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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作者:泓羽{201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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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作者:泓羽{2014.7.9}

作者:泓羽

字数:514655(1-5章42节完+番外)


                第一章

               第一节绝路

  长空破剑,寒气逼人,韩冰与父亲已经被迫到华山绝壁的边缘,回头看看后
面的万丈深渊,再没有逃脱的可能,绝望的对视一眼,同样灰败的脸色已印上死
亡的阴影。

  慕蓉拓执剑缓缓上前,眼中满是报复的残酷,就是这个韩权,当年集合一班
所谓正道人士追杀他们夫妇,浴血奋战三天三夜。

  要不是水月身怀六甲,他夫妻二人心意相通,一套痴心情长剑天衣无缝的配
合早杀光这班恶徒,即使慕蓉拓一人武功也早已独步天涯,可是不知为何,被追
杀的路上,慕蓉拓竟然中了毒,而紧要关头女儿却正好出世,也让水月完全没有
了防备的能力。

  这个韩权竟然一剑刺中水月,要不是义兄终于赶到,他一家三口就毙命当场
了,可是……水月终究还是不治,十七年来,每思及此,他都心痛如绞,每一日
都想着手仞仇人。

  「慢!」韩权大喝一声,慕蓉拓冷冷的望着他,韩权咬牙说:「我告诉你事
情的真相,你放过我独子性命,可否?」

  慕蓉拓剑眉一挑,韩权急忙说道:「其实当年泄露你们行踪,在你饭菜中下
毒的,就是你义兄——侯建!」

  慕蓉拓心神大乱,这怎么可能,义兄待我一家恩重如山,但是……

  「侯建对尊夫人一见钟情,可又忌惮你的武功,便主动与我合作,透露你们
行踪,并对你下毒,可是我一时收剑不及,重创了尊夫人,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手
救你一家,也累得我们功亏一篑。」

  慕蓉拓待要出言反斥,可当年的一切却全涌上心头,侯建与他如何相识于危
难之中,夫人水月如何倾力救治侯建,他二人如何偛血为盟行走江湖,后来被追
杀的时候如何一路掩护救助他夫妇,最后关头如何及时现身……

  可是,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留意到侯建对水月那超乎寻常的关切,从来没有
怀疑过只有他知道的藏身之地怎么一次次被人发现,从来没有质疑他那天出手的
时机是那样的巧合,从来没有思索过水月过世后他再没有出现,这一切的一切,
是不是就是韩权口中的那个真相!

  慕蓉拓执剑的手在颤抖着,眼神惊诧而迷乱,一直没有出声的慕蓉云飞忍不
住出声提醒:

  「爹!」慕蓉拓一惊,定了定心神,很快作出了决定。

  「你说的是不是真相今日不可考究,我便先留下你这条贱命,但你儿子我便
扣下为奴,一年之内,你走遍天涯也得带侯建回来与我当面对质,若如你所说我
便饶你儿子一命,但你杀我妻之过却必须以血来偿,你若不回来,我便将你儿子
生生的剐肉食了,你可知道了吗?」

  说时迟,慕蓉云飞早已一剑刺向韩冰手腕,韩冰持手不住,手中长剑落地,
眼前白影一晃,韩冰的手臂便被狠狠的反扭到身后,膝弯被一脚扫中,屈辱地被
慕蓉云飞压得跪倒在地。

  韩权眼中含泪的看着独子痛苦的表情,口中只说:「希望慕蓉大侠您言之有
信,不要太难为这孩子,我必带侯建那厮回来对质领死,告辞!」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坚强如韩冰也忍不住眼眶湿润,天下如此之大,何处
去寻那侯建回来,今日分隔,不是生离,便是死别。

  云飞细细看这手中的猎物,长眉入鬓,星目微澜,挺秀的鼻梁,乌黑的秀发
因为几天的奔逃有些凌乱,微卷着与汗水一起贴在俊秀的脸颊边,雪白的贝齿轻
咬着自己薄而优美的唇,一袭白衣,修长身型,跪在地上那忍辱的怒气,都那么
动人心弦。

  一手执着他被扭到背后的双手,不怜惜的推着他下山,韩冰几乎一个踉跄跌
倒在地,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同龄的少女轻易制服,还轻蔑的一手掌握着,实
在是羞愤难当,不知这女魔头还要如何折磨自己。

  被推搡着下到山脚,云飞将他双手扭回身前用麻绳缚紧,绳子的另一端拴在
鞍上,与父亲双双策骑飞奔起来,全不顾韩冰被拖在马后的惨状。

  他竭尽全力的奔跑仍无法追得上这塞外神驹的步速,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被拖
得昏死过去,浑身上下被石子和树枝刮得伤痕遍体。

  他醒转的时候发现已是深夜,自己蜷缩在马厩里,双手仍是被绑着,绳的另
一端绑在拴马柱上,浑身都在痛,好象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般难受,不知这又冷
又饿又痛的长夜如何捱得过去。

  不多时,慕蓉云飞走了过来,解开拴在马柱上的绳子,将他一路拖到客房,
然后蹲下身子来解开缚他双手的麻绳,绳子扣得很紧,她俯下的头几乎碰到他的,
他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和呼吸,她微馨的体温几乎让他落下泪来。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心神荡漾,匆匆拿出匕首割断绳子,他的手被捆得微紫而
冰凉,失血得几乎不得伸直,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扔下两个冷馒头,自顾进内房
休息去了,他活动着双手,好一会儿才拿得起馒头,自嘲的想,睡地板也总比马
厩好得多了,勉强吞下后也昏昏的睡去。

  如是过了二日,晚饭时云飞却对父亲撒起娇来:「父亲大人,这眼看出了关
中,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了,总该让女儿享受一下了吧。」慕蓉拓溺爱的看着酷
肖水月的女儿:「好啦好啦,知道你忍了几天了,全由得你吧,只要别玩死他就
成。」云飞开心得忙去准备。

  这晚韩冰仍是被拖入客房,却见房中有几个大木桶装着温热的水,云飞指着
木桶让他自己洗浴,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泡入热水中,只觉得热力一阵阵的浸入冰
冷酸痛的身子,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洗完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处去了,正
不知所措处,云飞在内房命令:「进来!」

               第二节始虐

  他踌蹰着入到房去,一只手臂掩住胸口,另一只手勉强挡住玉茎,云飞倚在
几旁,全不顾他的窘态:「双手举起抱头。」他犹豫着,知道自己今晚断不可能
逃脱,咬咬牙依她的命令举起了双手。

  这样他柔美的身体就赤裸裸的暴露的云飞的视线中了,长发披散在肩头,湿
濡濡的还滴着水珠,雪白硕长的身体虽然遍布伤痕但仍散发出优雅的引诱,胸前
两颗粉红的玉珠小小的格外诱人,平坦的腹部微微起伏,一从黑而柔软的毛从中
可怜的玉茎软软的垂着,修长的大腿笔直而紧闭,让人忍不住想肆虐他。

  云飞缓缓走上前,一低头咬在他粉红的玉珠上,他忍不住嘤咛一声,从来无
人接触过的敏感部位被舌尖轻挑着,被玉齿噬咬着,粉红迅速变成了嫣红。

  她再出力的吸吮,那粒嫣红已经红得发紫,他无力的低吟着,也不敢挣扎,
她温柔冰冷的手指拂过他的另一只玉珠,他白皙柔滑的肌肤敏感得起了一阵疙瘩,
她继续扫过他平滑的下腹,将手指缠绕在他温暧的玉茎上。

  他身子一颤,醒悟的想缩开,她却一手搂住他的纤腰,不让他逃开,她的手
熟练的套弄着他修长优美的玉茎,忽而快速的上下揉弄,忽而用手心缓缓的磨玩
他的铃口,忽而用指尖环绕他的敏感。

  他哪经得起这般玩弄,浑身肌肤已渗出粉红的暧意,头无力的垂在她的肩头,
眼中湿润得像快滴出水般,只求她快些释放自己,她却在他的热情即将喷涌而出
的一刹那,用手指堵上他湿润的铃口,他微睁着迷惘的双眼,眼中满是不解与乞
求。

  她不理会地将他抱上床,将他摆成跪趴的姿势,自己戴上一个鳖甲做的阳具,
将前端对准他的花心,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血一下子就从穴口涌了出来。

  「啊……」他控制不了的惨叫着,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样的痛,仿佛自己的
身子被一瞬间撕成了两半,他浑身颤抖着,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枕巾,她拨出,
刺入……拨出,再一次狠狠的刺入。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从内搜刮着,她自顾的抽插,他不愿自己在她
的身下发出可怜的求饶声,他用牙关紧紧的咬着枕头,泪水却是忍不住的流淌着。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啊,他的意识已渐渐模糊,身子在她猛烈的攻击下不自
觉的摇摆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一点点抽离,真想马上就死去,不必再受这
无穷无尽的摧残。

  她仍不肯放过他,手还狠狠的搓弄他那嫣红的玉珠,掐得快滴出血来,另一
只手又伸向他无法释放的花茎,上下套弄着,手指却仍压在他的铃口,他终于忍
无可忍的哭叫起来:「不……不要……啊!……」她加快了前后的动作,手指一
松,乳白色的粘液喷涌而出。

  他羞愧的低泣着,不敢接触她灼热的目光,她从后环抱着他,两人在激烈的
欢爱后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第三节无情

  第二天醒来她却又是那么冷冷的,好象全然忘记了昨晚的爱抚。只给他一件
外袍,却没有内衣裤。

  来到马前,没有如往日般拿出绳索,却将他抱上马,张开他的双腿,将他的
后穴对准马鞍前部的一个突起如阳具般的圆柱形金属物体狠狠的刺入。

  「啊……」他昨晚受的伤口还未愈合,此时又被生生的撕裂,血沿着他修长
白暂的大腿流下,他浑身颤傈着,可身子无法前俯也无法后仰,是被直直的插在
阳具上的。

  他闭上美丽的眼睛,眼泪从他的眼角不断的涌出来,她也上了马,从后面环
抱着他,一手抚玩着他的花茎一手操纵着缰绳,马飞奔着,每一步每一个震动就
让阳具从每一个角度在他体内肆意攻击。

  他忍住不发出一丝的呻吟和哀求,那样只会更加让他没有自尊,可是痛苦却
不应他的坚忍而减少半点,那种尖锐的刺痛让他连昏过去都会痛醒。

  这一天对他,是那么那么的漫长,到客栈时那根金属好象已经与他的下体长
在一起了,她无表情的将他扯离马鞍,金属阳具上满是他的鲜血,他闷哼一声马
上委顿在地,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吩咐小二带他入房内沐浴,自己却与父亲去用晚餐,他已经两天没有粒米
入肚了,只有温暖的水安抚着他受伤的身心。

  她回房来,却带着一碗银耳莲子粥,他埋头吃粥,眼泪却一滴滴的落到碗里,
再怎么残忍的折磨他也经得住,只是这样身心的折辱和似有似无的一丝温情让他
不知陷落何处。

  硬心看着他吃完那碗带泪的粥,又命令他上床,韩冰心中一惊,眼神中禁不
住有着深深的悲哀,她却并不理会,他只得含泪躺上床去,他不知自己脆弱的身
子还经得起多久的折磨,大不了只一死而已,只是父亲……

  云飞将他双手拉过头顶,绑在床头上,双腿向两边分开,各自在膝弯处用麻
绳缚好向上拉扯到极限,将绳头绑在床头两边的柱上,这样他就以一种最淫靡的
姿势等待着她的侵入,花穴破碎地显露在她面前。

  她戴上阳具,无情的进入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痛让他冷汗津津而下,他双手
紧紧的扯着缚着他的绳子,头侧向一边,雪白的银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血珠从
唇上渗了出来,抽空的灵魂承受再承受,疼痛和屈辱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不知
道持续了多久,韩冰早已被抽插得死去活来无数次。

  正当云飞想就此罢手时,韩冰竟梦讫般喃喃的呼唤着:「妈妈……妈妈…
…」也许是这种极致的痛苦让他想忘掉真实的一切,回到母亲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可这更深的刺激了云飞。

  「谁都有母亲,都可以回到母亲的怀抱找寻温暧,可我呢?我的母亲从来没
有抱过我一天,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只是一个无母关爱的可怜无依的孤
儿,我恨!我要报仇!」云飞哭着冲进父亲的房间,埋头只是大哭,慕蓉拓依旧
清镌的脸庞也忍不住悲伤起来:「可怜的孩子,你要亲手掌握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世上任何人都信不过,知道么?」

               第四节剑气

  第二天一早,韩冰幽幽醒转的时候,云飞正在将一个奇长无比的玉阳具插入
他的后穴,阳具上还有一根根凸出的小玉柱。

  韩冰惊恐的叫着,摆动着腰部想躲开它的进入,可惜被绑得不能挪动分毫,
那根玉阳具硬是给云飞插进去大半部分,韩冰甚至感觉它都快顶到自己的胃部了,
冰冷的感觉让他辛苦欲呕。

  可云飞仍不罢休,又拿出一个玄云飞乌金环卡在穴口,金环的另一半是一个
玄云飞乌金制的刺环,她将它套上他的玉茎,尖锐的金属针深深的勒入他的花茎
和根部的花囊,同时又卡紧那个玉阳具不使跌下,金环要解开只有云飞才知道密
码。

                  

    这就是皇室中用来惩罚不贞男子的「金玉盟」,戴上此物除让受刑者无
法使用自己的性具外甚至连解手都没有自由。

                  

    韩冰就这样装备着被云飞拉到马后,身上除了「金玉盟」只有一件短袍,
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鲜红的血一道道的从私处一直滴到迷人的小腿
肚上。

  客栈中的客人无不被这个诱人的俊美少年吸引着,淫秽的言语和目光全集中
到韩冰身上,韩冰满脸羞得飞红,低着头不肯放开云飞的手,他跪在地上低声的
诉着:「不要,不要……」

                  

    云飞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云飞抽出马鞭狠狠的抽
向他单薄的身子,一鞭下去便是刷的一道血痕。

  他伏在地上避也不避,鞭子便朝他背上无情的抽下,一会儿功夫背后的衣服
几乎都被抽碎了,他佩戴的「金玉盟」也显露在人前,更加引起房客们的骚动,
全都围过来看这难得一见的春色。

                  

    云飞厌烦的赶开人群,将拴他的绳子绑在马鞍后,便策马慢慢前行起来,
他几乎每走一步都痛苦非常。

  玉阳具内的每一根玉柱都撞击着他的敏感之处,阳具的顶端深入他的体内,
让他只能直立着身子,忍受柱子在体内的冲撞,露在体处的一截让他并不拢双腿,
只能张开腿让路人看清他淫靡的姿势,花茎和花囊被刺环磨擦着刺激他的性欲,
可只要他一意动那些尖锐的刺就更深的扎入他敏感的性具。

  这种痛苦实是让人悲惨到极点,更何况路人全都注视着他几乎赤裸的身体和
性感的鞭痕,他真宁愿有人能一剑杀了自己,让自己解脱这个悲惨的境界。

                  

    这时耳边倒真传来剑刃相交的声音,一道剑气从他耳边穿过,直砍向他
手中的绳索,云飞应变奇快的回身,一手拉起他的身子挡向剑气,他只觉寒气迫
来,心中直呼「罢了」,那剑却忽然转向云飞而去,云飞一时不及拔剑,身在马
上腾空而起,悬空一圈后脚尖直指对方面门。

                  

    这时大家才看清来者是一名黑衣女子,剑法如玄,回转剑锋直削云飞膝
部,云飞大惊,勉强压住去势,落脚未稳那女子又是一剑指来,云飞待要拔剑已
是不及,那女子剑势甚猛,韩冰看得关切禁不住「呀」的一声。

  那女子回头看一眼韩冰,剑仍指着云飞说:「何苦为难这个少年,放了他可
好?」云飞冷哼一声:「既然你赢了,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第五节使性

  那女子放下剑走向韩冰,解开他手中的绳子:「你便去吧,留在这里迟早被
她折磨死。」韩冰却摇摇头:「好男儿须言而有信,我既答应为她之奴,便是死
在她手里也无怨。」

  那女子意外的望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却凑到云飞耳边说了句话,云飞忽的
脸红,然后正色道:「师姐你也太无良了,老是偷袭我,无怪我总也打你不过!」
慕蓉拓也斥道:「若你有云烟五成那般努力练功,我也老怀安慰了!」

                  

    旁人才知道她俩原是师姐妹,难怪慕蓉拓看到女儿遇到险情也不出手相
救,三人相见正欢,自是一同前行。

  韩冰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慕蓉云飞便将他拉到马背上横放着,臀部朝上,
位置刚好,云飞一时孩子气便用手拍打着他的臀部,啪啪十几下打下,两片都被
打得红了,韩冰的脸也羞得通红,想要挣扎,却又被云飞将玉具露在外面部分抓
在手中搅动,让他下体痛得欲裂,只得不敢再动,老老实实趴着被痛打。

  云飞半是打得顺手半是解气,只管出力拍下,清脆的响声和羞涩俊美少年无
力的挣扎,引得路人看得如痴如醉,纷纷喝采,云飞只打得他两臀通红才罢手,
继续策马前行,云烟看得摇头,只叹实是冤孽。

                  

    到得客栈,韩冰满身伤痕,衣不蔽体,实是寸步难行,云烟看不过眼,
将身上披风给他披上,韩冰感激的看一眼云烟,云飞面无表情,心中更是动气。

  云烟将韩冰搀到饭桌旁,云飞却也不管他们,云烟忍不住说:「师妹,你还
不给他解开,他如何坐下?」云飞冷冷的道:「我本就未要他坐,关我甚事。」

  韩冰自知理亏,待要转身走开,云飞忽又出手将他按坐在凳上,「她既要你
坐,你坐便是!」这一出力,后面的玉具猛的深插几分,血又流个不止,痛得韩
冰双手紧抠木桌,嘴唇也咬得出血,却忍住不肯叫出声,云烟见师妹使性子,也
不敢再出声相劝,只得喑自叹息。

                  

    这餐饭韩冰实也食不下咽,吃完回到房中,云飞仍是生气,找来一块竹
板,将韩冰拉到自己腿上趴着,继续打板子,打完一边打另一边,先是红得发亮,
然后由红而紫,韩冰也强受着不出声求饶,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云飞将他扔
到冰冷的地上,自顾的睡去。

                  

    第二日云飞便将韩冰交到云烟手中,说自己有急事先赶回大漠,让云烟
带他回去,自己便快马策骑绝尘而去,慕蓉拓也拿这个任性的女儿无法,只得由
得她去。

  慕蓉云飞离开后云烟才发现她并没有解开韩冰的锁钥,韩冰痛得满地打滚,
可谁也无法释放他,云烟与慕蓉拓也只得快马加鞭赶回去。

                  

    到了山寨的时候已是三天后的黄昏,云烟带他去到云飞的帐中请她放开
他,她却只当未曾听到,只顾与几名俊俏的仆从玩笑,云烟无法,只得撂下一句
话「你想他马上死就只管不理。」转身扔下他在她的房中自去了。

  韩冰蜷在地上,早已痛得昏迷过去,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慕蓉云飞
望着他憔悴的样子,一抹心疼从她的眼中流过。

               第六节羞愧

  唤身边的仆从出去,她把束缚着他的「金玉盟」解开,可他完全已不能动弹,
无奈她只有帮帮他。

  先在他的颈部、手腕、脚踝和大腿上戴上皮环,然后将他的两只手腕牢牢地
反扣在脖子的项圈上,抬起他的下身,取来波斯的灌肠器,配好适当的甘油和盐
水的比例,将长长的透明玻璃嘴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花心,没过多久一大瓶液体被
完全注入体内。

  他的身体微动,相信已经醒过来,而且便意已经十分浓厚,看着他已渐恢复
的双臀,慕蓉云飞忍不住大力拍打,一下又一下,刚褪去紫色的股肉又变成瑰丽
的玫瑰红色,股肉在掌击下抖动,疼痛的同时更催浓他的便意,他仍然苦苦地忍
耐,可颤动的身体暴露了他的极限。

  云飞哪有那么快就放过他,选了一个塞子塞进去,他难以抑制的发出「呜」
的一声,云飞将他抱起,让他坐在大腿上,坐姿让塞子更加深入他的体内,无法
渲泻的痛苦让他痛不可言。

  紧闭着双目,秀发在云飞的肩上不安的扫过,再过一会,他的身体开始不时
地抽搐抖动,幽深乌黑的眼瞳里写着满满的痛苦、恐惧与乞求。

  云飞把他轻轻地放在马桶上,双腿完全折起,然后把脚踝上的环和大腿根部
的扣在一起,他的整个身体立刻就变成完全敞开的状态,这个羞辱的姿势将他的
自尊伤得千疮百孔。

  慕蓉云飞注视着他的双瞳:「求我!」他紧闭上颤抖的双眼,不想放弃最后
的尊严,可不用慕蓉云飞多说,他身体剧烈的抽搐和颤抖已经摧毁着他的意志,
身体在艰苦地蠕动想排出体内之物,可是插入的塞过于巨大,以至丝毫不能摆脱。

  他的额头上已溢满豆大一颗的汗珠,云飞揽住他的腰,做出要抱离的动作,
他乌黑得令人心碎的眸子里滴出绝望的泪水,云飞忍不住又把他放下来,轻轻抚
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痕,他的泪水越落越急,每一颗都滴落在她的指尖。

  「求……」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可还是终于听到他的哀求,可是云飞心里没
有一丝喜悦,她帮他拔出塞子,液体和着浊物喷涌而出,韩冰羞愧地拧转过头,
唇际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快意的呻吟,云飞也随着他的呻吟感受着从未有过的
心悸。

  将他洗刷干净放到床上,云飞想起这几天他不知和云烟如何温存,心中仍是
着恼,将他身体打开,双手双腿被分别绑到床头床尾的床脚上,呈现一个张开的
大字,从墙上取下一条细细地马鞭,伴随一声清脆地响声,韩冰的小腹上感觉到
一阵凉意,接踵而来的是辛辣的痛意。

  韩冰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被残酷的抛下几天,几乎折磨至死,回来还是无穷
无尽的虐打,自己在她的心里真是如此低微,死了也不值她望上一眼吗?既然如
此,今日便给她打死算了,自虐的心意让韩冰遍体冰凉。

  一次次的击打,一次次的凉意,一次次的痛楚,他的下身被鞭打得布满红痕,
可他脸上的冰冷让她怒意更生,「他已经不在乎我的折磨了,是因为他已经找到
让他心意宁静的归宿吗?我要让他知道,他是谁的奴隶!」

               第七节粗暴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将赤裸的他拉到外面,让他跪在地上,将他双手绑
在行刑柱上,召来寨中所有的男女,命令他们奸淫这个赤裸的少年。

  猩红的血痕和少年的绝美勾动着所有人的情欲,他们争先恐后的想占有这个
可怜的少年,有人想从前面使用他美丽的嘴唇,有人想从后面侵入他的蜜穴,更
多的人伸手在他身上掐捏着,他的玉珠,他的花茎,他的花囊全都被无数之手玩
弄着。

  他无法再无动于衷,他激烈的挣扎着,他凄声的尖叫着:「不!……不!
……」

  云烟闻声赶来,吃惊的看着这个场面,「云飞,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他?」

  「我没有疯,我这样做你心疼了是吗?你可要记住,他是我的人,我想把他
怎么样就怎么样!」云飞怒气冲冲的回应着。

  「天呀,你想到哪儿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你这么在乎他!居然想让人分
享自己喜欢的人?」云烟几乎是怒吼着的。

  云飞看着韩冰在人群的围攻中苦苦的挣扎,慌乱的带着泪光的眸子在找寻她
的目光,几乎失守的嘴唇在呼唤着:「飞!……不要!……」。

  她的心一下痛得锥心,原来云烟说得对,她折磨他,其实真正伤害的,是她
自己,她大喝一声:「住手!」所有人都吓得停下动作,她赶忙冲上前去将他解
开,温柔的抱入帐中,人人都叹息这个即将到手的尤物居然又飞掉了。

  刚才还坚强抵抗的他这时候才放下自己的防备,伏在地上后怕的痛哭起来,
云飞温柔的抱着他,一夜无眠。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慕蓉拓耳中,第二天一早他就把慕蓉云飞叫入大帐之中,
疾言厉色的斥道:「你怎么玩我都不管你,可我提醒你,绝对不可对他动真情,
你要记住,他是你的仇人,他只配做你的男奴,记住了吗?」

