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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5-4-27 04:53

【夜啼鸟的忏悔:灼热的落羽】(1-2)【作者: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作者: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简介:战败被俘的少女们,被囚禁在寝宫与花园内,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被迫屈服于秩序,成为野心家摆在棋盘上的棋子。
玄鸟堕天的哀歌,与被修正的命运——在那高墙内,是两颗灼热的心;而立于露台上,倾听悲鸣者,又可会有恻隐与犹豫呢?
在庞大的奇幻世界中,有着无数角落,也发生着无数的故事。她们的声音一同汇集成河,化作这个宇宙的点点繁星。
字数:22,182 字


              第01章:鸮与虎

  「怎么回事,法茵?」

  日晷有些奇怪地望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毫无疑问,
他被这仓促的喘息弄得有些不快。平日里他反复教导训诫着自己的部属们,任何
时候都要从容和冷静——可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破了这个戒,这么惊慌失措地,
冲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里。

  更何况,面前的冒失鬼还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得意的学生,也是手下的得
力干将——帝国射击军翎门尉,法茵。此时的她穿着帝国射击军标志性的白色制
服:束带式胸衣与丁字裤紧密地贴合在肌肤上,干练的白色革靴与一长一短的两
条「长袜」勾勒出腿部的曲线——毫无多余的装饰与遮掩,一切都是为了减少拘
束,发挥出速度与力量,并展现出身体的健美。披在肩上的浅灰色兜帽战袍有些
凌乱,似乎是匆忙留下的痕迹。当然,此时的法茵依旧是美丽而强大的——只是
日晷的眼中,容不下他最优秀的属下如此仓促。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对面劫营的呢。」他上下打量着法茵,不满地责怪道。

  他的说法不无道理——不久前与总督区近卫射击军第三旅团接触,并展开战
斗的,正是那些如海鸥般灵敏的白色家伙。她们也身着白色的制服,在勇猛与迅
捷上毫不逊色,甚至还屡次穿插进后方,威胁中军。战斗已经结束,但那心有余
悸的感觉,依旧萦绕在日晷的心头。

  因此,他才会感到不快。

  「不经禀报闯入中军帐,我记得,该杖五十吧,法茵?」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从墙上取下了挂着的鞭子。

  「看在是你的份上,就不交给下面了。自己趴好,赏你五十鞭,把原因给我
老实说出来。」他挥了挥鞭子——鞭头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啸。少女不由得浑
身一激灵,急忙解下战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躬身规规矩矩地趴在地面上撅起屁
股,又麻利地将丁字裤褪到膝间,自觉地裸露出臀部:

  「对不起……大人……我甘愿受罚……但事出紧急,还望您尽快处理——」

  「啪——!」

  正当她喘息着辩解时,身后的鞭子已经悄然落下。

  「咿呀——!」

  法茵惊叫一声,却急忙用一只手捂住嘴巴——自己的主君大人不喜欢吵闹的
惩罚。但那羞耻的痛感实在是过于强烈,以至于穿梭于战场的射击军精英,竟然
在挨完鞭子后,都忍不住搓动着双脚,试图稍稍缓解那令她难以忍受的疼痛。

  毫无疑问,鞭子上附加着法力——而且还是高级贵族的强大法力。一道深红
的鞭痕很快便刻印在少女的光屁股上,显得那么刺眼;一缕蓝紫色的轻烟,正从
那鞭痕上,如日光炙烤下的蒸汽般,徐徐地升起。

  「一……谢谢大人!」

  疼痛并没有耽搁法茵头脑的运转。很快,她便清晰地报出了受罚的数量,以
及对主君那雷霆之恩的由衷感谢。服从与驯顺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对于掌握着自己命运的人,必须无条件地献上忠诚与灵魂,不论他如何看待或者
对待自己。她甚至为自己的机敏而小小地骄傲起来——看,那些笨拙的女奴总是
反应慢上半拍,而自己却是那么完美地贴近大人的指示!

  日晷望着少女臀瓣上扩散的鞭痕,不由得冷静了下来:因为指挥作战而高度
紧绷的精神,带来了无处发泄的力量;而现在,这不受控制的力量便转化成了自
己的怒火。是的,自己也正是那个焦躁不安的家伙。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自
己因为心情上的不悦,便责罚了自己最信任的部下——用如此之凶狠的力度。然
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作出的决定,必须执行完成——支配者没有犹豫的自由,
而被支配者没有拒绝的权利。因此,他必须完完整整地打完五十鞭子——而跪趴
在地上,忠实地裸露臀部的少女,也考验着他的决心。

  当然,他决定让惩罚稍微轻松一点——自己可以换一些更舒服的打法,给这
位冒失的属下,多提供一些愉悦。

  「啪——!」第二鞭接踵而至。与先前不同,这一鞭的角度有所偏转,蕴含
的法术也远为柔和。微微的粉紫色烟雾随着鞭子与变形的臀肉升起——那是包含
着性爱与契约暗示的法术。少女嘤咛一声,忍不住抬起了头,轻轻扭动着臀部,
略微张开双腿——蜜液正从花瓣间的缝隙中淌出,将两瓣粉唇微微浸湿,而空气
中也多了些许微妙的味道。

  「二……谢谢大人~」少女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那匆忙的神色与表情也逐
渐消解了。

  「说吧,什么事?」

  日晷停下了责打,用鞭子轻轻点了点少女的后颈。

  「情况不太妙,日晷大人……」少女稍稍平定了情绪,但语气依旧十分迫切,
「俘虏那边……出事了!」

  「什么?哪个区,多少人?」日晷眯起眼睛,提高声调询问着,随即拾起了
桌上的佩剑。隐隐的担忧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急忙整了整衣服,披上一件便甲,
稍作迟疑,又从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支短枪。看得出,他已经戒备起来了。

  「第二营区,两个俘虏,」法茵大声而清晰地汇报着,那撅起的屁股却没有
丝毫松懈,「是敌人的将官。她们力量太强,魔女压制不住她们,射击军只能勉
强维持秩序。请大人速下决断吧!」

  「我马上过去。」

  日晷急忙穿好战靴,披挂好那件宽大的战袍——与麾下的少女们一样,他的
战衣也只有必要的遮挡——为了精准地感受身体的状态与动作。所不同的是,那
件特别的白底黑纹战袍,与镶嵌着整颗红解石晶体的「虎盔」,瞬间便将那国之
重臣与大将的气度展露出来。他迈着大步,走向帐门,掀开帐帘,转身准备前往
查看:

  「大人,需要我协助您吗?!」

  趴在地上的法茵顿时有些急了——没有主君的命令,她可不敢擅自更改指示。
现在主君命令她趴下接受惩罚,但却没有下达起身的指示——要是被晾在这里撅
着屁股,那也太过于尴尬而无奈了。

  于是,她适时地提醒着即将迈出门去的日晷。

  「起来吧,跟我同去。闯帐的事晚上再收拾你。」

  日晷急忙挥了挥手,示意少女起身。法茵终于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拉起丁
字裤,又从架子上摘下战袍披在身上,利索地跟在日晷身后,赶往事发的区域了。

  「来啊,乌鸦们!」

  身形高大的少女怒吼着——她碧色的双眼已经彻底被愤怒所浸染。她的右手
正紧握着一柄夺来的长剑,而那只受伤的左手,正将另一个轻盈的身影揽在怀中,
拼死地护住了她。她的身旁聚集着好几位俘虏——毫无疑问,这些战士已经重新
武装起自己,排列成水泄不通的阵型,将她们拱卫在中心。她们的身边横七竖八
地倒着十几个身着白衣的射击军,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名身着黑袍的魔女。在这场
差距悬殊的战斗中,毫无疑问,她们胜利了。外围的射击军正排列起防冲击的线
列方阵,伸出长枪,将她们团团包围;空中的魔女也纷纷展开法术屏障,巩固着
这道脆弱的防线。然而少女却毫无惧色,只是轻蔑地扫视着面前这些秩序的驯服
者——而射击军也丝毫不敢面对她的目光,只得侧开头去,尽量不注视那令人惶
恐的眼睛。

