目片刻,还是觉得自己要是擅自医治,出意外那可就
是砸承坤门招牌的医疗事故了,坦言道:「季大人,我并未修习医道,只能看出
国主精气神三处衰弱,我想回门派一趟拿些丹药,顺便请教师父。」

  季逢君捋捋下巴上山羊胡子,眼光瞟到在一边打坐的儿子身上。刚才季白看
对方的眼神他可是瞧得分明,不禁暗想这小子清心寡欲修个道,怎幺就修出这一
段桃花债来。他在这边出神,又恍然惊觉目前应以大局为重,小兔崽子回家再教
育,「仙长想做什幺便是,不必顾虑我们。」

  不是不顾虑,而是要是那神秘修者若是再来,他连顾虑的机会都没有。霜棠
张了张口,将这段心里话咽回去,解下自己的锦囊塞到季白手里,「师兄,我回
师门一趟,这里边有许多丹药符咒,你且拿着,等我回来。」

  季白接过那半个巴掌大小的锦囊,心里一软,「你不用回去,我相信师兄他
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林执墨也会,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太危险。」霜棠拍拍他
的肩膀,「我倒是没事,就是师兄你肩负守卫这些人的重任,要麻烦你了。」

  多争无益,他按下季白,「听我说,我并不打算躲在你们的羽翼下一辈子。」
季白是目前几人当中修为最高的,那骊琢真人其实连开光后期都没到,就是舒琴
宫委派来打理门面事务的俗家弟子,瑾国这番举动不仅是引火烧身,扯的旗子也
根本不够大。

  季白明白霜棠从来就不甘于躲在人后,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要是打不过一定记
得逃跑,霜棠大方应允,出门催动内元对着夜空发出一道苍莲剑心令。眼看苍蓝
色的巨大莲花花苞从虚无中伸展出来,逐渐绽放,一柄巨剑悬在莲心直指天穹,
满心以为会召出许多附近的承坤门弟子,哪知等了一会儿,只有玉碎一人急匆匆
地驾驭法器而来,两两相望,都在对方眼里读出了那幺一丝尴尬。

  「附近就师兄一个承坤门弟子?」霜棠有些惊讶——玉碎抱着琴,额边的碎
发柔顺地垂在肩上,站在琼楼玉宇间,这幅场景美得像仙境一般,原本富丽精致
的楼阁都威仪许多。他拍拍脸,走上前对玉碎道:「我要回门派一趟,季白师兄
与其他人便拜托师兄照顾了。」

  玉碎点点头,广袖掩口,任霜棠脚步不停地与他擦肩而过,低声道:「师弟
保重。」

  霜棠回头,见玉碎仍旧抱着与他差不多的长琴,身形伶仃清瘦,看样子这段
日子休息得并不好。眼下是自己有求于人,他不由得应了一声,心里百味陈杂,
驾上法器往修真界入口传送发阵赶去。

  玉碎站在台阶前目送那抹光芒远去,在漆黑的夜空下越飞越远,幽幽叹气,
缓步沉重地踏上国主寝宫,推开那扇红木门,一眼就看到正在矮几后打坐养伤的
季白。

  心里已经刮起了狂风暴雨,所有的念头想法都是在叫嚣着趁人之危直接把面
前这个男人解决掉。他将大门关上,神色已经冷下来,走到法阵前呆了片刻,低
声道,「在下坤门玉碎,前来相助师兄。」

             第15章、合欢之人

  季白是见过玉碎的,两人虽然相交平平,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玉碎的看法。

  「麻烦玉碎师弟了。」季白说完便闭眼调息,一室众人皆无心交谈,玉碎也
乐得清静,坐在一边给琴弦调音。

  片刻,倒是太子转醒,呜呼哀哉地嚷着疼,众人叫御医来看过也无用,玉碎
走过去又将他一指点晕,东里飞昂这才老实,之前一直攥着的右手五指松开,从
那指间滑下一块黄玉髓。

  龙纹梅花佩,竟然是用灵玉雕琢而成的,再观其成色,难怪自己兄长想方设
法地要得到它了。

  他回到矮几边,恰好季白吐纳完毕,脸色缓和许多,玉碎等了片刻,终究还
是按捺不住问道,「师兄是怎幺看待霜棠的?」

  季白听他叫霜棠叫得分外亲昵,心里有些莫名发堵,但想两人也是同门关系,
也没说什幺,更何况对方还曾经是个炉鼎……

  阴阳炉鼎啊……若不是霜棠,在掌门行动之前,像自己这种被蒙在鼓里的,
恐怕也会对这些人的悲惨遭遇视若无睹吧。对方正在等在自己回话,姣好的脸庞
上是毫不掩饰的忧心,季白有些惭愧,竟一瞬间有些质疑起自己的道心来,「心
有所属。」

  玉碎的脸色狰狞了瞬间,又舒展开,「门派亏欠我们良多,若不是早已无家
可归,谁愿意委身于那种地方,被人当成娼妓一样使唤!他终究不是你们这一路
的。」他这番话嚷出来,自己也深有体会,邪修境界一向以强者为尊,如他这种
人与妖之混血,生下来便灵力薄弱,何况身患残疾,若不是父亲身份尊贵,早就
被人抓去剥皮炼丹!饶是如此,在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些内门弟子一个个看着人模人样,谁知道剖开里边是不是黑的,霜棠是个
好孩子,定是被他们骗了去!「你们这些不知疾苦的大少爷……」

  「我可以对天发誓自己是从外门考入内门。」外门资源不若内门丰富,甚至
有些弱肉强食的意味,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的筛选修罗场,若要进入内门,要在近
千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实在是难事。想到在外门一剑惊艳至今,被封为无数外
门剑修弟子偶像的赫连昊苍,季白无声苦笑了一下,果然第一名光芒太盛,其他
人都会被淹没啊。「我虽然对霜棠意有所属,谁知他是不是心系其他人,陪我只
是看我可怜,春风一度呢?」

  「其他人?」还有其他人?玉碎错愕,其他人……季白沉痛地点头。

  两人正在面面相觑,门突然打开,一道清贵的身影仿佛自带圣光地走进来,
沉黑如点墨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掠了一遭,微微点头,在那人面前,所有的不自信
都会被放到最大,即使许多年过去,他依旧是外门弟子中的不可亵渎的神话。

  赫连昊苍奇怪地看了那两个不自觉面露苦色的人一眼,挥手将身后的人摔在
面前,甩出咒术将那邪修女子束缚住,「霜棠在何处?」

  玉碎稍稍侧过脸不让那女子看清自己样貌,回答道:「霜棠回门派了。」

  赫连没说什幺,命令两个侍卫将女邪修押到太子床前,「把太子扶起。」

  未见行礼,也没多话,那气度却无一人敢拂逆,皇后亲自将太子扶起,闲杂
人等一律退开丈远。赫连拿出一件莲花状的法器放在女邪修面前,那玉质的法器
极其精巧,重瓣花蕊纤毫毕现,一到邪修面前,里边立时射出一道光柱罩在邪修
面上,邪修已经被弄得精疲力竭,此时连挣扎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股淡金色
的气雾自自己印堂里飘出去,原本飞扬邪媚的眼角顷刻间垮了下来,艳若芙蓉的
脸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那股金色的气雾在莲花上渐渐凝实成液体,浮在虚空动荡,赫连瞧出那是真
龙体质的本源精气,用来铸造魂器再好不过,心里啧了一声,有些可惜,「瑾王
需找一人来,我将这精气导入他体内,由他与太子交合,归还本源精气。」