  云飞忽地醒悟,韩冰是世上唯一一个她不可以爱的人,如果再执迷不悟,连
这个奴隶都要失去了。于是她强迫自己向父亲承诺,从今只把他当成卑贱的奴隶。

  回到自己的帐中,慕蓉云飞望着仍沉睡的韩冰,心里不禁升上一股淡淡的怜
爱,甩甩头,她提醒自己,再也不能对他动情。

  她粗暴的提起他的手腕,将他硬扯到地上,他迷迷糊糊的被从梦中摔醒,她
将他的内衣扯脱,脸朝地趴按在地上,拿出一个粗如儿臂的黑色阳具,准备强行
从他紧密的菊穴中捅进去。

  他发现云飞的打算,惊恐的疯狂扭动着身体,可腰身被云飞挟得死死的,无
论如何挣扎也是无用,那阳具的头部硬是挤进他狭小的菊花,鲜血从接合处渗了
出来,云飞再用力往里塞去,他惨呼一声,生生的被插得痛昏过去。

  云飞逼自己不去看他无力瘫软在地的可怜表情,将他双手的手腕并拢绑起,
双脚的脚踝也绑在一起,再将手脚都向后折弯,用一条铁链将手脚的束缚处挂在
一起,整个人吊在天花上。

  不多久,韩冰幽幽醒转,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全身的重量都挂在手脚被
缚处,而私处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是一刻也不止的钻心的痛着。

  他闭上眼不与云飞的目光对视,紧闭的眼睑上长睫不断颤抖,大滴大滴的眼
泪无声的沿着秀丽的脸庞滚滚而下,可知他有多么痛苦,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越发刺激了云飞的虐欲。

  云飞取出几只尖嘴的铜夹,夹子上还坠着重重的铜块,夹在他左右微微颤动
的乳头上,软软下垂的分身前端也被上了夹子,后面的花囊同样不能幸免,韩冰
咬紧下唇,全身的肌肉的都因为刺痛和重坠的紧张而僵硬。

               第八节毒鞭

  云飞仍不罢休,又抽出一条银线毒龙鞭,这是用西域独有的一种毒蛇的皮制
成,坚韧非常,平时鞭子都要泡在专门的药水中,以保持它的柔韧,抽在人的身
上不会轻易破损皮肤,但毒辣的疼痛却能深入骨髓,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上的鞭痕往往数十日都无法褪去。

  云飞用鞭柄将韩冰垂下的头勾起,强迫他张开眼睛,韩冰倔强的盯着慕蓉云
飞,银牙紧咬,努力的忍住眼泪,眼中满是不屈和不解。

  云飞一边努力使自己的言语不带半点感情的说:「你给我睁开眼好好看着,
我要调教下你这个低贱的奴隶,让你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主人!」

  鞭稍却挑逗的在他柔细如丝绢、不停抖颤的身体上游走,让他感受那种未知
的恐惧,忽然「呼」的一声,慕蓉云飞将手臂从外向内挥动,鞭子重重的落在韩
冰那被拉直垂下的脆弱分身和花囊上。

  韩冰只觉得眼前一黑,那种无可比拟的隐痛几乎让他的灵魂抽离,他全身不
由自主的抽动着,细长的手指死死的拽住铁链,雪白修长的长腿也直直的绷紧,
胸前和下体的铜块摇晃着更增他的痛苦。

  云飞看着他如落网的银鱼般无力的挣扎,再举起手臂,这次,鞭子是落在韩
冰那雪白修长的大腿上,一道鞭痕由红而转深紫的印在他白皙细致的皮肤上,韩
冰的双腿激烈的挣动着,明知道是无谓的挣扎却仍想躲开那痛入骨髓的剧痛。

  云飞再举手,韩冰已哭得像个孩子,他溢满泪水的双眼哀求的望着慕蓉云飞:
「飞,不要打了,我受不了……」

  云飞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叫我什么,看来是还没有打够!」又是一鞭狠
狠的抽在韩冰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韩冰疼得向内缩起,可吊捆的姿势让他无法
动弹,那种毒辣的鞭打好象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击得移位。

  他痛哭失声,仍是苦苦的求着:「飞……」云飞手起鞭落,抽在他已被夹得
嫣红的乳珠上,他大声哭叫着,终于低头求道:「主……人……」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云飞仍是吼道,韩冰泣不成声的悲哭着,那悲哀
的声音可能连阎王听了也要忍不住落泪。

  云飞又举起了鞭子,韩冰哽咽着的叫着:「主人……主……人!」云飞才放
下鞭子,警告他:「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再犯,必生生打死你。」就收起鞭子,
仍由得他吊在梁上哭泣。

  慕蓉云飞唤了心腹侍从入来,问道:「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新货没有?」那侍
从一脸的得意:「回少主,上次您吩咐的江南第一美人沈逸风已经擒来,只等少
主享用。」

  云飞听得大为兴奋:「赶紧与我召来!」不一会儿果然进来一位飘然出尘,
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年纪也只十七八岁,云飞看得目眩神迷,伸手将
他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那沈逸风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拼命反抗,伸手来推,云飞将他的手压在枕
上,沈逸风骇异之极,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身上衣服已被除下,云飞压了上去,他只觉得胸口极闷,想要推她,却又
没有力气,云飞将他的双腿分开,接着他下体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忍不住一声惨呼,泪水流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狠劲抽插,沈逸风只觉得天
地变色,这样奇异的遭遇,这般异样的痛楚……

  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呜咽起来。云飞却是毫不怜惜,伸手扯过一个枕头,垫
在他背下,接着扣住他的腰,更加快速而有力的进出。

  沈逸风终于忍不住一边哭泣,一边求饶,先是求她停下,后又语无伦次的求
她轻点,最后终于痛得再也说不出话,只无声流泪。云飞却是丝毫不顾,沈逸风
终是惨呼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逸风终于醒了过来,见强行占有自己的女子已不知去
向,自己身上盖了幅被子,霎时方才之事全都想了起来,羞愤的几乎晕死过去。

  正想起身,被子滑下,原来自己一丝不挂,不由得又是大羞。转头一看,房
中居然还吊挂着一名绝色的少年,手脚扭曲得痛苦不说,后穴中还插着一个黑色
的巨大阳具,实在想不出那么巨型的东西是怎样塞进那窄小中的,看那少年的表
情,想必十分疼痛。

               第九节残忍

  沈逸风看那少年闭着眼睛未留意自己,他飞快的起身坐起拿了那件白衣正待
穿在身上,掀开被子时不由得呆住,原来床单之上处处是斑斑血痕,再看自己腿
上,也是血迹未干,狼藉一片,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过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穿好衣服下床慢慢站起时,却觉双脚一软,跪在
地上,下身却是疼痛未消,回想起先前的遭遇,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晚都不敢
合眼,只怕那女子又来侮辱,却是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云飞才来把被吊了一天一夜的韩冰放了下来,他早已痛得昏迷
过去,为了让韩冰醒过来,当着沈逸风的面,云飞在韩冰的脸上啪啪的甩了几个
巴掌,等韩冰回过神来,云飞又把韩冰送回被褥上。沈逸风吓得忙裹起自己的衣
物缩到一边。

  云飞一面抚摸着他的敏感,一面观察韩冰的反应,韩冰喘息并挣扎着,却看
到缩在一边的沈逸风,想起云飞昨天与沈逸风的欢爱,韩冰别过脸去,云飞未理
会一旁的沈逸风,拿出一个巨型阳具,「不……」因为沈逸风在身边看着,韩冰
窘得全身开始不住发抖。

  云飞喜欢看着韩冰在自己的身体下呼吸窘迫,不顺畅的扭动身体,那能让她
细细地品尝苛虐带来的欢愉,以女人之身,去侵犯一个自己喜爱的男子,让他知
道无力抵抗的快感,而在其他男子面前折磨他,更能让他一败涂地。

  韩冰羞苦难当的哀求:「饶了我吧!」云飞充耳不闻,把他的身体强行翻转
过来。

  从昨天到现在,韩冰一直被全身悬吊着,真的是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几近疯
狂。云飞抱起韩冰,让他跪卧在被褥上,然后扳开他修长白皙的双腿,趴着的韩
冰羞涩的咬紧嘴唇。

  云飞突然把手指伸进去,「啊……」韩冰不断的颤抖,云飞一面加劲向内进
攻,一面向沈逸风调笑:「你要不要也试一下?」沈逸风看见韩冰的惨状,一声
也不敢答应。

  柔弱的部分被云飞的手指玩弄,韩冰的额头冒出冷汗,咬着牙不停的颤抖,
拚命忍住不呻吟,但从紧闭的眼睑上不断颤抖的长睫,可窥见他有多么痛苦,楚
楚可怜的模样越发刺激了对手的狂性。

  云飞的另一只手不断的在韩冰已被打成玫瑰色的臀和修长的大腿上拍打,手
指不住的深入拉出,反覆的刺激让韩冰银牙紧迸,云飞连手指都没有抽出来,就
以那个姿势把俯卧的韩冰整个翻转过来,韩冰的姿势由跪卧变成仰躺,修长的双
腿被张开并弯弓似的后仰。

  云飞温柔的抚弄着韩冰的花茎,韩冰在她逗弄下不住顶起身子、再放松背脊,
这种刺激他再也忍不住,自唇间逸出呻吟,「不要啊……飞!」

  韩冰求饶的声音虚弱无力,「你又叫我什么?」云飞残酷的搂住韩冰的腰将
他抱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以男形为中心渐渐下沉,韩冰低哼一声,紧咬住牙根,
白皙修长的手指深陷在云飞温软的肩上。

  云飞可不会放过他,一阵像撕裂衣帛般的声音,从韩冰纤细的下体内传了出
来。「啊……」他的齿缝逸出痛苦的呻吟,突然用力仰起身体,似想挣脱云飞的
拘束,云飞冷酷的将韩冰用力的往下一扯,韩冰仰着头发出急促的喘息,再次被
迫将柱形深深纳入体内。

  他全身乏力,瘫软的昏倒在云飞的胸口,云飞得意的向沈逸风笑笑,随即又
开始冲刺,韩冰痛醒了过来,云飞反覆着同样的动作玩弄着韩冰,在云飞的一轮
猛攻下,韩冰痛苦的呻吟着,在云飞手中倾泄而出,云飞扔下他自出门去。

               第十节沐浴

  云飞离去后,沈逸风靠到韩冰身边,看见失神的韩冰不住的发抖,沈逸风为
他盖上了被子,韩冰睁开哭红的双眼,看着沈逸风。

  「你不要紧吧?」沈逸风的眼眶也湿润了,看来韩冰似乎是无法动弹了。
「想喝点水吗?」韩冰喝了点沈逸风为他拿的水之后,整个人清醒多了。

  「你是被她掳来的么?」沈逸风点点头,不禁眼圈一红,「早知是这样,我
真不如死了算了,无端的受这样的折辱!」

  韩冰冷笑着:「她对你已是极好了,我所受之残酷,百倍于你!」沈逸风为
之语塞,只得转开话题:「你可知道她是谁么?」

  「她就是塞外飞鹰慕蓉云飞啊,武林中人谁不知道她的名号?」「我……我
不是武林中人啊,我只是江南沈园的三公子,从来与江湖无涉,如何她也会找上
我呢?」

  韩冰道:「慕蓉云飞宠爱天下美男子的习惯早已有之!」「可她为何独独对
你……」韩冰忽的眼眶凝泪,不愿再言。

  就在这个时候,慕蓉云飞走了进来,好奇又有趣地看着他们两个。「怎么了?
在说悄悄话呀?」

  云飞的口气带着揶揄,一把扯起了被褥上的韩冰,「去洗澡吧!」「不!」
韩冰柔弱的挣脱了云飞的手臂,想站却站不稳,一阵坚持之后,总算站稳了脚步。

  云飞再次抽出浸在液体中的银线毒龙鞭,「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吗?」韩冰
黑亮的美眸中射出两道利光,一言不发的挣扎走出卧室。

  韩冰离去后,房里只剩沈逸风和慕蓉云飞两个人,顿时让沈逸风觉得十分不
安,慕蓉云飞的欲火才又重新点燃,说不定会因而转向自己来发泄?

  正当他为此担心不已时,慕蓉云飞转而揶揄他:「心痒啊,是不是想再来一
次啊?」「不」沈逸风的脸刷的红了。

  「嘻嘻,开玩笑的啦,象你这样柔弱的身子,昨天那次已经让你站不起身,
再来一次还不要了你的小命啊,我还是会怜香惜玉的哦!「也不知她是说真还是
假?

  一个相貌清丽的少年匆匆的走入门来,一见云飞和逸风在谈笑,忙不迭的想
缩回身去,却被云飞赶上一把抓住了手臂。

  「跟我去浴室!」慕蓉云飞冷冷的命令他,他默默不语,抬起头来看着云飞,
放弃再与云飞抗争,看着云飞和少年往浴室而去,沈逸风忍不住勉力起身追上前
去。

  浴室的门是敞开着的,沈逸风就直楞楞地盯着浴室中的一举一动,韩冰独自
在浴盆里愣愣的浸着,另一边,慕蓉云飞却站着让少年为她冲洗身体,少年并未
脱去衣服,只是将袖子卷了起来,站在中央的云飞如女神般圣洁而高不可攀,少
年为云飞洗完上身后,跪下来预备继续清洗云飞的下身。

  「用你的嘴唇!」那美少年皱着眉头,垂下长睫,战战兢兢的用手抚住云飞
的身体,然后凑上自己的嘴,这个被迫的少年,美丽的脸因承受屈辱而泛青,云
飞却没打算再做进一步的索求。

  离开少年,跨进韩冰所在的澡盆,澡盆里的水哗啦啦的溢出来,韩冰看着溢
出来的热水冒出缕缕的白烟,缓缓的站了起来,却双脚一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跪
软。

  「身体怎么这么弱呢?」慕蓉云飞一面抱起韩冰,一面说着风凉话,从昨天
起一直被云飞用绳索、阳具和皮鞭折磨的韩冰已处于身心俱颓的状态了,被云飞
抱在手中时已昏过去,云飞温柔的抱着韩冰,眼中好象溢满心底的疼爱,只在那
一刹那间,沈逸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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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美人

  将韩冰安置在偏帐中,细细的为他的伤口涂上密制的药霜,慕蓉云飞又转回
头来玩弄浴室中的少年。

  将他的衣裳一把撕开,肌肤似雪,白皙里隐含着微微的粉红,剔透的光泽散
发出一股艳丽的光辉。

  云飞一把将他反转在地毯上,那少年趴在地上后,云飞将他的外袍下摆卷至
腰部,露出光滑白皙的身体,接着云飞将他的腰部往上托,用手指玩弄着他。

  那少年垂下长长的眼睫,紧锁忧郁的双眉,被贝齿咬住的下唇已经失去了血
色。他一面呻吟,一面企图摆脱云飞的纠缠。

  云飞伸手扣住他的肩,让他连想挪动一步也不可能,突然深深的插入,「啊
……」那少年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几乎全身乏力虚脱,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
增几许娇媚。

  云飞猛烈的向深处进攻,他终于承受不了的惨叫,声音凄厉哀怨,但是慕蓉
云飞充耳不闻,仍然托着他的腰,继续往深处探寻。

  过了好一会儿,云飞才缓缓抽出,那少年得到了解放,浑身无力地倒在床褥
上。但是解放犹如昙花一现,云飞又再次直入,强弱分明,那美少年根本无力招
架这样的恣意肆虐,于是少年再度发出啜泣声,蠕动着身子企图挣脱,哀怨的叫
声不曾间断。

  云飞的手往少年的前面伸过去,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不一会儿就软软地瘫倒
在床上,但是云飞仍不放过他,继续玩弄精湛的技巧,那美丽的少年在不知不觉
中流下了泪水,云飞不断地抽送着,「不……啊……」他持续的尖叫,然后就像
全身力气用尽般地,全身虚脱瘫软在被褥上。

  好可怕!沈逸风怯怯的看着这一切,想起自己昨天的不堪。云飞用一只手把
瘫在床上的少年翻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仰躺,然后伸手将他瘫软的双腿分开,
横躺在地毯上的少年完全曝露在云飞面前,沈逸风羞红了脸,但他留意到少年胸
前的红珠上竟然镶着金色的乳环。

  少年终于清醒过来,他一面把前面的衣裳合拢,一面照着慕蓉云飞的吩咐坐
了起来,但是双肩仍然不住地颤动喘息,他尽力的将自己的肌肤隐藏在零乱的衣
服之下后,抬起头看着沈逸风,好一个国色天香、令人不忍将视线转移的绝色美
人!

  他白皙的肌肤、诱人的红唇、经历后的慵懒情致,连身为美男子的沈逸风看
了,都要为之心动——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啊!少年发鬓零乱,双手放在胸口,身
子却不停地颤抖,手腕上仍有瘀青的绳痕,让人觉得心疼,但是美丽的双手,却
也透露着少年高贵的出身。

              第十二节心事

  云飞又用带笑的眸子望着沈逸风,捉黠的说:「宝贝,现在可又轮到你罗?」
逸风吓得两腿发软,连忙往身后缩,却被她轻而易举的一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

  抱起他哈哈笑着走出帐外,将他放在一匹白马的鞍上,自己也纵身上马,从
后面环抱着他,嘴唇贴在他耳边轻声的笑着说:「别心急,今晚才和你温存。」

  她吐气如兰,温柔的气息弄得他耳边的绒毛微微抖动,她的怀抱让他浑身发
软,她笑着吻他微红的脸颊,一扯缰绳白马如箭般冲出。

  生于江南的他如何见过这等信马由缰的豪迈,云飞却牢牢的抱紧他,不一会
他也适应了这种自由驰骋的快乐,见他玩得快乐,云飞也索性由得马儿的性子越
奔越远,一直跑了几十里路直到一片碧蓝的银湖才停下来。

  「啊,这般湛蓝的湖我们江南从来也未曾见过!」沈逸风开心得几乎忘了自
己是个被擒的男宠,慕蓉云飞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笑着看他由衷的赞叹。

  由得他贪婪的望了好久,才召他坐到自己身边,云飞望着他美丽的眸子,突
然忍不住问他:「我捉你来,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沈逸风被她问得一愣:「我
……我只是觉得好羞耻,真恨不得死了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沈逸风迎着她的眼神,鼓起勇气:「不过我又觉得,其实你
不是这样的人,我想,你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的。」

  慕蓉云飞哈哈大笑:「我自然有原因,我的目的就是要蹂躏象你们这样的美
少年,让你们知道自己一钱不值,只配被女人玩弄,哈哈……」

  然后一手托着他的下颚在他樱红的唇上轻吻一下,沈逸风被她弄得脸红过耳,
「可……可是你对韩冰他……」慕蓉云飞的脸象打了霜一样,厉声道:「我对他
怎样!」

  「你……你对他特别的严厉,可是……我总觉得你对他是特别的……是吗?」
云飞不言,心中不禁有些欣赏这个少年,他以美貌和聪慧名冠江南,果然不是徒
有虚名,她不出声,沈逸风也不敢多言,二人静静的坐了一会,便策马回去。

  云飞入到偏帐中,韩冰仍是是熟睡未醒,苍白冰冷的脸上在梦中却还带着一
丝凄然,云飞忍不住俯身用唇轻轻印上他的唇角,象是想补偿对他的残忍,又象
是暗恋的女子在偷吻可望而不可即的心上人。

  他的眼皮微微的颤动,仿佛快要醒来,她象受惊一般忙不迭的弹开,生怕他
睁眼看见这一幕似的冲出帐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些天无情的极限的
折磨他难道是因为故意要掩饰自己的心意?是沈逸飞说出了她的心事,还是本来
就瞒不过任何人?他……也知道吗?

              第十三节吻情

  天色渐暗,她吩咐人在主帐中摆开酒席,和沈逸风把酒谈笑,却只吩咐韩冰
和卫傲君跪在两边斟酒服待。

  她酒量甚是惊人,沈逸风才喝了三两杯她已灌了将近三四斤酒下肚,虽不曾
醉,却也借着酒劲上了一阵儿狂性。

  她斜倚在软垫上,一手握住韩冰细长的手腕,将他恶狠狠的扯近身边,他立
足不稳扑跌在她身侧,她微醺着醉眼,一手扣着他的下巴硬抬起他的头,另一只
手轻点着他薄而性感的唇,轻佻的调笑:「斟酒!用这里哦!」

  韩冰的心蓦的一惊,抬眼向她望去,却见她故意避开了眼神,看不出她的心
思,是醉了?是戏说?还是另一类的折磨?

  韩冰只凝思了片刻,便举手将酒壶中的酒含了一口,闭目朝她嘴边送去,她
的心咚的一下跳得飞快,望着他绝美的容颜越靠越近,心中却是从未如此的慌乱。

  当他的唇终于碰上她的,她只觉得那温软柔情似水的包围了她,她虽纵情多
年,却从未真正的爱过,没有人是她爱的,她也不知该爱谁,更不知爱应是怎样
的。

  她只知道这一刻,当他轻轻的吻下,她只愿再也不醒来,时间不再有意义,
世界上其他的所有事都不再重要。

  她想,她骗不了自己,自那绝壁之下,第一次看真他,他便刻在她心里,再
也抹不去了,他的美丽他的倔强他的柔弱他的冷若冰霜,都让她不能自拔。

  丝丝冰凉的酒在她嗓中划过,她想自己一定是醉了,就算没有醉,她也不愿
醒,他们不知吻了多久。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他也正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她突然满脸飞红,狼狈
的一把推开他,却给喉中仍留的酒给呛得透不过气来,正好掩饰了她脸红透的尴
尬。

  她偷偷看那两人,沈逸风忙拿起酒杯装作无事人一般,可嘴角的偷笑却出卖
了他的了然,卫傲君却仍是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真的什么都未留意。

  最后偷偷的望向他,他却仍是一脸倦容的被推歪在一边,眼中没有半点精神,
看不出心中的感受,罢了,或者一切都是自已的臆想,所谓的吻,对他而言只是
在完成自己的命令而已,云飞忽的便索然了。

  猛地拿起酒壶自己灌了一大口,眼角瞟到仍是萎靡不振的韩冰,云飞甩甩头,
今日便暂放过他罢,实在是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致再去想自己和他的关系,吩咐他
先退下,自己却仍默默不乐的喝着闷酒。

  那边厢,韩冰心里却也是波澜起伏,刚才一吻之下,他竟也是浑身一震,她
冰冷的唇上传来的可是深埋的情义?那般浓烈,那般激情,如冰霜般无情的她竟
在那一吻中给他如此多如此深让他甚至无法呼吸的的蜜意。

  他真傻,竟然真的沉醉,竟然以为那一切都是真的,现在想起来,也许只是
她酒后一时的冲动而已,看她清醒的一霎那便无情又讶异的将他远远的推开,他
的心一下便跌入冰渊,落寞得不想再说一个字,不望企图再看她一眼。

  果然,她马上将自己遣开了,他唇边淡淡的冷笑,自己只不过是她身边一个
普通的奴隶,凭何享受那份情意呢,真傻啊。

  这时,仆从端来一小锅软糯的梗米银鱼粥,还有清新可口的两碟小菜,让没
有精神的他也不禁有了食欲。

  也许是这时他才记起,自己已经多少时辰没进水米,是她,还记得卑微的他
的这一点点小事吗?