  是的,此时的她已然十分狼狈:她的甲胄已经被剥掉了,身上只剩下贴身的
胸帘和兜裆布,而这点仅存的衣物也在厮打中支离破碎——胸帘散落在腰间,那
对沾染着尘土与伤痕的丰满乳房正随着呼吸起伏着;兜裆布也被扯断了,只剩下
一截微不足道的部分垂在身前。可以说,此时的她与全裸几无区别。身边拱卫的
少女们也并没有好到那里去,她们同样在战斗中撕扯得衣不蔽体。然而她们都没
有退缩,而是像战场上一样,保持着腾腾的杀气,似乎要将面前的敌人全数吞噬。

  「究竟什么情况?」

  日晷瞥了一眼被包围的少女们,不由得暗自赞叹。「真是强大的对手……」
他甚至由衷地敬佩和喜爱了起来。毫无疑问,他麾下的射击军本就以战法凶狠、
机动迅速而声名远扬;然而甫一见到这些战俘们的气势,他瞬间便感受到了差距——
这不是训练可以达到的程度。

  也因此,他开始怀疑起来。

  「问你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见无人应答,他拍了拍后排一名魔女的肩
膀。这是隶属于北贤王的帝国魔女空中猎兵团的一名中队长——金色的穗状圆扣
标记了她的所属,也标记了她的职阶。与衣装贴身干练的射击军不同,帝国魔女
的制服以宽松为特征:黑色的长袍如伞盖般营造出一个小世界,其中是魔女们纤
细的身躯与各类贴身携带的装备;长袍里没有其余衣物,只有贴身的黑色胸带,
与下身学生装样式的黑色迷你裙——毫无疑问,这个「小伞盖」也是中空的。很
难说这究竟是一种恶趣味,还是现实的需求——毕竟对于魔女们而言,「用身体
感受风的流动」,是作战中首要的信条。

  当然,这些部队并不归属于他。为了保证法术压制,北贤王特地拨了一部分
魔女部队,混编进了日晷的射击军中。她们是属于北贤王的「奴隶」,而自己只
是借用罢了。

  精神高度紧张的小魔女被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在意识到问话者是自己的主
君后,这位优秀的帝国魔女急忙行了一礼。然而日晷却制止了她,不依不饶地继
续追问着:

  「快点告诉我,快。」

  「禀告大人,俘虏们暴动,打倒了维持秩序的射击军士们。为首的是敌人的
指挥官,她的力量太强,我们的防线顶不住了。」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却依旧克
制着情绪,有条不紊地陈述着。

  若是一般情况,日晷也不会多加思索。然而方才瞥见的那一眼,以及弥漫在
空气中的诡异气氛,让他意识到事情不止这么简单。高级贵族的灵力,能捕捉到
一定范围内哪怕最细微的情绪波动。因此,嗅到了异样的日晷并没有采信,而是
继续追问起来。

  「不是这个,前面的人干了什么?俘虏为什么暴动?」

  他眯着眼睛,如老虎般凝视着眼前的小魔女。魔女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在几
番支支吾吾后,还是开了口:

  「禀大人……霏尔团长因为战斗中损失过大,迁怒于俘虏……带领几位魔女
打了她们……那些家伙就……就和我们打起来了……」

  霏尔,航空猎兵团的团长,也是北贤王手下可圈可点的人物。日晷没有想到,
这般人物,也会在这种小问题上犯错误。战败被俘的敌军本就带着怨气,要是不
施以怀柔手段必然会激发哀兵之怒——更何况这还是敌军的精锐部队。但他更生
气的,却是自己身边这位射击军的统领,居然在汇报时,对此事毫无提及。

  「告诉我,闹事的是那些人?」日晷压低声音,拧了一把魔女的肩膀。吃痛
的魔女急忙颤抖地伸出手,指向了几个队伍中的身影——既有魔女,也有射击军。
日晷暗暗记下了这些家伙,回身恶狠狠地瞪了法茵一眼:

  「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告诉她们,今晚自己去军法监领赏。至于你,给我
去虎凳上趴好,尝尝鲜。」

  法茵不由得浑身一抖——她知道自己的屁股要遭殃了。虎凳是日晷专门开发
的刑具,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些严重触怒自己的家伙。受刑的女子脱光衣服趴在
那张盖着虎皮的宽凳上,如老虎般翘起臀部蹲踞着,还要在私处或是肛门塞上那
条羞耻的「老虎尾巴」;而那根附加着法术的鞭子,则会在日晷的挥舞下,均匀
而毫不留情地,抽遍身体上大半的肌肤,留下一排排肿胀的红色伤痕。最难熬的
是,受刑完的犯人,还会被勒令带着伤痕,全裸跪侍在主君的帐中,让每一个进
进出出的人,都看到这只自大而目中无人的「老虎」。

  但她只能将畏惧深藏在心底——毕竟现在,自己还要协助处理眼下的暴动呢。

  「说不定表现出色,大人会赏我跪在一个好些的位置呢……」心底的驯顺甚
至让她产生了一丝期待。

  包围着少女的人群纷纷退开了——她环视了一眼,稍稍松了一口气,示意身
边的同伴们散开一些距离。当然,在她的余光中,身披白底黑纹战袍,头戴银盔
的男人,已经悄然出现在射击军阵线的中央。

  她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女:少女只能说是勉力支撑,用最后一点力气疲惫地站
立着。一股由衷的疼爱之情瞬间升上了她的心头——方才的战斗耗费了她太多的
灵力,为了在部队劣势的情况下突围,她过度地燃烧了自己的灵魂;然而英雄再
如何强悍,也需要身边的许多兵士——独木难支的「巨子」大人,神鸟的代行者,
曾经的埃兰帝国公主,玹,又怎能逆天而为呢?

  「都是我的错……」她不由深深地自责起来。

  对于她们这样的「异教」,帝国想必是不会留情的。自己的部下会被剥光衣
服,在一番鞭打调教后沦为奴隶,最终送到贵族们的寝宫里去;而自己则会被押
到皇宫或是纪念场所,像狗一样被强迫蹲下或是爬行着,成为帝国功勋下的垫脚
石。然而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她最无法想象的,是身边这位挚爱之人,组织的
领袖,也要沦落到那般狼狈模样!

  「握住我的手,灏……」怀中的少女惨笑着,握住了她那只受伤的左手。她
明白,这是要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加持到她的身上。

  「请您不要再这样了……」她缓缓掰开那只倔强的手,将少女放到了身边部
下的怀中。随后,这头受伤的鸮鸟,手握着缴获的长剑,凛然地走向了面前的男
人。

  ……

  「我们可以谈谈,不是吗?」

  日晷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怜爱和敬佩。即便是衣不蔽体,
那英武而决然的气势,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周身散发出来。她乌黑的长发正盘在脑
后,而那如湖水般碧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不
完美的——哪怕沾染了伤痕与泥灰,她依旧像个战士般挺立着,没有丝毫胆怯与
惧怕。

  「真是美丽又强大……」

  日晷轻轻咽了口唾沫——这般熟悉的记忆他已经许久未曾经历了。曾经的他,
也和许多贵族一样,是一位掌控魔女的主君;然而自从那深爱的唯一之人,走上
了与自己敌对的道路后,他便永远地离开了这条道路:不仅不再接收魔女,也从
未与任何女子定立过象征着坚固与超然的婚约。与那些指定无法违抗的女奴作妻
子,以便光明正大地享受亵玩滋味的贵族不同,日晷始终坚信,婚约只能属于那
些美丽又强大的女子们。除了身边那些仅供日常消遣的女仆和奴隶外,他从未在
这方面动过更多的心思。

  而现在,他却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这合二为一的影子。

  ……

  「我和种猪没什么好谈的。」

  少女啐了一口,厌恶地扭过头去。然而这番轻蔑却激起了日晷的征服欲与占
有欲——他下身的旗杆已经止不住地开始挺立了。

  「我要搞定她……」这反而使他下定了决心。

  「不要拒绝你的对手,尤其是在你势单力孤的时刻。」他缓缓放下佩剑,张
开双手,向少女走去。毫无疑问,这番动作在外人看来是表达诚意。当然其中的
奥秘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极具迷惑性的,攻防兼备的姿势。他的灵力已经充满
了身体,但他却刻意分出了一部分,制造出一团波动的干扰,将那强大的力量抑
制在平静的水面下。