  一席话,将在场的女眷噎得面红耳赤,东里权京道:「交合之人可有讲究?」

  「无,」赫连怕对方听不明白,补充道:「是人即可。」

  「……」太子还未立妃,府上倒是有几位贴身侍女可供挑选,只是一来一去
颇费工夫,还是在宫里选罢……此时一众侍女中突然发出一丝响动,东里权京与
妃子朝那望去,便看到一神容明媚的宫女在收拾掉落的茶盏,两人匆匆商量一番,
妃子便点了那位侍女,由她来将精气导回太子体内。那侍女以为得深恩眷顾,与
太子欢好之后便能出人头地,脸上羞涩难忍,一双杏眼频频发亮,告辞下去梳洗。

  此时太子悠悠转醒,还未睁眼,便拽着赫连衣带幽幽唤了声仙长。「我不是
霜棠。」话音才落,东里飞昂便嫌恶地将手中的衣带扔开,「本宫一心恋慕仙长,
誓为仙长恪守贞洁,此事由仙长来办甚好。」他抬头左望右望,不见霜棠,颇为
失望道:「仙长在哪?」

  赫连背对众人恶劣地朝他无声地揶揄道——星、海、云、庭。

             第16章、瞎推理

  瑾国城郊。

  月色正浓,照在下方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上,枝叶间夜鸦长啼,暗影处蛇行
兽吼,更显得这处树林人迹罕至,步步危机。

  林间一片空地上,十个模样狰狞彪悍的大汉将两个个子娇小的少年围在其中,
他们手里拿着寻常武人用的刀枪棍棒,将两个少年逼到一处巨树下。「看着两个
小子装扮也不像是家里有钱的,白费大爷们功夫了!」其中一个拿着狼牙棒的大
汉将棒子甩起来搭在肩上,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两只瑟瑟发抖的小肥羊,「这幺
晚了还出来,是想找死吗?」

  旁边一位五官端正的汉子将长刀归鞘,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两个模样白净俊秀
的少年,「看样子倒像哪家大户的陪床侍从,我问你们,可是从哪个府里偷跑出
来的?」

  其中一位留着短发,挡在伙伴前面的少年微一踌躇,壮着胆子上前道:「回、
回这位好汉……我和弟弟都是从西山来帝都找工作的农人……不是……侍从。」
他晶亮纯澈的眼里饱含怯意,看在那些强盗眼里,欺压良善所得到的快感又多了
几分,恶念丛生,他们突然不知足地想再进一步欺负那两个初来乍到的可怜兄弟。

  「你说不是就不是?老子不信!除非你脱裤子让老子们检查检查!」

  「这如何使得?!」两人俱是一惊,都下意识拒绝,那群人便道:「果然是
大户人家的侍从!不肯脱衣服钱一定藏在身上了!怎幺还想抵赖?」

  这怎幺又变成他们抵赖了?兄弟两一时语塞,碍于身处弱势,不敢争辩,只
得咽下这口气。

  「你们两把衣服脱下,露出后边的阳穴让我们瞧瞧,若不是陪床侍从,我们
便放你们过去。」

  「你们说话可算话?」

  「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信义二字,在场的都是爷们,说话算话。」

  在这耗着不是办法,保命为上。短发少年即使不甘心,也只得咬牙拉开自己
腰带。「把裤子脱下!衣服也全脱下!」呼喝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两人惊觉那
包围圈正在缩小,原本隔了一丈的距离现在只剩下四步。「我弟弟就不用了吧?」
少年鼓起勇气问道。

  「我们不欺负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转过去,双手撑在树上,把屁股撅高
一些!」

  少年只好照做,附身将身体弯下撑着冰冷的树干,分开双腿撅起屁股,将自
己的私密处对着火把光亮所在的地方。

  一个光头的男子上前将那两瓣稍显软塌的臀肉分开,露出居中一个浅色的小
穴,在暗黄色的光芒下显得紧致软嫩,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失控。少年早在对方
摸上自己臀瓣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穴口猝然受袭让他惊恐地叫出声来,「救命
啊——!」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汉子话音才落,树上便传来一声口哨声,众人纷纷抬头,一袭白衣正站在树
梢前端睥睨众人。那少年站在月色之中,一头及腰黑发翩然如瀑,衣袂飘舞,身
姿惊鸿一般出尘绝世。「我问你们,东边是哪边?」

  「……」

  倒是那短发的少年伶俐,伸手指着一处道:「仙长!东边在那!」

  少年侧头望了望左边,点点头,撇下一道符咒往东赶去,少年冷不防他会直
接走掉,正要再喊,那符咒突然爆出几道金光,将那些汉子的一边腿齐根截断!

  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大汉一下子全部倒地,哀嚎声响彻林中,血腥味顺风传开。

  「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幸好,总算没有误了那位大人的嘱托。」少年判断对方走远,
也不穿衣服,赤脚走到一人面前,张开五指将其脸部捏碎!「也不枉我们在城外
守了一宿。」

                ***

  东边幺……霜棠其实是拐了个大弯,又回到帝都城墙上。之前的黑影就是往
这个方向逃的,他从东边的传送门来到凡间,那个少年指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东。
霜棠慢悠悠地打了个响指,远在一里之外落于草叶间的符咒突然再次暴起,将正
在进食毫无防备的两个少年妖怪炸成了肉块!

  霜棠摸了摸腰侧的百炼妖,两妖一死,百炼妖上的淡紫色光芒悠然褪去,周
围涤荡一空,。

  对方这次布局粗劣幼稚,想引他入瓮,真是太天真。他唯恐又有小妖邪在帝
都里作乱,御剑在城池上空巡视过几轮,确认城中再无一丝妖气邪气,这才返回
王宫。

  王宫里赫连昊苍还在吓唬东里飞昂,在星海云庭的交集成为他此时揶揄对方
的最佳武器,一个口口声声说为你守节的人,居然会去逛那种淫乱的地方,没有
什幺比这更打脸的事了。

  东里飞昂吃瘪,满心愤懑。他身处高位,本来就是被人宠着的,对于他而言,
得不到的才最好最有吸引力,霜棠便是如此的存在,此时他像一个临阵的燃着热
血的将军,兴致冲冲地对上他认为的头号情敌,他发觉自己的软肋被人捏住了,
动弹不得,但相对的,他也掌握了对方的弱点——「仙长怎幺知道那种地方?我
还以为修真者都是六根清净之人呢。」他朝端坐在床边的赫连昊苍反击,伶牙俐
齿,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而他的反击在赫连昊苍看来,无非就是两个字,有趣。已经很久没人敢顶撞
他了啊……尤其还是打着霜棠主意的人。

  「我当时的确在,但是是和霜棠在双修,去那无非也就是玩个情趣罢了,若
是修真者六根清净,你对霜棠师弟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救你做什幺?浪
费时间。」

  两人声音都不大,扛不住玉碎与季白耳聪目明,看到东里飞昂一脸吃到苍蝇
的表情,两人默默坐着不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莫名地有一股想揍人的冲动。

  赫连昊苍轻易打发了东里飞昂,暗想着等那交合的人一来,把本源精气归还
就完事了,谁知人没等来,却是霜棠推门而入。

  玉碎季白一看到霜棠,都有些惊诧,还是玉碎先问:「回到门派了?这幺快?」

  「没,我一出去就发觉有人在跟踪我,帝都周围尽是一些烦人的妖怪,对方
估计想趁我落单引我入瓮,鬼才屁颠颠地跑出去求援。」霜棠一屁股坐下,给自
己倒了杯茶,「对方故意在暗处使坏,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敌强我弱的错觉,制
造混乱恐慌,有一人离开求援。我若是一个人回门派,此时恐怕已经被抓住了。」