  捧起粥碗,一阵雾气迷蒙了他的视线,含着泪进食,好象还是她那若有若无
的情意在怀抱着他,让他的心一分一分的坠落不归的深处……

              第十四节三人

  这边厢,放走了韩冰,醉眼回身看看另外两个美人,云飞正想着该如何消受
这美人恩,世界上唯一能比蹂躏一个美男子更令人兴奋的就是同时蹂躏两个美男
子了。

  云飞灵机一动,将沈逸风与卫傲君都拉到床上剥光,让两人背靠背平摊开,
傲君趴俯在下,逸风仰躺在上,然后将两人相碰的手脚绑牢在一起,几乎象是一
对背部相贴的连体人,两人心中大为忐忑,不知云飞想如何处置他们。

  却见慕蓉云飞换上一个奇特的阳具,居然下有两根巨棒,心中大叫不妙,云
飞看着二人眼中惊惧的眼神大为得意。

  她将逸风的双腿向两边大力扯开,同时傲君的双腿也在下面被拖扯开,她挺
动腰身,深吸一口气猛力的刺入,只听两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分别奋力的挣扎
起来,可惜两人被牢牢的绑在一起,各自向相反方向用力只会令云飞更易得手。

  云飞轻易的进入两人,每抽插一下都令两人同时痉挛般的抖动不已,更是忍
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呤声。

  看着两人同时在自己身下翻动呻呤,这难得一见的景象令云飞更加兴奋的征
服,抽插的幅度逐渐加大,速度越来越快,两个少男全身被缚,根本无力作出丝
毫的抵抗。

  逸风已经神志渐失,只能失神的哀求着:「不……不要……」,傲君努力不
呻吟出声,可咬紧床单的嘴唇和泛红湿润的眸子却泄露着他内心的软弱,云飞见
状更想捉弄于他,将两人翻转过来,傲君在上,逸风在下,毫不留情的再次狠狠
深入抽动。

  空出的双手将傲君粉红的乳珠狠狠的掐摸,大力的搓揉,直到他再也控制不
了嘴中溢出的呻吟,可怜傲君双手被缚,被身下的逸风无意识的拉向身后,根本
无法自救。

  云飞冷笑着拉着残酷穿过他乳珠的金环,将他的乳头狠命的拉长,他细薄的
皮肤被拉得变形,几乎快被撕裂,他却被逸风在身下牵扯着无法挪动分毫,只痛
得大声哭叫,终于忍受不禁苦苦的哀求:「放了我……求你……」。

  云飞微微一笑,放开拉扯他的双手,俯身用嘴亲吻他那殷红得渗出鲜血的玉
珠,用唇齿继续挑逗他敏感疼痛的身体,他俊美的脸庞上仍是极痛苦的神色。

  云飞的双手却继续不停,直伸下去玩弄逸风的乳珠,又让他也在迷失中再次
被玩抚得失落心神,在玩弄他俩上身的同时,云飞身下仍在坚硬的进出,让二人
娇嫩的后洞伤痕累累,火热的鲜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记录着这一场残酷的床
戏。

  云飞仍嫌不过瘾,将两人侧放着,将两人相连的一腿扯将开去,拉扯到最大
限度,仿佛要生生将二人扯成四半一般的巨痛让二人痛哭失声,然后自己仍不停
止对两人的攻势,却解开两人相连的一只手,命令二人自慰。

  同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恐吓,谁倾泻的次数较少,明日将有意想不到的残酷
惩罚,二人吓得一边痛苦万分的忍受疯狂的抽插,一边不得已的用手摩挲自己的
分身,只求逃过明日的大难。

  云飞自是大乐,一边享受美人的哀求,一边用手玩弄他们敏感的乳珠,一边
进攻他们脆弱的后洞,一边欣赏二人神态各异的自慰风景,人生之乐无过于此了!

  傲君昂扬的分身首先喷射,逸风忙不迭的加快手上的速度,只求不输于他,
看得云飞乐不可支,坏笑着俯身贴到逸风的耳边,调笑着他:「宝贝,可要我助
你一臂之力啊?」

  逸风羞得满脸通红,只得自己拼命加快手的动作,乳色的热情泄了自己一手,
此时傲君早已快马加鞭,赶着交出第二次的成果,云飞双手分别将二人的蜜汁抚
着,柔夷游动着的将他们各自的乳液涂遍他们全身,让二人修长的身体更添性感,
二人在这疯狂的气氛中交出自己的一切。

  傲君前后共泄了十几次,浑身酸软得像软泥般无力才疲惫的瘫倒,逸风却到
第七八次上下就几乎倾尽全力,只有可怜的几滴了,他无力而哀求的望着云飞,
眼中凝满的泪水已快滴将下来。

  云飞只笑着说:「那么可怜的小逸风,明天我可就得要你好看罗?」然后继
续是一遍遍的冲刺,两个少年就这样被蹂躏,从痛晕到痛醒一遍一遍反复,直到
云飞心满意足地放开他们,少年们伤痕累累赤身裸体蜷缩在床上早已不省人事。

              第十五节诱惑

  这日好累,好醉。第二日睡到辰时却才起身,想起前一晚的荒唐,云飞苦笑,
别人笑我太疯狂,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人生苦短,想这多作甚。

  却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个甜蜜的吻似是曾在梦中的经历一般,早已随
着猛烈的日头消散在空气中,世仇家恨重新占据了她的心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爱又如何呢,难道可相依相守吗?此时此刻,还是只有
作贱他才最实际罢。

  走进偏帐,将仍未睡醒的韩冰掴醒,将他的衣服三下两下扒光,用绳索将他
双手双脚大字形的扯开,紧紧缚在四个床角,韩冰不发一言,逆来顺受的任她摆
布,心中只是惨然的想,美梦总是醒得这样快,这次等着我的又将是什么。

  云飞用块黑布将他的眼蒙上,只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然后感觉云飞将什么
东西抹在他的敏感之处,湿湿的,冰凉的液体被细细的抹在他乳珠、花茎、花囊
和后穴上,然后感觉一根冰凉润滑的杆物被悄无声息的塞入了体内,便没了任何
声音。

  韩冰不明所以的躺在床上,可全身却越来越热,麻痒燥烦的情绪困挠了他,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越来越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用细碎的嘴啃噬着
他的脆弱,胸前的两点是那么骚痒,身下的花茎是如此的膨胀,后面又是如此的
渴望。

  他挣扎着想用自己的手去抚慰,却挣不动分毫,他如被煎熬的鱼,不安的挣
扎扭动,只盼有人能来解放自己。

  云烟进入云飞的帐中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清丽俊秀的韩冰,竟然
被一丝不挂的大字绑开。

  他的肌肤已泛起粉红的光泽,四肢和全身都在柔媚的扭动,胸前的两点嫣红
晶莹得如同鲜艳的露珠,纤长的花茎挺立着,前端湿润得快滴出水来,后穴中性
感粗野的铁棒是那样的不和谐,却正衬托出这一刻的无助和任人肆虐。

  云烟完全呆在当场,她不是圣女,韩冰的完美和脆弱早已激荡着她的心神,
从小她就和云飞不一样,她严于律已,从不放纵自己的欲望,可她真的比云飞开
心吗?

  云飞纵情声色,敢爱敢恨,喜欢哪个男子就掳回来,将他在自己身下折磨得
欲生欲死,说她没有羡慕过云飞,那不是真的,特别当韩冰这么完美的尤物落入
云飞手中时,天知道她是多么的心动,多么的怨恨,恨不能将他抢过来搂在怀中
宝爱的呵护。

  只可惜她是那个永远一脸正色的师姐,便是动了凡心也不好意思流露一分一
毫,只好默默的关心保护他。

  可是现在,他就这样不设防的完全展现在她眼前,以这样诱惑的姿势和情形,
云烟只觉得热血轰的全部翻涌着,她如中了魔咒一般的走近韩冰,颤抖着伸出手
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他。

  韩冰银牙咬紧,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被他咬醉,血珠从唇上渗出,忽然,一只
冰冷的手抚上他热烈的唇,是她回来了吗?韩冰只盼她快点解救自己,哪怕是让
自己被她折磨得支离破碎也胜似这般的了无尽头。

              第十六节云雨

  韩冰银牙咬紧,薄而性感的唇几乎被他咬醉,血珠从唇上渗出,忽然,一只
冰冷的手抚上他热烈的唇,是她回来了吗?

  韩冰只盼她快点解救自己,哪怕是让自己被她折磨得支离破碎也胜似这般的
了无尽头。

  她充满爱意的吻遍他的全身,让他修长而粉红的身躯阵阵颤粟,他全身每一
个细胞都在呼唤她的欲望,终于,她将身心包围他的热火,沉入沉入,直没入底。

  「啊……」她满足的低呤,他是谁?云飞最心爱的奴?世间最完美的精灵?
梦中最不可即的身影?只化作现实中身下任她吸吮的真身,她驾驭着他,浮沉进
退,仿似漂游在波澜海中的小舟,她满意的升降、起伏,豪夺着他的热力,最后,
终于,他在她体内倾泄而出,让她达至无极的彼岸……

  正是在这一刻,云飞兴冲冲的推帐门而入,眼前的一切让她如同巨雷轰顶般
的全身僵直,脑中剧痛得失去知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无法面对这一切,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韩冰,竟然成为云烟的男人,在她身中渲泻他所有的爱意,她无法抑制
的高声喝道:「云烟!你在做什么!」声音变形到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发出
的声音。

  床上的两个人这才如梦初醒,云烟看见自己仍骑坐在韩冰身上,两人还保持
着激情过后的亲密体位,忙不迭的抽身下来,趁云飞心神大乱之机飞身而去。

  韩冰更是震惊得芳心大乱,她在门边?那刚刚和自己……的?天哪,他已经
不敢再往下想。

  云飞的双眸闪著漆黑深沉的狂暴,她好象已陷入极端疯狂的状态,不语的用
刀割开困绑他的绳索与眼罩,嗜血的眼神泄露出她的疯狂。

  她抓住韩冰的脚踝,象拖曳着一件物品似的将他拖出了进一间帐中,全不顾
他的背部被粗糙的地面划出一道道血痕。

  里面的布置像是一间刑房,天花板上垂下几条铁链,角落中放置着各式的刑
具,云飞拉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到一个中央矗立着铁棒的椅子旁,毫不疼惜的一
把抓起头发将他拎起,拨开绳结,将他对准铁棒缓缓坐下。

  「啊……」他想挣扎起身,却被云飞按住肩膀用力压下去,噗的一声,那硕
大完全没入体内,「啊……」冷汗从额际滑落,身体仿佛被撕成两半的疼痛让他
头脑一阵晕眩,韩冰的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双腿则被分开绑在椅脚,体内还插着
楔子,根本无法动弹,恐惧万分的韩冰已经感觉到马上就要发生事情了。

              第十七节金环

  冷笑着翻出一个锦盒,里面的是一对白金环,云飞用指头一把拧住韩冰的乳
头,接着拿起一支银针,猛地刺进他被自己夹紧拉扯的乳头上。

  「啊……」那种痛足以让韩冰全身发软,「求求你……飞……」无论韩冰怎
么哀求,有尖锐切口的白金环仍紧接在针后穿过了韩冰的乳头。

  他痛得嘤嘤啜泣,穿过金环之后,云飞将金环从两边一挤,让它结合成为一
个完整的圆圈,「不……」韩冰紧迸的牙关间漏出痛苦的呻吟,云飞用力夹紧金
环,更是让韩冰痛得簌簌发抖。

  看到金环连接成一个完整的圆,云飞才松开了手,激烈的痛楚直窜至神经末
梢,韩冰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暗,无力地颓倒。

  承载在长长睫毛上的泪珠,终于忍耐不住这样的酷刑与屈辱,一颗颗决堤而
下,韩冰眼神迷离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上的金环,脑海中一片空白,「啊……」
右边乳头也被如法炮制。

  「不……不要……」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饶了我……」韩冰无
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被困的处境,云飞冷冷的看着他悲惨的状态,手却恶意的
拉扯着环,满意的看着韩冰陷入痛苦之中。

  「……求你……不……」韩冰呜咽地发出微弱的悲鸣,睁开湿润的眼眸,哀
求着眼前的女子。

  云飞的眼中只蕴藏着疯狂残虐的欲望,从锦盒的下层拿出一个与刚才乳环成
套的金属环,比乳环更加精致,还坠着一个白金的铃铛。

  韩冰拼命的摇头,「不……不要……」,他全身心的避开云飞伸来的手,忘
记体内还嵌着一个硕大的阳具,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后庭被扯的鲜血淋漓。

  云飞冷笑着一把握住他性器,让它坚硬,却又残忍的扣住不让解放,云飞一
手拿起消过毒的针,「啊……啊……啊……」韩冰的身体猛的弹起,不停的嘶吼
着,他疯狂的挣扎着,痛苦的看着自己脆弱敏感的下体被刺穿。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仿佛进入了地狱。「叮呤!」望着自己的下身上晃动着
一抹冰冷的的白光,韩冰眼前一黑,终于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蓉云飞才回过神来,叹口气转身出门,她解开外面仍被桎
梏着等待今天惩罚的沈逸风,抱着他跃上那匹白马,向大漠的深处驰去。

  不知奔跑了多久,他们又到了上次的银湖边,云飞翻身下马,默默的坐在岸
边,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眉心中是深深的愁苦。

  逸风战战兢兢的坐到云飞身边,大着胆子说:「云飞,你在烦恼什么?是为
了韩冰吗?」云飞身子一颤,仍不发一言,逸风知道说中了,又接着说:「为什
么你要这样折磨他也折磨着自己呢?喜欢一个人并没有罪啊?」

  云飞无法控制的说:「你知道吗?他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父亲说,我可以
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只是除了他!我可以怎么做?我不能给他感情,可我又受不
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让我嫉妒得发狂!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他和云烟在一
起,我真的想立刻死去,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他在别的女人身下释放,我恨得想
死!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他死,还是我死!我真的不知道!」

              第十八节昏迷

  逸风望着她狂热的眼神,了然她对韩冰的感情是多么的真挚,他咬了咬唇,
仍坚持说:「无论如何,你不该那样待他,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不然
的话,你们彼此的伤害要到什么时候!今后会怎样谁也不会知道,但是我想,哪
怕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度欢乐的一天,也胜过在悲痛中后悔一生啊!」

  云飞望着他诚挚的眼睛,若有所思,心中只想着:「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逸风再没有说什么,云飞自己一个人反反复复的想着刚才的对话,一直坐到日落
西山,他们才起身慢慢的策马回营。

  看着韩冰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血肉模糊得看不清他原来的样子,云飞的心
里像用针一根根的刺入般疼痛,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将自己最在意的人折磨
成这样!

  当日那个帅气冷傲的白衣少年,是那样漂亮得让人炫目,如今却被我折磨得
不似人形!云飞的心里一片的苦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由你去面对?
……

  韩冰已经挣扎在生死边缘多少天,云飞已不想去数,她只是衣不解带的守在
他身旁,不舍得离开他一秒,生怕就在她离开的一刻,他就此放手离去,那样的
话,她会终生痛恨自己。

  他的伤有多重有多痛,她到现在才看清,他浑身上下都是她给他的伤害,他
一直苦苦的支撑,默默的承受着她加诸他的一切,连呼痛都少有,所以她一直以
为他是铁打的,他是任她宰割的,他是永远不会承受不了的。

  可是现在,他撑不下去了,他不想再撑了,他只想自己能够静静的死去,永
远不用再醒来,醒来面对那天发生的一切。

  他一直高烧不退,全身大小的伤口难以愈合,他经常在昏迷中眼角就流下泪
来,渐哭得全身抽搐缩成一团,好象连肝肠都要悲泣得寸断似的。

  每当这时,她只有用自己冰冷的手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身子,轻轻的拍着他,
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没事的……不要哭哦……我在这里。」他才渐渐在她怀
中沉静的睡去。

  她在这段时间里好象想了很多,又象是什么都没想,她其实什么也不愿想,
只要他能够醒来,再回到她身边,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原谅他,只要他不离
开……

  其间云烟来过几次也许是想请罪,可云飞根本不让进门,冷静下来,她其实
并不恨云烟,也并不恨韩冰,他们并没有错,也许,错的是她自己,而现在,不
管谁错,不管责怪谁,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只想安静的陪着他,哪怕世界终结。

  慕蓉拓终于也被这段时间的不寻常惊动了,这天,命令云飞马上去见他,她
万个不愿,韩冰才刚刚退了些烧,她一刻也不舍离开,却也只能吩咐沈逸风好生
照料他,有事马上通知,才不情愿的去了慕蓉拓帐中。

  慕蓉拓看着云飞落寞憔悴的样子,心中只叹冤孽,嘴中也只得劝她莫要为一
个奴隶伤了姐妹的感情,再说那个奴隶还是杀母仇人之子,说得多了,也不知她
听进去几成,只是愣愣的凝着泪坐着,长叹一声,由她去了。

              第十九节爱慕

  回到帐中,却听得好似是韩冰的声音,莫不是在做梦,她狂喜的冲进去,床
上那个形销骨立的人,象失了魂魄似地蜷曲着身子,那仍然漂亮的脸失去了往日
曾有的所有光彩。

  云飞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他痛苦的脸,随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动,韩
冰象受惊的孩子般把身体更加蜷缩起来,拼命想再往角落里挤。

  云飞的心中充满着苦涩的柔情,她温柔的俯身环抱住浑身颤抖的韩冰,他惊
吓的蜷在她的怀里,象只受惊的动物般不安。

  她缓缓的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不是我们两家之间的怨仇,如果我不是太在
意你,如果我不是太喜欢你,也许你不会受这些苦,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从一
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拥有一个永远不会属于我的人,都是我害了你。」

  云飞说得动情,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却没有留意她怀中的人儿已经停止了
颤抖,惊讶的望着她。

  韩冰的眼中迷蒙得像快滴出水来,他怔怔的望着云飞,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
这个人,云飞仍在自顾的说着:「如果你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一定会过得很幸
福吧,除了我,还有谁会舍得那样对待你,谁都会心疼的爱怜你吧,不管是云烟
还是其他任何女人,都会好好待你,只有我……我答应过自己,只要你醒来,只
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云飞哽咽得说不下去。

  韩冰痴痴的望着她的倾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手抚上她冰冷
的唇,她浑身一震,低头看着怀中的他。

  他的眸子是那么热切而恍惚,他的声音是那么迷人而苦涩:「我……从来都
没有恨过你,从你抓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从你征服我
的那一天起,我的心就不可能再属于任何其他的女人了……我一直以为这一切,
都只是我自己一个异想天开的梦,你身边有那么多出色的男子,我以为我在你心
中,低贱的就如同那洒落在地的野草,我宁愿你折磨我,宁愿你蹂躏我,那样我
才感觉自己真实的还在你的身边……」

  韩冰顿了顿,眼中大滴大滴的流下泪来:「可如今——我已没有梦了,我连
想都不敢想了,我已是不清不白之身,我没有资格再说任何话,如果可以的话,
我真想那时就死在你的手中,也许那样你才会原谅我,还许,还会偶尔记起曾经
有过这个该死的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云飞温软的唇已堵住他的,她深情的吻着他,仿佛要将
他融化在她的心上,直到吻得他几乎不能呼吸,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

  她轻轻在他耳边说:「不要再提那天了好吗?我已经忘记了,如果你还记得,
就是还在恨我。」他微张着唇偎在她的怀中轻轻的喘着,然后用轻得几乎听不到
的声音说:「我从来都没有勾引过云烟,也没有喜欢别的任何女人,飞,我求求
你相信我。」

  云飞更紧的把他抱在怀中,用身体的温暖去给他坚强的信任,用手勾起他的
下巴,又将唇深深的印上他的,这一晚是炽热和深情的,他,是属于她的,她,
也是属于他的……

              第二十节湖畔

  第二天,两人相拥着醒来,云飞吻着怀中韩冰那乌黑散乱的长发,看着他炽
热而深情的眼睛,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溢满那么多的怜爱,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

  为了掩父亲耳目,她用牛筋绳将他绑得结结实实的,拖扯着他出了营房,将
他打横放在马背上,一路奔驰着直到宁静的银湖边才放他下马。

  他从来未曾看过这般碧蓝纯静的湖水,他的眸中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彩,
「天啊,云飞!世上竟然有这样美的湖水!天啊!实在是太美了!」

  云飞只顾着欣赏他那迷醉的样子,她从背后环抱着他,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一
吻:「再美,也没有你深邃的眸子美,冰,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韩冰故意
笑道:「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外表么?」

  云飞正色道:「论冷艳妖媚,你不及傲君,论聪慧冰雪,你不如逸风,可我
就是喜欢你,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你倔强的脆弱,喜欢你冷淡的热情,喜欢你坚强
的哀求,喜欢你强忍的娇呤……」

  说得韩冰的脸羞得通红,忍不住别开脸去,云飞却用手勾回他的俊脸,强迫
他直视着自己,继续说着:「我还喜欢你你纯净的羞涩,坚持的强受,你无力的
挣扎,你被迫的饮泣……」

  然后又温存的吻着他那如雾般的美目,吻着他那挺直帅气的鼻梁,吻着他那
洁白如玉的脸庞,吻着他那樱红温软的双唇。

  韩冰觉得自己醉了,醉在她如水的轻吻中,醉在她如烟的眼神里,他笑着说:
「你不解开我吗?」云飞只笑着:「我为什么要解开你,你是我的猎物,不捆好
些,岂不被你走脱?」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长发滑在她的白衣上:「我又怎么
逃得掉?」

  云飞坏坏的笑着:「是啊,不光逃不掉,还被我吃光吃净了!」一边说着,
一边伸手入他的衣内摸索着,他想侧身避开,她却故意一手勾住他右胸的乳环将
他拉回自己的怀中。

  他「嘤」一声,眉头好看的皱了起来,抬眼哀求似的看着她,她却摇了摇头,
用另一只手剥去他的裤子,用手轻轻的拍打一下臀以示惩戒,嘴中还说:「叫你
不要动吧,越动越是在勾引我!」

  他不依的挣扎着,她越发要逗他,将他身子放平在自己面前,俯下头温柔的
挑弄着他的突起与金环,让他不由自主的溢出呻吟。

  她仰起头直视着他如雾般迷失的眼神,体贴的问:「还疼吗?我那天下手是
不是太重了?我当时也许真是嫉妒得疯了!」

  他摇摇头,不愿再回想那恶梦一般的回忆,只将身子贴紧她的,这一刻,他
也只是想证明他是完全属于她的。

  她解开束缚他的绳子,将他的衣衫轻轻剥开,缓缓俯下身,用自己冰冷的唇
去触碰韩冰的薄唇,深深的深深的吻着他,好象那天第一次触碰时的沉醉感觉一
般,她仍是为他的美好而着迷,所不同的是,韩冰大着胆子回应她,迎合着她的
吻。

  这一次,他们不是再互相猜测,而是完全的享受对方的甜蜜和美好,她的手
轻轻的抚着他的脸庞,一路往下,他性感的喉结,弧度完美的锁骨,坚实的胸膛
……让她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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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节缠绵

  他如沐春风般的心生暧意,伴随着云飞灼热的体温,他的体内也渐渐地发热,
忽然被压倒在云飞身下的他,等待着被贯穿的刺痛,可下身传来的却是温暖紧致
的感受。

  韩冰迷惑地睁开双眼,却是云飞已跨骑在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含着他纤长
的优美,她无间的吸吮着他,他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激情,他感觉自己象在天堂般
不可思议的腾飞着,越飞越高。

  在韩冰即将崩溃的刹那,云飞却突然停下,韩冰睁开被情欲迷朦的眼睛,带
着恍惚而企求的眼神看着云飞。

  云飞柔和美丽的眼中擒着一抹玩弄的微笑,故意作出欲退出之势,韩冰却了
然的趁势翻身将云飞压倒在身下,云飞只是满含深情的纵容着他的放肆。

  韩冰缓缓地抽送着,如潮的快感涌现而来,云飞渴望更多的柔情与激情,韩
冰再也无法克制地挺进,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令人心醉的境界,如潮水般涌来的
惊涛撼浪之中,火焰穿透过身体与灵魂的深处,缠绕着坠落再坠落……

  激情过后,韩冰将云飞抱得紧紧的贴在胸前,低头吻她的耳际,她回头轻笑
躲避,手指点着他的唇:「你不要以为从此就敢骑在我头上了哦,你还是我的小
奴隶,我想怎么虐你就怎么虐你,知道不!」

  韩冰作状欲咬她的手指,笑道:「知道啦,主人,奴才不敢的。」她笑着扑
倒他,用力吻着他的唇,用牙轻轻咬他的唇,他怎么推也推不开,无法,两人一
起滚倒在草地上,她靠在他的身上,他们一起静静的躺在澄蓝的湖边。

  良久,然后他们笑闹着,在湖水中嬉戏玩耍,云飞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简
单的快乐过,从小到大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母亲照料的小孩,父亲只是教她练功、
习武、冷酷、无情、隐忍,这种冰冷的生活却造就了她的残酷与征服欲。

  可是当看见韩冰的那一霎那,就是清朗俊美如同午后阳光的他进入她视线的
那一霎那起,她的心就如被巨锤猛的撞击了一下,她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那般的
光明与晴朗,她羡慕和妒忌他的一切。

  当他无力的落入她手中时,她的心悸动着,决定要将他的美好毁在她的肆虐
之下,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她弄错了,那种悸动不再是只因为占有欲的膨胀,而是
那种想永远沉溺其中的情感,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在阳光中相拥,向一对普通
情人般的玩闹,这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

  一直玩到太阳下山,他们才策马回营,在快到营区的地方,她将他的双脚吊
捆在一侧的马鞍上,双手向背反扭着与双脚扣在一起,就让他以这样屈辱的姿态
回到人们的视线中,以掩人耳目。

  连续三四天,他们都这样溜出去玩乐,可是阳光晒红了他们的肌肤,情意滋
润了他们的眸子,幸福让他们掩饰不了的笑容,还是引起了注意。

              第二十二节迷茫

  这一天,他们提着一桶捉来的泥鳅兴冲冲的回到营房中,却赫然见到慕蓉权
坐在房中,看着他们脸上陡然僵住的笑容,冷冷的置问:「云飞,听说这几日你
们玩得很开心?」

  慕蓉云飞心思极快,马上贴上父亲的耳边,娇笑着说:「是啊,父亲,玩弄
他不知有多快乐呢,今天捉这些小鱼儿回来,又有一番好戏了,您也来看着!」

  韩冰被拖扯到房中央,全身衣衫被剥个精光,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就这样右手随右脚、左手伴左脚地,臀向上的姿势被绑起来。

  然后云飞拿出器具撑开他的后面,将媚药涂抹在他敏感的体内,然后拿起筷
子夹起一尾泥鳅,无视苦苦求饶的他,送进他的体内。

  从未有过的凄厉惨叫,从韩冰的嘴里进裂出来,慕蓉云飞又夹起第二尾…
…全身的战栗让韩冰的乳液喷湿了床榻,但持续进入的扭动又让他不断挺立,泥
鳅在深处不受控制的钻动,使得韩冰持续不断的惨叫,一次一次不停歇地到达极
限,惨叫不绝于耳,终于失去了意识。

  目睹这一场酷虐的慕蓉拓也看不下去了,自己从水月死后便完全的禁欲,可
自己过于冷酷的教导却让云飞压抑得以残虐和折磨年青貌美的少年为乐,不知道
云飞此生还能不能有获得普通人般的情感呢?