  是的,他要靠得更近。

  「唯一可谈的,就是你滚出去,让我们离开。」少女冷冷地回应道,却也没
有放松观察。她感知到整片区域似乎瞬间宁静了下来——法术的波动逐渐消失,
杀气也逐渐沉降。似乎,她们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这家伙在干什么……」她有些疑惑地警惕着,却在内心盘算着另一个主意。
毫无疑问,她们现在是极其被动的;要想争取到筹码,就必须自己去取得。而如
今,敌方大将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外部也没有感知到明显的威胁,似乎是个不
错的机会。

  「管他在想什么,我要把他拿下。」她暗自下定了决心。

  自己的灵力正在衰减。如果不能尽快获得筹码,那无疑要在对抗中处于劣势。

  她必须出击。

  「让你手下的乌鸦们滚蛋,我只有一个要求。」她佯装示好,将手中的剑微
微垂了下来。很明显,她想抹去任何微小的攻击企图。只有这样,才能出其不备,
靠自己迅捷的反应,拿下对手。

  「很好,很好。」察觉到少女意图的日晷窃喜着——他明白对手大概率要这
么做。毕竟局势十分明朗,自己处于绝对优势的一方。而卖出破绽,诱骗对方上
钩,无疑是制造战机的好办法。

  「退下吧,各位。」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魔女和射击军退开。少女们面
面厮觑,犹豫不决地依旧站在原地——她们不敢让自己的主君失去保护。

  「退下!没听明白吗?!」日晷怒斥道,狠狠地回身瞪了一眼。迟疑的属下
们终究是不敢怠慢,有序地退开了一段距离,又将枪全部放低,指向了地面。

  现在,轮到日晷一人面对她们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很钦佩各位的勇气与决心,即使身陷重围也能如此勇
猛。」日晷索性放下了佩剑,轻轻拍着手,「不知诸位英雄,能否屈尊,暂且留
在帐下呢?我保证优待各位与各位的部下们。」

  「屈尊?」

  灏不由地轻轻地笑了:

  「该屈尊的是你吧?」

  说是迟那是快,灏一个箭步飞身而出——那把稍稍低垂的长剑,此时已经昂
起了头,直指向男人的脖颈。「快,快!」她注视着男人的剑锋:男人的手正伸
向腰间,似乎要拔出那把佩剑;但她早已预料到这一动作,快速地避开了拔剑的
锋线,身体一转,直指男人毫无设防的另一侧。

  「你完了!」她怒吼着,刺出了必杀一击。

  「……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她仿佛听见了谁的呼喊。

  是玹的声音!

  「怎么……」一阵不妙的恶寒瞬间侵入了她的意识。

  「难道……」

  她错愕地看见,那自以为「不设防」的一侧,是男人另一只健壮的手臂:那
手臂并没有拔出佩剑,而是从长袍的腰间,拽出了一件东西——那速度实在是过
于超凡,以至于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残留在她的眼中。

  「砰——!」

  「枪……」

  灏只感觉腹部被重击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从咽喉中涌了上来,迅速地在口腔
中扩散开来。双眼、双耳、舌头……一切感官似乎都随着这一发重击而变得灰暗。
只有那声枪响的残音,留存在自己的意识中,不断回荡着,在这终了的时刻,嘲
笑着她的失败。

  她最后感受到的,是腹部上温暖而亲切的触觉——与射出的子弹同时发生的,
那后知后觉的,令人怀念的触觉。

  「不乖的孩子要好好收拾一顿才行……」

  她仿佛看见玹那柔软而有力的手掌,正抚摸过自己的肌肤,不时发力,留下
几个微红的掌印。而自己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般,伏在玹的面前,任由她的爱抚,
将一切毫不保留地奉献给她。

  她是羽商的大将,也是玹的妻子,她的爱人。

  「是您再次保护了我……」

  在这最后的时刻,玹用尽了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将法术施加在自己伤痕累累
的身体上,救下了自己。

  「对不起……巨子大人……没能保护好您……」

  她的脑海中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愧疚与遗憾,随即,与这冲击一同,陷入了无
边的黑暗。

  「真是勇士啊……」

  日晷望着眼前倒地的少女,与她身后那释放完法术,支撑不住的「巨子大人」,
内心百感交集。是的,她们的一切判断,依旧是那么精准而致命——如果不是因
为时机,如果不是面对自己,她们或许早已杀出一条血路了。

  「所以,我不舍得你走……」

  他小声呢喃着,凝视着那把冒着青烟的枪。毫无疑问,他并没有装填致命弹
药——这一切都是为了收服眼前的少女。然而她们却依旧以命相搏,哪怕是如此
徒劳的局面……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些俘虏来头绝不简单;而这为首的两名少女,或许远不
是自己能对付的。

  他默默转身,离开了欢呼着的,射击军的人群。他并不为自己而喜悦,反而
有些后怕了。

  「大人……我还要领罚吗……」

  法茵搓着手,忐忑不安地跟着他,试图寻找那么一丝同情的机会。

  「不用了,现在有比收拾你更要紧的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法茵离开,却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回身叫住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少女:

  「等等,你也随我来好了。我马上带领中军,把这些俘虏押送回去。还有,
帮我联络北贤王去。他现在消息静默,你最好亲自上门一趟。」

  「让他亲自来,带精锐部队。这事很棘手,我们估计处理不好。」

  「有趣啊,真有趣。看样子日晷捞到了大鱼。」

  山谷中央的军帐内,男人正微笑着,把玩着一左一右两名少女。两名少女都
是17、8岁上下,长着漂亮的浅褐色皮肤与黑褐色卷发——毫无疑问,这是来自埃
兰境内的战利品奴隶。她们正像小狗般,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用那细嫩的脸蛋,
磨蹭着男人的胸膛。她们全身赤裸,唯一的遮蔽,除了脸颊上的面纱,便是身上
点缀的珠宝金属链了。男人正把玩着她们那挺翘的乳房,玩到兴致起来,不由得
敞开了上衣,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与漂亮紧实的肌肉:

  「几个月啦,小母狗们?」他微笑着拍了拍少女们的脑袋。

  少女们的小腹正高高地隆起,双腿间的小穴上,也分泌着些许微妙的粘稠液
体。她们已经怀胎许久了。男人很享受这种受孕少女侍奉的感觉——那孕育着生
命的温柔,能安定他因为思考而躁动不安的灵力,让他专注于倾听环境的声音。

  「6个月了,主人~」少女们千娇百媚地回答着,用小腹磨蹭着男人的大腿。
她们非常享受这种沉甸甸的感觉:不需要担心流落四方,而是安安稳稳地服侍主
人,在温暖舒适的环境中受孕,并安全地产下孩子,继续这无需思考的生活——
这坐稳了奴隶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才能言说出其中诱人的妙处罢。

  北贤王,帝国六王之一,以驾驭法术而闻名的国之肱骨。现在的他正稳坐在
北方的中军里,等待着前线的消息。比起从前四处出征的生活,他无疑更享受现
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格局感。

  反而是身为过去学生与同僚,已经身居西南总督区总督的日晷,依旧像以前
的自己一般,享受着四处征战的戎马生涯。不过,他正喜欢这样的日晷——一白
一黑、一前一后、你呼我应,时刻策应着自己的计划。

  现在,他已经通过大地上细微的变化,感受到了远方正发生的事情。一个奇
怪的频率最近时不时震颤着,扰得他不得安宁,也让他有些兴奋。

  是的,那是日晷所在的前线,正在发生的事情。

  「报告大人,使者求见。」账外的魔女推门进来,单膝跪地,向他禀告着。

  「哪里来的?」他轻声询问着。

  「是日晷大人所派来的,射击军翎门尉,法茵。已经验明身份。」

  「哦?」

  北贤王扶了扶额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

  「看来我的预测是对的,让她进来。派这么大的家伙过来,这鱼估计小不了。」

             第02章:飘零的夏花

  「恭迎北贤王大人!」

  几名射击军士单膝跪地,面对着尘土扬起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行着礼。临时得
到消息的她们十分意外,但也立刻做好准备,排开了欢迎的阵仗——虽然简单,
但对于战时来说,也已近足够隆重了。