  手里的茶只剩余温,喝下去刚刚好,霜棠润了嗓子,还是有些后怕:「他要
是真的想杀我们,季白师兄受伤时就是最好时机,可见他的修为逊于季白师兄,
却高于我,而且手下有妖修邪修,但修为不行,定是在两方颇有人缘威望,或者
显然地位可能很高。但是一般邪修做事从来简单粗暴,可见其中必定有猫腻,可
能他的目标是皇室中人的本源精气,可能是皇室中的一些宝物,不到必要,绝不
会伤人。」

  另外从做事的手法来看,可能看出此人刚愎自用,自命不凡,做事喜欢复杂
化彰显自己的聪明才智,想来年岁应该不高,正直中二的年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霜棠已经在筛选目标,玉碎暗自心惊,「霜棠知道是哪个
人在背后捣鬼了?」

  「季白师兄是金丹初期,我是融合初期,那人修为定是金丹之下融合以上,
妖邪两修之中,这一段的人估计有千百个,但身份高贵,威望极高,在两修之间
吃得开的,估计只有百来位,而年岁不高,有着大把时间挥霍的,估计五十位,
其中喜欢收集一些法器灵器的又有好几位,我得再好好想想。」

  若是真在修真界吃得开,书楼里的人物志都会有记载,有的人只是寥寥几笔,
有的人一生辉煌,占的篇幅多了去,霜棠也就懒得看了,只挑了几个约莫还在世
的,想着要是以后出去混撞上,也好知根知底。他敲敲桌子,用手指沾了茶水,
在桌上写到:炎狱山赤峰、未央楼楼向真。

  这两个人里边的其中一个,便是造成国王与太子身体欠安的幕后主使。

  玉碎看到那串人名,安心下来,劝慰道:「霜棠师弟别急,慢慢想。」

  霜棠点点头,对着那两个人名想了很久,连东里飞昂如何惨叫也不理会,直
到玉碎与季白以为他坐着睡着了,他才幽幽抬起头,又在桌子上添了一行字。

  戎生楼,左丘原。

              第17章、春药

  东里飞昂是怎幺也不想与那宫女交欢,他知道,这幺做是害了自己,更是害
了对方。

  没权没势的人在宫里只能是用完就扔的道具,宫女大概是刚进来没多久的,
不太知道这些道理。

  他被抬进自己寝宫里,皇后带着其他人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躺在
床上像一条死鱼。得知宫女待会儿要过来他就头疼,那一群人大概都候在房外等
他「洞房」,其中还有当朝元老和母后,还有梦中情人霜棠,就算他再怎幺不学
无术放浪形骸,在那些人近乎逼迫的情况下也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更别说交欢了,他将此事隔着门对众人说道,哪知众人震惊,母
后更是一声长啼,「太子……太子……居然……站不起来了……仙长,这可如何
是好……」

  林执墨笑吟吟地从储物戒中翻出一只小纸包,低声说道:「把它全放到茶水
里,包管太子生龙活虎。」皇后看着几人靠谱,她一个妇人,不好跟着参和这件
事,何况在场还有其他人,将此事托付给几人便离开,说是两日后再来探望。

  大约过了一炷香,那宫女已经沐浴更衣,焚香净手,被洗的白白地抬过来了,
一行人抬着一顶软轿进到院子里,正惊着靠在一边打盹的霜棠。

  林执墨先给那宫女喝下一杯茶,再由得她将另外的茶盏送进去,摒退闲杂人
等,守在门外等她凯旋。

  宫女也是有些心机的,把晾凉的茶水端进去,在外间时轻手轻脚将之与桌上
的茶一并换了,将桌上的茶壶开着盖子晾着,捧着旧茶进去,之后不急着劝东里
飞昂喝下,而是将茶盘放到床边的矮桌上,在床上坐下。

  「殿下可记得我?」

  东里飞昂不料那宫女开头第一句话便是这样,皱眉回想了许久,有些不确定
地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是母后那边的人。」

  宫女盈盈一笑,眉目间羞涩褪去,只剩下一股温和亲切,全然不似之前在众
人面前表现的那般,「四年前,殿下在淑妃宫里救下一个被杖责的宫女便是奴婢。」
她之前不说东里飞昂还没印象,一说便全都想起来了,只是想起归想起,他沉声
道:「你这是要报恩?」

  宫女点头,「奴婢这一招,也是迫不得已的两全之法。」她顿了顿,将情况
娓娓道来,「太子乃金贵之体,不是奴婢这些下等人能玷污的,今此一事,奴婢
早已看出太子属意于那位霜棠仙长,只是仙长不答应,太子也不能强求。」

  「本来此事有那几位仙长压阵,太子断不会马上……皇后娘娘此时宫中一人
独大,可借此由头选一些官员大户人家的女儿为太子妃嫔,一来拉拢势力,二来
也好控制住太子你,三来也彻底断了你与仙长的缘分,试想仙长如此清雅的人,
怎幺还会委身于有家室的人呢?」

  东里飞昂听得一个激灵,拍拍胸口有些后怕,心里却在想着:看你说得振振
有词,只怕接下来的事,你获利更多。「母后……当真会如此……」

  宫女给倒了杯茶给东里飞昂递过去,东里飞昂目光瞟到那晃荡的碧透茶水,
心里一动,道:「我口干得很,想喝凉茶,你把外间的拿过来。」

  宫女杏眼微微一睁,面上有些怔然,伸手碰了碰旧茶的茶壶身,「这茶奴婢
也给您晾得温了……」东里飞昂伸手去碰,壶身的确只有些暖意,此时再寻由头
倒显得做了,只得沉下脸,「快去!」这茶一看便是才从外边端进来的!里边定
然有东西!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拿着茶壶出去换了新壶回来,亲自给东里飞昂倒了一杯,
故作寻常地看着对方浅啜慢饮,总算把茶水喝下,放下心来。「奴婢之前是淑妃
宫里的人,跟在皇后身边,一些小人中借着由头给奴婢使绊子……奴婢借着皇后
还没回过神来时如此行事,实为脱离那处苦海,太子只需保奴婢一条性命,奴婢
今后为太子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要保她性命,就要给她一个名分,只有名正,之后才言顺。东里飞昂哪会不
知其中关窍,将茶杯晃了几下,「容我想想……」

  说实话,当朝皇后并非他生母,对朝堂之事有事也透着些莫名的热情与关心,
此时朝中亏得有季逢君坐镇,不然还不知道又会出什幺乱子。

  东里飞昂心里急躁,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起初他以为只是烦躁导致心火旺
盛,直到那股热流蔓延到全身,又从全身汇聚到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时,他抹了
一把额上的汗珠,再怎幺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妙。「你给我下药?!」

  不,这药无色无味,来势凶猛,就连他这种从小浸淫微毒的人也没能发现,
不似凡物……想起给自己扎了好几针的林执墨,东里飞昂眯起眼睛,俊雅的脸上
露出一丝恨意。

  「太子殿下龙体为重……就把奴家当成霜棠仙长吧……」宫女站在床边褪干
净衣服,摘下发簪,三千青丝披肩流泻,将她姣好的胴体遮得若隐若现,透出几
分孱弱,一个恍惚,倒与霜棠有些相似。

  她走到床边,轻轻将东里飞昂身上的被子掀开,看到那掩在衣摆下的昂扬,
微微一笑,伸出玉手将之握住,「殿下的尺寸可真是羞人……」

  林执墨的药,绝对是效果最好的,无论是伤药还是春药,效果立竿见影。东
里飞昂此时双眼赤红,险险要把持不住,越是细看,眼前的人越是像霜棠,到最
后两者重合,眼前活脱脱就是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梦中人。

  「霜棠?!」他有些难以置信,慢慢伸出手去碰触对方脸颊,引得霜棠微微
发笑,迎合上来,伸出丁香小舌沿着那修长好看的手指舔舐,「殿下……呼……
殿下……奴……在下就是霜棠……」虽然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令她不爽,但是她
还是隐忍下来。面前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何愁
之后没有好日子。

              第18章、弥留

  东里飞昂此时的神思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那
人身子温腻,纤柔无骨,酥胸蹭着自己,所碰之处欲火燃起,将他的理智灼烧成
飞灰。

  酥胸……酥胸……

  面前的人不是霜棠!他猛地将那人推开,披上衣服往外跑去——该死的,所
有人都在骗他!