  世界并不是云飞眼中般的直观,也许自己应该让她了解人生的更多真实,让
她有更正常的心态,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那个被云飞凌辱得昏迷过去的少年,唉,
那些眼线说什么云飞和他正在恋爱甜蜜中,完全是无稽之谈!他转身出了房门。

  确定父亲已经相信的离开,「冰!」云飞叫唤着昏迷的韩冰,他的枕畔已被
流下的泪浸得湿透。「不要……不!」处于神智不清状态下的韩冰哭叫着,他这
副与平时不同的慌乱模样让云飞心动。

  她步近韩冰将手伸向他还颤抖不止的下肢,将那可怕的动物取出,呵护似的
给予爱抚,直到所有的快乐感释放殆尽,韩冰才昏昏的睡去。

  云飞却仍痴迷的想他被虐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多么的让人沉醉,多么的
销魂,如果爱他宠他,是否再也无法欣赏这般的风景了呢?

  到底爱和虐,对自己而言,是同等重要,还是缺一不可,还是相辅相成呢,
连自己都说不清,实是有些迷茫了。

  第二日醒来,云飞便和韩冰商量以定,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仍如以往般的虐待
以掩人耳目,只有当二人单独共处的时候,才如情人般绮丽缠绵。

  云飞也不知这样做是为了骗取父亲的相信,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暗渡陈仓,韩冰的心里也许了然,也许只是故作不知,也许早知虐待本是她的本
性罢。

              第二十三节比赛

  于是云飞便召来失宠多日的逸风和傲君共饮,他们进得房来只见韩冰屈辱的
跪在地上,双乳上的金环被扣上白金链子,将乳环与花茎上的环拴在一起,适合
的链长让韩冰只能趴跪在地。

  云飞的手每拉一次白金链,韩冰痛得浑身颤抖,而韩冰的双腿更被大大的张
开绑在一条铁锟的两端,无法合拢的敞开着。

  云飞边饮酒,边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开口说道:「今天来,是让你们观摩一
下我新调教出来的奴隶,然后下个表演的就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说着就命令韩冰在三人面前自慰,韩冰的脸的羞得飞红,可怜的用眼睛哀求
着云飞,云飞的眼中是不可违逆的冷峻,毫不心软的冷冷命令:「快开始!」

  韩冰的手无奈的握住自己的分身,慢慢的抚弄着,美丽的形状在他自己的手
中上下游走,云飞冷笑着说:「你还有一只手呢,无用的话不如砍掉吧!」韩冰
难堪的用另一只手缓缓的伸到自己的身后,把自己的手指伸向身后的隐密。

  当手指艰难地插入时,一阵电流狂袭过他的全身,他无法忍耐的伏在云飞的
腿上低声呻吟起来,云飞用手指钩起韩冰的脸,冷酷的说:「你倒悠闲得很啊,
看来要来点刺激的!」

  云飞把傲君招来身旁也命他跪下自慰,然后拿出两只青花玉碗放在二人面前,
点燃一柱长香,冷笑着说:「一柱香时分,你们二人将自己的乳液装入玉碗中,
谁的比较少就要受罚!」

  韩冰这才紧张起来,他慌乱的加快着手上的动作,云飞的眼中有着赏玩的狎
意,旁边的傲君也尽全力操控着自己。

  这场比赛的输赢是无庸质疑的,韩冰昨天才在泥鳅的撩拨下泄了十几次,今
日已是强弩之末,而傲君则是好逸待劳稳操胜券。

  云飞摇摇头看着两只玉碗又看看韩冰:「你只好接受惩罚罗!」然后云飞又
回头看看几乎呆掉的逸风说:「还有你,上次的比赛输了也还没有接受惩罚,今
日你二人一并受罚!」

  云飞的脑中随时可浮现几十种折磨美男的酷刑,可自己真的要那样惩治他们
两个吗?

  韩冰是自己最心疼的人,昨日的亵玩已让他身心受损,自己又怎么舍得让他
再受到那么重的严惩?沈逸风本来就不是武林中人,娇弱的身子又能禁得住多少,
再加上他的慧质兰心也让她不忍加惩。

  她脑中一转念就计上心来,吩咐仆从们带韩冰和逸风去准备,自己却与傲君
在刑房中等候。

              第二十四节惩罚

  首先是韩冰,他被剥光了衣物,赤裸的跪在一个大银盘中,由四名美丽少年
抬上,他的四周排放着一圈蜡烛。

  云飞笑着举起一根红烛,慢慢的抬起手,将蜡油一滴滴的滴在他光洁的背上,
韩冰吃疼得仰起头吸了口冷气,云飞笑着转向前边,扯着他的乳环,将火热的烛
油滴向他樱红的乳珠,韩冰痛得眼泪都滴了下来,却因为金环被扯而无法移动分
毫。

  云飞只笑着摇摇头,又将蜡烛向下移动,对准韩冰美好的花茎,韩冰吓得苦
苦哀求,用手掩住下体,可云飞不顾的令他举起双手抱头,他只能含着泪照做了,
红烛仍是滚烫着滴下。

  「啊……」韩冰最软弱的敏感被火热地灼痛,让他痛得全身伏地,颤抖得不
得自已,云飞这才放过他,命人将他抬下。

  接着是逸风,只见他四肢被牢牢绑在一张矮几的四角上,也是赤裸的被抬了
上来,云飞这次拿出的却是一根长物,顶端是一球绒毛,捉黠的将那球毛绒游走
在他身体的敏感部位。

  怕痒的逸风先是忍俊不禁的笑着扭动身躯,可不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云
飞敏感的挑动着他的软弱之处,他极少被人玩弄的的腋下,小腹,足心……,都
成为她的目标。

  他已笑得浑身发软,却一刻也躲不开那柔软毛绒的撩拔,这样笑法简直比哭
还难受了,可云飞仍是乐不可支的一刻不停,故意将那毛球在他粉红的乳珠上扫
来扫去,之后又沿着他的大腿根部慢慢的慢慢的盘旋而上,然后轻轻在他极敏感
的花囊上柔柔的蹭着。

  他的四肢挣动着,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只好一直的求她放过自己,可她
只含笑看着他无力的挣扎,如同食客还欣赏那砧上无处可逃的鱼肉,笑够闹够才
放走他。

  接下来出场受刑的又是韩冰了,这次他仍是赤裸着被带上来,云飞命他站在
帐内的一角,转身却命人推出一排令人胆寒的鞭子,由细而粗的在架上闪着凛冽
的寒光。

  云飞玩笑似的捉弄韩冰:「亲爱的冰,你最爱哪条的抽打啊?」韩冰不敢答
话,云飞就自接着说:「那就是都喜欢罗!」

  先拿起最细的皮鞭从右向左挥出,刷的抽在韩冰的臀上,韩冰身子痛得一阵
抖动,却连避也不敢避,云飞又是连续几鞭,在他臀上抽出平行的红色印痕,韩
冰的身子剧烈的抖动着似想躲闪,可怎么也躲不开云飞那精准的鞭打。

  云飞可能是觉得不过瘾,命令韩冰弯腰伏在桌上,让他臀部和大腿那最美丽
的肌肉完全的任她虐打,换了条粗些的藤鞭,出力抽打着韩冰的大腿,粗如姆指
的藤鞭抽在雪白修长的大腿上呼呼有声,每一次抽下去就一条深紫色的粗痕。

  韩冰双手紧紧的抠在桌边,痛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嫣红的血珠从他薄薄的
唇边渗出。

  云飞最后才举起最粗的老湘竹鞭,还故意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清这
根可怕的老鞭。

  韩冰含着眼泪,明知乞求也没有任何用处,索性闭上眼睛不出一声的等待着
最后最重最严苛的鞭刑,哪知云飞却只是轻轻的在他臀上击了一记,便轻笑着放
他出去了。

  最后上来的是逸风,他已被彻底全身清洗,后穴中也被灌洗了几次,仆从让
逸风平躺到长条形的桌上,在他身上贴满了用菠萝、苹果、蜜桃、梨子、西瓜等
水果切成的薄片,连嘴里都含着樱桃。

  云飞微笑着用嘴向他的身体发动进攻,一边吃着他身上的水果片,一边吻他
那深情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细长的脖子、嫣红的乳珠、平坦的肚、
修长的大腿、美丽的花茎、纤细的腰肢。

  总之从头到脚无所不吃,吻得逸风娇喘连连,引得云飞忍不住又搂住逸风进
入他的身体,直到夜已深了,云飞才满意的结束这场惩罚。

  与其说这个是惩罚,倒不如说慕蓉云飞纯是宠爱的逗弄他们二人,谁叫他们
都是她心头的宝贝呢?

              第二十五节败将

  享受快乐的时间总是太短,战争就要开始了,慕蓉拓决定不顾当初帮云飞强
行要来卫傲君时应承的条件,而是接受西夏国的邀请与汉朝为敌。

  与大汉数战全部大捷,杀得汉朝人心惶惶,直到汉朝名将人称无敌战神的秦
虞天被急召上前线,形势才有了改观,在秦虞天的带领下大汉打了几场胜仗,营
中兄弟死伤无数,慕蓉拓无奈只得派女儿亲自上阵,慕蓉云飞匆匆披挂上阵。

  两军对垒,云飞领军上场,对面军营好一片哗然,只见她是一身银色锴甲,
手中长枪凛立,风姿万千,美丽得摄人心魄,只是冰冷的眸子冷冽得不带半分柔
弱,望之令人胆寒。

  对方主将拍马迎上来,一身金盔,身形高挑雄健,甚有气势,面上却戴着个
极为可怖的黄金面具。

  云飞心中不禁冷笑,身为主将,装神弄鬼的到底意欲何为,这人战术精奇,
杀我无数将士,不管他长得如何丑陋吓人,必要他以血偿还!

  恨意间,也不管什么来将通名,便策马而出引他来战,两人一交手,秦虞天
就觉得心中一凉,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少女,根本就是一个绝世高手。

  可是战场上容不得半分犹豫和退缩,身为将领,自当身先士卒,即使为国捐
躯,战死沙场,也无法退却半步,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妙龄少女,如何可不战而
败!

  云飞长枪一摆,枪头直刺对方马颈,秦虞天大惊,这少女出手竟如此狠辣,
此时牵过马头闪避自是早已来不及,只得勉力用枪去格。

  云飞嘴角却浮出一个冷笑,枪头向上一挑,竟是直直的迎了他的枪尖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只看见,对方那冰冷雪银的枪头竟是对准他枪尖,直破而
下,将他金枪瞬间一分为二!

  世上竟有这般快的枪,这般锐的枪!他根本无法作为任何反应,那锋利的枪
尖,已闪电般指在他颈上。

  秦虞天全身被冷汗浸透,沙场奋战经年,不曾遇对手,想不到自己今天,一
个少女竟如此英勇,自己竟这样就毕命于此!

  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秦虞天引颈待毙,等待着枪刺破自己的喉咙,血溅
当场,自己一生为国为民,死也无憾。

  云飞一招便已得手,只想一枪挑开他胸膛,让他当场开膛破肚死得惨不忍睹,
一转念间,却又想起从无人看过这位将军的真面目。

  反正他已是囊中之物,于是一时兴起,伸枪挑开他面上黄金面具。

  沉寂,双方阵营俱无人出声,只听得倒吸凉气的声音。

  谁能够想到,这秦虞天竟是美得出尘脱俗!面若美玉般无暇,长眉入鬓,目
若晨星,要不是目中精光闪动,闪耀着极冷极利的光芒,谁能想到堂堂大将军,
竟是这般俊美得让人惊叹。

  云飞也不禁心中赞叹,倒是从未见过这等美貌得超凡脱俗又气势逼人的男子!
就这么简单的杀了他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再不犹豫,手起枪落,一枪将他挑落马下,手下忙将他捆个结实拖回营
去,汉朝军营顿时大乱。

  秦虞天本道这番必然无幸,可却想不到慕蓉云飞竟未将他格避当场,却不知
到底是为何,心中也是不解之极。

  云飞换下战袍,回到帐中,吩咐军士们将败将秦虞天带将上来,只见他被五
花大绑,推推搡搡的推顺隼础?

              第二十六节不屈

  这时再仔细近看他,仍是那般惊人的美丽,完美无瑕的脸上毫无惧色,只是
用那冷得让人心寒彻骨的冰冷眼神怒视着她。

  早有将士大声喝他跪下,他却只是冷笑着听而不闻,有小卒沉不住气,拿来
粗重的军棍击向他腿弯之处,狠力十数棍击下,他仍是勉力支撑,绝不肯跪在这
个敌方的魔女身前。

  云飞残酷的一笑,接过军棍,却是向他膝盖上处出力一击!「啪」的一声,
军棍应声而断,秦虞天的腿骨却也生生的被击断了!

  他咬着牙闷哼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却仍是不肯跪下。

  云飞一手钳住他完美的下巴,轻佻的抬起他的头来,将脸逼近他的,咬牙切
齿的说:「你现在就是想死,也死不成了!我要你活着,承受你死都不想承受的
痛苦!」

  说完,将他出力贯在地上,三下两下扯下他的长裤,将他的下身赤裸裸的展
现在众军士面前,秦虞天这一生一世又何曾想过会遭遇这般的羞辱和对待!

  云飞盯着他美丽绝伦的脸庞,想从其中找出一丝恐惧或者求饶的眼神,但他
只是高傲地看着她,冷冽锐利的双眸依然如故。

  将他压倒在长案上,军士们按住他的手脚,云飞将断棍的尖端顶在了那从未
被人触碰的后穴上,云飞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可是在他凛然的双眼中他
找不到一丝丝恐惧,害怕,和求饶。

  她冷酷的,将那断裂尖锐的物体向他紧闭的后穴硬挤进去,尖锐的顶端一寸
寸的推进,粗糙的棍体擦过肉体,疼痛已经超出了忍耐的界限。

  「啊——」凄惨的叫声冲口而出。

  「原来你也会喊痛,我还以为你已经坚强得对一切痛苦都没有感觉呢。」云
飞狞笑着手下一个用力,侵入身体的异物更深的进入了体内从未被触及的地方,
尖尖的木刺刺入了肠壁,鲜血因出口的堵塞而倒灌入内脏。

  「啊——」秦虞天再一次凄厉的惨叫着,唇几被咬碎也无法抑制自己发出这
可怕的声音,现在他终于明白,世间真有比死更可怕一百倍的痛苦,他只盼望方
才在战场上被云飞一枪刺死了,也胜过这般惨绝人寰的凄惨。

  围观的军士大都已看不下去这般的惨状,闭上眼恨不得堵上耳朵,可云飞却
仍不为所动,将木棍猛的回拔,这粗大的异物被完全抽出,大量的血从后面奔涌
而出,可怕的痛让秦虞天连昏厥的机会都没有,凄厉的惨叫绕梁回荡着。

  云飞满意地从他漂亮的脸上发现了绝望,「这一记是还我将士的……」手中
的凶器又再次毫不怜惜的一举侵入,意识渐渐涣散了!秦虞天攥紧了拳头,指甲
深深刺入手中,借着血的润滑木棍又一次被彻底抽出。

  痛!可是秦虞天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活生生被分成两半的痛楚让他
一时昏迷,下一刻却又在同样的痛中清醒过来,云飞仍是不停手的撕裂着他,直
到他彻底昏死过去,也许,再也不愿醒来。

  看着他苍白得不似活人的脸色和血肉模糊让人惨不忍睹的后穴,云飞眼中也
不禁掠过一丝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虞天才如从深渊中复活般醒来,意识仍未恢复的他甚至
希望,之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可怕的梦。

  可是那都是真的,身子虽已解开束缚,可后面那不似人可忍受的疼痛却是真
实的,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也是真实的。

  他一睁开眼,竟是发现她赫然便出现在眼前,他恨恨的闭上眼睛。下一秒,
却被她狠狠的钳住下巴,痛得他不得不睁开眼。

  「不要说我没给过机会你!」云飞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象你这般
绝色的美人,只要你说一句,肯留下来给我做男宠,张开双腿任我玩弄,我说不
定会饶你性命!」

  秦虞天眼中燃烧着怒火,一掌向她掴去。却是轻易的被她执在手中,再使不
出一分力气。

  他愤怒的盯着他,眼中分明写着不屈和绝不畏惧!即便是死,他也要有尊严
的死!如果眼光也可杀人的话,她已经被射死一万次了!

  她坦然直视着他愤怒不屈的眼,心中却是激荡不已,多坚强的少年,难怪年
纪轻轻,便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可惜……微叹口气,转身离去了。

  留下无对手的秦虞天在那黑暗之中,再次颓然的昏睡过去。

              第二十七节城墙

  醒转的时候秦虞天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军营的城头上,云飞站在身边,城墙下
赫然是纠结的汉朝大军!

  秦虞天猛然一惊,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身体也不由得马上
僵硬起来,云飞却趁他无法反应,迅速地将一颗药丸放进他的口中,他拼命地想
吐出,但是云飞却猛然压上,深深吻上他那美丽的唇,他无法挣扎,无法推开,
无法吐药……

  他震惊,她,竟然是在吻他?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是只是杀她弟兄的该
死对手吗?不是只是她想往死里折磨的那个人吗?可她竟然……吻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云飞才放开他,她居然控制不了的吻了他,是因为他的
美丽吗?还是因为他的坚强?还是因为他的拒绝和不屈?可是,那一刹那,她就
是无法思考无法自制的吻下去。

  好象——只想这一刻是天长地久,可是,他们注定没有未来吧,云飞收拾自
己的走神的心思,装饰好自己冷漠的表情。

  看不出一丝情意的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肌肤,很快地秦虞天感到一股热
流从下腹升起传遍全身,全身的鲜血在疯狂地流窜着,浑身上下难受极到极点!
他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云飞。

  云飞不慌不忙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从颈项,锁骨,到胸膛,到胸前的
红珠……

  她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秦虞天用力地咬着下唇,用所有的意志力去压制
着自己的欲望。

  云飞皱着眉,觉察到他凌乱的呼吸居然慢慢地开始平复,她冷笑,强行掰开
他修长的双腿,将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那紧闭中!紧接着第二,第三颗……秦
虞天痛苦地颤抖着,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痛麻,欲望疯狂的叫嚣着想
要解放。

  「求我吧。」云飞极其温柔地,秦虞天奋力地摇头,身子却不能自制地迎上
去,这种欲望早就超出了他可忍受的极限。

  「慕蓉云飞,你……难道只能靠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吗?」秦虞天困难地
吐出声,知道自己将接近崩溃的边缘,高傲的他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意在
众人面前去求那个恶魔一样的女子。

  「我就是喜欢用这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征服你,说吧,只要你说一声,所有的
痛苦都会结束。」云飞抵在那不停颤抖的洞口,轻轻地磨蹭着,嘴上低声说着极
具诱人心魄的话语。

  「求……你。」秦虞天坚强的意志在无情的媚药作用下终于完全崩溃了,话
一出口,晶莹的泪珠紧跟着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第二十八节性命

  云飞挺身而进,秦虞天弓起身子迎合着,一片春光尽在其城墙上,墙上墙下
的官兵全看得目瞪口呆。

  一向冷静威严的秦将军,竟然在一个绝美的女子身下呻吟求饶,实在是太淫
媚下贱了,可是……可是那样被进入的快乐,如果换成是自己……几乎所有的人
都涨红着脸在幻想那着绮丽的风光。

  激情过后,慕蓉云飞命人用冰水将秦虞天泼醒,秦虞天狼狈的从昏眩中惊醒,
只见自己赤裸裸的仰卧在城墙边,浑身都是激情交欢后的痕迹,看着敌我双方兵
士眼中的不屑和嘲弄,他只恨自己怎会经不起那媚药的诱惑!

  坏了一生的名节不说,还给大汉丢尽了脸,今生今世,自己也无面目立足了,
最后依依不舍的望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一咬牙便纵身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
下。

  慕蓉云飞见状大惊,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便跟着他跃下,右臂一长卷
住城墙上的长绳,身子急坠之下,左手堪堪捉住秦虞天的指尖,她急切的说:
「秦虞天,你不要寻死,我放你回去便是!」

  秦虞天眼中只有绝望和悲痛,回身一掌向云飞拼命击去,却只见到她眼中数
不清的痛惜和——悔恨,甚至还有——

  云飞不抵不避,生生受了这一掌,唇边溢出鲜红的血丝,可她死也不肯放开
他的手。

  秦虞天死意已决,又用指尖狠掐云飞的手,只抓得她手上鲜血淋漓,下落的
坠力加上他的拼命挣扎,铁了心要寻死的他硬是从她手下脱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身下的鲜血洒了一地,眼看是没救了。

  看着墙下的士兵赶上抬了奄奄一息的秦虞天回营,云飞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心上如针扎般剧痛,一眶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世上竟有这般刚烈的男子,都
是自己的错,为何要这般折辱于他!

  她无法原谅自己,是她一手造成他的觅死!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啊,竟连死都
不怕,可自己却做下此般卑鄙无耻下流之事,再也没有机会去探究他的心了,她
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被自己的士兵扯回墙头,慕蓉云飞仍是骇得全身冰冷,她将自己关在房中,
谁也不肯见,只想得知秦虞天的消息。

  直到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敌营已挂出了丧旗,证明秦虞天经已不治身
亡,慕蓉云飞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虽早就预知结果仍不愿相信那个漂亮英气的男
子就这样早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的醒转,韩冰已跪在她的床边,一脸的关切和担忧,
她似乎已经忘了那件事,再也不提起,却也不肯上阵与汉朝作战,身边的人也都
不敢再提一个字,她只蜗居在自己的房中,好久不曾与美男们寻欢,包括韩冰。

              第二十九节无言

  在营中无言的穿行着的韩冰,突然被一双手所截住,他回身就撞见云烟如火
的双瞳,韩冰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她心里有所有的美男,你对她来说算得了
什么?」云烟有些失控的捉住他的手臂。

  「我只是在她身下呻吟的男奴而已,还说什么男人的尊严,女人的爱情!」
血淋淋的伤口暴露于空气中,韩冰忽然觉不可言喻的窒闷充塞在胸中,逼得他转
身想逃离这里。

  「云飞……你!」太过震惊的韩冰下一秒已经被云飞从云烟手中毫不留情地
拽了回来。措手不及地被撩起衣摆,她冰冷的指尖沿著大腿而上,很快地找到隐
秘,并毫不怜惜地急速进入,快速地抽戳并绕转。

  韩冰将自己的双手透过柔滑的衣料陷进云飞的手臂,却依旧不能制从口中泻
出呻吟,云飞竟然别的女人面前用手指进入自己,韩冰无力地想着,她疯了吗?
还是自己也跟着疯了?