  「你们的日晷大人真会选地方啊,法茵?」

  男人爽朗地笑着,与身着白衣的少女一并从空行船上走了下来。当然,他们
的身后跟随着一干人等——除了北贤王近卫部队的精英魔女,就是他的贴身奴隶
们了。毫无疑问,她们的地位是不能同法茵相比的——她们基本是北贤王的部属,
而法茵的身份则是自由公民,也是帝国官授的射击军指挥。

  「我们都时常提醒日晷大人,不要忘记您的教导呢。」法茵轻轻一笑,向前
微微伸出右手,「欢迎来到射击军近卫第三旅团,北贤王大人。」

  北贤王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日晷的严谨作风一向令他敬佩,哪怕
是临时驻扎的营地,布置得也是滴水不漏:营地主体安置在山谷中稍高的台地上,
而几处制高点,全部设置了观察哨与火力支点;不同类型的铁人偶,按照机动—
防御—保障的严格次序,混编在几乎每一个营区,却又留出了足够的预备队,来
应对那些需要靠暴力据守的事态。

  「合成与机动」——这是他与每一位率军的将领都讨论过,并极力坚持的观
点。当然,要做到这两点绝非易事:部队的装备与训练水平、正确的战术安排、
充足的后勤保障……每一项都足以筛掉许许多多的部队。而日晷却出色地完成了
这一切——这是他升任总督的原因,也是皇帝与自己,同时将重担交付给他的原
因。

  「各位归岗吧,不需要专门迎接我。」他微笑着挥了挥双手,示意迎接的队
列解散。然而队列却迟疑地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哦,就说是我让你们这么做的。」

  北贤王急忙补充了一句,向领队的军士眼神示意着。队伍这才在她的带领下,
分散开来,回到营区中去了。

  北贤王自然是明白的——日晷治理部属虽然张弛有度,但该严格的时候却毫
不含糊。毫无疑问,哪怕是如此简短的迎接,想必他也是亲自过问并强调了的。
如果她们没有自己的指示便散去,那想必很快就可以在军法处,见到一排趴着的
白花花的屁股了。

  「说到这个,他不会在军法处吧?」

  北贤王拍了拍法茵的肩膀,打赌般询问着她。

  「我想是的,大人。」法茵确信地回答道,「您自然是知道前几日的事情。
当时部队紧急回撤,肇事者的刑罚便暂缓执行了。如今安营于此,那想必要秋后
算账啦。」

  法茵耸了耸肩,狡黠地看着一旁的北贤王。

  「哎呀……」北贤王故作遗憾地感叹着,「还想和你打赌呢,要是我赌赢了
就可以亲自赏你一顿屁股板子了……可惜了,好久没有摸过小法茵的老虎屁股了。」

  「那可不行呢,大人。」法茵窃笑着拍了拍手,「法茵的老虎屁股,只有日
晷大人能打。还请先问过他哦?」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毕竟开这种没品的
玩笑,已经是他们由来已久的惯例了。若是其他贵族间发生这种调戏部属的事,
那想必结果是非常不愉快的:受到调戏的女子会被她受到冒犯的主人狠狠地打一
顿光屁股,直打到双臀青紫布满鞭痕为止;随后,主人便会带着她「登门拜访」,
并将惨状展示给调戏者。这般杀鸡儆猴的举动,既是对所有权的强调,也是相当
严重的警告——如果继续执意冒犯,那开花的就不是女子的屁股,而是对方的脑
袋了。这就是所谓「名誉决斗」。

  所幸,法茵算不上日晷的所有物,而北贤王与他更是关系紧密,断不至于闹
到所谓「名誉决斗」的程度。因此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而北贤王也没有忘记,
在法茵的「老虎屁股」上稍微揩几下油。

  军法处设置在一处隐秘的悬崖边,几张帐篷围起了半圆形的范围,庞大的守
卫型铁人偶上承载着法术的结界,阻止外人的偷窥与闯入。不论其中的受刑者如
何求饶哀叹,大营中都几乎很难听到。军法如山,而支撑起军法威严的,是强有
力的拱卫与将帅的决心。

  「你们在外面稍事等待,我和法茵进去。」北贤王吩咐着随行的魔女们。

  「是。」

  魔女们自觉地退开,分立在道路两旁站定。而北贤王便携着法茵,径直迈入
这强大的结界中。

  「啪——!」

  「咿呀——!」

  「啪——!」

  「啊——!」

  「啪——!」

  「嗯——!」

  ……

  刑具挥动的风声,击打皮肉的劈啪声,还有受刑少女们婉转的哀号声此起彼
伏,好似一场华丽的交响乐。北贤王轻闭双眼,长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洋溢着
的灵力的波动令他感到无比愉悦。不需着目,他便可看到受刑少女们那动人的千
姿百态——疼痛所激发的悔恨和羞耻化作力量,而这缓慢释放的力量,现在正穿
过他的身体。

  是的,这是只有强者才能享受的绝美乐章。以秩序之名义,对歧途者和软弱
者施以惩戒,聆听这啜泣与羞愧中的忏悔,就宛如闲庭信步,欣赏那囚禁于笼中
的飞羽般,略带怜惋,但又毫不留情。

  「停——」

  察觉到外者闯入的日晷突然单手握拳。随即,方才卖力鞭挞着的铁人偶纷纷
停止了行动。军法处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受刑者轻微的啜泣与娇喘,以及
日晷身边那名书记官手中沙沙的落笔声。

  「是谁?」

  日晷有些不快地回过身去,却惊讶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嗨呀,是您啊?」

  那是玉树临风、身披墨蓝色短袍的北贤王,与他熟悉的部下——法茵。

  「您怎么亲自来军法处了?」

  日晷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紧紧握住了北贤王的手,「怎么,她们没迎接您吗?」

  「没有,她们做得很好。」北贤王笑着拍了拍日晷的肩膀,「是我自己要来
的。」

  「北贤王大人听闻前几日的事件,说要亲自来看看是哪些烦人鬼。」法茵适
时地解释道,「请您放心,大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知晓目的的日晷没有迟疑,急忙将书记官唤来,向北贤王一五一十地讲起了
前几日军营中的变乱。

  「我说怎么回事呢,霏尔?」

  北贤王戏谑地走到刑架旁,狠狠地捏了一把受刑少女那已经肿起来的臀瓣:
少女正光着身子,被束缚在刑架上,扎成大辫子的头发拂过左肩,垂在脑袋的一
侧。她的臀瓣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有些甚至渗出了浅紫色;临近臀部
的大腿,还有那线条漂亮的美背上,也分布着不少深红的痕迹。

  「第三帝国魔女航空猎兵团,霏尔军校,违反军令,带头聚众殴打俘虏,导
致俘虏哗变,性质恶劣,情节严重。依军规,判杖臀两百,鞭臀四百,裸衣示众
三日。」

  「其余从者,按军规,杖臀一百,鞭臀三百,裸衣示众一日。」

  「若因行军等故延误,着抵驻地后执行。」

  书记官面无表情地宣布着判决结果——毫无疑问,她已经见过太多这种场面
了。日晷一向治军有方,哪怕是高级校尉也难逃军法。所以对于这位小有名声的
航空团长,她也毫无意外之情。日晷满意地看了看书记官,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北
贤王,眼神间闪过一丝小小的得意。

  「不错不错,真是令在下敬佩。」

  北贤王端详着这位书记官,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同于作战的军士,书记官的
衣装相对宽松:头顶的软质军帽、宽大的黑色衣袖、长手套,还有那修士式样的
高开叉长袍。北贤王瞥了一眼那开叉中纤细的腰臀:除了那令人浮想联翩的人鱼
线外,少女的侧臀上似乎也有隐隐的红肿。当他正准备询问时,日晷却仿佛看穿
了他的心思般,提前开了口:

  「军法庄严,不知法与刑者,不可担此任。身为书记官,违法者会承受的刑
罚,她们也必须感同身受。不然,执掌权柄,难免有滥刑之意。」

  「告诉北贤王大人,你们平时都是怎样受训的。」

  「是,大人。」

  少女从容地将记录本放在场地中央的长桌上,随后面不改色地束起袖子,将
身后的长袍撩了起来,张开双腿,倾身趴在了桌上。

  北贤王这才看清楚少女臀部的全貌:臀峰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淡红色痕迹,
而在这些痕迹的下面,是一道道整齐而深浅有致的板花;私处的毛发剃得干干净
净,没有一丝怠慢,两瓣肉唇上泛出鲜红的色泽,很明显是不久前才被责打过留
下的。而在她的私处与后庭中,分别插着两根细棒——细棒似乎附加了法术,正
随着那幽光的闪烁而有规律地运动着,而那诱人的花蜜也正从其中流淌而出。看
得出来,即使是监刑,她也时时刻刻受着这慢性的「惩戒」。

  「禀告大人,卑职就位前,会佩戴戒棒,以提醒自己不忘职责;每日惩戒完
毕后,卑职会亲自就缚,以每日军法执行程度,来决定每日自醒需责的数量。每
天的记录都会呈给日晷大人过目,若有渎职,则由大人亲自从重惩戒。」

  「哦……是这样……」

  北贤王赞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书记官,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意识到自
己先前对部属们或许太过纵容——尤其是那些精英魔女们。有时候就连军法的执
行,都由他亲自代劳当做放松了。自己过度沉浸在把玩女体的快感中,却有些遗
忘了规矩的重要性。

  「是我对你太好了,霏尔。」

  他有些失望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刑架上少女的裸臀上。

  「咿啊——!是……霏尔感谢主人的赏赐……请狠狠惩罚霏尔吧……」

  被刑罚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少女,突然品尝到这熟悉的巴掌,一瞬间竟然
感到了无比的快意。比起那冷冰冰的,由人偶执行的板责,手掌的温度简直如天
堂般温暖。她娇喘一声,私处竟不由自主地喷射出一股水流,溅落在北贤王的衣
袍上。

  「请停下,北贤王大人。」

  趴在桌上展示的少女还没来得及放下衣裙,便急忙起身,正色高声地阻止道:

  「军法严肃,杜绝私情。若是让犯人愉悦兴奋,惩罚便失去意义了。」

  「如果您执意如此,恕我奉军法及日晷大人之命,将您驱逐出去。」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北贤王正想发作,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不妥,急忙平复着心绪,将手收
了回来。

  「本王敬佩你的态度,请继续工作吧。」

  「二位大人不如先前往中军商谈,毕竟要事在前。」意识到这小小摩擦的法
茵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向日晷和北贤王示意着。

  「对啊,日晷。你这番唤我前来,是有何事呢?」北贤王突然想起了此行的
目的,急忙拍了拍日晷的肩膀,与他一同向出口走去。

  「相当重要的事,我们到里面再说吧。」

  ……

  看着二人先行离去,法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有些不快地瞪了书记官一眼,
低声抱怨到:

  「看你怎么说话的……敢对王上大人如此无礼……我要是日晷大人今天就打
你五百大板!」

  「正因为您不是他,法茵大人。」书记官不卑不亢地反驳了回去,「而且如
果我记得没错,您还有五十下鞭子记在这里。」

  「哎呀……求求你行行好吧……」

  听到这句话法茵不由得双腿一软,那蛮横的态度也泄了气——是的,擅闯中
军帐的五十鞭子还没打完呢。今天她的屁股又得开花了。

  「不过,这边有个好消息,日晷大人亲自吩咐的。」

  书记官翻开记事本,微笑着看了一眼法茵。

  「是什么?日晷大人减免了我的惩罚,对吗?对吧!」法茵急忙扑上前去,
有些侥幸地抓住书记官的手,眨着眼睛看着她。

  「不是。」

  书记官轻轻甩开她的手,指着那条特别批注的记录:

  「日晷大人吩咐,先前几次未执行的惩罚,合并到这一次。因此您的刑罚加
到了一百鞭。此外,他已经打了报告,刑罚由他亲自执行。」

  「请去中军帐报到吧。真不幸,大人准备拿您明正典刑。」

  颤抖的法茵,被书记官毫不犹豫地扔出了军法处。她的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
却不得不加快脚步,朝着中军帐的方向走去。

  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即使是按军法从事,责打了北贤王的部属,终归还是
欠了些许人情。而为了还这个人情,毫无疑问,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更何况,
相识已久的北贤王,早就想找个理由打一顿她的「老虎屁股」了。

  「多么帅气啊,日晷大人!您就像玩弄棋子般玩弄我……啊……光是想想就
无比兴奋……」

  知道自己成为人情的代价后,法茵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了。是的,
在这一次次若即若离的欲求不满中,她感受到了那股发自内心的高潮——像抹布
般被随意玩弄蹂躏的快感。诚然,她并不是奴隶之身,也绝非弃子——但正是如
此,这种扮演,才显得愈发有吸引力了。

  现在的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趴上那令人畏惧的虎凳,被皮鞭狠狠地抽
打,变成一只遍体鳞伤的「小老虎」了。

  「啪——!」

  日晷挥动着那根长长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少女的裸体上。伴随着少女
的娇喘,一道深红的痕迹便烙印在那漂亮的裸臀之间。然而他却并不急着刻下那
老虎般的鞭痕,而是用鞭头轻轻抚过少女的臀缝,一直到达那敞开的花瓣处,随
后轻施巧劲,急速地打在那还来不及合拢的花瓣上

  「嗯啊……日晷大人……法茵是无可救药的抗命贱种……请打烂贱奴的婊子
骚逼吧……」

  少女呻吟着,从口中吐出一连串淫荡的话语。若不是此间的两人,外人很难
想象,这条趴在虎皮上祈求鞭打的淫贱母狗,竟是战场上那英勇万分的翎门尉法
茵。

  「这和军法处的不一样啊,日晷?」

  接过日晷手中递来的鞭子,北贤王戏谑地调侃到。

  「还不是因为您来了嘛。刚好这家伙之前欠了不少,合并到今天,权当开胃
菜不是?」日晷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这家伙,觉得自己欠了我人情是吧?」北贤王一眼看出了日晷的
心思,「虽然这番美意我笑纳了,但军法处的事我完全不在意。不如说,打得好。」

  他拿起长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用鞭子继续抚过少女背部那柔顺
的曲线:

  「平日里对她们太过放纵,实在缺乏管教了。要不是即将回师,我还想把她
们留在这里多收拾两顿呢。」

  「话说,法茵这家伙……饥渴到这个份上,你为什么不收了她做女奴呢?」

  鞭子不偏不倚地落在少女的臀缝中,而那声轻吟后,日晷却意外地沉默了。

  「……你是知道的。」

  沉吟片刻,日晷才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开了口:

  「我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奴隶。距离太近了,会让我想到那件事。」

  「抱歉,我不该问的……」

  明白日晷意有所指的北贤王也不由得感叹起来——那是一段他也亲历并知晓
的往事:

  曾经的日晷,并不像现在这般专注于射击军。他也和许多贵族一样,在崭露
头角之际便组建了属于自己的魔女队伍。非常幸运的是,他爱上了一位强大的魔
女,并与她订立了婚约,而魔女也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他。两人的关系急剧
升温,并连续生下了三个孩子。看上去,一切似乎都波澜不惊。

  然而,这位名叫璃夏尔的魔女,却挑起了帝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叛乱——角门
之变。似乎是不满于帝国的体制,又似乎是因为与日晷的分歧与嫌隙,璃夏尔率
领叛乱魔女公开向帝国宣战——而她的基本盘之一,便是日晷手下的魔女们。

  元气大伤的日晷失去了所有的部属,面临极度不利的境地,险些被贵族会议
弹劾停职。为了挽回荣誉,他亲自上阵,带领当时还并不被重视的射击军,与叛
军作战。在战场上,他被自己的挚爱之人亲手射中,险些失去性命。经过无数的
血与火,那位心怀天地的国士变得沉稳而坚韧,也让这支战火锤炼的部队,成为
了新的神话。