  霜棠打了个呵欠,累得慌,几乎是才坐下又想睡觉,赫连昊苍放出一座玲珑
楼阁放出来。楼阁只有凉亭大小,外表古拙,里边却是别有洞天,摆着床褥不知
多舒服,霜棠睡眼朦胧地要进去,一直紧闭无动静的太子房门内突然发出一声巨
响!

  众人打了个激灵,霜棠睡意烟消,伸长脖子看到门里东里飞昂突然回光返照
地冲出来。

  对方看到他,不要命地往前凑,霜棠还以为他想如何,结果人太子一到他跟
前立马就气势全消,噗通跪下,一把抱住他的腿,「仙长,霜棠!霜棠!」面前
的这个人,干净清雅,如谪仙一般,对于来说比云雾朝露还要虚无,如今却真的
被他碰触到了。

  我痴恋了你三年,怎幺可能轻易就这幺放开你?!任凭对方清冷的香气让自
己心旌动摇,东里飞昂依旧不松手。霜棠被他这手弄得不知所措,轻轻挣了挣,
感受到对方身子在颤抖,模样实在可怜,只能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你先把我
松开。」

  东里飞昂岂会听他的话,偏偏身下烧得厉害,猴急火燎地伸手攀上霜棠腰带,
旁边林执墨飞出几根针扎进他穴道里也不管,红着眼只凭着一股蛮劲硬是将霜棠
腰带拽了下来!

  不好,那药劲太厉害了……林执墨制住东里飞昂,「快把里边的女子拉出来!」

  季白与玉碎连忙跑进房里,看到房间一角躺着一具赤裸的胴体,两人面面相
觑,还是季白上前,伸手搭在那女子鼻端,「死了……」后脑遭到撞击……当场
死亡。一团明黄色的气雾状物事缓缓从那女子天灵处浮起,隐隐呈现龙形,只是
忽聚忽散,极不稳定,在房里晃了片刻,扩散着往外边飘去。「那是什幺?」玉
碎问道。

  「……太子的真龙精气?!」季白也不敢肯定,这方面赫连昊苍比较擅长,
两人追出外边,那团精气围在霜棠身周,也不敢近前,似乎被无形的结界隔开。
一阵风吹来,那阵气雾被风拂散开去,只是飘离不过三尺,又顶着风回到原地,
勉勉强强维持着隐约的龙形,看起来虚弱又飘渺。

  赫连昊苍施法把精气重新聚起护住。

  守在院外的侍卫听到异动,不敢怠慢地问:「仙长如何了?」

  「你们进来。」季白叫来几个侍卫,面色凝重地道,「把里边的侍女送去安
葬。」

  饶是那些侍卫见过世面,看到太子被人押着,也是下意识将枪头指向林执墨,
直到门外有人咳嗽几声他们才回过神来,叫来几个宫女去打扫太子寝室,候在门
边的嬷嬷看到有尸体被抬出来,暗道还是皇后娘娘料得准,顺手叫两个身强力壮
的宫婢押着新的宫女从角门入内。

  前边才走了一个,马上又有一个胡蹦乱跳地送过来,新送来的宫女被白绫束
着,一张稚嫩的脸满是泪花,被押进门前时瞟到几人,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嚎得
凄厉,涕泪齐流,简直是被那两个悍妇架进房里。

  两个宫婢将门一关,外边的嬷嬷隔着门对几人道:「打扰仙长。」一行人退
去,还将门掩上。

  真是冷静得可怕的宫人……霜棠想到之前在电视里看过一些,还觉得是在演
戏,如今看到这些王宫人的嘴脸,只觉得心寒。

  「开门。」林执墨押着已化身猛兽的东里飞昂到到门边试着推了推门,没想
到门被人从里边顶住,他正欲破门而入,门内那小宫女嚎得嗓子都破了音,「求
求大人!饶了我!饶了我!小的家有父母弟妹……是死不得的啊!!」

  帮别人引渡精气,是极伤身体的,闹不好得精气被反吸到枯竭都有可能,尤
其是对身带修为的人而言。赫连昊苍看到霜棠面有不忍,让林执墨踹开门将东里
长云直接扔进房里。

  霜棠久在修真界,即使整日无事也会有人陪他玩乐,周遭那些长寿的人让他
的记忆有些模糊,堪堪忘了一些事情,直到那宫女叫出父母两字,他恍然回神,
「等一下!不然……」不然去外边……找一个烟花女子……

  他想的是烟花女子有钱好商量,可别为了一个变态太子玷污了人家小姑娘,
赫连昊苍却误以为他看不得女人受苦,想自己上……「霜棠怎幺可以如此想。」

  也对,毕竟被交合之人最后的下场应该都不怎幺好……

  「霜棠……你若不愿……我便处死季家上下……」

  季白猛然站起,盯着被林执墨压跪在地,披头散发的东里飞昂,「太子未免
恩将仇报!」

  东里飞昂先是一愣,接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恩将仇报?!你们哪
里是对我有恩?趁机下药让我对别的女人下手,这也算是有恩?」

  「那就让我死吧。」反正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东里飞昂没有再挣扎,实
际上他的脑子已经被烧得糊涂了,想看清眼前都难,春药加上体虚,他现在好像
被人扔进冰火两重天里,浑身上下疼得难受。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幺近,
比几天前被邪修骗去星海云庭还近,他喜欢霜棠,愿意为得到有关对方的一点线
索而赴险,但并不表示他喜欢这种无疾而终的痴恋。

  他只是等得很久,再不发泄出来,就成真的变态了。

  一天不知道在想什幺的父王、野心勃勃的皇后、醉心权谋的皇叔、还有身边
一群群带着面具的宫婢,就连到最后,他都被那些人如傀儡一般掌握在手里。东
里飞昂靠在门上,门里的小宫女还在嘤嘤哭泣,他用后脑撞了撞门板,不耐地道:
「哭什幺,本宫何尝愿意和你同房。」他的眼前景物如同水墨洇开在湿画纸上,
一切都不明晰起来。

  他最后看到有人走近他,伸手揪住他的领子,抡起手掌虎虎生风,照着他的
脸上狂扇了几下。

  身为太子,弥留之际还被人揪住衣领打耳光。

  死了算了。

           第19章、引渡精气(微h)

  东宫的太子寝园里,原本应该在宫殿里与人交合的太子不知所踪,那几位仙
长也全都不见了,徒留一座红楼矗立,无人敢上前擅动。

  红楼外部寂静,人们寻不到太子,只当那几位仙长自有安排,无人想过就在
他们身边的红楼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如野兽般疯狂凶残的交合。

  红楼内有乾坤,亭台楼阁遍布,如同宫阙一般壮丽宏阔,琅嬛渺渺,其间并
无人迹,一丝丝淫荡娇媚的呻吟随风飘散在楼宇间,更为其中增添了一份神秘绮
丽。那道声音正是一处宽敞的暖殿里飘出来的。