  顺着云飞的视线,韩冰模糊的双眼望向云烟站立的方向,云烟也因为太过震
惊而无法动弹。

  「……飞,求你停止……」韩冰断断续续地说著,感受到韩冰剧烈的颤抖,
却更加快了手指抽戳的速度,「你要自己跟她说你这个『男奴』只愿意在我身下
达到高潮吗?嗯?」再也无法忍受的韩冰,抬起迷蒙的双眼,不能自制地贴向云
飞,沸腾的欲望使彼此忘了身在何处。

  好久没有沉溺在她温暖的怀中了,这般光天化日肆无忌惮,明天就有可能传
进慕蓉拓耳中,甚至还有更多的谣言与风暴。

  可不再想太多,这一刻,只有这一刻,韩冰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流的是沸腾
而滚烫的血液,这一刻生命的如此的真切而充实。

  云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云飞的手指沿着韩冰的身体缓慢下滑:「这饱满的额头只能靠在我的肩上,
这挺秀的鼻子只能呼吸从我的口中吐出的空气,这漆黑的双瞳只能映照我的身影,
这鲜红的嘴唇只能喊著我的名字,这曲线完美的颈项与锁骨只能刻上我的吻痕,
蜜色光滑的肌肤只能被我抚触……而你身体的最深处也只能容纳我的进入……」

  韩冰将云飞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胸口:「那么这颗心呢?你的心里能容得下它
吗?只容得下它吗?」感觉到云飞突然的僵硬,韩冰一转身,脸上忽然滑落一滴
眼泪,没有声息,连它的主人都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寂静,冷漠而空虚的房内,死寂一般地立着两个人,彼此都开始
冷静下来。云飞恢复了冷峻,转身离去,望著慕蓉云飞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韩
冰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绝望。

  慕蓉云飞知道韩冰眼中的失望和伤感,可她无法再向他承诺些什么,秦虞天
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贪玩,并不是真是残酷无情,可是不
管是不是无心之失,秦虞天的死却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无法再如以前般玩弄美少年们,当他们无助的躺在她身下,她的脑海中都
不自觉的浮现出秦虞天横躺着,那一脸的倔强和无能为力,还有半空中他那绝望
和痛苦的眼神,他决意求死的心意,他满身鲜血的倒在城墙下

  ……这一切都让她内疚到疯狂。

              第三十节索命

  那样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强硬男子,被她蹂躏得只愿求死,她不知道,韩冰、
逸风、傲君和其他的少年,是不是也都一样的绝望和痛苦。

  她不是真的要逼死他,她真的不要,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决不会下那个错
误的决定,她决不会在众目睽睽之将他强暴,如今多说无益,她只觉得自己带罪
在身,不该也不能再作孽了!

  她终日只沉醉在酒乡中,好象只有美酒才能让她忘记心中的伤痛,直到破城
之日,她仍是醉眼朦胧的看着城中的草民四散奔逃。

  她看见父亲在浴血奋战,她勉力举剑想冲到父亲身边救他,忽地斜刺里一个
英挺的少年挺枪向她刺来,他的眉目竟然那么象秦虞天!她手中的剑就凝在空中
挥不出去了,秦虞天的眉,秦虞天的眼,秦虞天那含怨凄美的眼神……是他来向
她索命吗?

  她闭上眼,她欠他的,她早就想还给他了,秦虞天,你来夺去我的命吧,也
免我再受这无尽的痛苦!枪尖瞬间指到她的喉尖,她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柄枪却挑开了指着她的枪尖,她睁开眼睛,却毫无
预警的对上那对绝美的眸子,真的是他吗?虽然戴着面具,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才是真正的秦虞天!

  难道他死而复生?还是我已经死了,看到的是他的灵魂?那个她魂牵梦潆的
声音喝道:「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还手?你真的要死也该死在我的手里啊!」

  她眼中的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不管千军万马,她伸出手抚摸着他,他真实
而温暖的站在那儿任她抚摸,她好生气苦的举起粉拳击他:「你没死?你这个该
死的混蛋,你骗得我好苦!」

  他竟然无法推开她,被动的怀抱着她,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傲气凌人的美丽少
女,只不过几个月时间,就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骗了她吗?没有!以前的秦虞天真的死了,他的战迹,他的威名,他的家
世,他的名字,通通都成为了过去,事实上,被对方女将当众凌辱的他也身败名
裂,无处可去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助二弟破了这个小城,他
就将隐姓埋名,退出世俗的一切。

  只是他心中真正放不下的,居然是她,这个强取豪夺了他的最初的女子,看
见她因为思念他而变得憔悴,想及那日她竟然跟随他跳下高耸的城墙,想着她居
然在空中生生受了他的一掌,他怎么能不为这份真情而心动?

  只是这就代表着他又将屈辱的躺在她的身下呻吟吗?想着她在欢好时对他不
经意流露出的亲昵,想着那个让他脸红心跳沉迷其中的吻,他的脸忽然又红了,
全身泛起了温暖的情欲。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忽然发热的身子还是感觉到他的异样,
云飞忽然就真实的清醒过来,想起这并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她举剑四顾,看到父亲被一群死士困在远处的死角,她突然的恢复了剑客的
敏锐感觉,她的剑如入无人之境般斩杀过去,终于将浑身浴血的父亲救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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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节隐居

  云烟与她拥着父亲逃跑,她在前面开路,一回头却见到云烟的剑正刺入慕蓉
拓的背心,她绝望的惨叫一声,回剑刺向云烟。

  云烟拔剑不及被正中心脏,云烟从来不知道云飞的剑可以这么快,她不可置
信的看着血从自己的胸口渗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云飞大哭着抱住躺在地上的父亲:「爹!你不要丢下女儿,爹啊!」慕蓉拓
咳得满身鲜血:「云飞,你……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凭你的剑术足以
……傲世天下,不过……你一定要选合适的人陪在……你的身边,不能再象以前
一般只……只顾玩乐……知吗?」

  云飞含泪频频点头,慕蓉拓在她怀中一阵抽动,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她哭得
浑身发抖,这个世界上最痛她的人去了,虽然她一直恨父亲的严厉和冷漠,可是
这一刻她才知道父亲走了,她就失去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那种痛是她从来没有
想象过的痛彻心扉。

  身后一双温柔的手怀抱着她,她抬起泪眼回头望去,却原来是韩冰,她伏在
他的怀中痛哭着,放纵着自己的痛苦。

  不知哭了多久,秦虞天带着逸风来到他们的身旁,秦虞天催促着她:「云飞,
逝者已矣,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的话就逃不掉了!」

  云飞震惊的望着秦虞天坚定的双眼:「你也……跟我走?」秦虞天羞涩的点
了点头,脸又红了,幸好还有面具的遮掩。

  云飞抱起父亲的身体,韩冰护在他后方,秦虞天拉着沈逸风冲在前方,秦虞
天的二弟在远处大叫着:「大哥,大哥!你到哪里去啊!大哥!」秦虞天只不答
应的挺枪一直杀出城外。

  他们在银湖边掩埋了慕蓉拓,慕蓉云飞静静的站着,苍茫大地,她真的不知
有何处可去,还是沈逸风提议,「不如随我先回江南沈家,也可筹些立命之本。」

  慕蓉云飞犹豫着,逸风急切的说:「飞,你放心,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你
的人,你爱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说得情切,自己先红了脸,另外两名
少年也听得脸红耳赤,幸好如玉的月光掩饰了他们情怯的心跳。

  慕蓉云飞却没有留意,她忽然想起:「傲君呢?怎么没看见他?」没有人答
应她,她着急的说:「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们都瞒着我?」

  秦虞天缓缓的开口:「云飞,你冷静些,这次汉军入城,是傲君做的内应,
怪不得他,他本来就是皇子,你想开些!」一口热血涌上云飞的心口,她极力将
它咽了回去,她咬紧银牙:「原来是他!」

  再不多说什么,他们一行人在附近匿藏了几天,带着零星旧部,绕道潜行去
江南安身,沈家是江南大户,逸风又是这代唯一的男丁,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家里
人都快急疯了,这次他平安归来全家都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虽然跟随他回来的客人有些古怪,但沈家人也顾不上询问了,沈逸风只提出
要家里那间莫干山的别院山庄,他们一行人在那里隐居,家里的人谁都不许踏入
那里一步。

  他们进入莫干山,遍地修竹、郁郁葱葱,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
溪,或纤细秀美、或落落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雷,山中的云雾,因时而
异,变化万状,时而赤云一缕,束远山如带;时而朵云飞来,窜房入户,满室氤
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又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果
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他们就在此中隐性埋名,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是山中的居民偶尔总能见到
美得不似人间凡品的俊美男子如仙子般现身,或是经过别院的猎户偶尔听到皮肉
受苦的啪啪声响,又或是那行过的樵夫听闻到些难忍的溢出的哀求,也总如云淡
风轻般被吹散在风中。

               第一章小结

            番外之秦虞天——第一节

  到了莫干山庄,安顿下来,看看事情安排已定,这晚,秦虞天竟独自去找云
飞,待是见了面,却又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飞也不催他,自顾自的说:「其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跟了我来?
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来,都想好了?」

  迎着她探询的目光,秦虞天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苦笑,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要说不知她是何样的人,没经过之前
倒真是不甚了解,可经过上次,再加上传闻所听,又怎会还不知?

  自己跟她来到底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还是不忍见她丧父之痛?还是无处可
去?还是存着一丝念想,相信她会改变?

  「在想什么?居然敢在我面前发呆?」还在发怔间,下巴却被她轻佻的勾起,
他抬起眼看她美丽灵动的眸子,里面分明是懈玩和不屑。

  心中又是一窒,她分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的眼中陡的精光闪动,满是
傲气和愤怒,一手拍开她的手,冷声道:「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我明日便
走!」

  云飞心中也是气极,哪个男子敢这样对她?看来还是缺乏管教!心中主意已
定,却是不怒为笑。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是你汉军大营吗?由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云飞又是出力钳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直视着她:「再说了,你间接也算是我
的杀父仇人之一吧。我早跟你说过,到了我手中,让你连死都死不了!」

  满意的看他眼中又升起怒意,她忽然又极其温柔的笑着:「现在改变主意还
来得及,只要你开口说愿意做我的身下人。」

  他挣既挣不脱,只得恨恨的闭上眼,只是不理她。

  她却脸上浮现出残忍:「你要是不从我,留着也没意思,我便将你手脚全断
折断,舌头剪去,把你送到妓院去,也许还能卖几个钱!」

  他猛的睁开眼睛,盯着她冷酷的表情,不知她说的真还是假,叫骄傲的他去
做那种事,他情愿她一剑便刺死他,她,真的会如此对他?

  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恐惧和让步,她再不迟疑,一手便捏脱他的下巴出
臼,看他美丽的脸痛得扭曲。

  手却不停的,食指抵住他的右手拇指,拇指反向的抵在偏上一点的位置,稍
一用力,轻微的「喀嚓「一声,拇指竟是被她生生折断,饶是他甚是坚强,眼前
一黑,也差点昏去,可下巴脱臼,让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稍稍定神,他仍是那个坚强的他,眼中没有一点点的退让,她掩饰不了自己
对他的欣赏,他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不屈,那么的冷峻,那么多的这些,让她
动心,可她不可容忍他的不敬和傲慢,在她面前,他没有资格这样做!因为她只
是要他,做她的奴隶,服从忍受的奴隶!

  云飞手中不停,将他十只手指全都脆生生的折断,他浑身颤抖得如同秋天的
落叶,可一只接一只的剧痛,却是让他痛得昏过去都马上痛醒,十指连心,那种
痛,是深入骨髓的吧!

  但比指骨更痛的,是他的心,鬼迷心窍的跟了她来,总是对她的那一抹温情
有所期待的吧,残酷如她,曾经施舍给她的吻和流露过的心疼,难道全只是他的
幻想?

  对韩冰,对逸风,那般的痛惜和怜惜,对他,可有分毫?一路回来,她总是
沉默不语,不曾对他有更多的交流与眷顾,便是因为这样,他才终于想起要走的
吧。

  提出要走,难道没有存半分的指望,她会留住他吗?可是,怎么也想不到,
竟是这样的回答吧。

  他的心一寸寸堕入深谷,闭上眼,任她如何罢了,便是死的自由,反正自己,
也没有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二节

  双手执他脚踝,稍一出力,便也扭断,再执起另一只……恼恨他的固执,便
是给自己折磨死了,也不肯说了一句求饶的话吧。

  一路强忍着不去撩拔他,不去骚扰他,故意和韩冰和逸风亲爱,想让他慢慢
的适应环境和这种生活。

  哪想,刚安顿下来,他便敢说要走了?心中生恨,一出力,他的另一只脚骨
也是应声而断!

  没有发一声的,他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终于,可以昏过去了吧,他在全
身剧烈的痛疼中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醒来的时候,周围满是刺鼻的脂粉味,自己躺在担架上,只能看见眼前数人,
一个满脸精明的老鸨,一群粗俗不堪的小倌和妓女。

  见到醒来,云飞轻笑着:「您看看,果然好吧,样貌身材都是一流的。」说
着一手无情的扯开他的前襟,修长健美的身材赤祼祼的展现在这群色情男女贪婪
的眼中。

  饶是这鸨母见多识广,也不曾见过这般尤物,美得锋芒毕露的相貌本已无懈
可击,身材更是迷人,长年练武的身子没有一丝赘肉,修长而结实的长腿,平坦
而凹的下腹,蜜色而光滑的年轻肌肤,有力而极美的嚣张……

  看着满座男女狂流口水的恶俗样儿,云飞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哪怕
有一丝的悔意,可是他没有,他的眼仍是瞪着她,已经不顾自己赤身奇耻大辱的,
恨不能生吞活剥她似的狠瞪着她。

  他恨她,恨她竟会真的这么做,记得听说韩冰失身的时候,她不是怒不可竭
的吗?既然这般对自己,可知对自己竟是没有一丝丝感情的!

  他更恨自己,限自己居然昏了头,脱出虎口,又去自投罗网,她被二弟刺死
又干自己何事?她悔恨而死就让她死好了!他恨自己,恨得却连咬牙切齿都做不
到,他恨不得自己燃烧起来,化作飞灰,也胜过如此!

  他仍是毫不妥协吗?真是看透了她拿他没办法?她故意抚玩着他的挺立,提
高声量说道:「这可是个宝贝啊,看!这里,可以给女人用!」说着又将他双腿
向上折起,手指捅向他曾被伤害的后洞,无情的刺入,「这里,可以给男女共用。」

  「就将他寄在你这里吧,男女老幼,只要出钱,谁都可以玩,一天应付多少
个都可以,关键分钱的时候,记得分我一半就行了!哈哈哈哈!」云飞故意装得
轻佻而不在意的大声呼笑,看见他的脸掠过一丝的沧然,马上又被无畏和不屈代
替,她的心禁是突的跳了一下,她,甩甩头,强笑着离去。

  看着她无情的不顾而去,他的眼有一瞬间的湿润,如果,当时就死在城下,
也许留在她心中的还有一丝的记挂吧,自己,为什么要活到现在,面对这些耻辱
和折磨?

  感到射在背上的锐利目光,云飞却是强忍着不回头,硬着心离去了。

            番外之秦虞天——第三节

  回到山庄,她才卸下那坚持的固执外壳,颓然的坐在椅上。

  逸风怯怯的靠过来,一边帮她揉腿一边跪在她脚下,小声的试问:「听说
……你送了虞天去……,是真的吗?」

  她疲倦的点点头,不发一言。

  「你……真舍得这样对他?你不……喜欢他吗?」逸风仍是壮着胆问。

  「纵是喜欢,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吧!」云飞愤然,「既然是要来当奴的,
当然要老实服从主人!不然收来做甚!总不成还要我去顺着他吗?」

  逸风微叹道:「可是,他……性子刚强,和我们不一样啊!如果你要他改了,
那他……也就不是他了……,你喜欢的,不就是他的强硬和倔强吗?」

  云飞的头中忽然轰的一声,紧盯着他,逸风啊逸风,你怎么总是这般的聪慧
和明白,看我看得如此透澈呢?

  自己想要他自愿的承欢身下,和一般的男奴一样服贴顺从,可那样的他,还
是他吗?他要变成那样,她还会珍惜他的独特吗?他和她的固执,到底是和自己
过不去,还是在和对方过不去?

  忽然间,她的心乱如篷麻,可是,他还是要好好管教一下吧,不管怎么不忍,
也不能让他太过分吧!

  她强忍着心情,坚持不去看他在那里的情形。

  这天和逸风在市集闲逛,却阻不住冲入耳膜的话语。

  「喂喂喂,听说没有,山下的万绿阁新来了一个绝色的男倌啊,只要五钱银
子,就任你玩一个时辰呢!昨天连隔壁寡居的王姐也去了,回来说那个好味啊,
真是不得了啊!」

  「那算什么,听说前天张屠夫去,那才叫一个精彩,现在他还在前面吹嘘有
多过瘾!」

  「听说那人性子可硬,任你怎么玩怎么折磨,一声也不肯叫的,所以现在去
的人都拼了命的往死里搞啊,都说谁能让他叫出声来,那才叫本事呢!」

  「话又说回来,照这么个搞法,一天接十几个客,谁能撑得住啊,估计用不
了一头半个月,就被人给搞死了,我看啊,要尝鲜的,还是赶紧拿银子去排队吧。」
……

  云飞脸色煞白,恨不得赌上耳朵不去听有关他的事,面上却仍是装作若无其
事的样子无所谓的继续逛着,逸风却似乎感觉到她那和他紧握的手在略微的抖着,
象是要泄露强自控制的心情。

  逸风拉拉她的手,小声说:「我们……也去看看……」

  云飞心中一颤,脚下却是无意识的跟着逸风向那方向行去,心中,如五味杂
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来得阁前,却只见一条人龙,果然是贩夫走卒,大娘阿婶,济济一堂,有人
是来听看热闹的,有人是来排队上他的,看来,他一天十二个时辰,是没得停的
了!

  云飞还站在外面胡想,逸风早已一把扯着她挤入门去,那老鸨甚有眼色,一
眼便认出云飞,忙满脸堆笑的凑了过来:「哎哟,小姐你来了!真得多谢你给我
送这么棵摇钱树来啊!转头我就给您分钱……哈哈,这几日生意真是太好了!您
看看这人群!」

  云飞厌恶的扭开头去,逸风忙塞给那老鸨一锭白花纹银:「废话少说,快安
排我们去看看那人!」

  那鸨母更是笑逐颜开,忙排开他人,自引着他们上去。引到一间房门口:
「便是这间了,两位请自便吧,就是一起上,也没问题的,他受得了!」鸨母掩
着口笑着走了。

  一门之隔而已了,可云飞却似不敢推开那道薄薄的门,他,到底是怎样的一
个惨状?她,不敢想,更,不想看。

            番外之秦虞天——第四节

  可不等她回过神来,逸风早推着她一起入得门去。

  这是谁?他无力的横躺在那大床上,曾经俊美无匹高傲在上的面容,灰败得
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有的只是茫然,和虚无。

  曾经完美无瑕的肌肤,现在满是鞭痕,烙印,青紫和各种各样的伤口。

  他胸部曾经诱人的樱红几乎被人掐玩得破碎,曾经美丽直立的花茎现在红肿
破损,最让人惨不忍睹的是他的后穴,破裂的几乎被撕碎,红肿难分的溢出红白
脓血混合的液体。

  她站在原地良久,无法移开一眼,无法开口说一个字,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怎么等了这么久,这人还未扑上来呢?意识模糊的虞天勉力的睁开眼望去,
这一眼,竟就让他变作化石。

  她怎么来了?来看自己怎么还没死吗?一阵雾气涌上他的双眼,又被他强忍
下,不!绝不能在她面前有一丝软弱,那只会让她更加瞧不起自己,将自己已经
破碎不堪的尊严踩得粉碎。

  他强自用肘撑起满是伤痕的身子,眼光毫不畏俱的对视着她的,来吧,不管
是什么,我都不会退缩,现在,我还怕什么呢?虞天心中惨笑。

  看着他手足仍是无力的垂着,勉强的起身跪坐在床中,长发披散在伤痕累累
的身子上,她的心有点抽紧的痛,她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捏合他的下颌。

  他注视着她,良口,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客官,请抓紧时间来
吧,你想怎么样都行,后面还多的是人等着呢!」看她仍无动作,他转头向旁边
墙上,「嫌我脏,不愿碰我的话,那边有各种工具,马鞭。木棍,铬铁,钢针,
铜珠,木马……什么都有,随你用……」

  忍无可忍的,云飞喝止他:「住口,不许再这样说话!」

  虞天的眼神闪动,仍是直截的与她对视着:「那客官想听我说什么呢?说鸨
母是怎样用各种敏感的药物来控制我的身体,让它们被人撩拨得欲望难止吗?说
为了干净的夜以继日的服务客人,我已经多少天没有合过眼没有粒米下肚吗?说
有多少个又肥又丑的老女人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吗?说三四个壮汉一起干我时我有
多兴奋吗?说有多少个变态的人用那些工具加诸我身,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你是要听这些吗?是吗?你希望的,不正是这样吗?现在你满意了没有?一定还
不够对吗?」

  虞天不停口的一口气吼完,气血上涌,竟是一口血欲涌而出,他只觉得喉头
一甜,眼前一黑,便是要昏倒,不!不能昏倒在她面前!

  他硬是强将那口血吞回肚去,身子却连坐都坐不直了,只能又弯腰侧倚在被
上,勉强用疲乏的声音轻声说:「两位客官,如果没其他事,就请回吧,恕不送
客了。」

  云飞竟是咬咬牙,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终于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逸风忙
上前扶住他,

  他强撑着看着逸风洁白如玉的手说:「多谢公子,小心,别污了你的手。」

  逸风的泪水已快流下,苦苦劝他:「虞天,我求你,我求你别再这么跟云飞
说话了好吗?你非要她气得置你于死地才好吗?她并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只要你
服下软,求下情,她一定会放过你的……」

  秦虞天摇了摇头:「说了,就有用吗?嗟来之食要之无味!我心已死,便是
这身体,也是死过一次的了,让她痛快些又何妨!」说着,头又是一阵眩晕,声
音几不可闻,「逸风,求你跟她说,我死后把我给烧了,我不想,再带着这付肮
脏的皮囊走……」竟是已昏过去了。

  逸风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你不要死,我去帮你求她,她……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

  门被推开,却是云飞又入回来了,逸风哭倒在地:「云飞,他……」

  看着醒时无比坚强的他,昏迷中的无助和软弱,她不禁又叹了口气,解下披
风,将他细细的裹好,抱在怀中便出门去了,逸风仍是跟在后面,「我已给了鸨
母一千两银票,带他回去。」

  他醒来时,天已黑了,这是哪里?没有接连涌入的人流,没有脂粉俗香,没
有鸨母假意的高笑,只有一般淡淡的药味飘来,一支冷清的烛光孤单的亮着,一
时间,他竟不知身在何处?

  不一会,烛影中袅袅行来一人,却是慕蓉云飞!她手中还端着一碗药,喂到
他嘴边,命令他:「喝了它。」该不是毒药吧,管它是什么,都不怕了!

  也没劲再和她吵,他昏昏沉沉的,就着她的手乖乖喝那浓黑的药,这是他第
一次这么老实的听她的话吧,她心中苦笑,手下却愈温柔的就着喂他,似乎也感
受到她那难得的温柔,竟有一滴泪沿着他的脸庞,偷偷滑落那碗中。

  多残酷,多无情的折磨和虐待,他也不曾流泪,可这份温柔,却让他再也忍
不住……

  看着他喝药,假装没看到他的泪,也许,他是最不愿她见到他的软弱的吧,
慢慢的喝完这碗极苦极苦的药,他也重新收拾起心情硬起心肠。

  她另拿来一碗调好的药膏,将他盖着的薄被揭开,被子下的他还是什么也没
穿,身体却已清洗干净,伤口也都处理过了,手脚骨折的地方都用黑色的药膏封
上,细细的包扎好了。

  「这些是黑玉断续膏,骨断的地方,一个多月,就能长好了。「抬眼看看她,
她又是毫无表情的:「别的地方也上下药,很快会好的。」

  手沾了药,便要在他身上伤口处抹上,他却执拗的用臂格开她的手,无惧的
盯着她的眼,她禁不住移开眼,微闭一闭,象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回盯着他,
语气却是带点幽怨:「秦、虞、天!你到了这个时候,仍是要骗我吗?我不说,
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

  秦虞天全身一震,仍是不发一言。

  云飞苦笑了笑,伸手拿出一件物事,虞天看了,却是全身颤抖,更是说不出
话来。

  「一路上我早发现了,总不可能是韩冰和逸风做的吧!我不想怀疑你,可是
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理由要跟我来?」云飞又苦笑着摇头。

  「我何德何能!城墙一次,竟能让大名鼎鼎的秦将军拜倒在我身下?我曾经
有对你流露过丝毫感情吗?难道你是天生受虐狂?你也清楚我之前的内疚只是误
以为逼死你而发的,并非对你有深厚感情!可你竟然还是愿意跟了我来?」

  虞天低下头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直到看见这些,我的怀疑才找到理由。果然,不出我所料,等我们找到地
方安顿好,你就说要走了!真是如此凑巧吗?那天将你手脚折断后,我就去搜了
你的行李,果然,你的字与这些纸条的字迹是一样的,我没有冤枉你吧!」云飞
冷笑。

  「你!好!啊!不是你骗我以为你死了,我又怎么会心神大乱,让你们破了
城,害我爹爹身受重伤被云烟所杀!想不到傲君利用这点,想我不舍得杀了你,
居然叫你来跟踪留字告知他我的落脚点!你们还要赶尽杀绝是吗?连我想隐居山
林也不允许是吗?你们,好生恨毒!」

  云飞越说越是气苦,虞天却一句也不曾申辩。

  「我当时真想一剑杀了你,可这并不痛快,我现在还后悔为什么要一剑杀了
云烟,要折磨得你们这些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才能解我之恨!」

  虞天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他应该极恨极爱的女子,他不知怎么解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卫傲君派他来时,他以为这个任务他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他没有想到,那个少女居然对他没有半分戒心的开心的迎接着他,放心的让
他留在她逃亡的路上,可是他一路上所作所为的,只是为了透露她的路线和落脚
点,至于傲君到底要如何待她,其实他完全不知道。

  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一点,连他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对她没有一点
感觉的吗?如果是那样,他为何见不得她待韩冰他们的柔情似水,巧笑嫣然,可
对他,却没有半点儿温存?