  正是因为如此,哪怕面前的少女,如此卑微地恳求他的怜爱,日晷也丝毫没
有表态——即使是行爱,他也从不在法茵体内留下自己的种子。那段悲伤的回忆
让他极力避免一切相关的要素。

  「我明白……每年指定的『怀孕份额』,你经常都用不满……低于底线的部
分都是我帮你把肚子搞大,然后以你的名义报上去的……」

  北贤王旋转着鞭头,刮蹭过少女的侧腹部,一直略过那因趴伏微微下垂的乳
房。他刻意施展技术,精准地抽打在少女粉嫩的乳头上。少女轻喘一声,如雀鸟
般婉转地低鸣着。于是男人继续施展起自己的表演,使出七分的力气,均匀地鞭
打过那起伏着健康线条的美背,一直回到那开始的臀部为止——正如思绪从遥远
的过去,再次汇集于这帐篷中的天地。

  「你知道的,我喜欢那些十几岁的小女奴。」

  日晷轻松地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感。这或许是他端正生涯中为数
不多的污点——即使是纵欲的帝国贵族,也鲜有屡次如此的。帝国规定的最低婚
育年龄是18岁,也就是与女子交合并使其怀孕的最低年龄——违反此项规定是会
被弹劾,并被皇帝亲自审查的。但对于极力避免那段回忆的日晷而言,只有这样,
才能稍稍享受些许性交的乐趣。因此他只能挑选那些俘虏的年幼女奴,并与之行
爱了。

  在帝国的现状下,为了保证一定的人口数量,尽量减少调节,会给男性贵族
们每年分配一定的「怀孕份额」。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多地搞大少女们的肚
子,已经是一项光明正大的活动了。当然,北贤王知道,日晷是注定完不成这些
份额的。

  「要是想了就干她吧。注意别把真家伙射进去,我还要留着她打仗呢。」

  似乎是看出了北贤王的兴致,日晷挥了挥手,示意虎皮凳上浑身鞭痕的少女
爬起身来。少女顺从地爬下凳去,如藤蔓般紧紧贴合住北贤王的腰身。兴致正高
的北贤王也没有客气,稍作收拾,便挺出那雄壮的长鞭,径直插入了幽深的穴道。
两人如胶似漆地粘合着,不时发出些许水声,与少女悦耳的喘息。在这纪律严整
的军营中,中军大帐却进行着如此淫靡之事,不得不令人感叹。

  「时间要紧,你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这种事吧?」

  北贤王一边抽插,一边轻轻拍打着身体另一侧法茵的屁股——心中愿望的了
结令他十分满意,但他也知道,这是日晷迁就自己的安排。所以他并没有沉迷于
和法茵的缠绵,而是一边忙活着,一边问起了日晷。

  「那是自然,毕竟得把您伺候好了才行。」

  日晷说着,转身走向军帐一侧的收纳区,轻诵了两句咒语。很快,其中一口
精致而稳固的小箱子便弹开了。他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件器物——似是项链,
但尺寸又略大。银色的金属框中,一颗碧绿的宝石正散发出幽幽暗光。北贤王似
乎感受到了空气中法术的波动——这波动虽不剧烈,但波段却是如此地微妙,不
由得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他急切地问道。

  「别怕,我的老朋友。」

  日晷取出附加过抑制法术的托盘,将这特别的「项链」置于其中,摆在了北
贤王身边的小案上。

  「我不常研究法术,所以说不清这是什么。但总之,现在这玩意是安全的。」

  「法茵和你说过,闹事的俘虏有两个的带头的吧?」

  「哦,是有这么回事。」

  北贤王停止了抽插,抚摸着法茵散开的长发,将她揽在怀中,饶有兴趣地凝
视着日晷:

  「据说打头的有一个女将,勇猛异常;还有一个似乎是她们的头头,只是暂
时被压制了,是吧?」

  「对。」

  日晷抓起北贤王那只空闲的左手,放在了这条「项链」上。

  「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电光火石,北贤王只觉通体一麻——他仿佛看见一道白色的闪电,从自己的
眼前划过,而紧随在雷霆之后的,是无数从天空中飘落的白羽。白羽如雪般纷扬,
又如剑般锋利,简直要在他的意识中剜下无数纵横的沟壑。他不由倒退两步,用
一只手紧紧地扶住脑袋,大口喘息着——精神的能量似乎要将他那如天空般宽阔
的胸怀胀满,而他却无法阻止,只能一次次在逼近极限之际,用灵魂与意志,将
这无端的入侵者生生吞下。

  「啊……啊——!」

  他咆哮着,趔趄了几步,终于站定下来。现在的他,如雄狮般被激怒了,却
又燃烧起那隐秘的好奇与征服欲——多么强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旋律!仅仅是
身外之物,便有如此程度——而赐予这物件力量的源泉,又该是何等地令人羡艳!

  「您没事吧,大人?!」

  法茵顾不上下身的狼藉与脸颊那高潮的绯红,急忙从瘫坐的地毯上爬起身来,
扶住北贤王的身躯——被从膝上甩下的冲击,叠加着臀部鞭痕的疼痛,让她险些
流出泪来。但她没有犹豫,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勉强为北贤王支撑起了一侧的壁
垒。

  「是的,我感受到了……」

  在肌肤接触的瞬间,她便意识到那项链所传递的力量。对于不长于法术的射
击军,以及她们的统领日晷而言,或许这只是空气中微淼的氛围;然而对于长于
法术的北贤王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一记重击。她依旧记得那群俘虏与射击军搏斗
的场景,对为首的二人更是印象深刻:在那名女将昏迷前,她们的头领,似乎使
出了最后的力气,用法术拦下了日晷射出的子弹——纵使那只是一枚非致命弹头。

  「没事……法茵……」

  北贤王挣脱了她的搀扶,勉力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并没有恐惧和虚弱,而
是洋溢着一丝神秘而瘆人的微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日晷,你知道吗?太美妙了,简直是天籁之音!」

  日晷有些诧异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料到了北贤王会
对此事感兴趣,却没料到他的反应竟然激烈到如此程度。

  「我看到了,这是天上的神鸟,所降落在地上的代行者!」

  北贤王正欲继续说下去,却突然停下,环视了一圈四周,紧接着,将手放在
了日晷的侧颈上:

  「这是和皇帝陛下的『天命』,所不相上下的东西。」

  「我要得到她,日晷。告诉我,她在哪里?」

  这是他用法术,直接传递在日晷意识中的话语——无法外传也不愿外传的秘
密。

  「嗯,我明白了。」

  得知此事的日晷反而不再惊讶。他扶着北贤王,将他搀到了军帐的另一个角
落,随后挥手示意一旁惊魂未定的法茵:

  「收拾一下,你出去吧。我们要谈点事情。」

  法茵急忙默不作声地捡起凌乱散落在地面上的衣物,将鞭子和长凳归位;随
后她擦拭干周身的黏腻,又将下体混合着浊浆的爱液也清理干净,用梳洗台的水
盆擦洗妥当。日晷欣赏着少女全裸更衣的绰约风姿,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她
那丁字裤外摇动的红臀,一躬身,消失在军帐的门帘外。

  「哦……是这么回事。」听完日晷叙述的北贤王赞许地点了点头,「也就是
说,你对贼首身边的那个女将动心了?」

  「是这么回事,我的老朋友。」

  抛下包袱的日晷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向北贤王躬身施了一
礼。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回忆的影子,却比那时更真切。与其把她交上去,然后
任由皇帝老子发落,我宁愿亲自征服她!管他什么罪大恶极,我一定得得到那个
女人,非她不可!」日晷激动地讲述着,眉眼间飘动着决然的执着与杀气。

  「我是被心爱之人亲自射中的家伙,是差点被弹劾驱逐的家伙。仇恨与嫌隙
可以消磨,但对所爱的追求绝不会磨灭。」

  「她必须是我的,不论是谁都别想抢走……要是她不从,那就调教到她屈服
为止……这回我要狠狠地教训她,让她再也没有逃跑的念头……」

  北贤王看着进入状态的日晷,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倒是理解日晷的心境——
将强大的女人鞭挞到屈服为止,然后享受占有她的快感,是日晷这样坚韧进取之
人理所当然的梦想。那鞭笞后耳鬓厮磨的,充满着伤痕的扭曲之爱,即使是他也
难以拒绝。