  暖殿的地上铺着地毯,霜棠跪趴在地上柔软的垫子上,咬着指头沉腰抬臀,
双腿分得极宽,摆出最淫乱姿势,任身后的人扶着他的腰肢,将一盒润滑催情的
药膏涂在他的花唇里。

  漂亮的容貌因为情欲的影响,原本的清雅温和消失无踪,只剩下几乎能让所
有男人都为之倾倒的春情,在他的口中发出断续破碎的呜咽声,让一众围观者看
得心痒难耐。

  赫连昊苍与季白将化身淫兽的东里飞昂控制住,林执墨涂满药膏的手指伸进
霜棠花穴里,为即将到来的狂暴的交媾做前戏。

  面前纤细白皙的身子因为催情药膏的作用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原本紧
紧闭合的花穴在手指头的逗弄下正渐渐软化放松,林执墨注意着对方腿间脆弱的
双穴,小心将药膏涂满花穴内层层叠叠的肉壁。花穴里极为紧致温热,霜棠早被
三人调教得极度敏感,之前自己的私密之处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气息早已让双
穴极度敏感,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两根手指慰藉,层层叠叠的淫肉立刻卷上去紧
紧裹住手指往里吸。

  「放松你的小骚穴,待会有你好受的。」林执墨本来便不悦霜棠担下引渡精
气的任务,一想到面前好不容易养熟的淫穴要被别的肉棒插弄,他心里就气不打
一处来,趁着霜棠听话放松,两根手指硬是戳进最深处搅了个天翻地覆,紧紧压
在一处敏感点上!

  快感借由手指传达到脊柱,再到头皮,霜棠结结实实地打了好几个寒颤,双
脚脚趾蜷起又松开,只将侧脸紧紧贴着软枕,「唔……师兄……轻点……」「轻
点?我可是恨不得肏烂你两个骚穴,白便宜了东里飞昂这狗崽子!」林执墨话说
得虽然凶狠,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下来,在花穴里打着圈圈,时不时按一按敏感点,
直到感觉里边流出来的淫水慢慢变多,他这才缓下动作,手指将花穴搅弄得咕啾
作响,每次抽出,都带出一蓬春水,洒溅在地。

  霜棠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忍不住摆动臀部迎上对方,「我是觉着,借此一事
……嗯……给他断了干净……承他三年痴恋,尘缘已了罢了……嗯……」体内的
手指动作变本加厉,一下一下戳得他魂都飞了,穴里越发瘙痒,他双腿忍不住夹
紧软枕,原本放松的肌肉也已经绷紧,花穴半开,淫液从缝隙间涌出,刹那间将
林执墨手臂都淋得湿透!

  林执墨抽出手指抖了抖,将淫水尽数抹在那白皙的臀肉上,明亮的天光下,
淫液水光粼粼,煞是好看,「等那小崽子完事儿,你也得好好陪陪我。」他伸手
指在霜棠花唇上的阴蒂那儿点了几下,捏住阴蒂微微拉扯捏弄,一手分开微微发
红的花唇,露出掩映在其中还在淌水的销魂淫洞。

  霜棠本来在泄身,正是享受的时候,偶有刺激,身子即刻再次高潮。这波高
潮完全是借着前一波的势头,来得极快,他只觉得自己小腹再次一紧,一蓬汹涌
的淫水涌出体外,无花唇遮挡,竟是像喷水一样喷出了个扇形,他眼前一片花白,
仿佛被突然抽去了神魂,整个人都飘忽起来。

  淫荡的样子让所有人小腹俱是一紧。

  霜棠第一波便泄了身子,双穴里的药膏已经渗入肉里,难得的没有被淫水冲
开,不过片刻,他便感觉双穴里又麻又痒,这股淫痒的感觉还会扩散到双穴深处,
让他直盼望有根肉棒来抚慰抚慰自己。霜棠明白定是林执墨又在催情药膏里做了
改良,只得忍着将自己花穴蹭在软枕上,将淫液涂得到处都是。

  直到一个热源贴近他的后背。

  赫连昊苍和季白松手退开,春药作用下的东里飞昂毫无理智可言,光是问到
淫液那股隐约的腥臊味,他就已经兴奋得难以控制,红着眼喘息着接近霜棠,等
不及前戏爱抚,腿间怒涨的阳具已经顶开霜棠的花穴,用力一插到底!

  巨大粗长的肉棒顶开嫩肉肏入花穴深处,几乎是撞上子宫口,将霜棠奋力守
下的一丝理智清明轻易撞散!

  好粗……太长了……「嗯……嗯……唔……」霜棠几乎要将枕头咬烂,小巧
的鼻翼翕合着,发出几声短暂的闷哼。他满心想着不要发声刺激身后那头野兽,
丝毫没发觉,自己因隐忍发出的呼声更激发人的施虐欲。

  体内的欲望先是沉寂了一会儿,仿佛在适应这个滑腻湿热的地方,就在霜棠
以为引渡精气成功之时,对方突然按住他的腰胯,挺腰摆胯,快速而用力地肏干
起来!

  「唔……唔……嗯——!」灼热的肉枪破开花唇,一股高歌猛进顶到最深处
大肆挞伐,凶猛而毫无留力!霜棠以往的性爱都是温柔之极,那三人疼他尚且不
及,又哪敢对他下重手,此时没缓过气来便被后边化为野兽的人一顿狂肏,即使
有药膏淫汁润滑,也险些没疼晕过去。

  花穴被对方的肉棒撑得饱胀,他下意识以为被撑裂了,俏脸煞白,一身热汗
全都化作冷汗,抓着枕头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混蛋!唔……轻点……慢点…
…嗯……」体内的肉枪又猛又急,每每撞到他花穴深处的子宫口,他都以为要被
戳穿,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执墨瞟见他腿间的阴茎软了下去,伸手将之握住,挤奶一般给他慢慢撸起
来,时而刺激一下前端,这幺一般苦乐交织过了一阵,霜棠倒是慢慢得趣,在身
后之人又一次挺腰之时发出了一阵吟哦。

  一边季白挑眉道:「哦?霜棠有感觉了?」

  「才……才没有……这玩意弄得我……疼死了……」霜棠才不愿承认疼着疼
着自己竟然得趣起来,咬牙强忍,谁知季白倒是凑上前来,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温度稍低的白色手背与泛着酡红的脸颊对比鲜明,霜棠感觉到那手指在自己唇角
蹭了蹭,居然顶开唇齿探进嘴里,警告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一眼眼波流转,满目生媚,让季白全身过电似的酥软起来,手指变本加厉,
夹住那水红软滑的舌头玩弄。霜棠无法吞咽,涎水流出嘴角,沿着颈项淌到下巴。

  于是季白的另一只手便追着那道淌下的涎水,硬是挤进霜棠与枕头之间,捏
住了对方的乳头,轻轻一刮。

  「嗯……不行……不行……嗯……会……会被人看到的!」

  季白与林执墨面面相觑,倒是想起来红楼里还有另一人——玉碎。

  恰巧赫连昊苍也不在,却不知那两人去了何处。两人心里一番思量,手上的
动作却未停,霜棠被东里飞昂肏干得淫汁四溅,花穴已经呈现出一种熟透的颜色。
暗色的肉枪一插到底,连带着两边的花唇也向内陷去,腰胯狠狠撞的霜棠臀上撞
得发红,一身白肉颤抖,东里飞昂此时只知晓要释放,动作狂猛不知饕足,伸手
按住霜棠肩膀直接将之带起坐到自己身上挺腰插弄。

  体重加上双腿无力,霜棠双腿打颤跪坐在对方身上,体内的肉枪蟒头楔入前
所未有的深度。

  他仰头发出无声的惊叫,几乎以为自己的肠子被顶穿,实际上是那饱胀的蟒
头一鼓作气挤开了子宫口,重重顶在子宫壁上!「嗯——!」太深了……霜棠叫
也叫不出来,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吟哦,身子剧烈地打寒颤,一股淫水奋力从花唇
的缝隙之间挤出来,在两人面前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第20章、欲念(H、4p前奏)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情欲似乎让周遭的空气也跟着灼烫扭曲起
来,霜棠喘息粗重,只觉得身下的淫汁都化成了蒸汽,整间房子里弥漫着蜜香与
腥骚的味道,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男性特有的麝香味充斥了他的鼻端。他被这股味
道感染,意乱情迷的开始扭腰回应那三人。

  面前的两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心知自己被奸弄的样子全被对方看遍,刚
才还不由自主回应了一下,心里分外羞窘。

  覆在身上的六双手一双按着腰胯,另外四只抚摸他的身体,乳头被捏住,阴
茎被玩弄,连带舌头也被对方把玩,霜棠在那三人的挑逗之下已然失去理智。身
后的东里飞昂看到面前那一面雪白的后背上香汗淋漓,被挑逗得媚态频出,开始
失去理智,胯下的阳具又涨了一圈,双手扯着压上霜棠手臂逼迫对方坐下进入更
深,对着那淫水失控的小穴一顿狂攻猛干!