  如果是那样,他为何到现在,被她如此这般非人虐待,还没有办法恨她?罢
了,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可被原谅的,心中泛苦,再多想这些又有何用。

  他终于肯开口,声音仍是苦涩的嘶哑:「那你现在折磨够了吗?如果够了,
你就杀了我罢!如果不够,你想怎样也由得你!」

  云飞眼中有水雾一阵闪过,咬了咬唇,却不答话,却是拿起药膏继续帮他涂
抹伤口,手指下冰冷柔软的肌肤让她泛起一阵特殊的情绪,定了定神,仍是冷静
的抹着。

  不怕死的他竟又忍不住出言:「如果要治好我再折磨的话,用不着等伤好的,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她一窒,这个该死的,总是要激怒她吗?故意将手指上的药膏向他破碎的后
穴用力插将下去,满意的看见他的身体一刹那的僵硬,想起他这些天受的非人待
遇,又微有点后悔。

  将手指抽出,冷冷的说:「我既然没有让你死在那里,就不会再让你死!不
过你也别想我会放你走!还有,记住!别再用你的骄傲挑战我的忍耐力!如果你
做不到温柔的顺从,也该合度而本份吧,不然,你想我如何待你呢?你问问自己
的心,到底我希望我如何待你?」

  他抬头直视她的眼,眸中虽然冰冷,却没有残酷,而且似乎,还有一丝温情
和期待,他胸口一阵闷,堵得心慌,却不知该如何接口。

  她也没有再出声,只默默的帮他抹完药,就吹熄蜡烛离开了,留下黑暗中的
他,在想,他要的,她给得了吗?只要他要,就可以吗?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她竟然不再怪责他做的事?还是她,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心事?一
夜,碾转难眠,只盼天明她给他个了断。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脚骨长好之前,他都只能卧床休养,可是她却再没有来
喂药和抹药,没有质问,没有折磨,他的心中,却时时象是有所待,有所期盼。

  他快好了吗?她强忍着不再去看他,看他那隐忍的眼,美丽的身体,天知道
她为什么不舍得让他死!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害死了父亲!他还敢来做
卧底出卖她的住址!

  她确认是他的那一刻,真的恨得要死,恨自己竟然那么轻易的被他骗了一路,
恨自己被他美丽的骄傲迷得没有一点立场,恨自己这么没有定力!

  她真的想让他死在万绿阁的,可是,她居然不忍心!看着他受伤的表情,看
着他残破的身,她居然心疼得要命,她居然痴得把他接了回来,她知道,自己不
舍得叫他死,也不舍得放他走!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他,可能真的心里,也有她吗?
她,真的不知道。

  那晚给她上药的时候,抚着他冰凉的肌肤,她知道自己有多冲动,但为了他
的身体好得快一点,她还是拼命管住自己暂时不要接近他,再说,也该给时间大
家,好好想想,她,要想清楚自己要如何,也要他,想清楚自己要如何。

  ……………………………………

  刚勉强下地行走的虞天,在花园里慢慢的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却压
在一个温软的身体上,抬眼望去,刚好碰上她取笑的眼,他要强的要推开她,却
被她抱得紧紧的,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好了,到底要怎样吗?」

  硬骨如他,也不禁被她的柔声吹得心悸,这一次,居然不敢看她那柔情似水
的眼,低声说:「今晚,你来不来……」

  只听她银铃似的娇笑,人却已掠开:「如此星辰如此夜,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怔了般的站在原地,竟是不知花落多少……

            番外之秦虞天——结局二

  她真的会来吗?他还是一天没敢吃饭,也许……她要用呢……

  早早沐浴了,披上件宽松的轻袍,他便跪在床边等待着,逸风说,她是要求
这样的……

  跪了好久,腿都酸了,她,不会来了?他咬咬唇,她只是跟他说笑的吧,本
来嘛,现在的他,是个什么东西,贩夫走卒都可以玩弄的垃圾而已,而且,他所
做的事,她也不曾原谅他吧,想到这里,连心都有点酸了……

  静静看了他许久,她还是没挪步,她要怎么样待他呢?对他,本来她以为自
己只是贪他美色,绝无怜惜的,但他的倔强和傲气却让她动心得难以自制,即使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也无法舍得让他死去,但是,竟是要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吗?

  看见他这时脸上的神色,显已是开始胡思乱想了,看着那曾经清高骄傲的脸
分明写着落寞和自惭,她的心又是突的跳了一下,完了,她竟是阻不了自己对他
的爱怜和动心,恨死自己了,不是才说最爱的是冰吗?可是,他又是如此的…
…自己到底要如何对他呢?

  腿伤未全愈的他竟是跪不住了,比腿更痛的,是心,他心酸楚着,她是不会
来的了,罢了,又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心灰意冷的,竟是准备站起身来,也许是跪太久血流不行,又是一个踉跄,
居然又未向前扑倒,却是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差点儿向后仰跌。

  故意不伸手扶他,却是严厉的盯着他:「我有说过你可以起来了吗?才等了
多大一会,就想偷懒,你说,要怎么罚才好!」

  慌乱的定住身子才没跌倒,耳中听她显是生气了,忙又跪下:「奴……不敢!
都是……不好,请……主人责罚。」第一次说这样的话,羞耻得要命,声音也小
得几乎听不见。

  云飞却不放过他,用手挑起他垂下的脸,硬逼他抬起头来看她:「说什么呢?
我没听见,大声点,说要什么责罚你!」

  他的眼中尽是无奈和屈辱,仍是眼不敢直视她,避开轻声说:「奴儿说,任
凭主人处置!」这次的语气却带上点怨声。

  原本强硬如冰晶的他,现在也不得不在她脚下服软了,这就是折磨他的乐趣!
就算死罪可免,活罪总是难逃的吧!

  云飞忽然心情大好,更是想捉弄他,后退一步,故意手托腮盯着他,半天不
出声,盯得他心中直冒冷汗,才带着坏坏的笑意说:「站起来,把衣服脱了,让
我好好想想怎么玩你。」

  虞天脸一热,知道她的命令是不得违抗的,不敢犹豫,站起身来,双手拉着
前襟,将轻袍向左右一分,袍子顺着身体滑到脚下。

  烛光下,他的身体仍是那么诱人,遍布的淡淡伤口更让他倍添魅力,他头微
低着,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在她虎狼般的眼神下,真不知是该挡住胸前两点细碎
的樱红,还是该掩饰下已是不如自主高昂的热切,还是干脆挡住她闪烁的眼神,
他的脸愈是红了。

  看着他的窘迫,她嘴边不禁浮起偷笑,仍是冷冰的声音命令他:「双手举过
头,原地转圈,让我看清楚先,没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他真是羞愧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违拗的结果是什么,他不敢想,踌躇
再三,仍是不得不按照她的话去做。

  她竟是好整以暇的坐下,自倒了杯酒,一边慢慢的品尝着,一边狎玩的盯着
他,他羞得闭上了眼,完美的身子在她面前全方位的展露无遗,坚毅冰雪般的脸,
修长紧实的长腿,脆弱诱人的红樱,高昂迷人的嚣张……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
象是在诱惑着她。

  终是忍不住扑上去,把转得眩晕的他压在床上,故意轻轻舔他敏感的耳垂,
手却捏向他小巧的樱红,满意的听到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嘤」的一声,她又忍不
住取笑他:「不是听说我的秦将军性子比铁还硬,任人家怎么玩,也不出一声的
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既然这样,今晚就叫个够吧,我最喜欢听男人叫
了!今晚可要叫得让全庄都听到哦,不然的话明天又把你扔回万绿阁再训练训练
去……」

  一边说着,一边手向下套弄把玩他本已硬直的花茎,本来正给她玩弄得如痴
如醉火热欲涌的他,一听到这句,忽的全身僵硬,睁开眼看她,心知她说得出做
得到,只怕就是真的会这么做,心中忽然觉得悲凉至极。

  越想越是委屈,自己已是放下身段,百般忍受,什么都依着她,如此不堪的
任她玩弄的指掌之间,可是她,自己在她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哪怕只有一分怜
惜,一分疼爱,哪怕只有她待韩冰的百分之一,他也许也就满足了,什么时候,
自己竟变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堪,如此可怜!一时间,他恨自己的软弱,恨得心
都生疼!

  看他脸色煞的变得苍白,眼神也空洞得只剩苍凉,她也知自己说得造次了,
看见他居然变成这般样子,心中微生内疚。

  低头轻轻吻他扑闪的长睫,吻他挺拔俊秀的鼻梁,吻他苍白冰冷的唇,象是
要用自己的体温火热他的,轻轻的,柔柔的一次又一次轻吻他的唇,慢慢的,舌
尖灵动的伸入他美好的嘴中,勾引着,活泼的扭动着,索取他的美好他的芳心,
渐渐的,他终于也回应的热吻着她,她那热切的吻中深藏的,难道不正是她不曾
宣之于口的情意吗?

  她,还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感受的,是吗?即使只有那么少的一点,足以让
他深陷而无法自拔了吧。

  吻着他的美好,不舍得放开,一直吻一直吻,直到两人都微喘不过气,才依
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看见他苍白的脸已浮上一层淡淡的嫣红,唇微张着喘气的
样子,真是和平时的冷硬大不相同,让她又是心中一荡。

  手柔若无骨的向下移,探到他美丽的花穴,故意在门口磨蹭他,他想起当日
城墙上自己曾那般不知羞耻的求她的进入,可后来又是那般的绮丽,心中更是说
不出的滋味。

  看他表情怪异,又开口笑他:「听说你为了今晚,一天都没吃饭是吗?」停
了停,看看他的反应,又轻笑着说:「那我天天晚上召你侍寝,你就天天都不用
吃啦!」

  成功的又看见他窒了一下,越发觉得好玩,原来酷男玩起来也蛮过瘾的吧,
嘻,再认真想想今天怎么吃这顿大餐先。

  忽然又想到什么,就这么光着脚蹦蹦跳跳的下床去拿东西了,搞得虞天又是
一脸的不解,不一会,见她抱着瓶子管子回来,仍是纳闷。

  却见她拿出一小瓶精油似的浓液体,抹了一点在他乳头上,「啊!」竟是刺
激得他尖叫出声,什么东西,竟是如极火燃烧般的的痛彻心扉,云飞得意的笑:
「味道不错吧!再给你尝尝!」又伸手向另一只乳头抹去,他颤抖的看着她的手,
明知那一下之后便是极剧的刺痛,却不敢躲开,一指下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
他仍是痛得抽动不止,闭上眼睛咬牙忍受。

  云飞并不停手,又拿出两只尖齿锋锐的精钢夹子,一边一个,紧咬在他被刺
激得樱红挺立的两点上,「啊——」他痛得泪水忍不住的扑闪而下,也无法让她
停止。

  两只铁夹后都有长长的铁链,将铁链绕在他美丽的膝弯再勾回在他的乳夹上,
成功让他两腿被迫的大开,只稍微一挣,就会扯得那嫣红如火烧火燎解的剧痛。

  他双腿无奈的举起大张着,可怜的后洞完全的敞开在她面前,她熟练的拿出
水晶尖嘴,刺入他那脆弱又无能无力的穴中,导管中汩汩注入可怕的液体。

  「啊——啊——不——」他突然如离水之鱼,浑身剧烈的抽动弹跳着,连乳
夹咬下樱红的皮肉都浑然不觉,连泪水都如飞溅般涌出,云飞却是按紧了他,将
乳头的破损处重新抹上那极辣的精油,再将乳夹重新夹上。

  他痛得浑身抽搐,嘴中终是忍不住哭求:「主……人,我求您,你求求您,
不要——求您不要——啊!」

  云飞仍是面无表情的按实他,待那一大瓶灌完,才拔出晶嘴和导管,却又飞
快的用塞子塞住他可怜的洞口,塞子上有四根牛筋绳,将它们拉到他身前固定绑
好,又将乳夹的链子解开,也栓紧到牛筋绳结上,才放开他。

  他腹中那极辣刺激的痛让他痛得满床翻滚,如同翻江倒海般的折磨让他几乎
疯狂,他已顾不上乳尖被钢夹撕扯得鲜血淋漓,她静静的看着他的挣扎,他终于
恢复些微神志,苦苦的跪在她身前哀求,只求她能放了他。

  她唇边一抹轻笑:「如果你服侍得让我满意,我自然放你……」他忙躺下,
她笑着用手抚玩他的火热,接着跨上他鼓涨的腰间,狠狠的坐下,将他的火热吞
食尽入。

  猛烈的抽取,吸吮,「啊……」他浑身无力的被扯引到最高,再突然的放下,
她重重的坐在他腹上,重击加上滚辣的腹中激荡,让他几乎痛得昏厥过去,可没
有她的命令,他哪有昏的权利!

  一次一次的高峰,一次一次的重坠,再加上乳尖身内火辣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几乎已经被侵占得疯狂欲死,尖声的高叫已几乎让他失声,泪水横流在脸上,
可是他还不能昏死过去,痛得连昏都无法。

  她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他已筋疲力尽,只有泪水默默的流着,连挣扎的力都
没有了,腹中的疼痛已渐模糊了他的意识,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解开他的链子和束缚,将他搀到盆边,允他释放
腹中的辣油,他双腿一软,已是跪在盆边,羞愧的不得不在她眼前泄出体内的液
体。

  终于解脱了,他却已浑身酸软的昏迷过去,云飞将他抱上床铺,细细抹去他
乳上身上的血迹,为他盖上一床薄被,想起之前的调笑,今晚可真是让他叫得满
庄都听到了,心中不禁微动。

  第二日起来自有奴仆搀他去沐浴洗身,他们眼中怪怪的,让虞天不禁想着自
己昨晚的尖声高叫,真是丢脸透了!

  正在思潮起伏,云飞忽然又是一跃而入,伸手勾起他好看的下巴,用手轻轻
点他薄而冰凉的唇:「又敢在我眼前发呆?我可告诉你,昨晚还没让我满意呢!
今晚继续是你哦!」

  虞天一惊,却见她又从身后变出一只温热的小锅,命令道:「先把这锅粥给
我喝光,不然晚上哪有劲啊!」笑笑,看他还愣愣的看着自己,又伸手揉揉他黑
亮的长发。「这是云苓桂花小米熬的,养胃的,记得要吃东西哦,不吃东西怎么
行呢?」

  虞天仍是直视着她,就是这个奇妙的人儿,让他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却又偶
尔流露出体贴的温情,让他今生今世,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风,吹过树叶,温柔得,就如同她飘过的柔情,他不禁转头看着窗外那落叶,
怔了,此时此夜难为情……

             番外之秦虞天自评

                第二章

               第一节寻来

  如此隐居生活了一年,休养生息加招兵买马,慕蓉云飞以她的武功和智慧在
江南黑道立足,只是她的目标都是贪官污吏与十恶不赦之徒,所以虽然她下手心
狠手辣,江湖上对她的传闻倒也并不太差。

  不过倒是人人都知这个传说中的冷美人喜好男色,每遇绝色男子必难逃她魔
掌,于是加上抢来的美男与黑白两道上贡的美人,她的院中日见热闹,她倒也算
专情,常常陪伴在身边的,还多是那几个共度生死的男宠。

  谈天说地,琴棋书画,她爱与逸风切磋;道中事务,处世之道,她多与秦虞
天商议;说到蹂躏折磨,惩罚骄宠,她还是独偏爱韩冰,可怜韩冰常被她玩弄在
股掌之间,折磨得死去活来,倒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到底如何。

  这天下午,慕蓉云飞已连续整治了韩冰几个时辰,韩冰半昏迷的被整个人悬
空吊挂在空中,双手双脚被大字型的拉开,手脚上的乌金刑具发着冷冷的光芒,
配着韩冰雪白的肌肤格外迷人。

  云飞正想着还有什么新把戏玩,外面的门仆却不识趣的来通报。慕蓉云飞冷
酷的望着这个新来的美丽男仆,只说了一句:「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男仆吓
得忙跪倒在地,口中不断求饶:「主人饶命啊,外面那人说是来找韩公子的,求
了一早上了,求主人原谅啊!」

  「居然有人来找冰儿,到底是谁?」慕蓉云飞想想也玩得有些累了,就出去
看看是怎么回事吧,口中却仍下令行刑,令命而不行不是她的风格,慕蓉云飞向
门口走去,背后传来一阵「啪啪」的打肉声和哀号声。

  出门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韩权,他的脸上满布风尘和憔悴,看见云飞出来,
他焦急忧虑的忙张望着云飞的身后,踟蹰道:「慕蓉庄主,冰儿他……」

  云飞只冷笑一声:「你与我家寻找的仇人可带来了?」韩权一脸的为难之色:
「一时之间……还不得……他的下落……」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你与我家之约可只有一年!」韩权忙说:
「我早就去大漠寻你们,可去到才知你们早已回到中原,好容易才找到这儿…
…不知冰儿他……」

  云飞有意吓唬他:「一年之期早过,他自然早已被我……」韩权只吓得眼前
一阵昏眩,双膝一软伏在地上,双手掩面无声的号哭,云飞也不出声,等他哭了
个够,才说:「他自然早已被我收入内室侍寝了。」

  韩权忽的一愣,原来韩冰尚在人世,这倒是天大的惊喜,忙不迭的说:「求
慕蓉庄主你再宽限些日子,我一定寻得侯健那贼人!」

  云飞点点头:「那倒也不妨事,你家韩冰再被我玩下去,估计一头半个月内
还是死不了的!」韩权一听又是魂飞魄散,跪着以头频频磕地,嘴中只不住哀求:
「求慕蓉庄主您开恩让我见冰儿一面吧!」

  慕蓉云飞倒不是可怜他,不过想想韩冰确也一年多未见家人,上次他们离别
时他那令人心碎的眼神真是扣人心弦,嘴中只说:「也好,如果你不带侯健前来,
权当是让你父子见上最后一面吧!」韩权只不停的谢道:「多谢慕蓉庄主大慈大
悲!」

  命仆从将韩权的眼用黑布蒙上,慕蓉云飞带他去到刑房才解开眼罩,他一眼
看到韩冰被吊挂在房中的惨状,眼泪忍不住又疯狂地涌出眼眶,他用眼神哀求的
看着慕蓉云飞。

  云飞一挥手,自有人将韩冰双脚放下,双手却仍吊在梁上,然后将一盆冰水
泼上他的身子,韩冰幽幽醒转,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叫道:「爹
……」

  韩权泪水纵横,双臂紧紧抱着韩冰,只说:「孩子,你……受苦了!」韩冰
鼻子一酸,眼泪也滴了下来:「爹,您憔悴多了!娘还好吗?」

  韩权眼前一片模糊,拼命点着头:「你娘还好,就是太想你,眼睛都快哭坏
了!」韩冰忍不住大哭起来:「我好想你和娘啊……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韩权抱着韩冰的身子,看见他满身未褪的鞭痕,手腕脚踝上是深深勒过的淤青。

  想他这一年多来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心疼不已,哭着说:「我可怜的孩子啊!
爹拼了这条命也要捉到侯健,救你出来!」韩冰一听这句,才偷瞟了一眼站在旁
边的慕蓉云飞,脸刷的红了起来。

               第二节韩权

  慕蓉云飞知道差不多了,轻咳几声说:「韩权,你该走了,韩冰能不能熬到
出去那天就看你的了!」

  韩权死拽着韩冰不愿放手,口中还求着:「求求你,慕蓉庄主,求你,千万
别伤害他!我一定会找到侯健那厮的回来领死的!」

  慕蓉云飞用眼瞟着韩权清隽阳刚的脸,口中玩笑似的说:「那就看你有没有
这个本钱罗,如果你求本小姐玩玩你,你的服待又能使我满意的话,我倒也可以
额外开恩给你多找些时间的,不然的话……」

  此言一出,韩权与韩冰皆大惊失色,韩冰失态的叫着:「不!……天哪!
……不要这样……!」

  韩权却是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慕蓉云飞冷笑道:「交易不成就别
浪费我的时间,马上给我滚出去!」

  韩权狠下心:「慕蓉庄主,我求您……只求您……别让冰儿看着!」慕蓉云
飞也正有此意,点点头:「好,你跟我来!」

  带着韩权进入另一间厢房,身后的韩冰在痛苦的大叫:「我求你……云飞我
求你……你放过他……」

  慕蓉云飞便倚在贵妃椅边,「现在,脱光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怎么服待得
我满意!」韩权笔直的站立的慕蓉云飞身边,从未面对过的屈辱让他恐惧得微微
颤抖。

  慕蓉云飞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腰带,慢慢的脱去外
袍,将下身的内裤褪至脚踝,全身仅着一件雪白的单衣,他咬咬牙,终于将单衣
也脱掉扔在地上。

  云飞看着身边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阳刚而俊秀的脸庞,隐约可看出韩冰那
绝美的影子,经受长年烈日暴雨那淡棕色的质感肌肤,肌肉结实而健壮的胸膛,
平滑而不带赘肉的小腹,很完美的成年男人的线条。

  云飞望着这个年纪可做她父亲的男人,从来没有凌辱过成熟男人的她心中升
起浓浓的挑战欲,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抚摸他成年而质感的肌肤。

  到底要多少苍桑才能锻出这样一个钢铁也似的男人,韩权侧头看着这个绝美
而冷酷的少女,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游走,引起他肌肤的一阵阵战粟。

  慕蓉云飞的手指抚过他坚毅的脸庞,瘦而挺的鼻梁,突出的锁骨,暗红色的
樱桃,平坦光洁的腹部,一直向下游走,终于一把擒起他乌黑从林中的阳具。

  她嘴边凝起一抹冷笑,狠力用手握紧他的灼热,他浑身的肌肉紧张得一条条
抽紧,她毫不留情的用尽力捏握,那全身最强硬又最软弱的地方何曾承受过那样
的痛楚。

  他痛得浑身冷汗滚滚而下,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结出力的根根突起,双
腿发软的抖动着,几乎要跪倒在她的面前,他闭着眼睛牙关紧咬,不肯泄露出一
丝的哀鸣。

  她可不乐见这一幕,放开手中的灼热,改为握住他更为软弱的精囊,用力一
捏,他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细竹,终于忍不住口中的惨呼。

  她更加大力的揉捏着他的脆弱,满意的看着他在她的手下痛不欲生的挣扎,
他努力的往后缩开身子,想躲开她残酷的揉玩,她将他压在背后的墙壁上,他退
无可退,只能向下蜷缩着跪在她的身下苦苦求饶。

               第三节掌掴

  她却忽然放开他退回贵妃椅上,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她是多么想征服他,
看着他在她抽插的身下哀求,可是……韩冰会怎么想?

  她怔怔的想了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你走吧。」韩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无情的少女竟然会放过他?」快走!不要等我改变主意!」

  韩权忙匆匆穿起自己的衣服出门,慕蓉云飞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上好久才平
静下炽热的心情,与守在门口的韩权一起回到刑房中。

  仍被悬吊着的韩冰痛苦的盯着他们,看到韩权那凌乱的衣衫,他恨得银牙紧
咬,她第一次见到温雅冷静的他如此失态。

  她命人放下韩冰,韩冰不顾一切的冲到她面前一掌掴在她的面上,她从来想
不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愣之下竟然忘了躲避。

  她洁白如玉的脸庞上印上几条微红的指印,她一手执住他的下巴,恶恨恨的
盯着他,然后怒着拂袖而去。韩冰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才从父亲口中知道云飞
并没有侵犯他,心中,悔恨不已。

  第二日一早,送走韩权,韩冰就跪在云飞门外,慕蓉云飞却如视而不见般,
自顾的召玩其他男宠,直当他不存在。

  韩冰只是默默的跪着一直到深夜,秋日的夜已是极冷,隔窗看着他单薄的身
子在寒风中孤零零的跪着,慕蓉云飞心中有一丝的怜悯,可是怎能轻饶他的放肆!