  但他也明白,不论是劝阻还是由着日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大战完后的
他,需要更坚实的东西,来稳定自己的心绪;而自己,也需要一个天然的盟友和
「共犯」,来向自己的野心迈出一大步。

  「这下,我们是共犯了。」于是他深谋远虑地开口了。

  「共犯……」

  「说来正巧,我渴求着那个女贼首呢。和你一样,想要得到她,占有她,不
愿意任何人将她夺走。你明白吗?」

  他充分发挥出自己纵横捭阖的技巧,刻意前倾着身体,双手扶着案边,真诚
而恳切地凝视着这位老朋友: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帝?他算个屁!咱们拿到的东西那就是咱们的,还
需要他来首肯?」

  「连最想要的女人的得不到,咱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毋庸置疑,这一番激烈的「犯罪宣言」,完全切中了日晷的要害。虽然二人
平时对此事已有讨论,但关键时刻,舍身犯禁,将自己也绑上同一条船,依旧是
至关重要的一着。日晷欣喜地看着眼前的老朋友,不由得百感交集——自己没有
辜负他,而他也从未出卖自己。

  「这次西方征讨,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发表完宣言的北贤王,再次回到座位上,开始分析起形势:

  「我虽名为列王,但手下仅有嫡属的魔女。其余兵马,听命于我,却受朝廷
节制,不得自由。而你方平埃伦,初定西南,为立秩序,手中保有兵马无数——
功高苦深,更有新属治安不稳,皇帝断无理由收你兵权。」

  「更何况,你手握旧都米泽特,经济富足,地方宽广,正适合图谋大业。现
在是我,寄于你的篱下呀,老友。」

  「此番俘获的敌军绝非常类,务必谨慎处理,怀柔为主,暗中吸纳,日后必
有大用;那闹事的几个头子,也万不可随便下狱处刑了之,宜多家观察以待后效。」

  北贤王恳切地「请求」着,似是军师般娓娓道来,为日晷「指出」了前路——
无数次渗透后终于揭穿的谜底。日晷耐心地听着——并不能说他对北贤王的意图
毫无察觉,然而直到这一刻,在女人的问题上,他才真正意识到其中的迫切性。

  「所言正是。」

  他狡黠地抿嘴一笑,将一份未完成的文件从抽屉中取了出来:

  「与敌酋所率之部队交战,损失巨大,不得已撤回都城;此外,为了防止消
息走漏,此命暂时按下不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两人会心地眨了眨眼,而日晷则将那总督的印章,盖在了这份起草完的文件
上。

  「那么,就此班师吧。」

  ……

  伴随着主帅的命令,整支射击军迅速地行动起来。虽然初历大战,但她们的
脸上却洋溢着喜悦:她们战胜了一支强劲的敌军,成建制地将那些高傲的战士俘
获;而她们英明的主帅,此刻又作出了恰当的决定,在短暂驻扎后撤出战场,仿
佛秋风般不留痕迹。

  「太好了,这下可以休假了……」

  「去哪里消遣一下呢?」

  行军的少女们窃窃私语着,讨论着返回米泽特后的计划——只有少数被惩戒
的「典型」们苦着脸,担惊受怕着。当然,她们所不知道的是,这「料事如神」
的转进,并不完全是主帅英明决策的结果。

  「这就是那两个贼首吗?」

  北贤王打开飞行船的舱门——这间闲置的储物间,此时经过简单改造,已经
成为了临时的关押处。他扫视了一眼房间中的俘虏:两名少女已经被剥光了衣服,
身上也缠绕着绑缚得当的绳索。她们的脚上佩戴着沉重的法术枷锁,而双手则被
锁在天花板垂下的吊架子上。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那名高大的少女怒目而视,
狠狠地瞪了北贤王一眼。

  「呸,种猪头子!」

  她啐出一口唾沫,唾液四下溅射着,险些沾到北贤王那漂亮的衣襟上。然而
北贤王却不急着发怒,而是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端详起她那俊美的脸庞。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想说,但我还是查明白了一些事的。」

  「你,」他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名字叫灏,是你们那贼窝的头领;而
你旁边这位,叫玹,是你们的头头,对不对?」

  「可恶……」少女暗骂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当然,这是迟早的
事情。对于帝国的高阶贵族而言,只要稍微施加法术,就能撬开她们其中许多人
的嘴。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想必眼前的男人已经问到了更多有用的东西。或许,
她目前所能保守的,也就只剩下她与身旁领袖所知的那一部分了。

  「种猪知道了又如何?」

  她依旧怀着仇恨,咒骂着眼前的男人,与他背后那肮脏至极的体制。然而男
人却并不生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一旁的玹:

  如今的玹,已经完全沦为了无法反抗的阶下囚。她的力量损耗得太过严重,
以至于任何人都可以将目前的她踩在脚下。或许不久,或许很久后,她还能恢复
往昔那神采奕奕的英姿。但现在,她只能无奈地被拴在刑架上,任由帝国的家伙
摆布。

  「嘴巴太臭可不好啊,亲爱的将军大人。」

  北贤王跺了跺靴子的鞋跟——鞋跟碰撞在船只的木板上,发出一阵吱哑哑的
声响。在一片从容的余裕中,他扭了扭肩膀,顺手取下了墙上的薄板。薄板由竹
片制成,上面似乎铭刻着代表法术方程的文字。于是他径直举起薄板,轻轻点了
点灏肋间隐约的骨棱:

  「或者,更应该叫你,母狗小姐?」

  「你给我闭嘴——!」

  灏正准备继续嘶骂着,然而北贤王却毫不客气地扬起右手中的薄板,对着一
旁玹的脸颊,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

  一道鲜红的印记,很快在玹那漂亮的脸颊上蔓延开来,仿佛那吸血的彼岸花
般,艳丽而痛彻心扉。

  「唔——」

  玹没有反抗,也没有叫骂,只是轻轻地闷哼了一声,将那疼痛与耻辱生生咽
了下去。

  她并不想再花无谓的力气了——拷问室中的强硬,也只能争取极其有限的时
间。她敬佩灏的勇气,但她明白事已至此,只能慢慢等待转机。若是叫骂下去,
那自己身体中为了对抗酷刑而积蓄的法力就会愈快地消耗——如果自己破功了,
那保护她人又从何谈起呢?

  「混蛋——!你有种打我啊,别对她动手!种猪!精囊!你给我滚啊——!」

  灏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将镣铐碰撞得叮当作响。然而北贤王却并不理会她的
愤怒,只是继续左右开工,羞辱般抽打着玹的脸颊。他正享受着这份快感,强大
的女人在威压下无能狂怒的快感。灏嘶吼得越是大声,他的抽打就越是频繁——
不得不说,在这施虐的过程中,他对这个遭受毒打却一言不发的少女领袖,也多
了一分喜爱。

  「可惜啊,要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终于,在连续抽打了三十几下板子后,少女的脸颊已经完全红透了。微肿的
腮颊与渗出血丝的嘴角轻轻颤抖着,但却始终紧闭不开。她浅绿的眼眸微睁着,
似乎正闪动着悲哀与愤怒——那绝不是魔女那藤蔓般的媚态,也不是射击军那略
带强欲的依恋,而是一种或许已经消失很久的模样。

  「真美……」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瞥了一眼旁边喘着粗气的灏:

  「你喊得越狠,你主子挨打就越多,亲爱的母狗小姐。」

  他放下手中的板子,用十指抚摸过玹裸体那优美的曲线。少女的乳房尺寸适
中,刚好盈盈一握;人鱼线的峡谷正随着小腹的起伏而张弛不停。当然最令他满
意和欣慰的,还是玹那小巧精致的臀瓣,以及双腿间无毛的白虎小穴。

  「把你的脏手拿开……」

  一旁的灏依旧怒吼着,但气势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磅礴了。作为缺乏法术的凡
人,关押与拷问早已耗尽了她的体力,而目前的她也只是勉强维持罢了。