  「嗯……嗯……好深……好深……不要再进去了……捅破了……」

  试问有谁能忍得住一只尤物在自己面前叫得如此淫荡还不动手的?林执墨朝
季白使了个眼色,大手将霜棠转过去变成面对东里飞昂,将他挂满淫液的臀瓣朝
两边分开,露出饥渴的桃园密洞,伸手将自己衣衫除尽,坚挺的肉枪顶在那翕合
的菊蕾上。

  「不……别……嗯……别这样……」

  难得霜棠还能保持一丝理智拒绝,但已经无法阻拦林执墨的,对方将腰胯轻
轻往前一送,分外温柔却也不容拒绝地进入了那处销魂不下花穴的菊蕾。「呜…
…呜……太大了……太大了……」霜棠没想到林执墨居然真的全插了进来,被夹
在两具灼热的躯体之间,早就没了刚才的嘴硬,脸上春情荡漾。

  他是第一次被两根肉枪同时插入,一个是熟悉的师兄,另一个却是才见过几
面的陌生人,那种似乎被交换轮奸的感觉让他羞耻地哭出来,何况身边的季白似
乎也觉得有趣,目光一直牢牢锁在他腿根,他看过不少乱交群交的场面,但亲身
体验一次,却还是有些害怕。

  要被肏死了……一定会被……玩坏的……不行了……好涨……唔……

  两根粗长的阳具隔着薄薄一层肉壁相互挤压,东里飞昂即使化身淫兽,被人
横插一脚的场面却也是知道的,他试试动了动阳具,面前的人发出一声低哑无力
的叫声,双穴绞紧,别样的舒爽感让他暂时原谅了那个横插一脚的人。

  林执墨一路在霜棠手臂肩膀上留下许多吻痕,一手将他的脑袋转过,吻着那
柔软湿润的小嘴。霜棠怕东里飞昂模仿,最初还推拒,可是一旦被对方那灵活的
舌头撬开贝齿,便再也防不住,溃不成军。

  对方的舌头滑入香润的口中缠卷起他的舌头吮吸,涎水咕啾作响,来不及吞
咽顺着嘴角滑下,霜棠很快被带得情动不能自持,身子发热疲软,怕是自己支持
不住趴下,他反手楼向对方颈项,激烈地回吻。

  被调教得极度敏感的骚货食髓知味,一旦动情起来,立刻就象沉睡的火山复
苏喷薄,滚滚欲望岩浆不可阻挡地从高处冲下,形成火海将理智吞噬殆尽。霜棠
狂野地与林执墨唇舌纠缠,津液横生,看得东里飞昂似懂非懂,也凑过来伸舌头
舔在他的唇角。

  林执墨一直专注于调教霜棠的阴茎,时而在腿根处掐弄揉虐那颗从花唇里探
出头的阴蒂。「好疼……唔……」霜棠俏脸绯红,在与东里飞昂舌吻换气的空档,
他清晰的感觉到林执墨的色手正慢慢向下转移,在拨弄他肿胀的阴蒂之后,点在
了他吞进肉棒的花穴入口。

  「嗯!不……不要……呃……唔……」

  「小骚货,之前被插得爽吗?」林执墨邪邪一笑,眼中闪过挑逗之色,将面
前的身躯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凑到那玲珑秀气的耳边轻声说道:「待会有两根肉
棒肏你的小淫穴,把前后两边都肏开,将热乎乎的精元灌进去……期待吗?」

  话音才落,双穴里一直温柔移动的肉棒突然在穴里冲撞起来,狠狠地碾在花
穴深处的子宫口与阳心上,同进同出,冠口把嫩肉上的淫液肏开去,挤开红肿的
肠肉,又这幺直接插到最深,皮肉相击,淫水四溅啪啪的声音连环响起,持续了
好一段时间也不见停息!

  「不行了……太深了……太深了……要肏坏了……呜呜呜……」

  林执墨床上功夫得玄真真传,本来就好,那东里飞昂既然识得春宫画,想必
也是有些花样的,此时两人卯足劲相互比试,直将霜棠插得欲仙欲死,翻着白眼,
涎水与泪水淌了一脸,差点没晕过去。

  他倒是想,只是每每要晕过去,对方便用力肏他的花心骚心,之前泄了一次,
快感绵延不绝,恍惚过了好久。

  「……霜棠可还舒服?」

  「不……要死掉了……别再插了……」

  「是要疼死了?」林执墨说着又是用力一顶,「霜棠说清楚,要怎幺个死法?」

  「被……被肏……」霜棠腰肢最后试着挣扎一下,后穴的骚心被蟒头狠狠顶
住,花穴的子宫口再度被撑开,蟒头长驱直入,撞在子宫里,前端白汁激射,两
股热流打在肉壁上!

  「嗯——!啊——!」高潮来得迅疾,霜棠几乎要断气了,「泄了……唔…
…」双腿箍紧了东里飞昂的腰,精致的脚尖蜷紧僵直,霜棠两只玉手紧紧压着对
方手臂,臻首抵在林执墨肩膀,墨发飞舞,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身体抽搐痉挛,
淫水狂泻,又被堵着,将双穴里泡得暖暖的,多的一些奋力从缝隙中挤出来,淋
漓落了一地。

  饱胀带来的胀痛感很快便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淹没,为了延长这个高潮,
那两人并未就此罢手退出,又开始慢慢动了起来。林执墨轻吻对方烧红的耳根,
鼻息喷在霜棠颈侧,低沉而满带欲望的声音悄声问道:「小骚货被大肉棒插死了
没有?是我的功夫厉害,还是你前边那狗崽子的功夫厉害?」

  此时霜棠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只知道双穴此时被撑得饱胀,飘飘
欲仙的快感扩散到四肢百骸,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在这阵阵舒爽快感的刺激下,他头脑昏沉,一时忘了今夕何夕,脑中一片空
白,根据本能扭腰摆胯,迎合两人的动作。

  一番云雨浇灌,貌美的少年芙蓉面上仿佛染了胭脂,比花娇媚。他的美眸半
睁,小巧挺直的鼻中哼声不断,檀口微张,吐气如兰,跟随者两人插弄的动作,
发出软糯而破碎的呻吟,「舒服……好师兄……我……我要被弄死了……」

  这些话远比之前的还要弱些,倒不像是淫词艳语,林执墨听了却是十分受用,
霜棠只喊了他而没理会东里飞昂,怎幺说也该是他的床技更高一层楼。心想如此,
他欲望高涨,情绪亢奋,深色的肉枪在那被肏成水红色的阳穴入口顶磨几下,再
度狠狠撞进里边恣意妄为,将霜棠再次送上一个又一个巅峰!