  韩冰这一跪便足足跪了三日三夜,人已憔悴得不成样子,腿骨已痛得完全没
有知觉,但是膝再痛也不如他的心痛。

  他好害怕,怕云飞从此再不理睬他,哪怕是跪死在这里,只要云飞愿意再看
他一眼,他也死不足惜了!

  终于,第三天的晚上,那雪白的裙裾终于走到他的身前,他抬起头泪眼模糊
的望着那个他至爱至畏的身影,心中的歉疚和悔痛无以复加。

  他伸出手狠狠的掌掴着自己,每一掌都不留余力,那力道令韩冰痛彻心扉,
他尝到咸味,知道自己流血了,而手掌仍毫不留情继续抽打自己。

  云飞无动于衷的看着,韩冰痛得话都没法说了,他疼得视线蒙胧,意识恍惚,
他想云飞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虚弱地停下抽自己的手,他一狠心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向自己的右手
砍去,就是因为这只手,他侵犯了自己的主人,云飞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即如
此就砍下这只该死的手向云飞陪罪,这样她总会原谅自己了吧?

  刀落下,银光一闪,韩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自己应受的惩罚,瞬间好静,一
下子都没了声响。怎么了,是什么?

  一滴滴,滴上他手,热热的,他缓缓睁眼,双手还在,可是,手背上沾满殷
红的血。怎么?猝然抬头,撞见一双眼。那眼眸底有着对他的怜爱疼惜。

  「云飞!」韩冰震撼,他看清楚了,刀被慕蓉云飞徒手握住,而血……正是
从那淌落的。她……她做什么?韩冰怔怔地看著她,泪光闪烁,她竟……

  云飞陡然见到韩冰的动作,想也没想就出手握刀。韩冰瞪著那把染血的刀,
利刃被云飞坚定握在手中,护住了他的手,但那刀宛如割在韩冰心上,他身子一
软,跌坐地上。

  慕蓉云飞俯望著他,他狼狈的模样教她心痛不舍。此际他表情惊惶,云飞却
缄默着,目光却说着她的愤怒,愤怒他这样对待自己,愤怒他狼狈的模样、他脸
上的伤,她好心疼他,却对自己掌心的痛没有感觉。

  云飞俯身温柔地抓住韩冰手臂,将他拉起靠在自己身上,满腔柔情的环住他,
她的血红了他的衣裳,韩冰惊愕地说不出话,可是他知道,她终于肯原谅他了。

  突然站起的他虚弱得站不住,她更用力地环住他,让他安稳地靠她身上,无
声地传递她宝爱他的决心。

  在她的臂弯里,韩冰疼得没法说话,他伸手握住她流血的手,紧握住她伤口,
止住那不断淌出的热血,心悸又心痛。

  云飞将韩冰拥入房中,又心疼又好笑的打趣他:「我都不舍得打你的脸,你
居然这样对自己,变这么丑我可不要你!」韩冰自云飞怀里仰头看着她,她的目
光好温暖,他可怜地问:「我现在的样子……你真的不要我了?」

  慕蓉云飞望住他,他的脸又红又肿,她却认真的说:「冰儿」「嗯?」「你
的轮廓模样不重要,在我心底,你都是最重要的。」

  这是真心话,韩冰听了怔住。她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好温柔、好温柔,温柔
到他听了心醉:「从没人让我如此怜惜,也从没人让我如此心软,更没人敢打我。」
她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蓦地将他抱入怀中。「我该拿你怎么办?」

  为了她的这番话,韩冰甘愿再挨打一千次,为着能让她这样心疼地紧紧拥抱
他,他的手断一万次都不要紧。

  她不可能给承诺,她辜负不了那些美好男儿,韩冰清楚这份情没结果。他轻
声对她说:「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不可能只属于我一个人,我知道你心里有
我,就足够了……」

  云飞抱紧他。真的没关系吗?韩冰的心就像被剜空那样难受,如果有一天没
有了她,他会如何生存?

  他已经忘记她没出现前,那个潇洒冷傲的自己。爱上她,是这样痛苦却又这
么甜蜜。明知没有结果,却也失了退路,只知道这样爱着她,任由自己的身心被
她操控。

  慕蓉云飞抚着他的发,爱怜地抱拥他,望着他忍不住低头吻他受伤的唇瓣、
挺直的鼻尖、濡湿的眼睫,然后索性将他压在身下,他这么诱人,她是好想侵犯
他,好想霸占他,可是,爱是彼此互相需要的吧。

  韩冰合眼,感觉着她炙热的吻落在他的肤上,他战栗着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
他喜欢她这样亲昵地对待他,云飞在他肩上持续著热情的啮吻,她的爱抚让他甜
蜜地逐步疯狂。

  她的身体灼热地紧裏他,他被她那热烫的身体引诱得心乱如麻,她温馨的气
息,刺激着他的肌肤,当她柔情的亲吻他胸脯上的蓓蕾和金环,他抽气几乎窒息。

  他的黑发狂乱地散在彼此身上,定定地迎视她的目光,那诚挚热情的眼瞳如
星耀眼,他知道,今夜,她会温柔地与他缠绵,他们的身体战栗地贴着彼此,甜
蜜地摩擦,都一样的烫。他甜美的灼热在她腿际隐匿地磨蹭,今夜——如火般炽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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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媚人

  过了一月,手下来报,说是捉住了在江南一带为恶的出名淫贼「小蝴蝶」,
云飞近来心情甚是一般,本就最讨厌这般淫秽污女之人,挥挥手极之不悦,命他
们赶紧送那人去官府严办个死罪了事。

  却见堂下跪着的黑衣人一阵挣扎,竟大声说:「慕蓉云飞名冠江南,想不到
也是如此而已!」

  云飞好生奇怪,此人死到临头还在这胡说八道,意欲何为?心中倒起了些兴
致,命左右将那人拖过来,待要问个明白。

  云飞直视着那蒙面黑衣之人,冷然道:「你是何意思?」

  却听得那人一阵笑:「只听说慕蓉庄主喜好男色,想不到以我这般姿色,你
竟然都不会享用一番,却只要送我去见官,当然是好笑之至啊!」

  云飞微生诧异,命左右将他蒙面之布扯开,啊!想不到这贼竟真是好生一个
尤物!

  狐媚般的尖尖的脸庞儿,一双似醉非醉桃花眼如水般烟雾迷蒙,鼻梁细直而
尖挺叫人怜爱,樱桃小嘴细致红润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细碎的长发因逃避追捕而
凌乱的松散着,愈是显得他娇柔动人!

  真是世上的女孩儿也没有多少个能有这般娇美动人的,真是想不透这般水葱
儿似的迷人男孩子怎么要去做那淫人妻女的龌龊勾当!

  云飞倒真是对他起了兴趣,当下就命人将他送去沐浴更衣,错过玩弄这样美
男的机会当然是可惜之至,也是好笑之致了。

  不消多少功夫,那贼便被里外洗得干干净净,只披件浴衣便被送入云飞房内。

  既然是阶下之囚,又是个罪大恶极的小色贼,云飞自然全不客气,一把将他
衣裳扯脱,嗯,身材更是极之诱人,瘦长而细弱的身子,雪白而莹玉般的肌肤,
胸前的樱红如红豆般润泽引人,微微凹下的小脐都让人浮想,软软的柔丛间是他
挺翘可爱的花茎,真是引人犯罪的的小东西啊!

  那贼实是乖巧可人,见云飞脸色不错,马上浑身柔若无骨的腻在她身上,还
轻声在她耳边说:「主人,你就叫奴儿小蝶好了,我的好处可多着呢,还有…
…」

  故意停了停,眼角含春的瞟着她:「奴儿最喜欢被人……虐待了,您尽管都
试下,看奴儿可让您满意不?」

  饶是云飞身边男儿众多,又曾几何时见过这般的妖物,主动献身不只,还要
任人鱼肉,直是教她心痒难骚,还客气什么。

  一手将那小蝶的双臂狠狠的反扭在背后,脸朝下按倒在地上,将他细长柔美
的一双长腿也是向身后反扭,拿出牛筋裹着的铁线将他双手双脚都牢牢的紧缚在
一起,他四肢柔软,被如此绑上,更是平添风情。

  云飞拿出一支粗长的蜡烛,点燃后将火热的蜡油滴在他柔美细腻的肌肤上,
只见他媚眼如丝,嘴中只是溢出诱人的低声呻吟,云飞心中暗骂他这小娼货如此
风骚,一面忍不住不停手的玩弄他。

  故意将烛火凑近他胸前迷人的樱红,火光一闪便烫着他那柔弱的红点,他吃
痛的娇呤一声,身子向后一缩,却被云飞揪住长发,无法可退。

  云飞坏笑着故意轮番烤灼他的两点,他痛得眼泪都滴了出来,却只敢咬着自
己的樱唇,仍是娇柔的强笑着。

  云飞又将蜡烛移到他下身,向他脆弱柔软的花囊烧去,「啊——」他疼得浑
身颤抖,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可四肢被捆得紧紧的,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扭
动的身子想避开一分。

  可云飞只伸出一脚,便将他细长挺拔的花茎踩在脚下,还要用足尖狠力的碾
上几碾,他泪水滚滚而下,却更加不敢挣扎。

  云飞将那燃烧的粗烛向他紧致的后穴猛力的插入,「啊——」只听他一声娇
呼,那火热的烛便硬是「噗」的深深的硬插了入去,泪水无力的横流着,云飞故
意逗他:「如何,舒服吗?还要不要?」

  他只得又马上忍住泪水,娇笑着强说:「奴婢……喜欢得紧,请主人随意玩
吧!」

  云飞见他这般说,便从旁边火炉上拿来一条烤得炽热的铜棍,故意在他洁白
如玉的脸儿边上晃过,引他说:「这条可比刚刚那个够味多了,你要不要尝尝?」

  铜棍的热度几乎烫弯了他的长睫和散落的黑发,他吓得声音发颤,却仍不得
不说:「只要主人喜欢的,奴儿……都喜欢得紧……」

               第五节尤物

  云飞心中大喜,更不客气,便将那铜物朝他后洞捅去,肌肤烧灼的焦味顿时
溢了出来,他连声惨叫着,贝齿连舌头都咬破了!

  云飞仍是出力将棍整支捅入,「啊——」他身子娇弱,竟是吃痛不过,生生
痛昏了过去。

  一时幽幽醒转,云飞已将他双脚铁丝解开,却是将他双手高高吊起在梁下勾
着的铁勾上,双脚几乎沾不着地。

  云飞抽出一条细长结实的马鞭,「呼」的一鞭抽在他白皙柔滑的身上,他竟
似极爱似的娇呼一声,嘴中还说:「奴婢多谢主人责打,奴婢罪该万死,请主人
重重的责打吧。」

  云飞心中实是欢喜得紧,她自从心中疼爱韩冰,总不舍得极虐他,往往忍手
怕伤了他,心中其实总是憋闷着些,不想今日竟碰上这么个尤物,不由暗呼爽极。

  手起鞭落,便是「呼呼」的向他美丽娇弱的身子招呼不停,他身子柔媚的扭
摆着,嘴中却是娇声求饶。

  鲜血丝丝的从他身上的伤口渗透出来,教人看得心中好生激动荡漾,他脸中
神色却是极为妖艳渴求般的,叫人平生虐意。

  云飞见抽打得也够了,便扔开鞭子,拿来一盆浓盐水,泼遍在他身上,这才
是比鞭打更痛的折磨,他一时间竟痛得浑身抽动,连美丽娇好的脸,都痛得有些
扭曲变形。

  云飞心中微有些不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柔声问:「很痛吗?」

  他竟是微有些惊讶的抬起眼来,看着云飞有些发怔,却说不出话来,云飞又
是用手捏了捏他美丽的下巴,他才回过神来,轻声说:「奴儿……受得了的。」

  云飞这才放心,又是拿出几枚钢针,在火上微烤消了消毒,便一手捻起他身
前的樱红,用手大力揉搓着,他娇呤着申诉着对他的刺激和蹂躏。

  她微笑了笑,将钢针一下刺进他那被玩弄得樱红欲滴的乳尖,他猛的紧闭上
眼,泪又是禁不住的滴下,另一只乳头也同样没有逃过厄运,两边乳头都分别被
扎入了三数根钢针。

  云飞还故意的恶意用手拉扯那排钢针,满意的看他眼泪扑簌着流下,嘴中发
出哀求声。

  云飞将他双手解开,用手恶意的上下套弄他的花茎,他比常人更为敏感,只
稍玩弄便火热般涨大着,渴求的扭摆身体,挺起下身迎合着。

  润湿的铃口水灵灵的,只是要呼之欲出,云飞却故意松开手,拿出一条细长
的棉线,将他的花茎根部紧紧的绑紧,让他无法释放。

  又将棉线紧绕几圈在花囊上,绑出两只鼓涨的球形,鲜血欲滴,她故意用手
揉捏他被缚的花囊,敏感的他全身紧绷,血流尽是涌向下体火热之处,可怜却无
处发泄。

  他桃花般的眼中柔软得快滴出水来,贝齿轻咬樱唇,可怜兮兮的瞅着云飞,
嘴中苦苦的求着:「主人,求求您,放了奴儿好么?」

  云飞只是摇头,他忙起身跪在她身旁,头轻轻的靠在她的大腿侧,又是柔声
的求着:「主人……奴儿求您了!您就可怜可怜奴儿吧!」

  云飞忍不住轻笑:「你不是特别能耐吗?你要服待得我舒服,我自然放了你。


  那小蝶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便上来解云飞的衣裳,云
飞拍开他手,命令道:「你只能用嘴!「

  他斜媚了一眼,便凑嘴上来,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云飞的纽扣,他是老手,自
然熟练,不一会儿工夫就帮云飞解开的衣衫。

  温软湿润的唇凑到云飞身上,细细的自上而下吻舔着,从她的脖颈,胸口,
下腹,到她美丽的下身,他娴熟的技巧让云飞全身舒服以极,全身麻麻痒痒的更
是欲火中烧。

  当下将他放倒在身下,将他那不得不挺拔翘首的长长花茎狠狠吞入肚中,他
娇声迎合着,便是有说不出的风情与娇媚,诱人犯下一次又一次的罪过。

  云飞真是初尝这般妖艳的人间美味,哪里停得下来,只是不停的索引着他,
饶是他身经百战,可被人玩弄这久却不得释放的苦楚也叫他苦不堪言。

  极好性事的他竟然也被人玩弄得求死无门,他再也发不出娇声,只是苦苦的
苦苦的在她身下哀求。

  这次真的是痛哭失声,他已经哭泣得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第六节分离

  云飞终也不禁微生怜爱,便解开他的束缚,容他放了。

  这一日,云飞可是说不出的快乐,哪里还记得这人是什么犯人,哪里还记得
要将他送官,说留着,便留了他一个多月。

  每日里,只是和他腻在房里,想是各种花样来折磨玩弄于他,小蝶却也是百
般迎合,只要她开心,任她如何折磨虐待都是娇柔配合,一时间,别的男宠根本
都近不得她身了。

  别人还好说,韩冰的心中,却是痛得无法,却连她面也见不上几回,更别说
质问她如何这般宠溺一个色犯了,只得闷在房中乱写些苦闷的心情。

  没多久,韩权再次出现在山庄,这次,他终于带来了侯健的消息,原来他自
水月因他而死后就斩断情丝,遁入空门,剃度成了和尚。

  却又杀心不息,成立了江湖中最可怕的门派——空门,门下有无数死士,经
过极其残酷的训练,成为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一生的命运就是杀人,或者被人杀死,虽然明知道杀了
他很难,可云飞知道她不可能逃避这份责任。

  出发之前,她突发奇想,轻佻的说笑:「不知候健可也有个俊俏的儿子呢,
若他将儿子送给我玩弄,我或许可考虑饶了他性命!」

  韩冰一听此话,着实是气得浑身颤抖,原来她心中竟是这般的轻贱自己,那
自己与其它被她玩弄的男宠有何区别。

  又想起她这段时间专宠小蝶,对自己的冷淡,心中更是恼怒,一时冲动,他
冲口而出:「既然是这样,那我韩家已为你找出真凶,请慕蓉庄主高抬贵手,放
了我父子二人便是!」

  慕蓉云飞被他在众人面前将了一军,一时下不了台,便狠下心:「看在你父
为我家寻出真凶,你又自愿张大腿被我玩弄一年多的份上,便饶你父性命,你们
便去罢!」

  韩冰气得拽紧拳头,与韩权一同转身便走,云飞料不到韩冰竟然如此绝情,
说走就走,只恨得牙痒,也赌气不再管他。

  周围的人只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人真是情人的脸,说变就变,也劝说不得。

  话说回来,韩权虽绘了候健的图像给慕蓉云飞,可她却始终见不到他一面,
狡猾如老狐狸的他从江湖传闻中已听说慕蓉云飞准备置他于死地的消息,早已暗
中布署,准备好对策,云飞百寻不见,只得怏怏的回到莫干山,等待机会再寻仇。

  心中每每思念韩冰,经过虞天提醒,看到韩冰房中留书,才知韩冰早就吃醋
她独宠小蝶,因此愤而离去。

  心中悔恨,意兴索然,便遣人将小蝶仍是送了去官府,那小蝶走前苦苦求情,
只盼她看自己承欢良久留下自己,可云飞却想到只因他妖媚迷人,竟让自己迷了
性,以致气走了韩冰,再容他在身旁只怕韩冰再不肯回转,其他男宠也要心生事
端。

  只能叹息着硬心不理,暗中让人打点,请官府免他死罪,只判个边塞充军了
事。

  她这边日日思念韩冰,却又拉不下面子,那边厢韩冰也是思念成海,悔不该
一时赌气离开云飞,两人如此分隔两地,相思之情却每日倍增……

               第七节冷冽

  这次任务完满之后就可以退出空门!曦夜的心在轻抖着。那是从未敢想过的
事情!

  从6岁那年被师傅从街角边拣回来开始,存于空门,为空门卖命,似乎已经
成为了活着唯一的目的。

  不断的练功,包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取人性命,如何忍受各种疼痛和如何
屏弃各种感情,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工具。

  可是,师傅却告诉他,如果这次任务完满,他就可以退出空门!不再有任务,
不再有剑和鲜血,他可以在喧闹的大街上,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曦夜平静如水的心中,第一次泛起了一种叫渴求的情绪,他默默的戴上那个
精美面具……

  正是初冬时节,仆从突然通传:「主人,韩公子回来了!」

  不消片刻,他见到那个绝美的少女飞跑着冲过来,一头钻入他的怀中,双手
将他抱得紧紧的:「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真的舍得离开我?」

  从不喜欢被人触碰的身体习惯性地想挣扎却被箍得紧紧,她眼中是掩不住的
深情和思念,让曦然冰封的心也为之震动,韩冰是个怎样幸福的男子啊,竟得她
如此深爱!

  她纤美的手突然握住了曦夜,拉着他径直向庄内行去,曦夜不禁苦笑,先是
被拥抱,如今又被紧握,从懂事开始就厌恶触碰的身体今天居然一再被侵扰,可
是……居然没有如常的反感。

  恍惚间,那少女牵他来到一间大房,房内居然只有一张大床,少女回头轻笑
着,将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亲爱的韩冰,游戏开始了!」

  曦夜只感到手脚猛的一紧,四个铁环已经从床的死角弹出牢牢箍住了他的四
肢。

  云飞轻笑着站起来,想不到一着之间便已着了她的道,曦夜实在想不出自己
到底出了什么破绽,咬了咬下唇,等着她的下文。

  「先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样儿!」云飞腕一抖,乌金匕首已握在了手上,曦
夜只觉脸颊一疼,匕首已经划下,整张面具被她从伤口处揭了起来。

  云飞紧盯着他,没有人会有韩冰那种惊人的美丽,本想好好嘲弄一番的,可
是此刻对着那张脸,准备好的嘲讽居然再也说不出口。

  苍白的肌肤犹如透明的一般,狭长的眼睛,瘦而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倔强
地抿着,如果韩冰的美丽是柔和清丽的,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美就强硬犀利得如即
将出手的利刃。

  愣了片刻,云飞重新轻笑起来:「这么漂亮的脸,何必戴面具呢?你叫什么
名字?是谁派你来的?」曦夜双眼一闭不理她,云飞用手托起他的下颌:「我自
然有法子让你说!」

  火盆中烤着数十枚金针,云飞用布隔着手,拈起一根,故意从曦夜的眼前晃
过,热气将曦夜的睫毛也烫卷了。

  曦夜扭头不去看她,云飞冷笑着,青烟冒起,赤红的金针已经从曦夜的乳尖
直插了下去,嘴里一腥,曦夜已将舌咬破了。

  眼前冷冽的少年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云飞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手下却是未
停,执起他苍白修长的手,金针已从指甲之下插了进去,食指一阵钻心的疼痛。

  曦夜紧咬着唇,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忍耐的沉默着,肋间、虎口、颈弯、腰
侧……每被刺入一根针,都是一阵被灼热和疼痛拉扯着几乎死去般的眩晕。

  眼前美丽的少女,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挣扎,是什么让她专门在人最脆弱的地
方下手?

  始终不吭一声的他,竟让云飞脸上的神色,都已开始似带了欣赏和佩服。

  前襟被她轻易的撕扯开,曦夜的胸膛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起伏,云飞冰冷的
手从曦夜漂亮的锁骨上滑过。

  曦夜的拳头悄悄握了起来,指甲不知不觉掐到掌心之中,好久不曾有过紧张
的感觉,可眼前的少女,温柔而捉弄的轻笑,却让他从骨子里寒了起来。

  曦夜闷哼一声,鲜红的血飞溅着,左边锁骨竟被云飞手中的乌金匕首刺穿,
紧接着,右边也是紧跟而来同样的巨痛,整个肩膀犹如要全部裂开一般。

  白金链在肌肤和骨头之间穿行着,金属摩擦骨头可怕的声音,曦夜觉得自己
在被撕裂、扭曲、刺穿,他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后唯一的知觉,就是肩上可怕的痛,低头望去,白金短链已从左右锁骨
穿出,另一端正被云飞拉在手上,她出力一扯,被链子穿过锁骨处立刻又是一阵
巨痛,曦夜死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晕过去。

  她温柔的手伸到曦夜唇边,轻轻的为他擦去了血迹:「最后一个节目。如果
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就放你走。」

  曦夜的心猛地一颤,这句简单的话,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折磨,这个女子可
以想出一千种手段让自己生不如死。

               第八节何欢

  她只是将一碗浓浓的液体灌入他的喉中,是毒药?还是什么?云飞只是轻笑
着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感觉皮肤内的血液燃烧起来,两腿间的欲望已经抬头,本能的羞耻让他想
并紧双腿,可是被铁环箍住的双腿却只能不受控制地分开着,任由欲望昂扬。

  他的衣衫落在了地上,从来就讨厌陌生人触碰的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风
中,布满各种伤痕的苍白肌肤被情欲染上暧昧的轻红。

  「这么多的伤痕?你受过很多苦?」曦夜没有回答,他根本就来不及回答,
那双手已游走到他的腰间,毫不留情的将他的长裤也扯下,修长的腿,纤细而有
力的腰身,叫嚣的欲望直立着,蠢蠢欲动,曦夜的身体完全赤裸在风中。

  她紧紧盯着曦夜的脸——那张在巨大疼痛下都毫不变色的脸庞,居然已有冷
汗流下,她冰冷的轻捻着他受伤的乳,金针还在内的乳尖被她一碰就疼得厉害,
可更难以忍受的是被她挑起的欲火!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重喘,欲望的端头已经有晶莹的液滴渗出,云飞若即若离
地摩擦着曦夜的欲望,「啊!」曦夜终于崩溃般地叫了出来,腰不可控制地向上
抬去,而他的眼睛,却也屈辱地闭上了。

  曦夜曾经想过很多种死法,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死法——被渲泄不掉的
燥热和欲火焚烧而死。他只求一切能快一点结束,让他早一点解脱,早一点死去。

  汹涌的欲望没有半点要饶过他的意思,闭上眼睛也逃不过的折磨,只有紧紧
地咬着牙。

  云飞沉默了片刻,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什么都忍得下来,她看着他连灵魂
都在颤抖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她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他,可是就是把他的身子折磨碎,也得不
到他的一个回应吧,到底是谁值得这个人这样为他卖命?