  当然,夹杂在此间的,还有对玹的担忧——她已经没有和男人叫板的底气了。

  「母狗小姐的嘴巴似乎又不干净了啊?」

  北贤王只是轻轻一句话,便再次转身,从墙上取下了另一样东西——这回灏
可看真切了:那是一块大号的金属板。金属板上镂空了特殊的图案,而柄上也烙
印这帝国的纹章。显而易见,这绝非之前所遭受的那些,一般的拷问用具。

  「母狗小姐的嘴巴不太老实,看来是作为情人,缺乏你主人的管教了。」

  洞悉情况的北贤王直戳灏的痛处,激得她如小兽般呲牙低吼着。不过他并不
准备纠缠于此:随着男人手指的跃动,绑缚着玹的刑架慢慢地倾斜过来,横在了
房间的中央。而玹那光滑的玉臀,也被刑架微微顶起,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果然,对付你们女人,打屁股最好用了。」

  「对于管教无方的无能主人,是应该好好惩罚一下了。不然你养的狗又要到
处乱叫个不停。」

  玹一言不发地忍受着男人的羞辱,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是的,她哪怕
遍体鳞伤,哪怕粉身碎骨,都无甚关系;但她所挂念的人,她心心念念的部下,
那些可怜的,流离失所的女孩们……每当想到这里,怒火便一次次吞没了她的理
智。

  「人渣……」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正掌握了他的命运的男人。

  「说什么呢,我听不到。」

  像是故意要刺激她似的,男人将耳朵凑上前去,做出一副挑衅的样子。

  「人渣,去死吧!」

  振聋发聩的回音中,她看见那不可一世的北贤王,正因这一不留神的突然袭
击,差点摔倒在地板上。他捂着一只耳朵,而殷红的血流便从指缝间淌下。玹的
法术震伤了他的耳朵——或许再进一步,便可以让他的生命休止。

  于是,手脚动弹不得的少女,勉强转过头去,艰难地,向着身边被缚的同伴,
发自内心的笑了。

  「好啊,好啊……」

  男人站定了身姿,盯着眼前受难的少女们,挤出一个阴险的笑。

  「看来都不怎么干净啊……很好,那就打烂这母狗主子的贱屁股吧。」

  玹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而那携裹着狂风的板子,便呼啸而至。

  北贤王用力挥动着手中的板子,一下下,打在少女那已经惨不忍睹的臀部上。
少女的臀部已经由红转紫,而那可怕的血瘢,也已经蔓延开来。他并不吝惜自己
的力气——一来,只要稍加治疗,哪怕再严重的板伤也可以很快痊愈;二来,受
刑少女的身体,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抵抗着。名为玹的少女正紧咬着牙关,用意
志承受着自己的鞭挞;而一旁的灏却站不住了——刑罚开始之际,她还能继续叫
骂几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叫骂便逐渐变成了恳求。是的,哪怕将她打得再
狠,她或许依旧一言不发;然而,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受辱,却好似千刀万
剐。在内宅之际,他也经常这么对付身边的女奴们——而现在,他不过是「活学
活用」,换了个地方操作罢了。

  「不……别打了……别打了……」

  灏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哀求。她多么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来代替玹受刑啊!
但男人早已拿捏住他的命脉——或许从被俘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如此。她看到,
为了保护自己,重责之下的玹已经昏了过去,然而那板子却依旧一刻不停地打在
那惨不忍睹的臀峰上,如机器般冷血。

  「若是留得春常在,何使雪峰尽染梅」。灏终究还是丧失了那短暂的傲气——
她太年轻了,也太冲动了。战场上的勇猛给了她战胜一切的错觉,然而少女们那
浅薄的一厢情愿,又怎么比得上男人们在暗处老成的谋划呢?她辜负了自己的爱
人,也辜负了自己——或许这只是须臾的幻象,但此刻,已经足够填满她濒临崩
溃的世界了。

  「那可不行,母狗小姐。」

  男人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远远地抛下一句无情的判决。

  「我……我服!我说!你要我说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她!」灏急切
地恳求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玹那无奈的余光。

  「不不不,我可不愿意这样拷问母狗小姐的情报。」北贤王咂了咂嘴,不假
思索地否定了少女的恳求,「等回到米则特,有的是时间问你。」

  「那……我要做些什么……告诉我……」

  北贤王鄙夷的看了一眼刑架上挣扎不停的灏,假装沉吟。任由少女反复恳求,
他才终于睁开眼睛,斜视着少女的脸庞:

  「带上狗链子,趴在地上,把你的脑袋放到我尊贵的脚下面,再用你的狗嘴
把刚刚喷的唾沫星子舔干净。」

  「然后,摇着尾巴说,母狗违背天命,罪大恶极;唯有终身做狗做奴,勤劳
侍奉,任由大人们玩弄处置,懂吗?」

  仿佛还不够似的,北贤王略一思索,随机又开了口:

  「最后还有一句,请诸位大人随意惩戒母狗,打烂母狗的骚屁股吧。」

  「行,我照做……」

  谁又能想到,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灏,此时却屈辱地趴在帝国北贤王座
船的地板上,像狗一样,祈求曾经敌人的原谅呢?

  赤身裸体的少女不声不响地,爬到了男人的脚边。她颤抖着捧起那只脚,轻
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脖子上的铁链正屈辱地响着,然而她却不敢有任何反
抗——自己一点微小的举动,都可能成为打在爱人身上的刑罚。似乎是为了让羞
辱更加严重,男人特意拧了拧脚,将那漂亮的脸蛋狠狠按在了地板上。

  少女抬起那沾着灰尘的脸颊,轻吐香舌,仔细舔舐这男人的鞋子。灰尘随着
舌头的蠕动飘进口腔,呛得她不时咳嗽——然而那每一点咳出的唾沫,都意味着
更多的工作。在一阵小心翼翼的舔舐后,她终于勉强完成了这个工作。

  「母……母狗违背……天命,罪……罪大恶极……」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撒在那布满尘土的甲板上。然而男人却并不怜惜,只是
举起手中那可怕的刑具,打在了她那因为伏身而翘起的臀峰上。

  「啊——!」

  灏惊叫一声,却不敢丝毫怠慢,只得继续俯首,继续着那屈辱的话语:

  「唯有终身做狗做奴……勤劳侍奉……任由大人们玩弄……处置……」

  「请……请诸位大人随意惩戒母狗……打烂母狗的骚屁股!」

  再一次,她仿佛听见了玹的呼唤。

  她的周身似乎正洋溢着汹涌的暗流,就要将她吞没了。而那呼声仿佛海上的
灯塔,正穿过茫茫大雾,在夜空中竭力闪耀着:

  「不要,不要说出来!」

  「你没有回头路了!」

  当然,在她听清楚这一切之前,她就失去了意识。

  北贤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少女周身的幽光已经逐渐消散,而那紫黑色
的纹章,已经刻印在了她尾椎骨与臀瓣间的缝隙中。公共奴隶,这是契约的效力,
也是帝国最基本的奴隶契约。那些俘获的少女们,都会被打上这般印章,送往公
共奴隶市场进行交易分配。烙上了纹章的灏,已经沦为了帝国的奴隶——虽然不
能完全遏制她的能力,但已经足以让她在动手前三思了。纹章契约的法术力,会
在违约时激发,进而干扰缔约者的精神。

  「多么了不起啊,你做到了,把她变成你们的奴隶。」

  刑架上的少女讥讽着,怒视着正得意的北贤王。

  「放心,母狗主子小姐。我没有兴趣把你变成这样。」

  北贤王故意用手指刮蹭着玹紫青的臀瓣,不置可否地调侃着:

  「你可是有大用的,自有更高级的契约适合你。」

  说罢,他便心满意足地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向外面招呼了一声:

  「日晷,母狗给你收拾停当了。进来吧,轮到你了。」

  玹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框的轮廓中,而另一个高大魁梧的熟悉身影,便趁
着这个间隙走了进来。他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便掕起地上昏迷的少女,拷上她的
双手,将她吊在了天花板上。

  是的,她们的受难还将继续进行下去。而这,只是短暂平静后的下一次暴风
骤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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