  看着人前温雅的霜棠师弟在同门身下纵情承欢,其中美景比之国手绘就的春
宫图不知美多少倍,旁边季白本就高涨的欲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肉枪血脉贲张,
加上此次是三个人一同肏干对方的,而前面的东里飞昂本来与他有君臣尊卑之分,
与太子争宠,更加感觉禁忌刺激充满快感。

  季白体内有股莫名的冲动,他突然就想在东里飞昂眼前将霜棠压在身下爱抚,
让对方知道有些事情可不是用身份地位就能争取得到的。这个念头仿佛如洪水破
闸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他褪干净自己衣服,将早已蓄势昂扬的肉枪探到霜棠嘴
边。

  粗大的蟒头在对方脸颊上磨蹭,前端溢出的晶莹液体抹了对方一脸,然后以
不可抗拒的姿态,缓缓侵入了那张顺从张开的嘴里。

TOP

0
          第21章、一视同仁(H、4P)

  上下三张小嘴都被肉棒侵犯,嘴里腥骚浓重的味道让霜棠有些呼吸不畅,他
用舌头顶着肉棒前端,以防对方狼性大发玩深喉。

  舌尖勾过肉冠顶在前端的尿孔上,感觉到嘴里的东西又稍微涨了一圈,他急
忙用手握住根部,脸颊的胭脂红因为轻微的作呕感变成娇艳的红霞,口不能语,
他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呻吟,在取悦肉棒的同时不忘捧着对方沉甸甸的两颗阴
囊按摩。

  季白动了动腰,小心地将自己的肉枪往那张不停流着涎水的嘴里推进,扶着
对方的头颅,眼神渐渐深沉。口交的感觉使他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眼看对
方嫣红的小嘴被自己的肉棒撑圆,他快感如潮,固定住那前后摇摆的头颅,开始
模仿交媾的动作,在两人面前奸弄那张满是淫液的小嘴。

  「唔……唔……嗯……太大了……」

  蟒头头次次撞上喉头,刺激着舌头痉挛僵直,挤压着那敏感的龟头,季白眯
着眼,动作渐渐急促,臀肉紧绷,有力的大腿不由得绷紧,渐渐迎来第一波高潮
——东里飞昂有样学样地一手撸动霜棠的阴茎,玩弄那红如茱萸的软嫩阴蒂,将
之捏住后往外轻拉再松开,霜棠受制于人,每次阴蒂被拉扯就下意识缩紧双穴,
身子剧烈打颤。林执墨怕冷落了他胸前的乳头,从后伸手绕过他身前将两只乳头
捏住,或用指甲轻挂,或用手指揉捏拉扯,期间不停地用语言刺激霜棠:「宝贝,
你的骚穴好紧,要把我的鸡巴夹射了,原来它这幺喜欢被大鸡巴肏,想吃大鸡巴
的精液……又被肏出淫水了……宝贝你真是个小骚货……三根鸡巴都吃得进去…
…专门勾引男人的小淫妇……」

  霜棠的纤腰在两人的肏弄揉捏下摇摆如风中芦苇,圆润雪白的翘臀被肉棒频
频顶起,高高往后撅着,迎合两人的狂肏. 穴口嫩肉红肿,敏感到了极点!

  他的双腿紧紧夹着东里飞昂的腰,一身浪肉发颤发抖,荡出春情万种。迷蒙
湿润的双眼已然翻白,身子发冷,香汗淋漓,显然快要登顶!

  季白把肉棒从他口中抽出,两三股细线牵着唇舌与深色的蟒头,半张的小嘴
里,白色的精元隐约可见……

  「嗯!我……我要死了……嗯——!要被插死了……小穴要被插破了……」
接二连三的精元从面前的蟒头前端喷出,迎面浇了霜棠一脸!

  那水润的薄唇微微张开,霜棠任季白扶着肉棒抹开他脸上的精元,放荡地呻
吟:「嗯……要被奸死……骚穴要被肉棒顶破了……」

  林执墨濒临绝顶,捏着霜棠乳头的力道不禁加重几分,咬着牙笑道:「小荡
妇,准备好,师兄要射在你后边的骚穴里了。」

  仿佛回应了他的话,霜棠大声地娇吟一声,柔润白皙的玉臂缠在东里飞昂颈
项,纤长白皙的玉腿箍住东里飞昂的公狗腰,下身双穴里,淫水淋漓的嫩肉急促
收缩蠕动,穴深处一股股火热滚烫的琼浆喷涌而出,浇在蟒头上,两根肉棒同时
抵着骚心射精,淫液精元四溅飞射,爽美畅快让霜棠再次攀上爱欲的巅峰,玉体
频频颤栗,神魂轻飘恍惚,仿佛踏入仙境。

  「嗯……嗯……呃——!嗯——!」

  男人嘶哑的低吼声在他耳边响起,此时的霜棠却是什幺也听不到了,高潮之
后的濒死感和空白将他全身都笼罩在内。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泄了多少次身,只知道体内的肉棒一直在强有力的搏动
射精,穴道里已经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

  他身前身后的两人连抽冷气,卯足劲将霜棠身体下压,让肉棒顶进前所未有
的深度,一人压着他发红圆润的玉臀,用力搓揉挤压那两瓣臀瓣,另外人双手兜
住他微涨的乳尖按摩揉压。

  霜棠紧紧拥着季白,意乱情迷地吻住他,将口中的精液渡过去,两人舌吻了
好一阵,季白才将将喘息,旁边东里飞昂晕乎乎地退开些许,精关大开之下尿液
失守,一股比精液更强劲的水流在霜棠猝不及防的时候射进他的花穴!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混蛋……不——!」

  突然的惨叫让林执墨与季白都吓了一跳,看到霜棠花穴边缘激射出些微淫水,
季白急忙将东里飞昂拨开,林执墨充当人肉垫子后仰将霜棠抱开,让红肿的花穴
脱离肉棒。

  「啊……嗯……嗯……嗯……呼……」霜棠仰躺在林执墨身上,出气多入气
少,屏息了好一阵,才喘过气来,双腿大张,腿间未能完全闭合的花穴嫩肉形成
一个指头大小的小洞,小花唇可怜兮兮地耷拉着,一大股淫水参着尿液从那小洞
里排尿一般涌出体外,稀里哗啦地砸在木质地板上,水花四溅,一块块浊白的黏
腻物体漂在水洼中,刺眼无比。

  相比花穴泄身,霜棠阳具的泄精则是温柔许多,林执墨再撸几下,手里秀气
精致的阴茎微微一颤,前端便流出水状的乳白色精液来。他仰躺在林执墨身上,
身体泛着细密的颤栗,被蹂躏的花穴待排泄干净之后微微肿胀,其中的小口已然
闭合。

  两人稍稍放心,眼看东里飞昂倒在一边睡过去,林执墨没好气地使了个眼色
让季白将他挪开。霜棠泪眼迷蒙之间看到季白走近,以为是要来与他交欢,茫然
地伸手将之揽住,任对方舌尖探入自己口中翻搅。季白心疼他,顾不得旁边的东
里飞昂,伸手兜住那不堪承欢的花穴轻轻揉动按摩,中指探进那红肿湿滑的小花
唇内,将里边的淫液尽数导出。

  两人唇舌缠绵纠缠,季白的手指已将淫液导出差不多,任凭自己胯间一柱擎
天,就想先将药膏涂上,让霜棠歇息,哪想霜棠却是按住他的手,下身主动迎合
几番厮磨,又出了好几股淫水尿液。

  他仰躺在林执墨身上,纤细修长的玉体上尽是精元,淫液尿液腥臊甜蜜的气
息渐渐蔓延开去,如同最好的催情药,让季白刚刚泄过一次的阳具再次斗志昂扬。
「师兄……可以再来……我没事的……」霜棠知道憋着有多难受。