  云飞冷着脸走到曦夜身边,他的右臂上,是一圈金色的臂环,那是他被除去
全部衣服之后留在身上唯一的东西,也许能看出他的来历,她伸出手想摘它下来。

  「别动!」维持着最后的清醒,曦夜低吼着。「我偏要动!」「那是剑,有
剧毒,小心伤到!」这是他们见面之后曦夜说过最长的话,却是在提醒她,云飞
愣住了。

  ……

  她不想再折磨他了,可他的火热,该如何渲泄?曦夜看着云飞,死死地看着
她,那里面的情绪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云飞看着这个独特的少年,他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冷漠,那么的骄傲,连
她都不忍心侵犯他,她想他一定骄傲得无法忍受那种屈辱。

  他死死的看着她,他的眼中有着多么复杂的感情,他没有说一个字,可是他
的整个身心,都象是在呼唤她,她叹一口气,用黑色的丝巾围上了曦夜的眼睛,
紧接着,直立的欲望被冰凉的手握住了。

  这双手让他莫名的安心,他想到了她扑到他怀中的微笑,他想到了她的纤手
牵着他的,他想到她将他按在床上……他失控的,希望着她给得更多,手的频率
加快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低吼出来,再一下,他涂斓酱锒シ辶恕?

  可是,那双手却停了下来,看不到一切的他不知她下一步的动作,心沉了下
去,突然,她的身体竟温柔的包容了他的火热,灭顶的快感让曦夜连灵魂都抖了
起来。

  「啊!」他吼叫着释放了出来,今生最刻骨铭心的欢娱!在连续不断的折磨
和激烈的发泄之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曦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床头淡淡审视着他的云飞,周身的金针
已被清除干净,只是锁骨处的白金链子依旧穿在胸口。

  「跟我出去走走。」昨夜的记忆在曦夜的脑海中复苏,他有些怔怔地看着她,
云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避开了曦夜的注视。

  云飞居然牵着他的手,向山上缓步而行。「没完成任务,你是不是很失望?」
云飞的笑容带着些嘲弄的神色。「不!」他简单地否认,迎上她的眼光。

  云飞正准备再说什么,忽然感觉曦夜的手一紧,整个身子已经被他护到身后,
数名黑衣人掠到身前。

  曦夜低喝一声,那圈臂环不知何时已经展成了一柄短剑。片刻之间,剑尖晃
动,对方已是倒下一片,余下的三人,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不再妄动,这
少年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有的是耐心。

  血,从锁骨处一滴滴地流着,似乎全身血液快流尽般的冰冷,曦夜身子一晃
向下倒去,对方沉不住气了,鲜血飞溅,曦夜闷哼倒地,左肩已被刺穿,而那三
人眉心上一点暗红,已经变成了死人。

  「好俊的身手,好厉害的诱敌之计!可惜,还有我!」竟又出现一名黑衣人!
曦夜勉力站起,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明之必然无幸。

  云飞轻轻贴在他耳边说:「朝南跑。」来不及细问的跟着她走,黑衣少年已
经追来,而他们逃至之处居然是悬崖的尽头,黑衣的少年依旧淡淡地注视着他们
——大量失血连站立都困难的曦夜和冷静得奇怪的云飞。

  曦夜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云飞——她这样奔来,却是自寻死路,可此刻她的
脸上居然无所谓的笑着。

  「生又何欢,死亦何苦?」云飞身子一纵朝山崖下跳去,曦夜大惊,身子几
乎在同一时间跃了起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第九节幽谷

  无奈下坠的劲力是如此巨大,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山崖下急坠了下去。一切
尽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少年似是呆住了。

  半晌,他缓步走到崖边,举目望去只有缭绕了云雾,「云飞,他竟然真的陪
你跳下去了!」面巾从脸上缓缓拿下,英气绝美的脸,赫然是秦虞天。

  万尺悬崖之下的,原来是个玄冰深潭,曦夜怀抱着云飞,在空中望见那碧幽
的水,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总不用粉身碎骨,可冲力太猛,除了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摔下护住云飞,
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啪」的摔在水面,眩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转的时候,见到云飞已生好一堆火,正在烤着什么东西,
她盈盈的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狡黠的一笑。

  那笑便如初绽的小荷般清丽动人,发稍还在微微滴下的小水珠更让她妩媚之
极,曦夜不禁看得怔了,一阵山风吹来,身上不禁一阵凉意。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已被脱得精光,只用一条她的纱巾略盖着,原来她手中
烤的却是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是窘迫。

  云飞见他尴尬样儿,又是眠嘴暗笑,他越是冷冰冷静的样儿,她越是故意想
捉弄他,将他衣服用树枝支好继续烤,人却走到他身后,一下从背后环绕着他,
柔声说道:「冷吗?这样可好点儿?」

  「我的名字叫曦夜,是空门的人!」他说他叫曦夜?他在说他的名字?昨晚
那么的折磨他,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出来,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叫曦夜?那张俊
朗而消瘦的脸上昨夜被划出的伤口还在,锁骨处的金链更是已经血红。

  曦夜冰冷的身子被她搂在怀里,他单薄的身子凉得几乎没有温度,云飞记得
那里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伤痕,有从前就有的,也有自己给他添上去的。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变得坚韧而冷酷,任何东西都已经不能在让她动摇,
直到她见到韩冰,他的脆弱和忍隐让她的心变得那样柔软,可是,他居然敢离她
而去?

  再后来,她看到了一张和韩冰一模一样的脸。他居然敢装成她最爱的人来骗
她?明知他不会回来却要给她这份惊喜?

  她要给这个伪装的人最残酷的折磨,她要他生不如死!只是没有料到的是,
面具后会是那么一张俊朗却漠然的脸,眼神中有着让她惊诧的忍隐和孤独。

  她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他,她要听他求饶的声音,可残酷的利刑之后,曦夜却
只是让他小心,小心他身上本可以致她于死地的剑。

  她看见曦夜在情欲折磨下无法自控的身体在辗转,听见了他强自压抑的呻吟,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莫明地颤抖了起来,而她居然不忍心进入他!

  当她握上曦夜那火热的欲望的时候,当他的温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的温
情让她自己也奇怪,浓情过后,曦夜沉沉睡去的样子,安静得像个孩子,她静静
地看着,回想自己和韩冰相爱时单纯而眷恋的心情。

  将金针从曦夜身上取出的时候,她发现了那么多隐秘又触目惊心的伤口,对
这个人,她有着连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复杂心情。

  悬崖的尽头,她早知下面是水潭,她只是想让一切结束,她让他完成任务,
也为了放他走,让他解脱。

  只是他为什么居然跟着跳了下来,还把她护在了怀中,也许,这才是她心里
期待着的那些自己也不懂的感情。

  她的指尖似是无意的掠过他胸前的红珠,她在耳边吹气如兰,身体被她自然
的亲密拥着,他紧闭着双眼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害怕她更温柔的举动,又盼她永远不要放开自己,再残酷的对待,再凶狠的
折磨,他都不会折腰,可她现在这般柔情似水,便将他溶得化骨入髓。

  他脸上坚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云飞几乎听得出他悸动的心跳,她忍不住抚
着他全身无数的伤痕,柔声问:「除了我,从来没有人抱过你吗?」

  过了好一阵,曦夜的声音才苦涩的响起,吵哑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没有。」
「从我记事开始,我的生活就只有血腥,杀戮,死亡。」「别的,什么也没有。」

  云飞不禁默然,她相信他所经历的恐怖远不止言语能描述的万一,她总以为
自己是孤独的,没有人疼爱的,所以一再的原谅自己的狠毒。

  可对——他,她忽然觉得有些揪心的疼,他已经太苦,从来就不曾有人关心
过他的感受,他经历得太多,更不曾期盼过有人会珍爱呵护。

  如果他愿意的话,也许她,也愿意,从此珍惜他,宝爱他,不让他再独自面
对江湖中不可数的风浪,可是,他愿意吗?

  她眼中一热,低首吻向他修长优美的颈,轻轻的用齿撕咬着,象是挑逗,又
象是安抚,又象是同病相怜的动物的慰藉。

  他只觉是后颈一热,她竟在吻他,从来没有人这般拥吻过他,他只觉得,人
生有这一刻,便是从此再无自由,便是即刻死去,也再无遗憾了。

  见他并无排斥和拒绝,她将他横放在石上,俯身亲吻他性感而结实的胸,手
指游走在他修长而遍布伤痕的身体,轻轻的,轻轻的,直到触到他那挺立的火热。

  他低哼一声,清亮而美丽的眸子如被水气迷蒙般润湿着,昨晚,他正是在被
它点燃了尘封的激情,此刻再次被它一手掌握,他全身如被烈火轰的点燃,竟不
自觉的摇摆着,仿佛在期待着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如他般的男子,一旦热切起来,竟是这般的渴盼。

               第十节热血

  可这一刻,她竟仍是不忍攻城掠地,只想用自己的身子,抚爱他的伤痕,她
疼爱的,跨骑上他的腰间,将他的滚烫,一分一分的纳入她的体内,直至整根吞
没。

  他被无间的幸福和热情包围着,只觉得自己如同在天上飞行般的轻飘,她夹
紧、放开,包容,吸呐,他如她所愿的欲仙欲死,每一次被她的紧缩吸起,他便
如腾云驾雾般飞起,待她一放开,他便如坠地般直落三千尺。

  如是般,他在她的身下被蹂躏得死去活来,从没想过世间还有这般美好的死
法,如此这般的幸福和放纵。

  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从低呤到高声的呼叫,手指不由自主的深深掐住
她的上臂,不然他会以为自己经历的快乐如同做梦般不真实。

  他听见自己淫浪的呼唤她:「快一点!」「啊!不要停!」「求你,再一次!」
她宠爱的满足他的所有愿望,仿佛是人生的最后一次放浪。

  他们一直一直的欲爱,不知多少次他倾泄而出,报答她的如火浓情。他们都
不愿望停下,直至两人都精疲力竭才相拥沉沉的睡去。

  他醒来时,竟已是月上中天,有多久没有这样放心的睡去了,不用担心无休
无止的追杀和恩怨,虽然身子极是痛疼,他仍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即使不是真的,即使只有这一天,即使只有这一次,他也不算是白活了,总
是有她曾在这一刻珍惜过自己。

  他看着怀中的她,睡着的她是如此的美丽而沉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暴戾,
想着她的强势,即使是女儿之身,在欢爱中也仍是她占了绝对的主动权的。

  想起白天自己曾在她身下如此的放荡,不禁有些羞涩,可看着此刻怀中楚楚
动人的她,却忍不住更紧的抱住她,想是……想保护睡梦中这般柔弱的她。

  她也是人,也需要爱的吧,可从来只有她保护,她施与,也不曾听过她的需
求和索要,曦夜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也许,只有同样孤独和坚强的他,才能
体会她的另一面吧。

  奇怪的是,从来只听说她喜欢侵犯美丽动人的男子,可……好象不是用这种
方式的豪夺吧,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一丝一点的……,曦夜摇摇头,将自己唤
醒,不允许自己再做没有未来的梦。

  当云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是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尽方法抱紧着她,似
怕这山夜的寒风惊了她,他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冰冷的青石上,怕一动便吵醒她的
甜睡。

  云飞心中不禁有一点感动,他想到保护她呢。从来都是她疼在身边的美男子
们,还没有谁,能强得来保护她,可他,她觉得他真的做得到,依在他的怀中,
是如此的安心和放松,让她只想依靠着她,不用再要强。

  呵,也许只是一刹那的软弱吧,云飞撑起身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和
高傲,她把已烤干的衣服拿给他,手故意用力捏一下他紧绷的胸肌,满意的看见
他紧张得拿不紧衣物,差点裸身露体,她浅笑着想:他的身体真是敏感极了,也
许是从来没有人曾经爱抚过的原因吧。

  熟练的折下一枝树枝磨尖,轻松的从水扎中一条肥美的白鱼,云飞将鱼就在
余火上慢慢的烤熟,她慢慢的转动着树枝,鱼渐飘出极之诱人的香味。

  他坐在她的身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她笑着将鱼递过来,他急不可耐的伸手
去拿,好烫,他缩了下手,其实这不算什么,多少次被敌人烙下深深的烙印。

  可她,居然心痛的捉起他的手吹了吹,撕下一块最嫩的鱼肉,细心的剔出鱼
骨,吹凉些喂到他的嘴边。

  只是这样简单的举动,可他却感觉有一滴眼泪无声的在心中滴下,为什么要
这么宠溺自己,叫他如何自持,如何自拔啊!

  他含着泪吃下这块这辈子他吃过最美味的鱼肉,不光是味道,更是她的关切。
如果这一切真是梦,真的真的,他只希望永远不用醒。

  第二天白天,他们在谷中仔细的寻找,看是否有路可上去,可最后还是绝望
了,万丈绝壁上尽是滑溜的青苔,根本无法着手,另一边有个山洞,通出去却是
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轰轰而下,看不到尽头。

  更棘手的是,他们发现这潭碧水竟是奇怪的咸,难怪这般的碧蓝,鱼儿又是
如此肥美,可是人不能喝咸水啊,人没有水喝,比没有吃食更加难捱,少则三天,
多则七天则会干渴而死,而咸水只会越喝越渴,加速死亡的到来。

  他焦心如焚,望着那绝壁,心中只想,哪怕用尽自己全力,也一定要带她出
去,他不能让她困在这里,她却若无事人一般,安之若素。

  他日以继夜的攀上绝壁,用短剑在坚硬的壁上凿下小坑,他不分时辰的努力
着,不管眼中布满的血丝,不管虎口已经震裂,不管是多么的疲惫,他只知道,
他一定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五天四夜,才只凿到一半高度,可她的身体好象已经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她
润泽的肌肤因缺水而干涩,看着她美丽的樱唇因口渴而开裂,看着健康的她现在
委靡在地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知道再不可以等了,他只有冒险带她试试。

  他用纱巾将她与自己紧紧的绑的一起,沿着凿出的轨迹,手努力四处扯紧可
用的一切植物,在空门历经十载非人训练的成果终于显示出来了。

  曦夜万分小心地前进着,好几次手上借力的石块一松,人就差点重新落了下
去。

  云飞趴在他背中,闻着他干净清新的味道,想起那天的激情,不禁心中荡漾,
突然将手环了过去,触手之处一阵轻响。

  锁链!她折磨曦那夜而留下的那条锁链,曦夜杀敌之时每动一下就被扯出一
缕鲜血的锁链,她忽然捉弄的一扯。他正在半空中攀爬,吃疼不过一个拿捏不稳,
差点滑下山去。

  微埋怨的回头望她,出言吓她:「再这样,我们就滑下去粉骨碎身了!」云
飞又是一笑,淡然的说:「那样才好,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曦夜心中一震,
再看向她时,却只看到她憔悴的侧脸,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有意。

  他定了定心神再努力攀上,她却象是坚持不了似的,竟昏昏欲睡,他更是大
惊,这时候睡去怕是再也醒不来了,好容易上到半空,有一棵老树还顽强的扎根
在那山缝之中,他忙将她放下,用手轻拍她的脸,可她仍是没有精神。

  忽然嘴中却有甘露滴来,她嘴唇吮吸着,好象忽然回复了些体力,原来却是
他用短剑刺破自己的手腕,将带着他的体温的热血喂到她嘴边,她感动却又心疼,
曾几何时,她竟真的需要身边的男子来照料自己了?他是第一人,恐怕也只他一
人了。

  「不要!」云飞摇着头,曦夜头一低朝自己的伤口上一吮,将自己的唇与血
朝云飞口中送去,云飞震惊的望着他,一口,两口,三口……他的血好甜,喝下
的,是他的心血,是他不曾言出的柔情,看她精神多了,曦夜终于停了下来,重
重地喘息着。

  看看离山顶仍有好几十尺,他仍是担忧如何攀上去,这时,却从山上扔下来
一条长索,看不到是谁扔下来的,虽然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有些叫人不放心。

  曦夜看了看云飞,决定自己先上去看看情形,他俯下身镇重的对云飞说:
「我一定会下来接你,相信我。」云飞笑笑:「我相信你。」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多少的信任的依赖,曦夜深深的看她一眼,只盼
自己永远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毅然回头,拉着绳索向上攀去,云飞仰望着他的
身影消失在山顶,忽然无端的一阵悲凉,好象生离,又似死别,觉得他这一去,
便从此殊途似的。

  一切,就在他自己的决定了……

  尽头,悬崖的尽头。有淡蓝色花在风中请摇着,沁人心脾的香。最后一步死
命爬上,曦夜全身力气抽空了一般爬在地上……

              第十一节仇人

  ……

  好象过了很久,又可能只是片刻,曦夜终于接了云飞上去。崖顶很静,静得
出奇。云飞突然奇怪,这时候,秦虞天不是应该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吗?

  刚提高警觉,两把剑突然无声无息的伸出,静静的指着她的心口,她静静的
躺着,偷偷的运着内力准备蓄势而发,然而为什么一点儿劲也使不上,一运气丹
田里如针扎般痛苦!

  她转头狠狠的盯着曦夜,是他!是他的血中有毒!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他垂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转回头来看着持剑的人,心里疯狂的担心着,秦虞天怎么样了?他会不会
有危险?

  「哈哈哈,慕蓉大小姐,曦夜的鲜血味道可好啊?」从树后走出来的自然是
那个全天下最该死的人——侯健!

  慕蓉云飞笑着回答:「自然甜美得很,我恨不得再多饮一次呢!」

  曦夜心中一酸,忍不住扭开头去。

  「你全天下去找我,却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附近!你长得真像水月,可惜我
的心已冰封多年,心中不再有任何人,即使是水月……先爱上水月的并不是慕蓉
权,而是我!是他,抢走了水月,是他,害死了水月,他没有资格来责怪我!今
日我不杀你,你迟早也要来杀我,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

  侯健望向曦夜:「快完成你的任务,别忘了,杀了她,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了!」

  曦夜的手颤抖着,始终拨不出剑,侯健继续不停的说着:「你以为她对你有
情吗?她一直是骗你的,那天最后逼你们跳下山的人是她手下的人!她的武功非
凡更在你之上,用得着你傻乎乎的去救她吗?她只是在试探你玩弄你而已!」

  曦夜的眼前模糊了,自己在骗她,她亦在骗自己,这短短数日的情意原来只
是一场欺骗的游戏吗?他的脑中一片混乱,侯健大喝一声:「曦夜,快动手!」

  多年的师威早已在曦夜心中建立了无上的权威,他从来就没有违背过师命,
「叮——」软剑在手,剑气如虹,已经直向慕蓉云飞刺去。

  云飞的身子忽的贴着地面向后飘去,无比诡异的平移三尺才幽幽站直身子,
原本紧贴着她身子的两把剑锋将她的裙裾划出两条长长的划痕。

  「你!你的内劲?」侯健心中大骇。

  「只不过是软筋散罢了,便想散去我的功力?」慕蓉云飞冷笑着,「你也太
小看我慕蓉家了,别忘了慕蓉是用毒的世家,血一入口我便知中计,早已暗中服
下解药,你这个老贼,还不拿命来!」

  慕蓉云飞剑指在前,身子平飞而起,如箭般直夺侯健要害之处,那剑,快如
闪电,不容躲避。

  曦夜却忽然不顾一切的挡在他的身前,云飞眼中射出怒火,剑毫不犹豫的刺
下。

  她要杀了自己吗?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让曦夜的心一下子抽紧起
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旷野的风扬起了漫天的落叶,长剑刺穿了曦夜的左肩,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浸湿了身下的黄土,染血的黄土又弄脏了他无
暇的脸庞。

  无力的仰躺在血泊中,眩昏的痛楚中落入曦然的视线中的只有慕蓉云飞的脸,
他仍是死死的望着云飞,云飞却不看他。

  只这片刻的阻碍,侯健已退得远远的,手中的匕首横在秦虞天的颈上。

  「虞天!」云飞关切的叫出了声。

  「我没事,别管我!杀了这恶贼!」

  侯健手一紧,已在秦虞天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血丝从刀口上滑落。

  云飞心痛得大喝:「放开他!我今日放你走!」

  「我要带曦夜走!」

  「休想!这里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云飞怒不可竭,拨出将曦夜紧紧钉
牢的长剑,瞬间反手刺死刚才用剑指着自己的两个杀手,又一剑将曦夜钉在地上!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快滚!否则我将你活活剐死为虞天报仇!」

  侯健眼看大势已去,怕慕蓉云飞狂性大发拼个鱼死网破,赶忙拉着秦虞天连
退十几丈,才放开他隐失在丛林中。

  云飞急步冲上抱起秦虞天:「虞天!他有没有折磨你?你有没有受伤?你有
没有事!」

  秦虞天躺在她的怀中,嘴角微微的扬起:「看见你这样担心,什么都值了!」

  云飞心疼的吻他苍白的嘴唇,命令闻声赶来的随从将曦夜带回庄押入地牢,
抱起秦虞天奔回山庄。

  秦虞天的身体很快恢复了,云飞却调养了一段时间才全愈,身体一好她便来
到地牢,吩咐人带出曦夜。

              第十二节不杀

  云飞!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潮气溢满了整个的眼眶,曦夜舍不得眨眼地
贪婪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云飞,能再看到云飞!能死在她手上,他死也瞑目了!

  云飞直视着曦夜的眼,他的身子憔悴得让人不忍看,然而他黑亮的眼仍然清
澈,镇定如恒,没有一点的惧意,若能从他眼里看到惧意,他也就不是曦夜了!
倔强高傲的人!

  云飞闭了闭眼睛,想起夜凉如水的那晚,他们在山谷中,她怀抱着他的身子,
轻轻地一遍遍抚过,曾经如此的让她怜惜。

  可是曦夜!曦夜!为什么你要骗我!你要毒我!你要杀我!从没见过比你更
让人怜惜的男子,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能忍受的男子,你的悲凉和孤傲,居然让
我都不忍心。

  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你,还是要那般的选择!我恨你!我恨你
对我的居然是假情假意,我恨你的心里竟然一点没有我,我恨我的心里居然真的
曾经有想过,要宝爱你那受尽伤害的心……

  云飞恨意无限,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举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单薄的曦夜
身上,一鞭,紧接着一鞭。

  他的轻衫已被鲜血浸透,可曦夜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银牙紧咬自己的下唇,
没有发出一声呼叫,仿佛鞭子是并不是打在他的身上。

  云飞心中气恼,换来一根粗硬的木棍,一棍扫在他胸前,胸骨应该已是应声
断了,他身子顿了顿,止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却仍是一声不吭。

  又是一棍,重击在他的后背,他又是被打得狂喷鲜血,应声仆倒在地,可是,
她什么惨叫声也听不到,也许只有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曦夜仍是不出一声的承受着,他勉力用双手支起上身,仍是强跪着受刑,棍
子扫过他的手臂,臂骨应声而断,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是个怎么样的硬性男子啊!云飞心中竟是一阵的悲苦,可想着他的可恨之
处,又是狠心起来,举起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铜条,恨恨打上他的身子,所到之
处,身体立刻被烧焦,发出刺鼻的味道……

  曦夜眼中泛上的泪光,浑身早已痛得如同被刀斫斧劈,生生凌迟,可他仍是
苦苦的忍着,心中只是想,这样,够了吗?只要她觉得还不够,就继续吧……

  云飞将铜条锋利的尖端,慢慢的刺穿他撑在地面上的手掌,掌心最柔软脆弱
的地方,被她用手中的铜条钉在地面上。

  曦夜的长发披散着,冷汗从零乱的发梢滴下,唇已被自己咬得破碎,可是仍
是不发一声,她踩在他的手指上,冷冷的,将那铜条簌的狠拔出来,铜条上还带
着他的血肉。

  曦夜眼前一黑,意志已经模糊,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死,才可以解
脱出,这无穷无尽的痛……

  云飞又是一刺,却是从他肩胛上穿过,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踩在他背上,
将铜条又无情的拔出。

  曦夜已经痛得失去意识了,他只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了,不知道自己死了,
能不能让她原谅自己?他只记得她说过:「那你便永远也离不开了……」

  他那清冽的轮廓,修长有力的四肢、纤长而略带骨感的身体,瘫软在血泊之
中,云飞将铜条对准他的后心,只要轻轻一刺,便能将他置于死地!

  可是!为何仍是刺不下去!云飞的手微微颤抖着,却仍是犹豫着……只要杀
了他,就会记不得他冰冷的唇那火热的温度吗?

  ……

  他蓦地睁大眼……好痛!可是我并没有死!我还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不
让我死?这样还不够让她泄恨吗?曦夜虚弱的闭上眼,只要她高兴就好!

  ……

  静静看着躺在床上满身是伤的他,她仍是禁不住的恨得心里发疼,忍不住一
掌掴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突的受惊从睡眠中惊醒,是她?

  她是来终结自己这可悲的生命吗?曦夜嘴角竟浮上一丝轻笑,杀了我吧,只
有杀了我,她才会解脱,才会解恨吧!

  云飞看见他的笑,心中只恨得发狂,他是在嘲笑我吗?笑我竟然这般的痴和
傻,笑我竟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他?