  「可是你的身子……」季白对于霜棠来说绝对不是正人君子,会停下,只是
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霜棠体力已经完全不行了。

  精致漂亮的少年以行动将他的理智敲散,抬起大腿架在对方腰际,使得花穴
紧紧贴在对方的肉枪上,放荡地呻吟出声,「季白师兄……我想要你的肉棒……
肏我的小穴……」不想让其中一个受委屈,就要一视同仁,霜棠箍紧季白的腰部,
将他们的性器赤裸紧贴,挺动着淫水奔流的花穴与硬挺的大巨蟒用力的磨擦,
「师兄……快进来肏死霜棠……把霜棠的骚穴肏破肏烂……」

  「然后在骚穴里射精射尿……把霜棠的骚穴撑得饱饱的……」

  刺激到这份上,要是还能忍得,就该是性无能了。季白再也忍不住,提枪上
马,将他的粉腿固定在腰侧,扶着大蟒头在他腿间借着淫汁润滑,在霜棠眼光的
注视下顶开柔软的花瓣,将整根粗壮的肉枪缓缓插入霜棠湿滑的花穴中。

  「师兄……好大……好深……嗯……」

  没有兽性的摧残,花穴的痛苦少了很多,湿润的肉壁像数千张蠕动的小嘴,
不停的吸吮着季白的肉枪,将肉冠紧紧的箍住,舒服得季白全身毛细孔都张开。

  「师兄……我要死了……快干我……」霜棠黑发披散,难耐地拱着身子,乳
尖嫣红如小山。季白张口含住那充血挺立的乳珠吮吸打转,刺激得霜棠淫性大发,
死命的挺动着臀部迎合对方粗壮的肉枪的奸淫,「哦……花穴……用力……用力
肏烂我的骚穴……哦……啊喔……要喷淫水了……被两个师兄插着穴高潮……」

  「噗滋!」

  三人交合的地方水声响亮,淫汁浪液一波一波地被肉枪带出,逐渐汇入下方
的水洼中。

  「小荡妇……肏死你这个小荡妇……」

  「啊哦……小荡妇……要被肏死了……骚穴受不了了……骚屄也受不了……
快……快……不要停……用力干我……啊……啊啊……」

  霜棠用力的吻住林执墨的嘴,一手与季白五指交缠,三人相连的地方一点缝
隙都没有。

          第22章、痴汉属性(h、5p)

  空无一人的花园,田田莲叶间立着一道人影。

  玉碎站在水里,分外茫然地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双眸无喜无悲,犹如一尊
人偶一般。

  他听到几人在房里的笑闹,自觉地退开回避,四处寻找空地转悠便转到了这
幺一处地方,脱光衣服泡进池子里冷静冷静。水光荡漾,阴阳炉鼎的阳具向来短
小精致,把玩尚可,若是用到实战,却是强差人意,比假阳具也不如。

  就凭着这不男不女的身子,他怎敢擅自接近霜棠,妄言给那人幸福。

  如果能变成男人就好了,或者女人?霜棠也许更喜欢小孩子也说不定……玉
碎第一次这幺痛恨自己的身子,比在戎生楼里遭受嘲讽耻笑时更痛恨上千百倍。
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东里飞昂那这种心情,也妒忌对方能这幺坦白地表露心迹,
还能得霜棠的可怜。

  如果没有这具肮脏的身子就好了。他慢慢沉进水里,任水淹没过口鼻,长发
水草一般铺展开。

  真是不甘又无奈呀……

  真是嫉妒得要发狂了……

  远处赫连昊苍倚在转角游廊边等了片刻,见玉碎迟迟没有从水里起来,放心
地拂袖而去。

  如此心智脆弱之人,一腔单相思而已,不是情敌。

  年轻的剑修对情感之事向来直白,如今把人真正的放在心尖,却也生出几分
独占与溺爱来,一切潜在的威胁都要确认过对自己无威胁才甘心。他却不知道,
待他一转身,池子中的人像是下定什幺决心一般出水,拽着衣衫飞出红楼,不知
到什幺地方去了。

                ***

  赫连昊苍端着一盘鲜果回到暖殿,里边云雨方歇,四道赤条条的人影缠绵软
榻,季白还留着清醒,记得拉过衣衫遮着自己,其余三人尽是神思渺渺,趴在一
处。

  霜棠侧身枕在林执墨手臂上,呼吸清浅绵长,竟是睡了。他身上不着一缕,
腰上虚虚搭着林执墨的手臂,纤细的身子布满青紫淤痕,脸上潮红未退,泪痕未
干,看在赫连昊苍眼里,那毫无防备的勾人模样就像春梦未醒一般,清纯淫荡糅
杂结合,引人犯罪。

  「师兄,你去哪了?玉碎呢?」季白原本一头打理整齐的道髻已经全部散开,
长发披在身上被他新手往后梳开,原本的温文尔雅佳公子气因为这个分外性感不
羁的动作减了几分,倒是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大型动物进食完毕的饕足感。

  「他离开了。」赫连昊苍上前将霜棠轻轻翻成平躺,将对方的双腿屈起,仔
细检查腿间那两朵饱受摧残的小花。那两个小口的颜色依旧是熟透的桃红色,只
轻轻一动,洞口便涌出浊白的淫液。拨弄那两瓣皱巴巴的花瓣片刻,他将手指缓
缓插进花穴中。

  经历过肉棒摩擦的阴道不止肿胀,微微蠕动的内壁更显紧致发热,裹着他的
手指,那湿润滑腻的触感十分舒服。手指在花穴里搅弄片刻,水声大作,原本在
睡觉的人已然有转醒的迹象。

  抽出手指带出淫水,赫连昊苍心念一动,将人抱起放在矮几上,摘了几颗凉
水冰过的提子,小心地推进霜棠花穴。「嗯……嗯……」霜棠幽幽转醒,只觉得
前边的小穴被异物塞得满当当的,想坐起来查看,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毫无气力。

  「别害怕。」赫连昊苍将被捂得微温的提子抠出来,待最后一颗提子落下,
一样火热硬挺的东西顶在了花穴入口,缓缓进入。「嗯……嗯……」霜棠头脑混
乱,眼前一片花白,粗长的巨物进入身体深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舒服,让他一
时感觉自己好像落在云端上,身下都是软绵绵的棉花,跟随着对方动作载沉载浮。

  赫连昊苍小心在那小穴里纾解自己得欲望,插弄了几下却嫌不够,就着插入
的姿势将霜棠抱起,走到旁边突然出现的镜台上。

  红楼本为赫连昊苍所建,其中一切自然听从他指令调度升息,此时的镜台不
过矮几大小,台面却是一面镜子,霜棠被抱起时就觉得有什幺不对,勉力睁大眼
观望周身景象,一时竟是怔住。

  在他们周围已经立起好几面镜子,俱是对着镜台,他此时被放在镜台上边,
抬头便看到自己仰躺的模样,腿间插着肉棒,双颊绯红。「大师兄……嗯……这
个……收起来……」

  回应他的,是腿间由慢到快的抽插。赫连昊苍交合时不喜说话,却不代表他
不喜欢听霜棠说,对方几个呻吟足以给他的欲火较上一把热油,阳具再涨一圈,
他将对方双腿举高分开,腰身一挺,粗长的肉棒没入花穴间,阴囊拍在花唇上,
脆响连连,不过几下,穴里淫水泛滥决堤,一下随着肉枪抽出的动作涌流到镜台
上!

  「嗯……好深……好深……进去了……」霜棠双手缩在胸前,忍不住咬着自
己的手指,涎水顺着嘴角流下。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